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之色王妃》作者:fresh糖果 【书籍简介】 丁铛,从小是个孤儿,但她不是普通的孤儿,她是IQ250的天才美.少.女,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琴棋书画、调皮捣蛋样样行的大才女,可她唯独是个见帅哥就留口水的大花痴,非要追着刨根问底并占点小便宜的小色女。却因为发生意外,灵魂穿越到了古代,成为楚陵国第一大美女——朝阳公主,而穿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亲,嫁给夜明国的超级花心王爷慕容凌飞。 慕容凌飞,在夜明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出名不是因为他的赫赫战功,也不是因为他是夜明国的六皇子,而是因为他出了名的花心多情,据说他府内的姬妾众多,堪比皇上后宫粉黛三千,这还不算,他还是夜明国各大青楼花魁的入幕之宾。 楔子 “铃……”一阵闹铃声在屋子里响起,被窝里伸出一只芊芊玉手,“啪”一下就停止了闹铃的骚扰,继续她的美梦。 “铛,铛……”屋内安静还没有一分钟,一阵敲锅的噪音响起。“丁铛,快起床了。”钱多多放下铁锅,掀起了丁铛的被子。 “啊……”被子下的女生大叫一声,坐了起来“钱多多,你是不是皮痒了,敢骚扰本美女和帅哥约会。你不会晚点再叫我吗?就差一点点,就可以亲到啦。” 钱多多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美女,很是无奈,除了帅哥,她丁铛就不认识别的了。“丁铛大美女,昨天是谁千求万求的非要本帅哥叫她起床的?还说什么今天有L集团科研室的面试的,貌似还能见到那个叫郑天琪的家伙啊。” “郑天琪?”丁铛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精神了,眼睛色迷迷的想起自己上大一的时候在门口帮她拿行李的帅哥,“天祺学长哦。”钱多多一看丁铛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听见帅哥就清醒了,白了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哎,跟她同住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她对我也色一回呢?好歹我也是个大帅哥啊,出门回头率没有100%也有99%啊。 丁铛起身开始收拾,看着镜中的自己,自恋的笑了笑。丁铛,何方人士?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不光父母,连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耶,因为身上系了个小铃铛,故而院长给起名丁铛是也。别看丁铛是个孤儿,不过她可不是盖得,她可是个IQ250的超高智商天才****,13岁上大学,今年20岁就拿下了博士学位,精通六国语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说的上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不过人无完人,丁铛最大的缺陷就是EQ为0,这是谁谁也想不到的,而且最最要命的是丁铛还是个见了帅哥就走不动道,只会跟着帅哥走,非要缠的帅哥把地址电话甚至连祖宗十八代都要报全了,而且还喜欢对帅哥动手动脚占便宜没够的超级无敌大花痴,不过就因为她长的美丽又可爱,所以那些帅哥也乐意跟她做朋友。丁铛还有一弱点,就是她是路痴,走到哪都不记路。 丁铛拿着钱多多写给她的地址,还有坐车路线。还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钱多多了解自己。 司机一个刹车,想事情想的出神的丁铛没有扶稳,向旁边倒去,撞上了旁边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丁铛赶紧站好,低着头,一个劲向旁边的人道歉。 “没关系。” 哇,好有磁性的的声音啊,丁铛忍不住抬头望去,一个超级大帅哥哦,一身休闲服,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皮肤保养得也好好哦,细致白皙,天哪,好忍不住去摸摸哦。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看着发呆的丁铛 “啊?哦,我没事。”丁铛脸微微的红了,羞涩的低下了头,一路上眼睛不时的瞟向旁边的男人。男人到站下车,她也跟着下,一路跟着,直到问清了帅哥的电话还有地址,才满意的往回走。 这是哪啊?丁铛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围,刚才光注意帅哥了,把面试的事全都忘到脑后去了,看了看表,完了,要迟到了。怎么办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能打车了。丁铛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就把钱多多给她的地址扔给司机,让司机全速前进,帅哥学长,你一定要等着丁铛哦。 到了L集团,丁铛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下车一路冲刺,问清了学长在会议室面试,就横冲直撞的跑向会议室,结果却因为莽撞忽略了刚装修好的会议室,由于刚装修完毕还未来得及在玻璃门上挂牌子,而不幸就是由此发生地,“嘭”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办公区,大家一致的转头看向会议室,只见一个小美女一头撞向会议室的玻璃门,然后就向后倒下,会议室的郑天琪听见声响,看见丁铛撞倒在地,立马冲了出去,扶起她“丁铛,你没事吧?” 丁铛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帅哥学长,“你好,帅哥学长,我迟到了。”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穿越 “唔”头好痛哦,丁铛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金碧辉煌的屋顶,这是哪啊?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哦,貌似撞了玻璃门啦,还看见帅哥学长了。 “呀,公主醒了,公主,你吓死奴婢了。” “皇儿,你可醒了,吓死母后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母后可怎么办啊?” 公主?母后?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丁铛循声望去,立马惊讶的长大里嘴巴,啊?怎么都是古装啊?我在做梦吗? “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后啊,你说话啊。快,快给我传太医来。”一个衣着华丽的漂亮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丁铛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肯定是做梦,在睁开眼这些就全消失了,就能看见帅哥学长了。丁铛狠狠的闭上眼睛,在睁开,发现周围还是那些人,要不再掐掐自己看看?丁铛想着就动起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下。“哎呦。”好痛哦,不是梦哦,难道自己穿越了?丁铛凭借自己250的高智商想明白了这件事。 “公主,你没事吧?你怎么掐自己啊?”身边的小宫女着急的问着。 “没事,嘿嘿,哎呦,我的头好痛哦。”丁铛摸了摸额头,一块纱布缠着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跟我一样?也撞玻璃门了?不对,古代没有玻璃门。 太医进来给公主把了脉,告诉皇后公主没有大碍了,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丁铛可不是让人省心的人啊,她接下来的话又引起皇后一阵大哭“你们都是谁啊?”哐当,在场的所有人差点都摔倒了,这个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公主,怎么都不认识他们了? “哇啊……”皇后一听,大哭出来,“皇儿啊,你怎么了啊?连母后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你母后呀。”皇后说着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丁铛。丁铛刹时后悔说出刚才的话,这个女人怎么反应这么大啊?还哭的那么大声,吵死了。丁铛自小生活在福利院,当然是不能这种深深地母女情的。 丁铛觉得已经快被这个女人勒的没气了,两只手使劲的挣扎着,皇后貌似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擦了擦眼泪,放开了丁铛,转身对太医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没事了吗?” “回禀皇后,依微臣看,公主是撞了头部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醒来后身体是无恙了,可脑子受了撞击,所以才会失忆。”受了刺激?丁铛听到这多少听明白了点,敢情这公主不是“不小心啊”,而是故意的啊,说白了是要自杀呀。 “那公主什么时候能好啊?” 太医紧张的拭了拭额头上的汗,“这,恐怕不好说。” 皇后一听,又哭了起来,还好没有刚才的哭声大,丁铛还能接受,但她也已经把身子向后倾,免得再被皇后来个熊抱。看来自己要安慰安慰这个皇后了,丁铛心里琢磨着。 “母后,您就别伤心了,您看儿臣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母后,您别伤心了,要是您因为伤心难过而伤了身体,那儿臣心里会很难过的。”丁铛学着古时候的人有模有样的说着,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倒是。”皇后听了丁铛的安慰,果然不哭了。 “母后,儿臣也累了,您早点回去歇息吧,等儿臣好了,儿臣去给您请安。”丁铛害怕她再哭出来制造噪音,想马上打发这个女人离开。 “那好吧,母后先回去了。你好好地休息啊。”皇后交代好后,又转身向身边的小宫女交代着“玲欢,你好好照顾公主啊。公主要是有什么你立刻通知爱家。” “是,奴婢知道了。”原来在丁铛身边一直照顾丁铛的宫女叫玲欢啊。 看着皇后走出殿门,丁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松地躺在了床上。 楚陵国 丁铛在皇后走了以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就让玲欢屏退了其他宫人,让玲欢把知道的情况都说给自己听。 丁铛现在所在的国家叫楚陵国,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而丁铛的身份是楚陵国的朝阳公主——楚朝阳,而在这个朝代除了楚陵国,还有夜明国、燕翔国两个国家,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由于三国实力相当,所以这么多年来三国都比较平静,三国的人民也都能安居乐业,特别是朝阳公主的母后,也就是楚陵国的皇后,是燕翔国的和瑞公主,当年为了两国永世修好而和亲来到楚陵国的,所以三个国家里,楚陵国和燕翔国的关系比较好,夜明国和这两个国家一般除了商业往来外,并没有太多的政治交往。 不过情况在一年前有所改变了,朝阳公主的外公,也就是燕翔国的皇帝驾崩,皇帝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互相厮杀,最后是厉王爷胜出继承了皇位,新皇登基后,就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使得燕翔国的国力日渐昌盛,但同时新皇又不断征讨燕翔国周围的小国异族,不断扩充版图,对楚陵国和夜明国造成了一定得威胁。朝阳公主的母后本想去函劝诫燕翔国新皇少征战,但因为这个新皇是在和瑞公主出嫁后才出生的,跟和瑞公主一点也不亲近,所以和瑞公主的劝诫没有一点功效。而这时,夜明国的国君也开始担心燕翔国的实力和野心,于是想出了和亲的办法,希望能借着和楚陵国和亲来联合两国的实力好抑制住燕翔国。 和亲的对象就是楚陵国的朝阳公主和夜明国的六皇子慕容凌飞。说到这个慕容凌飞,在夜明国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出名不是因为他的赫赫战功,也不是因为他是夜明国的六皇子,而是因为他出了名的花心多情,据说他府内的姬妾众多,堪比皇上后宫粉黛三千,这还不算,他还是夜明国各大青楼花魁的入幕之宾。 至于丁铛这个朝阳公主,是楚陵国第一大美女,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为人过于温顺,甚至有点逆来顺受。而夜明国的慕容凌飞之所以点名要娶朝阳公主,大家都猜测他是看中了朝阳公主的温柔顺从,这样就好继续吃喝玩乐,无人束缚。 但最最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温顺的朝阳公主再听到要将自己嫁给一个如此花心的王爷,竟然刚烈的撞墙自杀。也因为有了公主撞墙这一出,才有了她丁铛的穿越。 丁铛消化完玲欢说的这些,出神的思考着。 玲欢看着公主听完她的介绍后,一言不发样子,很是担心,她担心公主再想不开做傻事。 “玲欢,那个慕容凌飞很帅吗?”丁铛抬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着。 “啊?”玲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会问她这个问题,“玲欢倒是没见过他,不过听人说,他高达威武,长相俊美,而且他的封号就是俊王爷呢,要不是花心的话,夜明国的女子都想嫁他呢,可是就算他花心,还是一堆女人想嫁他。听说夜明国很多女子宁可嫁进俊王府为侍妾,也不愿进宫当王妃呢。” 呃,看来又是一祸水啊,既然是帅哥,我干嘛不嫁呢,嘿嘿,丁铛心里偷乐着。 “对了,玲欢,我撞墙自杀后,父皇和母后他们怎么打算的?” “奴婢听说,皇上好像和夜明国的使臣商量让公主您的妹妹瑞阳公主嫁过去呢。” “啊?那慕容凌飞不是点名要的我吗?那夜明国的使臣怎么可能同意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不行,我要去见见这个楚陵国的皇上,要是真让他劝服成功了,那我岂不是就见不到那个传说中的花心帅哥王爷了。“玲欢,我父皇现在在哪呢?我要见他。” “这个时辰,皇上应该还在乾坤殿批阅奏章呢。” “好,那咱们就去乾坤殿。” “啊?可,可公主您的伤。” “没事了,玲欢,别磨蹭,快走。”丁铛拉着玲欢就往殿外走去。 请旨和亲 丁铛由玲欢带着,来到乾坤殿,门外的侍卫看见丁铛过来,急忙行礼,但却阻止丁铛进去,说是皇上正和夜明国使臣议事。丁铛有感觉他们说的正是有关和亲的事。 “本公主你们也要栏?你们不要命了吗?都给我让开。”不拿出点公主的威风,估计自己是进不去的,丁铛难得的作威作福一次啊,看来有个公主的身份还是不错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没见过公主生气,这哪里像朝阳公主啊,以前的朝阳公主温顺,胆小,说话声音都是轻声轻气的,什么时候这么大声说过话啊?侍卫们被朝阳公主的喝愣了,一时都没有了反应。丁铛趁侍卫发呆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向殿内冲进去。侍卫们只感觉身边“嗖”的飘过一个身影,立刻都意识到公主闯殿了,虽然是公主,可是如此乱闯,皇上要是追究起来他们这些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快拦住公主。”可惜啊,这些人的反应还是慢了。 丁铛跑到殿门口,甩开欲上前拦她的太监,用力将殿门推开,可是丁铛忘了古代都是有门槛的,结果就听“嗵”一声,丁铛整个人趴地上了。NND,今天倒了什么霉运了,不是撞头就是摔跤。丁铛爬起来坐在地上揉着她受伤的膝盖,完全没注意大殿上的两个人正看着她,只是两人心思各异。 皇上看着坐在地上的朝阳公主,一脸的疑问,今天听皇后说朝阳失忆了,怎么现在又跑到大殿来了,而且还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跟之前的朝阳完全不一样,莫非失忆了连性情都变了? 夜明国使臣萧琪意味深长的看着朝阳公主,这就是凌飞看中的公主,听凌飞说这个公主胆小温顺,逆来顺受,可是这怎么看也不像啊,按理说凌飞是不可能调查错的。可是今天楚陵国皇上招他来,跟他说朝阳公主拒婚自杀,希望他考虑让瑞阳公主代替朝阳公主和亲,我这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这个朝阳公主就闯进来了,有意思。 “啪”皇上反应过来,看见朝阳完全没形象的坐在地上,火气一上来狠狠的拍着桌子,“李公公,你们还不快扶朝阳公主起来,还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丁铛听到皇上发火了,吓了一个激灵,听到皇上的话,她才看向门口,这才知道门口站满了侍卫和太监、宫女,而且每个人似乎都很关注她哦,她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HI”,然后在李公公和玲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朝阳,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你这样成何体统啊?” 成什么样?还能成什么样?就人样呗。丁铛没反应过来皇上说的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玲欢在旁边轻轻的拉了拉丁铛的袖子,指了指丁铛的头。丁铛这才发现,刚才因为摔跤,头上的发簪掉了两根,头发有些松散,反正说白了就是邋遢。 “请父皇赎罪,朝阳知道错了。”丁铛装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装傻充愣扮可爱可是丁铛最拿手的了。 皇上看着丁铛可怜的样子,眼神已从刚才的严厉转变成了宠溺。“起来吧,你来大殿找父皇什么事啊?” “父皇,儿臣听说您想让瑞阳公主代替儿臣去夜明国和亲,儿臣特意来请旨和亲的,不希望瑞阳代替儿臣去,瑞阳现在才15岁,还太小,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儿臣怕她会不适应,作为瑞阳的姐姐,儿臣不希望瑞阳代替儿臣去承担本该属于儿臣的责任。” 皇上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朝阳公主,这还是那个朝阳吗?以前的朝阳从来不会这样大声的说话啊。“朝阳,你之前可还是抗拒和亲的呀。”今天他叫夜明国的使臣来就是要说服他们接受由瑞阳代替和亲。 “父皇,儿臣苏醒以后,想了很多,觉得儿臣身为楚陵国的公主就有义务为楚陵国付身为公主的责任。儿臣还望父皇恩准儿臣和亲的请求。”丁铛很认真的跪下请求皇上。她苏醒后也的确想了很多,她觉得与其被困死在宫中,还不如去和亲,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更疯重要的是,那个慕容凌飞还是大个帅哥,而且是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她更要见识见识了。 “这,好吧。父皇恩准了。”皇上有些不舍的答应了。“萧使臣,那你们也安排下吧,朝阳公主于七日后出发前往贵国。” “臣定将这个好消息通知吾皇,臣也将亲自护送公主前往夜明国。”萧琪说完,看了看朝阳公主,这个公主有点意思,开始还以死相胁不去和亲,可现在却又请旨和亲,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公主的性情和之前得到的信息完全不同。 瑞阳公主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殿里。 “小莲,你慌什么呀?你没看本宫在这里看首饰呢嘛,本宫就要嫁给俊王爷了,一定要多准备些漂亮的首饰带过去。”瑞阳公主坐在镜子前拿着簪子和珠花一件一件让宫女比着,镜前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美丽不可方物,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公主恕罪,奴婢,奴婢是听说朝阳公主跑到乾坤殿请旨和亲了。” “什么?父皇怎么说的?”瑞阳公主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质,因生气脸都皱在一起,狠狠的抓起跪在地上的小莲。 “奴婢,奴婢听说皇上答应了。”小莲吓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我听说朝阳不是撞墙自杀,还失忆了,怎么又会去请旨和亲呢?” “奴婢听说,朝阳公主失忆后,性情大变,今天是她去闯乾坤殿请皇上下旨和亲的。” 性情大变?瑞阳想起了以前那个总被她欺负柔柔弱弱的朝阳,被欺负以后又不敢吱声,胆小怯懦。这次要不是自己吓唬她说那个俊王爷凌飞既花心又暴力,动不动就打人杀人,还告诉她嫁过去估计没两个月就会被虐待至死,她也不会被吓的以死抗拒和亲了,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使父皇让自己去和亲,毕竟现在宫中适婚的公主就她和朝阳了,而且事后父皇也的确跟自己提了这事,自己从小一直喜欢慕容凌飞,本以为愿望就要实现了,没想到苏醒后的朝阳竟把自己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可恶。 “本公主现在就去看看那个朝阳变成什么样了?走,去乾坤殿。” 丁铛和玲欢出了乾坤殿,跟萧琪到了别,就随玲欢向朝阳宫走去,丁铛这才第一次看这皇宫,她第一感觉就是皇宫好大啊,而以她这路痴的水平,迷路是百分百的了,她下决心以后出来必须来着玲欢,这就好似刚出生的动物似的,认准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动物就是自己的妈妈,而她醒来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玲欢,玲欢的单纯可爱又很对她的胃口,她就认定玲欢了。 在御花园,玲欢看见远远走来的瑞阳公主,赶紧拉着丁铛要绕道走,丁铛不明所以,甩开玲欢的手,“玲欢,怎么了?” “公主,瑞阳公主来了,咱们快点绕开她。”玲欢紧张的说着。 “瑞阳公主?那不就是我的妹妹吗?好啊,她在哪啊?我见见啊。是不是那个啊?”丁铛兴高采烈的指着远处瑞阳公主她们。 玲欢看见瑞阳公主已经看见她们了,这下想躲都躲不成了。“公主啊,以前瑞阳公主总是欺负你,因为你柔弱善良都没有说出来,一直隐忍。这次你又请旨和亲,使瑞阳公主嫁不成俊王爷,她一定是过来找您麻烦的。” “总欺负我?她想嫁俊王爷嘛?俊王爷不是很花心吗?她怎么还那么想嫁啊?”丁铛有点不明白了,不过这个女人总欺负自己的姐姐,这点她就看不惯,从小到大,她在福利院都是喜欢保护幼小,好打不平,现在这股劲又上来了。 “公主,这宫里的人都知道瑞阳公主喜欢俊王爷,而且,公主这次会自杀好像跟瑞阳公主有关,那天瑞阳公主在御花园遇到您,也不知道她跟您说了什么,您回到殿里就撞墙自杀了。”玲欢怯怯的说着。 敢情还有这一出啊,“这个瑞阳公主也是我母后的孩子吗?” “不是,她的懿贵妃的女儿,这宫里除了公主的母后就她最大了,她现在很得宠的,所以我们这些宫女太监也都不敢得罪瑞阳公主,以前她欺负您,我们看了也都不敢说什么。否则就会被她找理由被杖毙。” 原来她这么嚣张跋扈啊,看来要给她点教训啊。“玲欢,走,咱们会会这个瑞阳公主。”丁铛拉着一脸吃惊状的玲欢就朝瑞阳公主走去。 戏弄瑞阳 丁铛走到瑞阳面前,“瑞阳,今天天气不错,出来散步啊?” 瑞阳有点惊讶的看着朝阳,她平时见了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绕道就绕道,今天反而跑过来主动打招呼,还真是奇了。“不是散步,是特意看看姐姐,听说姐姐苏醒了,头上的伤好点了吗?” “太医看过了,没什么事,就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瑞阳,我听宫女说你是我的妹妹,真好,能有姐妹就不会觉得孤单了。”丁铛高兴的拉起瑞阳的手,朝着六角亭走去。 “是呀,瑞阳也觉得有朝阳姐姐在很开心呢。”瑞阳心里一阵厌恶,就不好表现出来。 丁铛没有错过瑞阳眼神里的厌恶之情,哼,真虚伪。“哎呦。”丁铛故意没走好,摔了一跤,趁势吧瑞阳也拉倒在地。身边的宫女看见两位公主都摔倒了,立马有点慌乱,她们都知道瑞阳公主嚣张跋扈,伺候不好就是挨骂又挨打,今天摔倒了,她们心里更是害怕,赶紧上前搀扶。丁铛拉着瑞阳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看着除了玲欢扶自己外,其他宫女都去扶瑞阳了,心里又一使坏,她趁玲欢身单力薄,刚站起一半,又假装头昏,又往下倒,趁势连带着拉着瑞阳一起倒下了,只是可怜了玲欢,好心扶起公主,却被公主带摔了,而那几个扶起瑞阳的公主害怕伤了瑞阳,也不敢使劲硬拉,结果也跟着瑞阳一起摔了,只见御花园六角亭外公主宫女摔成了一锅粥。 瑞阳自有记忆以来,就没摔过跤,都是被母妃和宫女太监们小心呵护着,今天没想到一摔就是两跤,摔得她浑身发疼,眼冒金星。“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快扶本公主起来。” 众宫女看见瑞阳公主发飙了,也不敢怠慢,这次都先把瑞阳公主扶起来,然后再去扶朝阳公主,生怕朝阳公主一个站不稳又连累了瑞阳公主。丁铛见瑞阳狼狈发飙的样子,心里顿觉的好笑,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别笑。她已经摔了瑞阳两次,也就不打算再在这上戏弄她了,人家不是说了嘛,再一再二不再三,点到即可。 丁铛站起来,想再拉瑞阳的手,可是瑞阳有点后怕的把手缩进袖子里,丁铛看了,知道瑞阳是怕了,所以也不再坚持,知趣的把手缩了回去。 “呀,朝阳,你在这啊,叫我好找啊,你的头好点了吗?好可怜啊。”丁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白影子扑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丁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使劲推开白衣男子,但是她力气太小,她拧不过对方,值得认命,玲欢看着丁铛的脸都憋红了,赶紧上前要来开白衣男子的胳膊,“小王爷,公主要被你憋死了,你快松手。” 被称为小王爷的白衣男子,赶紧松开手臂,捧着丁铛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摸着丁铛缠着纱布的头,“哎呀,我的朝阳好可怜啊,来让小哥哥好好看看啊,会不会留疤啊?”小王爷一脸关心的看着丁铛的伤处。 丁铛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哇,他好帅啊,长相邪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丁铛看着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哇,朝阳你怎么流口水啦?”小王爷的一声惊叫惊醒了花痴丁铛。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好丢人啊。 “嘿嘿”丁铛尴尬的笑了笑,“帅哥,你是谁啊?” “啊,朝阳,我是你的小哥哥啊,难道你真的失忆啦?唔……连你最喜欢的小哥哥都不记得了。”小王爷难过的欲再抱住朝阳。 这次丁铛有了防备,立马退开,让小王爷扑了空。看来现在站在这太不安全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王爷动不动就熊抱,还抱的那么紧,谁受的了啊,还是找地坐下的好。“咱们还是坐到亭子里说吧,站着好累啊。”丁铛不等众人发表意见,拉起玲欢就朝亭子走去。 玲欢悄悄的告诉丁铛,这个小王爷是平西王府的宇王爷——楚宇涵,而平西王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兄,也就是朝阳公主的三叔,宇王爷比朝阳公主大五岁,俩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宇王爷对朝阳公主都照顾有加。丁铛听了玲欢的简单介绍,大概明白了,那这个宇王爷应该就是好人了。 三人在亭中坐定,吩咐了宫女去拿点糕点和茶水。 宇王爷一脸关心的看着丁铛,还问长问短的,虽然他很帅,可是问的丁铛也很烦,以前遇到帅哥,都是只有她问别人的份,今天却整个颠倒过来了,很烦啊。终于等宇王爷没的可问了。丁铛开始问宇王爷了,而坐在一边的瑞阳似乎被他们忽视很久了,心里恨得痒痒的,从小到大,这个宇王爷就喜欢跟朝阳玩,都不怎么跟自己玩,这两年长大了,还好点,而今天他们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瑞阳心有不甘。她看见朝阳开始问宇王爷问题了,她抓住时机,拉起宇王爷的胳膊,开始撒娇。每每等到朝阳要开口,瑞阳就打断。 丁铛看着瑞阳故意找茬的样子,很是气愤,看来这家伙没长记性啊,还没被戏弄够哦。丁铛看着因为刚才摔跤而脏兮兮的手,手上还有点泥,她心生一计,有点坏笑的看着瑞阳。 “瑞阳妹妹,你的脸怎么了?”丁铛故作吃惊的看着瑞阳的脸。楚宇涵没有错过朝阳刚才的坏笑,他静静看着这个失忆后的朝阳要做什么。 “怎么了?”瑞阳着急的问着,外貌是她最最注意的了。 “呀,妹妹,你别动啊,你脸上有东西哦,姐姐帮你擦擦。”丁铛说着把脏手伸了过去,在瑞阳的脸上抹了几下,一张白净的脸立马变成了花猫脸。“好了。这下就漂亮多了。妹妹好美哦。”丁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玲欢和楚宇涵看见朝阳如此戏弄瑞阳,觉得很是好笑,却只能别笑。瑞阳的宫女见状,想要提醒主子,却被楚宇涵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能把话咽下去了。 瑞阳并不知道脸上的变化,还在那沾沾自喜,“是吗?姐姐也觉得妹妹很美吗?” “当然啦。妹妹可以称得上楚陵国第一美女了。哎呀,玲欢,本公主累了,咱们回去吧。”丁铛把瑞阳夸了一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飘飘然的样子,实在要憋不住笑了,只能找借口先离开了。楚宇涵看朝阳要走,他留下也没有意思了,也就告诉随朝阳一起离开。 三人走出一百米,再也憋不住笑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到了六角亭,瑞阳却不知他们在笑什么。而她的贴身侍女小莲实在看不过去了,将事情告诉了瑞阳公主,只听六角亭中一声怒吼“朝阳”。 玉肌膏 丁铛带着楚宇涵回到朝阳宫,丁铛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玲欢准备的美食,楚宇涵一动不动的盯着丁铛看,开始丁铛没觉得怎样,可是时间长了,她发现这个宇王爷一点也没动桌上的美食,反而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她很纳闷自己长的像这些糕点吗?怎么他看的这么起劲啊? “喂,小王爷,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你看着我就能饱,都不用吃饭的啊?”丁铛抬起手在楚宇涵的眼前晃了晃。 “你叫我什么?”楚宇涵好像受刺激似的大喊。 天哪,我是不是进疯人院啦?怎么这里的人不是喜欢大哭就是喜欢大喊啊?噪音啊。“我叫你小王爷啊,不对吗?我看玲欢就这么叫的啊。” “不对,当然不对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宇哥哥的呀。哎呀,朝阳,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过没关系,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宇哥哥都最喜欢你了。”楚宇涵说着又抱着丁铛。 “咳咳,快放手啦,噎……着……我……啦”丁铛使劲推开楚宇涵,艰难的说这话。 “啊,对不起啊,朝阳,快喝水。”朝阳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就往嘴里灌。 “咳咳,噎死我了,楚宇涵,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抱我,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丁铛生气的警告着宇王爷。 “朝阳,不气啊,刚才我是太激动了,以前你可是很喜欢我抱你的啊。还说宇哥哥的怀抱时最安全最温暖的。” “呕”丁铛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天啊,太肉麻了吧,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还真怀疑他们俩是情人呢。“朝阳,你没事吧?是不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啊?怎么呕吐啊?”楚宇涵不明所以的拍了拍丁铛的背,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只要你不再说那么肉麻的话,那我就更好了。而且你刚才也说了,那是以前啊,现在我对以前一点也没有印象了,我现在不喜欢了。”丁铛扒开楚宇涵的胳膊,认真的说着。 “朝阳,你现在一点也不可爱,难为我一听说你撞头受伤了,就连休息都没休息的带着我从夜明国得来的生肌养颜的圣药来给你呢。哎,伤心啊。”楚宇涵一脸伤心地看着丁铛。 丁铛以听见生肌养颜的圣药,就立马来了精神,“什么药?拿出来给我看看啊。宇哥哥,好不好嘛。”撒娇装可爱可是丁铛的拿手好戏啊,楚宇涵刚才竟说自己不可爱,现在她就可爱可爱给他看看。 楚宇涵一看到朝阳撒娇的样子,立马就服软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镶金边的瓷瓶,放到朝阳的手中,“这个是玉肌膏,是我这次也夜明国的时候,俊王爷也就是你未来的夫君送我的,本来想自己用用看能不能变得像你未来夫君那样俊美,结果一回来就听说你撞头了,所以就拿来送你了。” “我头上磕的不轻呢,真能管用吗?”丁铛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楚宇涵。 “绝对管用,要是不管用也不怕,反正你也要嫁给俊王爷了,不管用你就找他去,让他负责。这个你每天早中晚各擦三次,要是没意外的话,三天后就好了。”楚宇涵信心十足的说着。 丁铛有点怀疑的看了看,不过又想,他说的没错,反正有那个什么俊王爷负责呢,她可不怕。“玲欢,现在就给本公主抹上。” 玲欢小心翼翼的给朝阳公主上着药,药膏涂抹在伤处,丁铛感觉一丝凉意,清爽还有淡淡的幽香,很舒服。 “朝阳,天色不晚了,我先回府了,三天后我来看效果啊。”楚宇涵别过丁铛。 三日后,朝阳头上的伤口已去了痂,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还有一点淡淡的粉红色,能看出那是原来的伤口处。丁铛看着手中的瓷瓶,这玉肌膏还真是好东西呢,以后可要省着点用啊,等嫁到了俊王府,一定要找我那帅哥老公多要点,哈哈~~到时候我就能成天下第一美女了,就能泡更多的帅哥了。 出宫 楚宇涵果然守信,说三天,还真是三天没来骚扰丁铛,知道第四天,丁铛刚睡醒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帅帅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帅哥哦,亲亲”丁铛迷迷糊糊的就撅着嘴亲了上去,“啪”一记爆栗子把丁铛彻底打醒了,“啊……”丁铛看清楚床前的人后,立马抓起锦被“楚宇涵,你来我的寝宫做什么啊?不懂男女收受不清啊?” 楚宇涵一脸委屈的看着丁铛,“貌似刚才是有人要亲本王爷啊,要不是本王爷把那人打醒,估计本王现在都有****的可能了。”楚宇涵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出来,丁铛听他说着,瞪大了眼睛做吃惊状,亲他?刚才自己在梦中看见帅哥了,刚要亲亲就被打醒了,难道?难道自己要亲的是他?丁铛想着脸唰的一下红了,她现在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哎,丢脸啊丢脸啊。 楚宇涵幸灾乐祸的看着床上的可人儿,脸色一会红,一会白,表情还很丰富,他发现失忆后的朝阳比以前更可爱了,而且还有意思多了,他这三天没来看她,就是翻遍医书找能帮朝阳恢复记忆的方法,可惜医书上的记录寥寥几句,都没实质性的帮助,不过看现在的朝阳,他突然不想她回复记忆了,他觉得这样的朝阳比以前快了。 丁铛看着楚宇涵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灵魂早不知道神游何方去了。“喂,楚宇涵,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丁铛从醒来以后,就一直不习惯用“本公主”这样的称呼,不管跟谁说话都是用“我”。 “我来看看你呀”楚宇涵说着用手撩起丁铛额上的头发,看了看她撞伤的地方,“恩,看来这玉肌膏很管用嘛。” “那还用说,我还在想呢,等我嫁到俊王府,想办法多整点,你说我抹多了,会不会变成天下第一美女?”丁铛说着就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高智商。 楚宇涵给了丁铛一记卫生眼,“多整点?你做梦哦,这个玉肌膏现在世上总共就两瓶,一瓶在你手上,一瓶在夜明国皇上那。据说制作这个玉肌膏的药材都十分稀有珍贵,所以即使有药方,也未必能做的出来。这要可以说是千金难买哦。” “啊?”丁铛看着桌上放的那瓶玉肌膏,原来这个药膏这么珍贵啊,那她可是更不能把它丢了。丁铛立马下床跑到梳妆台那,“玲欢,本公主有没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啊?” “啊?”玲欢被朝阳公主一问,愣住了,“公主,您以前都不藏东西的。你要做什么啊?” “笨哦,你没听刚才宇王爷怎么说的吗?现在你家公主我手上的这药很贵重,千金难买,我当然要把它藏起来了,要是万一丢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楚宇涵听了丁铛的话,当时就露出“被你打败了”的表情,他走过去,敲了下朝阳的头,“你随身带着,比你藏哪都强,要是万一你藏完了又忘了藏哪了,那不是更糟?” “对哦。对了,你还没说你今天来什么呢?你应该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你过两天就去和亲了,皇上准许我护送你前去,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看你在离开楚陵国之前还有没有什么愿望啊,宇哥哥好帮你实现啊。” 丁铛一听楚宇涵说的这么伤感,心里也有点难过了,虽然自己来到这里才不过几天,不过在皇宫里每个人都对自己很好,除了瑞阳公主外,没想到过几天就离开了,好快啊。要说愿望嘛,自己在这宫中好吃好喝的,到也什么都不缺,好像还没看看这皇宫意外的楚陵国什么样呢,打定主意了,“出宫。” 楚宇涵听到“出宫”俩字,心里一惊,不自觉的摸了摸丁铛的额头,“没发烧啊。朝阳,以前宇哥哥怎么哄你,想带你出宫玩玩,你都死活不去,怎么现在又要去了呀?”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啊,我现在就是想看看这宫外是什么样啊。” 楚宇涵想了想,“那好吧。你先用膳,我回去准备准备,下午来接你啊。”说完,楚宇涵转身离开了朝阳殿。 抱打不平 两个身着锦衣手执纸扇的玉面公子,他们所到之处,吸引了街上女儿家的目光,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宇王爷楚宇涵和女伴男装的朝阳公主。 丁铛走在街上,很满意街上这些人的表现,没想到自己女扮男装也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哦。 楚宇涵看着丁铛得意的窃笑着,“怎么样?本王选的衣服不错吧?” 丁铛斜了他一眼,这家伙总是不忘自吹一下,“恩,算你有眼光,出来逛一下午了,饿了,咱们找地吃饭吧。” “走吧,前面是天下第一楼,是京都最好吃的酒楼了。” 丁铛看着前面一个三层“高楼”(在古代三层貌似很高了),装修得金碧辉煌,门前车水马龙,这家看样子是不错,估计价格也不菲啊。“这家很热闹嘛。” “这是京都最大也是最好的一家酒楼,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王孙贵族。” 进了酒楼,里面的装修更是豪华,丁铛看着有些愣,这里的装修绝不比她的朝阳宫差,这酒楼的老板够有钱的了。“这酒楼的老板什么来头啊?刚这装修就要花不少钱啊。”丁铛随楚宇涵进了雅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酒楼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这天下第一庄是的庄主叫洛子峰,听说除了几个亲近的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都是带面具示人,他可以说的上是天下第一首富,在楚陵国、夜明国、还有燕翔国都有生意往来。” “哦?照这么说,这几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可以说都把握在他手上喽,要是哪天他把他的所有店铺生意关掉,那这三个国家岂不是都要经济瘫痪了?” 楚宇涵听丁铛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今天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些天下第一庄的事,朝阳就把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点了出来,而这些他以前都没有想到,看来要回去和父王商量下了,要好好地摸摸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底了,要是哪天真像朝阳说的那样,那楚陵国经济一瘫痪,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丁铛见楚宇涵又半天不说话,开始神游,倒也乐的清净,也不打扰,安心听着大厅里的小姑娘唱曲,这小姑娘唱的还挺好听,可是和自己比差了些,哎,好怀念和钱多多一起去K歌的日子,虽然俩人老抢麦,但想象觉得很开心啊,钱多多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想我呢? “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楼下的喧嚣声打扰了丁铛的雅兴,她走出雅间,站在二楼扶手前看着楼下发生地事。 几个壮汉抓住刚才唱曲的小姑娘,小姑娘模样俊俏,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很是可人。 “你爹欠了天下第一赌坊的钱,把你卖给了天下第一庄,你还敢不去?”一个带头的壮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卖身契。 “我爹欠你们多少钱?我唱曲赚钱还你们还不成吗?” “你爹欠我们的钱连利息总共五百两,你唱曲挣几个钱?等你还?要还到哪辈子去啊?你乖乖跟我们走,省的受罪。”壮汉说着就让身后的人抓住那姑娘就往外拉。 “住手。”丁铛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就是欠债还钱嘛,你们至于这样强抢民女吗?她那五百两我帮她还了。” 带头的壮汉看着丁铛,从丁铛的衣着他就知道这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也相信他能帮这个姑娘还钱,可是这姑娘是万花楼花姐看中的,他也是借着这个姑娘的爹欠了天下第一庄的钱,才找了由头让那人签了他女儿的卖身契,好把这姑娘整到万花楼交给花姐。可是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丁铛看带头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犹豫不绝,以为是那人怕自己没钱,就冲楚宇涵伸了伸手,楚宇涵乖乖的拿出银票放到丁铛手上,丁铛数了数,数出五百两递到那壮汉面前,“看好了,这是五百两,你可以放人了吧?” “不成,这姑娘的爹已经签了卖身契,她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人了,我们说不卖,你能怎么着?” “哼,没想到天下第一庄原来是个不讲信用,强抢民女的恶霸呀。” 壮汉一听丁铛污蔑天下第一庄,就着急了,“公子,你别血口喷人啊。别污蔑我们天下第一庄。” “貌似不是我污蔑你们,而是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污了你们的名。” “你……”壮汉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你的,我的,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这……”壮汉看着丁铛,心里没了主意。 丁铛看着他,眼睛一转,想出一办法,“这样吧,既然这姑娘的爹是因为欠了你们赌债而把这姑娘卖给你们了,那我就和你们赌一把,咱们来赌大小,拿六个骰子,一次定输赢,谁摇的点数小,谁算赢,如果本人输了,这姑娘你们带走,我不加阻拦,这五百两银票你们也拿走,如果我赢了,姑娘我留下,这五百两银票你们拿走,这里外里你们都不吃亏,怎么样?天下第一庄的人敢不敢赌?”丁铛故意加重“天下第一庄”几个字。 壮汉听了丁铛的话,也不再犹豫,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若是输了,得不到这姑娘,至少还能收回五百两欠银,而且自己也不可能输,大家都知道他三爷是天下第一赌坊的赌王,逢赌必赢。“好吧,那就请公子随我到天下第一赌坊。” “好,不过我除了要大家做见证外,还要你立个字据。” “没问题。”三爷信心满满的答应了。 天下第一赌坊 丁铛一行人随着三爷来到了天下第一赌坊,赌坊门口的小厮一见是三爷来了,立马迎上前,点头哈腰的,溜须拍马。看来这个三爷在这赌坊也算是个人物啊,丁铛心里寻思着。三爷在那小厮耳边交待了几句,小厮边听着边看向丁铛他们,丁铛知道三爷此时应该说的是他们,三爷交待完,小厮立马朝赌坊内走去。 三爷带着丁铛他们在赌坊内看了看,丁铛看见所到之处,每个人都对这个三爷恭敬有佳,看来这个三爷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这个天下第一赌坊并没有丁铛想象中的乌烟瘴气,跟天下第一酒楼一样,此楼分为三层,一层为大厅,是普通赌徒赌钱的地方,二楼而雅间,供一些达官贵人赌钱和休息使用,三楼为赌坊主管的办公及休息的地方。 大概过了一刻钟,三爷带着丁铛他们走向一层大厅里面的一张桌子前,示意大家坐下,丁铛等人坐稳后,三爷摇了摇桌边的铃铛,原先声人鼎沸的大厅,立马变得安静,众人皆看向他们。 “众位客官,很抱歉打扰各位了,今天我三爷在此要跟这位小公子赌一把,不赌别的,就赌大小,如果我赌赢了,那这位姑娘的卖身契就有效,这位公子同时奉上五百两银子,若是我赌输了,那这位公子只需要替这位姑娘还了五百两欠银,而这位姑娘的卖身契也就无效,我想请各位客官在此做个见证。” 周围的赌客听了三爷的话,都来了兴趣,也都向他们这座靠了过来。“那位公子想赢三爷,难哦,我可还没听过三爷输过呢。”底下的赌客小声议论着。 楚宇涵听着下面赌客如此说,不免为朝阳有些担心,他看着朝阳,正欲说什么,朝阳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丁铛也是听到了下面人的话,但是她并不担心,她丁铛可是天才****啊,而且也是出了名骰王,玩骰子可是没人能赢她的,所以她才敢选这个。 三爷命人拿了两副骰子,示意丁铛先选,丁铛看了看,“我想先验骰子。” 三爷看了看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铛拿起每颗骰子,在手中称了称,觉得没有问题了,就又把骰子放回了骰盅里,选好了一副骰子,坐定。 三爷拿过骰子,“请问公子,咱们谁先?或者一起?” 丁铛笑了笑,不屑一顾的说,“我看还是三爷先吧。您是主人,我这个客人当然还是以主人为先了。” 三爷也不谦让,拿起骰盅就在手中摇了起来,还不时玩点花样,好给丁铛一点下马威。 丁铛看着,一脸的无所谓,她十八岁去澳门旅游地时候,这些都在赌场里看腻了,而且一学就会,要不是院长不喜欢他们进赌场,估计她都能在赌场找个荷官当当。 “啪”一声,三爷将骰子盅扣放在桌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三爷手中的骰子盅,三爷轻轻的拿起骰盅,全场只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六个一呀。”这时,不知道是谁惊叹了一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是呀,六个一呀,这是最少了,这位公子输定了。” “是呀,我看这位公子不用摇了。” …… 底下的赌客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楚宇涵看着那六个一担心又起,可是他看着朝阳,却是一脸的轻松,似乎根本没把这六个一放在心上,心想这丫头估计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多少还是放松了些。 三爷一脸神气的看着自己摇的结果,本以为丁铛会被自己摇的结果吓退,可是当他看向丁铛的时候,却发现她轻松自在,完全没被自己摇的点数吓到,反而有点不屑。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位公子,该你了。” 丁铛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台子前面,拿起骰盅,看了看里面的骰子,把骰盅放到桌上,右手握紧骰盅,开始左右摇了起来,虽然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叮当了,但灵魂还是,智商也是,丁铛按照在澳门学的那套摇骰子的技术,听着骰子在骰盅内撞击内壁的声音,好,就是现在。丁铛使了一个巧劲,将骰盅停住,轻轻的拿起骰盅,只见里面六个骰子立在一起,最上面的骰子是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说不话来。 “三爷,看好了啊,这是一点哦,比你的六点小哦。这场赌局看来是我赢了。”丁铛自信的说着。 三爷半天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骰子。这家伙不会被吓傻了吧?还是想赖账啊?丁铛寻思着。“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大的天下第一庄不会像赖账吧?难不成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是说话不算数的小人吗?” “天下第一庄一向诚信办事,自不会像姑娘说的那样了,既然天下第一赌坊的三爷答应与姑娘作此赌局,说话也自是算数的,姑娘可以把这位姑娘带走,那五百两银子在下也不要,但请敢问姑娘大名,也好让我天下第一庄知道今天是输给何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穿透人群传了过来,丁铛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公子走了过来。 洛子峰 洛子峰从大厅管事那知道老三和一个公子有场赌局,对于老三的赌技他自是很有信心的,但还是忍不住在三楼看这场赌局,从看到那个公子第一眼他就认出那是个女人,而一个女人和老三赌,他自认是更加认定老三会赢。当看到那个女人能摇出一点,他就知道大家都小觑了这个女人,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如果去了这身男装,应该会是个角色女人。洛子峰本无兴趣再管后面的事,他自然相信老三能处理好,但听到那女人侮辱天下第一庄,这个女人够大胆,他倒有兴趣会一会了。 丁铛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但飘逸的身型,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气势,都足以说明这个男人不简单,她记得先前楚宇涵曾说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要是没猜错应该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凌子峰了。他为什么总是带面目呢?难道他很丑吗?可是听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很吸引人的,要是长的丑的话,那还真可惜了。 洛子峰看着眼前丁铛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似乎在琢磨什么,不免有些好奇,“姑娘,你这样盯着洛某看,莫非是看上洛某了?洛某倒是还未娶妻,倒也不介意娶你。” “喂,你是不是眼睛长包了?还是有断袖之癖啊?你没看见我是男的吗?”丁铛被他一开玩笑,说的脸一下红了。 洛子峰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挺可爱,倒不免想多逗逗她,“你是男的吗?那我就验明一下正身吧。”洛子峰说着就伸手摸向丁铛的胸前。 丁铛被洛子峰的动作吓的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身影就已经挡在了身前,楚宇涵挡住洛子峰的手,“洛庄主,舍妹今日顽皮女扮男装出来游玩,不想搅了天下第一庄的好事,破坏了这个三爷强抢民女的行为,在下替舍妹道个歉。” 众人一听楚宇涵的“舍妹”二字,顿时喧腾了起来,“三爷竟被一个女人给赢了啊?” 众人纷纷议论,三爷被说的也不好意思起来,再加上之前楚宇涵又把他强抢民女的事说了出来,心里很是愤恨,一个跃步上前,欲上前抓住丁铛。洛子峰看见老三的行动,立马跃起,用手中的扇子一挡,三爷被震飞出去,横卧在地上,一股血腥从口中流出,“庄主。”三爷不敢置信庄主会把他挡下。 “强抢民女?老三这事看来你要交待清楚了。来人,把老三带下去。”洛子峰不看三爷,冷冷的说道,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嬉笑的样子,随后他转身对丁铛行了礼,“姑娘,在下洛子峰,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洛某代表天下第一庄在此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见谅,至于这位姑娘,姑娘尽管带走,天下第一庄绝不阻拦,至于那五百两银子,也请姑娘带回,洛某做主免了这位姑娘的欠银。” 哼哼,这个洛子峰还是很识相的嘛,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计较了,丁铛满意的看着洛子峰。“那我也要谢谢洛庄主的宽宏大量了。” “姑娘客气,洛某想敢问一句,姑娘芳名?” “我叫丁铛,洛庄主,你也别老姑娘姑娘的叫了,听着别扭,你叫我丁铛就成了。” “那好,那洛某就不客气了,那丁铛你也别叫我洛庄主了,叫我洛子峰就可。” “好啊,那就这样了。天色不晚了,我要回去了。宇哥哥,咱们走吧。”丁铛说完就拉着楚宇涵往外走。 “丁铛,留步” “洛子峰,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送给姑娘,姑娘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到天下第一庄的任何店铺,只要出示这个玉牌,他们就会帮你。” “哦?这么厉害啊,那这个玉牌能取出钱来吗?”丁铛好奇的问着。 洛子峰一愣,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可以,拿这个玉牌到天下第一庄的任何一个钱庄都可以取出钱,想取多少都可。只要是姑娘取的,都可不必还。”洛子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加上这句话。 哇,不过只是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真可以啊,那岂不是跟现代的信用卡差不多了,关键是还不用还钱的信用卡。“谢谢了,洛子峰,那我们走了。” 看着丁铛远去的背景,他不知道怎么了,竟会把自己的玉牌送给她,了解天下第一庄的人都知道,有了那玉牌就等于有了天下第一庄这个后盾,那就是经济的保证 难题 洛子峰看着丁铛的背影渐渐消失,为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失神感到好笑,这时,一个家丁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立即转身回到三楼的房间。 走进房间,已经有一个身着蓝衣的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茗着上好的铁观音。 “还是天下第一庄的茶好喝呀。”来人边喝边赞叹着 洛子峰没有理会来人,只是遣退了下人,走到桌前,将面具摘掉,面具后的脸并非如外界所说的丑,但也不容外界所说的俊,而是只能用美来形容,那是一张连女人见了都觉得自惭形秽的脸,一个男人可以用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来形容,那此男定是个妖孽,而洛子峰就是这样的妖孽。 “喂,你叫我来,还什么都不说,你不会就是让我来看下面的那场戏和品你这名贵的铁观音的吧?你好像从没这么好心过啊?”来人见洛子峰不搭理自己,觉得甚是没趣。 洛子峰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书交给了蓝衣人,那人接过文书仔细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完后,合上文书,表情严肃的问“凌飞知道此事吗?” “知道。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了。” “哦,他怎么说?” “他说你做主。” “我做主?现在可是有人要花钱让他的天煞门绑架他的老婆,朝阳公主。他怎么好意思推给我啊?” “他说,你是这次的迎亲官员,要是你不接这门生意,那你就能回去交差还可有奖赏;你要是接了这门生意,那天煞门做事从不会有差错,自是能绑架到朝阳公主,还能和雇主见面,这样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但你回去肯定要受罚。所以他说,你决定就好。但你要是回去受罚的话,他一定帮你。” 蓝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明国的使臣萧琪,萧琪愤愤的看着洛子峰,每次他们都把难题扔给自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点兄弟样都没有,一帮不仗义的家伙。萧琪又看了遍文书,在“朝阳公主”这四个字处定住了,他眼睛一亮,想起了刚才在楼上看见大厅里发生的一幕,洛子峰竟然能把自己贴身的玉牌送给一个陌生人,这家伙的心思……可惜名花有主了。 萧琪想着想着就坏笑的看着洛子峰,洛子峰感觉到萧琪非善意的笑容,以多年相交的经验就知道,这家伙准没好事了。 “对了,刚才你大厅里的那出很精彩嘛,你手下老三竟然败给了一个女人?” 洛子峰不明白萧琪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出,“那女人是有两下子。” “哦,那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嘛?”萧琪凑到洛子峰面前,想观察下洛子峰的表情变化。 “她说她叫丁铛。”洛子峰推开萧琪近在眼前的脸,随意的说着,不过在说到丁铛的时候,脑中不经意的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萧琪没有错过洛子峰眼神的变化,“哦?是吗?我怎么看她是朝阳公主呀。”萧琪故意慢慢悠悠无所谓的说着。 洛子峰在听到丁铛是朝阳公主的时候,脸色一凛,猛然抬头看向萧琪,看他的表情不像有假,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确定,以及非常之肯定。”萧琪认真的说着,但心里早被洛子峰在听到肯定答案后吃瘪的表情给逗乐了。 “不应该啊,天源阁的信息从来不会有错啊,她跟信息里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呀。”洛子峰有点不敢置信。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天源阁的情报是最准确的,而且这是凌飞要的人,更不可能调查错,后来我才知道,朝阳公主因为拒婚而撞墙自杀,苏醒以后就失去了记忆,性格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良久,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萧琪继续的品着茶,但不忘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洛子峰的变化,而洛子峰从刚才听过萧琪的话以后,就一脸冰霜,呆呆的坐在那思考着什么。 “你说咱这任务还接不接,还有三天就是和亲的日子了。”萧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洛子峰看了看他,“你先走吧。”半天才说出了这话,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让自己心动,却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既然是兄弟的女人,那他也不做非分之想,只能予以保护,可是现在却让自己做这样的抉择,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从凌飞的口气中,他是可以知道他偏向于接下这个任务,接下来的话,就要置她于险地,自己该如何抉择呢? 萧琪看着洛子峰深皱的眉头,也知他心里难办,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拍了拍洛子峰的肩膀,走出了天下第一赌坊,从洛子峰刚才的告诉他的凌飞的话里,他又何尝听不出凌飞的决定,本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下洛子峰,却没想到给他带来两难的抉择,女人和兄弟,难啊!萧琪给了自己一个自嘲的笑容。 ××××××× 和亲 丁铛无所事事的在宫里混了三天日子,终于到了自己和亲的日子了。天还没亮,丁铛就把宫女和嬷嬷从睡梦中吵醒了,睡眼朦胧的被宫女拉到梳妆台前洗漱化妆,由于叮当一直处于迷糊状态,也就未有任何反抗,任由这些人“蹂躏”自己。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丁铛也清醒了,睁开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差点吓的从椅子上摔倒,幸好玲欢反应快,一把扶住了丁铛,丁铛指着镜子半天说不出来话。 “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画的不好啊?”玲欢看着怪异的公主,有点担心。 “这……这……这是我?”丁铛还是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是呀,就是公主您呀。”玲欢不解的看着公主,她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有此一问。 丁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立即在镜子前做好,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的妈呀,原来这个朝阳公主这么美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嘛,前几天一直注意额头的伤,都没仔细照过镜子,今天一照镜子简直吓一跳,太美了呀。 镜中的朝阳皮肤白皙,好似吹弹可破,面上涂着淡淡的素粉,两颊上又适宜的擦了些胭脂,看起来脸颊红晕颇为动人,眉心画有一朵梅花图案,却是点睛之笔,把朝阳衬托的妩媚娇艳,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用金线绣制而成的凤舞图案的宽袖红色嫁衣。 “公主,时辰到了,起驾吧。”身旁的嬷嬷提醒了正在孤芳自赏的丁铛。 由于身上的行头过重,丁铛在玲欢的扶持下才能起身,走出宫门,一定八人抬的轿撵停在门口,待朝阳公主上轿后,将其抬至大殿。 殿外,丁铛踏着百米红毯走入殿内,每一步对她来说都分外沉重;丁铛进入大殿内,文武百官立于两侧,跪拜行礼,同声高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丁铛昂首挺胸朝殿上走去,皇上和皇后立于正中,居高临下,皇后眼含泪光,深深的透着不舍。 “儿臣朝阳,拜见父皇母后,儿臣将远嫁异乡,以后不能侍奉父皇母后跟前,还望父皇母后能多多保重。” “朝阳请起,众卿家平身。 “谢父皇(皇上)” “李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陵国长公主朝阳公主,特册封为端瑞公主,前往夜明国,与夜明国俊王爷完婚。特赐予端瑞公主及驸马东海明珠两颗,夜阑珊瑚两株……”钦赐。 “朝阳谢父皇恩典。” “夜明国使臣萧琪带俊王爷谢皇上恩典,愿两国通过此次和亲,能永世修好,天下永享太平。” “都起来吧。朝阳,吉时已到,你也该上马车了。以后父皇和母后不在你身边,要懂得照顾自己了。”皇上的声音有些哽咽。 “朝阳明白。” “公主,请”夜明国使臣萧琪走上前,伸出手,示意朝阳公主该启程了。 丁铛将手搭在萧琪的手背上,由他牵引自己来到店外的马车处,楚宇涵已经骑在马上准备出发,丁铛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宫外行进。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丁铛在马车内做好后,玲欢也跟着坐了进来,这时丁铛才留意车内已有了一个侍女,看着很是眼熟。 “奴婢参见公主。”侍女主动行礼。 “你是?”丁铛虽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公主,奴婢花蕊,就是公主和宇王爷前两日在天下第一庄救的女孩。” “啊,是你呀,你怎么跟着来了?” “奴婢那日多谢公主和宇王爷的救助,奴婢也无处可去,宇王爷就把奴婢安排在王府做个婢女,奴婢听说公主要到夜明国和亲,便求了宇王爷过来,好在路上侍候公主。” “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这样,大家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也别太拘束了。” “是。奴婢遵旨。” 丁铛在车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靠在软垫上,轻轻的掀起车帘,看着宫中的每个景物,看着京城热闹的街市,在楚陵国不过才住了七日,便又赶往异乡,虽只有七日,却已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丁铛从小就有个毛病,只要一坐上车就犯困,从楚陵国到夜明国的这段日子,丁铛只要一上马车,就靠着软垫睡了,不管路程多颠簸她都能睡着,一众人看着朝阳公主如此,都直称奇,但如此睡来的坏处就是,每次下车都腰酸背疼的,而且一到晚上就睡不着,丁铛的生物钟整个颠倒了。 这日,他们赶了十日的路程,终于出了楚陵国,来到了夜明国与楚陵国交界的边城,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只要再五日就可赶到夜明国的都城。萧琪安排众人住进夜明国的驿站。 丁铛用过晚膳,沐浴完,就打发玲欢她们去休息了,她独自坐在窗边吹着冷风,看着撩人的月色,“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哎,终于知道思乡之苦了。”钱多多,你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像我呀?我再过五天就嫁人了,也不知道我那未来的老公怎么样哦?丁铛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钱多多,心中隐隐作痛。丁铛正发呆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跃进驿站的院子,萧琪带着那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铛好奇的来到萧琪房间的门口。 “洛子峰没接这单生意。”是萧琪哦,他和洛子峰很熟吗?丁铛在门口偷听着。 “不接也没关系,即使不拿朝阳公主去交换,也不妨碍咱们查幕后人。”一个陌生的声音,朝阳公主?那不就是说的是自己吗?丁铛心里犯着嘀咕。 “凌飞,你还真舍得,这朝阳公主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啊,你竟然想要洛子峰绑架她,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样不怜香惜玉吧?”萧琪调侃着。 凌飞?慕容凌飞,朝阳公主的丈夫?那不就是我五天后嫁的俊王爷嘛。“呀”丁铛忍不住惊叹一声,丁铛意识到自己出声了,赶紧捂住嘴,但还是晚了,屋内的人还是听到了。 “谁在外面?”萧琪警惕的问着,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丁铛已经站在门前。“朝阳公主?” 丁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萧大人,朝阳饿了,嘿嘿,我看丫鬟们都睡了,不好意思叫醒她们,看你屋里等亮着,就过来找你了。”丁铛边说着,边伸着脖子往屋里看,一个身着黑色长衣的男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头乌黑长发很自然的垂泻下来,如瀑,如墨,在月光的斜照下透着一层淡淡的动人的光泽,一张邪魅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呀,洛子峰在你这呀。”丁铛装傻的喊着,推开萧琪朝窗前的男人奔过去,一把抱住对方。 慕容凌飞看着一个穿着白色里衣①亵裤的小人冲了过来给自己一个熊抱,从刚才看清门口的人的面容,他就知道这是自己要过门的妻子——朝阳公主,他没想到朝阳公主大胆的竟然穿着里衣亵裤就跑到一个男人的屋子,居然还主动抱一个男人,慕容凌飞想着面具下的面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身子也僵了一下。 丁铛感觉被自己抱的男人身体僵了一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坏坏的笑了笑,当然这个笑并没有让慕容凌飞和萧琪看到,她松开手,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凌飞,“呀,你不是洛子峰呀。你比洛子峰好像高点,但貌似你没有洛子峰壮哦,抱起来好各哦,感觉像排骨哦。” “噗”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萧琪听见丁铛如此评价一直被慕容凌飞视为完美的身材,实在憋不住了,笑出了声,而这边慕容凌飞因为丁铛的话,脸色难看到想要杀人,只是由于有面具挡着,否则谁看到都会躲的远远的,他听见萧琪的笑声,眼睛斜睨着萧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萧琪似乎感受到凌飞的怒气,乖乖的收起了笑容,可是这房间里就是有个不怕死的。 她不是朝阳公主 丁铛不傻,自然也能感觉到慕容凌飞的怒火,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可是她料定他不会发火,所以肆无忌惮的继续玩,她要让他知道让人绑架自己的未婚妻的可怕下场,虽然没有实施,但想过就是不可原谅的。 丁铛走到萧琪的旁边,一把搂住萧琪的胳膊,“萧大哥,你的朋友式哑巴吗?他怎么不说话啊?而且他为什么带着面具啊?洛子峰是太帅了所以带面具,那你这个朋友一定是长的太丑所以才带面具的吧?”丁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的问着萧琪,丁铛自然是没有见过洛子峰的真容,只是为了气慕容凌飞而故意这么说的,至于这个萧琪也和这个慕容凌飞一样想绑架自己,自然是不能光让他看热闹置身事外啊。 “厄”萧琪本想看看热闹的,只是没想到朝阳公主会突然搂着自己的胳膊,状似亲密,又被她这样突然问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他已经感觉到凌飞的冷冽的目光,他现在时一个头两个大啊“这个……” “萧大哥,你不用说了。”丁铛没打算给萧琪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你不好意思说,哎,你朋友真可怜,你说一样是带面具,可是怎么就这么天壤之别呢,一个是洒脱飘逸帅到不行,而一个嘛”丁铛说着故意看了看慕容凌飞,“一个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简直就是丑的不成。”丁铛同情的看了看慕容凌飞,她一想象到面具后面的慕容凌飞已经气到爆的表情,她就想笑,但还是要忍。 丁铛不畏惧慕容凌飞投射过来的杀人目光,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痛心的说“大哥哥,其实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萧大哥,你说对不对啊?”丁铛突然转过身对着萧琪认真的问道。 萧琪被丁铛突如其来的一问,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就说“对,对。” 丁铛看奸计得逞,也感觉到旁边的慕容凌飞已经忍道极点了,不能再玩了,故意打个呵欠,伸伸懒腰,“哎呀,萧大哥,我困了,回去睡觉了,你有朋友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丁铛走出门转身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冲慕容凌飞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哥哥,你也早点回家吧,这么晚了,小心被人当成鬼,吓死个人,罪过就大了。”丁铛说完,就迅速关上门,跑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萧琪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貌似是桌椅坍塌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萧琪的大笑。 慕容凌飞站在那看着大笑不止的萧琪,而他身后是他刚才坐的那把椅子的残骸。“笑够了吧?”慕容凌飞冷冷的问道。 “哈哈,笑,笑够了。哈哈”萧琪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损慕容凌飞,而且损得他不能还口,他看着慕容凌飞忍着怒火不能爆发,就觉得这个朝阳公主不简单,以后估计俊王府有的好玩的了。 “你确定这是朝阳公主?她不是朝阳公主。”慕容凌飞想着刚才朝阳公主的怪异行为,还有那些说辞,根本和他得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我确定,不过这个是失忆后的朝阳公主。” “失忆?失忆前后能有这么大区别?”当初萧琪的确把朝阳公主失忆的情况告诉他了,只是他没想到区别会这么大。 “我也没想到啊。不过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朝阳公主很可爱吗?以后你俊王府有好玩的了。”萧琪有点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的拍了拍慕容凌飞的肩膀,他对未来有种期待。 慕容凌飞瞪了萧琪一眼,拍掉他的手,愤然转身离开了驿站。 成亲 翌日,丁铛醒来后,想起昨夜的事,还是会忍不住偷笑,可是看在玲欢和花蕊的眼里却是傻笑,她们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没事就坐在那傻笑,但也不去问,她们已经习惯了公主的怪异行为。 “花蕊,你去把宇哥哥叫来,让他来和我一起用早膳。”丁铛突然又想起好玩的事来,不过这事只能让楚宇涵来帮忙。 一刻钟后,楚宇涵来到朝阳的房间,丁铛给了楚宇涵一个灿烂的笑容,楚宇涵突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看着丁铛的笑容,楚宇涵觉得没好事。 丁铛殷勤的给楚宇涵布菜,“宇哥哥,这个好吃,多吃点哦。” 楚宇涵被丁铛酥软的声音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他觉得要是丁铛继续这样,那这顿饭他是吃不下去的。“朝阳妹妹啊,你宇哥哥我呢,是最疼你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这样。”楚宇涵怯怯的看着丁铛。 丁铛一听大喜,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早说嘛。害我做了这么多,宇哥哥,朝阳没别的事,就是管你要一样东西,嘿嘿。” 楚宇涵瞪了一眼朝阳,这家伙说变脸就变脸啊,就不能多装一下啊,哎,真是白疼她了,“什么东西啊?” “。”丁铛一脸期待的看着楚宇涵。 “噗”楚宇涵刚吃进口的菜被他一下吐了出来,丁铛本来想下筷子夹菜的,接过楚宇涵吐出来的这一口遍及了满桌的菜,真是暴敛天物啊,丁铛只得悻悻的放下筷子。楚宇涵擦了擦嘴,看着满桌才被他喷到口水,他也没有吃的兴趣了,“你要那个做什么啊?你不会是要对付我吧?” 丁铛白了楚宇涵一眼,“宇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要是想迷晕你的话,我就不会管你要这个药了吧。” “哦,也对哦,那你告诉宇哥哥,你想做什么啊?” “无可奉告,反正不是对哥哥你下药,而且还是好玩的事哦,宇哥哥,你把药给朝阳,保证到时候有好戏给你看。”丁铛知道楚宇涵和自己一样好玩,只能用此利诱了。 楚宇涵一听有好玩的事,就一脸兴奋,眼睛直放光,“朝阳,你不会是想逃婚吧?逃婚也好,到时候宇哥哥带你去浪迹江湖。”楚宇涵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交到了丁铛手里。 丁铛接过瓷瓶,放进怀里,“宇哥哥,谁说我要逃婚了,我要好好的嫁进俊王府呢。”我是现在不逃婚,但是成亲当晚逃婚,让那个慕容凌飞找不到新娘洞房。丁铛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宇哥哥,这个药的事可是咱们的秘密哦,不许说哦。玲欢,花蕊,你们也不许说哦。” 楚宇涵奸笑着,“哈哈,明白,秘密。” 五日后,丁铛一行人到大了夜明国都城,一大早丁铛就被玲欢等人折腾起来,化妆换喜服,带上红色盖头,被接上花轿,一系列动作下来整的丁铛人都快散架了,据说还要坐着花轿游城。当花轿抬到俊王府已经过了晌午了。而轿中的人却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哐当”一声巨响,把睡梦中的丁铛惊醒,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扶下花轿,一条红色绸缎被喜婆塞到了手里,而另一头不用说也知道是慕容凌飞,丁铛无聊的打了个呵欠。还是按喜婆说的做着,跨火盆,跟着新郎走入大厅,拜天地。但丁铛要是不在婚礼上整点事就不是她的本性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丁铛和慕容凌飞面对面的站着,当丁铛弯腰低头的时候,手故意拽住盖头的一角,抬头的时候,手上一个使劲,盖头掉地了,这一切的动作别人都没有看见,以为盖头只是不小心掉了,只有一个人把丁铛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那人就是慕容凌飞,他想看看这个朝阳公主还能玩什么花样。 “哇”大厅里一阵吸气声,全都盯着新娘看,丁铛无辜的看着大家,一脸的天真懵懂,众人眼中的叮当太美,美的宛如一个不识人烟火的仙子,那一脸的纯真柔弱,是男人看了都恨不得将其抱在怀里保护起来,看在女人眼里虽为她的美丽嫉妒的心痒痒的,但却因为她柔弱的外表而不忍心伤害她。丁铛看着大厅里有的人已经看的流了口水,觉得好笑,但为了形象又不能大笑,只是嫣然一笑。 众人顿时明白了,何谓一笑倾城,看了朝阳公主的一笑,顿时有数人留了鼻血却不自知。 慕容凌飞看着大厅里的一切,心里只冒出两个字“祸水”,这个女人是祸水,他有了这一认知,但看到厅里的男人盯着朝阳公主看,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像是抢了他的东西似的。 慕容凌飞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盖头,盖在丁铛的头上,众人眼前瞬间失去了那仙子的样子,“继续”慕容凌飞冰冷的说着,话中没有一丝温度。 “啊?”喜婆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继续,不懂吗?”慕容凌飞不耐烦的看着喜婆,眼中有股杀气。 喜婆被慕容凌飞的气势吓得一个哆嗦,“啊,哦,送入洞房。” 慕容凌飞不再看大厅里的人,牵着丁铛向后院的寝室走去。 慕容凌飞一脸怒气的把丁铛扔到床上,丁铛被摔得眼冒金星,没好气的把喜帕一摘,扔到了地上,“喂,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慕容凌飞嘲笑的看了看丁铛,“那敢问公主殿下,可懂得礼仪廉耻?哼。慕容凌飞生气的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留给丁铛的是一声关门的巨响。丁铛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心里不断地咒骂着慕容凌飞的祖宗八辈。 “公主,把喜帕盖上吧,这要等新郎揭开的。”一旁的喜娘怯怯的说着。 丁铛狠狠地瞪着这个没眼力价的奴才,怒吼道:“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喜婆被朝阳公主这一吼,吓的差点坐地上,幸好边上有个小丫鬟及时扶住了,今天这哪里是办喜事啊?新娘和新郎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火气大,整的她们这些下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屋里的侍女都被吓的退了出去,玲欢和花蕊本想留下照顾公主,但看到公主愤怒的眼神,也都悻悻的跟着出去了。 丁铛看着侍女都被自己吓跑了,乐不可支的笑倒在床上,就是没敢笑出声,哈哈,看来这招还挺唬人。丁铛心里美美的想着,现在开始干活了。 丁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轻轻的抹在了酒杯的边缘,接下来就是坐等着慕容凌飞来跟自己喝交杯酒了。丁铛心里想着自己完美的计划,心里一阵偷笑。 丁铛看着满桌的佳肴,“咕噜”肚子不争气的打起鼓来,逃婚是需要体力的,丁铛想着便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这王府的饭菜还真不错,不必楚陵国皇宫的差嘛,这要是开饭店请这个厨子准挣钱,丁铛边吃边筹划着。“咯”酒足饭饱了,丁铛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呵欠”,好困哦,也不知道那个慕容凌飞什么时候回来,丁铛躺在床上瞌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铛隐隐约约的听见门口有声音“参加王爷。” “王妃呢?你们怎么在门口啊?”慕容凌飞冰冷的声音,丁铛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起来,在桌子前坐好。 “王妃在屋里等王爷呢。” “恩,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丁铛看见守着门口的两个婢女走远,松了一口气,门口没人守着了,逃婚的第一步成功。 有些微醉的慕容凌飞推门进来,看见朝阳公主乖乖的坐在桌子前,一副含羞的模样,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媚。丁铛被慕容凌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娇羞的低垂了头。慕容凌飞见状,走上前轻轻的抬起丁铛的头,眼神迷朦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大色鬼,丁铛心里咒骂着,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厌恶,她嫣然一笑,温柔的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两杯酒,“王爷,该喝交杯酒了。” 慕容凌飞看着温柔的丁铛,愣愣的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两人手臂交缠,衣袖遮脸,将交杯酒喝下。慕容凌飞喝完酒,伸出手想轻抚丁铛的妩媚的面容,却觉得头上一沉,趴在桌上睡了。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倒下,呼吸匀称沉重,知道起了作用,“哈哈,大色鬼,本公主不跟你玩喽。”丁铛说着还不忘踢上一脚,以报刚才被他痛摔之仇。 丁铛拿起喜帕,走到梳妆台上,把喜帕平铺在桌上,然后把梳妆台上的首饰全都一股脑的放在喜帕上,打好包,转身出门。等等,这些首饰都是王府的,要是在京城这里当掉的话,很如意被查出来的,还是拿点银票保险点,丁铛寻思着,随后又在屋里翻箱倒柜找找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可是找了半天,就没找到什么银票。 “你在干嘛?” “找银子啊。”丁铛习惯性的回答。 “找银子做什么啊?” “逃婚啊,这个大色狼王爷,穷死了,屋里连张银票都没有。” “哦,我记得好像王爷把银票都贴身放着。” “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丁铛兴奋地转过身打算去搜慕容凌飞的身, “啊……你……”丁铛一转身就看见如鬼魅般的慕容凌飞双手交叉的抱于胸前,站在那看着自己,吓的丁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慕容凌飞掏了掏刚被噪音骚扰的耳朵,上前搂起丁铛,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丁铛想要挣扎,却被慕容凌飞钳的更紧,只能认命的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小王妃,怎么想逃婚啊?本王对你不好吗?” 吃定你了 丁铛坐在慕容凌飞的腿上,慕容凌飞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的话语好似般,蛊惑了丁铛的心,意识有些迷乱,慕容凌飞的气息包围着她,身上一股暖流升起,脸不自觉的微热。这是丁铛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着慕容凌飞,他真的很帅,眼神中透着邪魅,如仙的俊容,又分外的邪肆,张扬。丁铛看着慕容凌飞魅惑的笑容,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闭上眼,掠上他的唇。 慕容凌飞被丁铛突如其来的吻惊了一下,但随后又配合着丁铛,回应着她的吻,吻过那么多女人,慕容凌飞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唇柔软且香甜,让他爱不释嘴,舍不得离开,他轻轻的撬开丁铛的贝齿,长驱直入的肆虐着。“恩啊”丁铛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双手不自觉的环住慕容凌飞的脖子,身体向前倾。 慕容凌飞感受到身体里可人儿的索取,身下的肿胀,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慕容凌飞将丁铛抱起,放在床上,撕裂她的衣服,一片春光暴露眼前,丁铛被胸前的清凉所惊醒,她看着慕容凌飞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全是肌肉,精壮而结实。 丁铛使劲的咽了咽口水,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性经验,但是A片也看了不少,自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你,你要,要干嘛?”这次换丁铛来问同样的问题了,不过丁铛紧张的已经话都说不清了。 慕容凌飞邪魅的笑了笑,“你说呢?”慕容凌飞压上丁铛的身上。 乖乖,他笑的真好看。丁铛一双大眼看的发直,连慕容凌飞压在她身上,她都没有反抗,她任由慕容凌飞予取予求,她的身体,甚至思想都不排斥慕容凌飞所做的。 慕容凌飞含住身下人胸前的蓓蕾,舌头灵活的挑逗着,手一路向下探索,手指在秘密花园处灵活的揉抚着,丁铛呻吟着,身体好似电流窜过,手紧紧的环住慕容凌飞,身体不自觉的弓起,慕容凌飞感觉身下的人已经准备好,将自己送进丁铛的身体,一路向前,直到触到一块屏障,“啊,痛。”丁铛忍不住喊出声,虽然早已经知道第一次会痛,却没想到是这样痛,感觉整个人好似要被撕裂了。 慕容凌飞看着身下人痛苦的表情,他把速度放慢,温柔的抽动,轻轻的亲吻着丁铛的肌肤,过了片刻,感觉身下的人已经表情慢慢舒展,他猛地挺进,“啊”丁铛大声的呻吟,慕容凌飞彻底的释放,快速的抽动,把两个人都送到了情.欲顶峰。 激.情过后,丁铛气喘吁吁的躺在慕容凌飞的怀里,毫不客气的拿他的手臂当枕头,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了,猛地坐起来,“慕容凌飞,你刚才把交杯酒喝了,怎么会没被迷晕呢?” 慕容凌飞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激动的坐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现在正春光乍泄的对着自己,他感觉自己的身下一紧,该死,这个小家伙就不知道自己多诱人吗?慕容凌飞忍住想再要她的冲动,重新把丁铛搂在怀里,为她掖好被子,“我从小就跟各种药材打交道,你那杯酒送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就闻到的味道了,刚才那杯酒我根本没喝,只是趁喝交杯酒的时候倒进袖子里了。” 丁铛没想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慕容凌飞的鼻子这么好使。想想又不对,“那你刚才还装晕,你耍我?”丁铛不高兴的狠狠的在慕容凌飞捶了一下。 慕容凌飞抓起丁铛的手,防止再被她捶,“我只是想看看本王的小王妃打算做什么啊?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逃婚?对了,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本王对你不好吗?竟然要逃婚?” 丁铛白了慕容凌飞一眼,吐了吐舌头,“王爷对本公主好啊,好的不得了,好的都要让别人绑架本公主,拿本公主去做交易呢。”丁铛一想起那晚听到他和萧琪的话,心里就不是滋味,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想再狠捶慕容凌飞的,可惜手被他抓住把玩着,丁铛没办法,只能伸出个手指在慕容凌飞胸前画圈圈了。 慕容凌飞看着怀中气鼓鼓的丁铛,觉得好笑,他就知道那晚的话被这小家伙听到了,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啊,慕容凌飞没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丁铛。丁铛画圈似乎画上瘾了,手上一直没停过。慕容凌飞看着正在玩火的丁铛,身下的挺起,让他明白这个小家伙太诱人了,今晚本不想她太累,只要她一次就罢休的,看来是没可能了。 慕容凌飞一个翻身,把丁铛压在身下,丁铛紧张的看着他,不是刚来完吗?怎么又来啊?这家伙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喂,你又来啊?我不要啊。” 慕容凌飞轻轻的在丁铛耳边说“我想要你,我吃定你了。”丁铛觉得耳根一热,一股热气拂过耳垂,身体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迷离的看着慕容凌飞。慕容凌飞看着身下的人双眼迷蒙,笑了笑,再一次与丁铛交缠起来。 第二天一早,丁铛还在睡梦中,就被玲欢和花蕊两个人叫醒了,丁铛顶着一头乱发,浑身酸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玲欢和花蕊看见丁铛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丁铛看她们在笑自己,也看了看自己,天哪,这个慕容凌飞这个大混蛋,在她身上中了N多草莓,还有N多被他啃咬的痕迹,这个慕容凌飞是虐待狂吗?丁铛正要发飙,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嬷嬷进了屋,走到床边,跟丁铛请了安,拿走床上一块带有血迹的白色丝帛,一脸窃笑的走了出去。 丁铛在现代可是看过很多古装戏的,自然知道嬷嬷拿走的那块丝帛是什么意思,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拿出去,也太丢人了吧。玲欢和花蕊也看着嬷嬷拿走的丝帛一脸窃笑,丁铛有些懊恼。 “喂,你们这么叫把我叫起来做什么啊?”丁铛没好气的问着。 玲欢和花蕊一愣,刚才就顾着偷笑了,差点把正事忘了,玲欢赶紧说道“公主,今天要进宫给太后请安,还要去觐见皇上。王爷已经在大厅等着了,奴婢们现在给你沐浴更衣。” “对呀对呀,刚才王爷还特意交代奴婢呢,说公主累了一夜,一定要好好地泡的澡,这样可以解乏。”花蕊有些脸红的说着。她们自然都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而且在看到公主身上刺眼的痕迹,想也能想的出来昨夜王爷和公主之间的事了。 丁铛看着玲欢和花蕊两个人没好心的笑意,直感叹这俊王府是个害人的地方啊,本来好好地两个单纯的小姑娘,怎么进了这里思想就变“色”了呢?丁铛无奈的任由一帮奴婢摆布,她也的确是浑身乏的够呛,所以也懒得发火了。 一身类似大唐服饰的宫装的丁铛站在铜镜前,看着脖子和锁骨处明显的吻痕,有些气愤,回头看向玲欢,“有没有高领的衣服啊?” 玲欢憋住笑意,低头回道“公主,夜明国的宫装都是这种低胸的。 丁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奴婢,看着她们眼中的笑意,和别红的脸,生气的一甩袖子走了出去,“你们想笑就笑吧。”丁铛怒气冲冲的朝大厅走去,身后的屋内传来了几个奴婢的笑声。可恶,那个慕容凌飞一定是故意的。 “呦,这一大早的谁惹本王的小王妃不高兴了呀?”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慕容凌飞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些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丁铛眼前的慕容凌飞,难怪世人都知道慕容凌飞花心,可是那些女人还是打破头要嫁给他哦,还真真是个祸水哦。 “怎么?本王的小王妃这么盯着本王看,看来是昨晚没看过啊,还不满足啊,要不本王现在去满足下我可爱的小王妃呀?”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发呆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丁铛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凌飞,这家伙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不出来,他不就是想看自己害臊的样子嘛。可惜本姑娘不是吃素的,偏就不吃你这一套。丁铛眨了下眼睛,娇羞的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轻抚,时不时的用手指挑逗一下,“王爷说怎样就怎样,妾身都听王爷的。”听着丁铛温柔嗲嗲的声音,让人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大厅里几个仆人倒抽了一口气。慕容凌飞的身体也起了反应,僵了一下,怀中的丁铛低着头,慕容凌飞自然是没有看见她坏坏的笑。 这时候,管家走进大厅不合时宜的破坏了气氛,“王爷,时辰到了,再晚就误了时辰了。” 慕容凌飞瞪了眼管家,抓起正在胸前摆弄的柔荑,牵着丁铛就往门外走,丁铛看着慕容凌飞一副好像吃屎的表情,偷笑了一声,声音虽小,却不偏不倚的落入慕容凌飞的耳中。慕容凌飞搂着丁铛上了马车,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丁铛看着慕容凌飞把好地抢占了,也不示弱,直接靠在了他身上,一个舒服的人肉靠垫。 “你刚才是故意的?”慕容凌飞冷冷的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你就不是故意的吗?”丁铛理直气壮的坐直了身子,指了指身上慕容凌飞留下的痕迹。 慕容凌飞看了看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杰作,也知自己昨晚似乎过于疯狂,眼中的冰冷退却,尽是宠溺,轻轻的拉过丁铛,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轻捋着她的秀发,“你先睡一会,一会到皇宫了再叫你。”之前已经听萧琪说过,这小家伙只要一上车就会睡觉,这会子倒精神。 丁铛对于慕容凌飞突然地温柔有点无所适从,愣愣的任由他搂在怀里,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感动,但却敌不过困意,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丁铛迷迷糊糊中,感觉嘴上有些异样,甜甜地软软的东东贴在了嘴上,自觉地张开嘴。慕容凌飞看着怀中的可人儿睡的正香,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而怀中的可人儿倒也配合,自觉地张开了嘴,舌头没有任何阻挡的长驱直入,纠缠肆虐。丁铛在睡梦中被狂吻,却也没有反抗,直到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才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丁铛瞪大眼睛,看着同样脸色憋红的慕容凌飞,“喂,你竟然趁我睡觉非礼我?” “非礼?”慕容凌飞费解的看着丁铛,这个小家伙怎么有这么多说辞啊 “非礼就是调戏我,你太过分了吧。”丁铛怒气冲冲的吼着。 慕容凌飞掏了掏耳朵,这小家伙底气还真足,总是这么大声,早晚要被她吼聋了,“咱们到宫门口了,本王叫你了,你都没醒,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吻醒你,再说了你是本王的妻子,怎么能说调戏你呢?小王妃,你不乖哦。”慕容凌飞笑着搂着丁铛下了马车。 叫不醒我?怎么看都不像真的,丁铛一脸怀疑的看着慕容凌飞,又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真的是叫不醒我?” “真的,早听楚宇涵和萧琪说本王的王妃很爱睡觉,本王开始不信,今日见了,还真是呢,夫人,你可以称得上睡神了,这一路颠簸吵闹都吵不醒夫人哦。” 丁铛听慕容凌飞说的认真及肯定,也就信了他的话,听到他说自己是“睡神”的时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俗气,丁铛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相公啊,你还真没有创意啊,人家这可不叫睡神。”丁铛故意卖了关子,没有接着说。 “哦?那不叫睡神叫什么啊?” 丁铛给了慕容凌飞一个“你很白痴”的表情,“我这叫睡美人。”丁铛说完,丢下一脸错愕的慕容凌飞,独自上了宫轿。慕容凌飞看着丁铛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笑,“睡美人,呵呵”心里回味着她刚才说的一个新词,他发现这个小王妃带给自己的惊喜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到了慈宁宫,一位宫女站在殿门口候着,看到慕容凌飞和朝阳公主下了宫轿,上前行了礼,“奴婢参见俊王爷,王妃。” 慕容凌飞一脸严肃,“平身吧。” “谢王爷,王爷,太后以在殿内等候多时了,请随奴婢进去。” “恩”慕容凌飞点头示意,便领着丁铛向殿内走去。 殿内清香飘绕,一位身着淡色宫装的女人居于上位,丁铛看着,知道那就是太后,慕容凌飞的母后,太后头戴金色发簪,饰物不多,但仍能凸显出其雍容华贵的气质,丁铛以前看过很多古装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面的太后都是顽固不化的老太婆,而据说太后也四十多了,可现在看来也就三十出头,保养得宜,面色红润,看上去很是亲切。丁铛突然想起了《婆媳过招七十回》这电视剧,她现在和这太后也算是婆媳关系了,这要是想在皇家站稳脚,就要跟婆婆,也就是太后处好关系,丁铛精神抖擞,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大微笑,俗话说不打笑脸人,微笑总没错。 “儿臣拜见(参见)母后”丁铛跟着慕容凌飞一同行了礼。 “乖,都起身吧。快赐座。”太后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慕容凌飞带着丁铛坐到了太后坐身边的椅子上,丁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太后,要说朝阳公主这双大眼睛,那可是精灵剔透,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般,谁见了都觉得公主充满了灵气。太后见了自然也喜欢的不得了。 “这就是朝阳公主吧,长的可真水灵啊,哀家看了就喜欢。” 丁铛被夸的开心的直冲太后笑,她笑太后看着喜气,也跟着乐呵呵的,丁铛突然做了一个很吃惊的表情,走到太后身前,“您真的是太后吗?”殿内的所有人都被朝阳公主的举动吓住了,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凌飞对朝阳公主突如其来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但对她这不礼貌的问题还是训斥道“朝阳,乱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本王的母后啦,别乱说话啊。” 丁铛嗔怪道“慕容凌飞,你骗人,这哪里是你母后嘛,你和太后站一起,一点也不像母女,根本就是姐弟嘛,你骗我。”丁铛好似受了委屈似的,眼里含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太后听了丁铛的话,非但不气反而大笑起来,“哈哈,这丫头的小嘴啊,就是甜,看把这丫头委屈的,凌飞啊,那么凶做什么啊?朝阳,来,过来母后这坐。”太后拉过朝阳,坐在她身边,慈爱的看着朝阳。“桂嬷嬷,去准备点小点心来。朝阳一大早就来母后这请安,都没有用早膳吧?”太后一脸慈祥,爱抚着丁铛,丁铛看着慈祥的太后,第一次有母爱的感觉,突然很想哭,一把搂住太后,眼泪跟着决堤。 太后怀中的可人儿突然哭了起来,大惊,慕容凌飞看着丁铛突然大哭,心里突然纠结起来,也跟心痛,他很想上前抱住丁铛,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哭,但碍于太后在此,只能隐忍。 “呦,朝阳,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好好地哭起来了。” 丁铛哭的差不多了,坐直身子,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太后,朝阳此次远嫁夜明国,本以为以后就孤苦无依了,就算被人欺负了也无处可诉,但是今天看见太后,就好像看见朝阳的母后,太后慈祥和蔼可亲,对朝阳又好,朝阳一时感触,就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朝阳失礼了,还请太后责罚。”丁铛说着就起身要跪,却被太后拉了起来搂坐在身边。 “傻孩子,以后这夜明国就是你家,哀家就是你的母后,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哀家,哀家自然会给你做主。”太后说着还不忘斜睨一眼慕容凌飞,慕容凌飞一愣,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变化,母后这么快就站在了朝阳公主一边,他笑了笑,看来这个朝阳公主有两下子啊。 “母后,您对朝阳真好,母后,朝阳在来夜明国之前,朝阳的母后跟朝阳交代过了,说女子嫁夫从夫,以后凡事要多听王爷的,而且母后还交代,说是王爷府中姬妾众多,都比朝阳到府中早,朝阳年纪又小,怕朝阳会有做的不周之处,让朝阳多跟府中的姐姐学着点。母后,您放心,朝阳以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奉王爷的。”丁铛的话说的温柔又可怜,大方又得体,太后听了甚是满意。慕容凌飞听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朝阳,这可不像她性格啊,这又是哪一出啊? “乖孩子,哀家知道你很懂事,哀家也信你能把凌飞照顾的很好,至于跟他府中的姬妾学嘛,哀家看是没有必要了,朝阳你毕竟是皇族中人,那些姬妾自是比不过你的,而且哀家看啊,这凌飞既然正妃已娶,那府中的姬妾也该治理治理了。朝阳,你这孩子懂事归懂事,有时候也不要任别人欺负,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哀家,哀家自会帮你。”太后说到这,又眼中满含慈祥,丁铛可以看的出太后对自己是很疼爱的,对于慕容凌飞府中的姬妾是很看不上眼的,这样以后也方便她做事,丁铛心中窃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脸娇羞的靠在太后怀中,太后也如慈母般轻轻的拍着丁铛,丁铛心中一阵感动。 “桂嬷嬷,去把哀家的金牌拿来。” “是。”桂嬷嬷走到后堂,拿了一块金牌出来。 太后将金牌交到丁铛手中,“朝阳,这是哀家赐你的金牌,见此金牌如见哀家,以后你进出皇宫,有此金牌可以自由出入,如果要是在俊王府有人欺负你了,你也可以凭此金牌治罪,连俊王爷也无权干涉。”太后说着看了眼慕容凌飞,慕容凌飞一愣,只能无奈的苦笑。 丁铛接过金牌大喜,连忙谢恩,“太后,你对朝阳太好了,朝阳祝太后越来越年轻,永远青春快乐!嘻嘻” 太后被丁铛说的心花怒放,“哈哈,你这孩子这张嘴真甜啊。好了,你们俩也别在我这老太婆这耗着了,你们也去看看皇上吧,哀家今天也有点累了。” 慕容凌飞和丁铛一块起身行礼,“儿臣告退。” 丁铛临走还不忘回头看看太后,“母后,以后有时间朝阳过来跟母后多多研究养颜美容之道哦。”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丁铛知道太后是同意的了。 太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缓缓地开口,“桂嬷嬷,你觉得这朝阳公主怎么样啊?” “回禀太后,老奴觉得这朝阳公主甚是可爱,也很机灵,跟俊王爷在一起,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恩,这小丫头虽然有些子心眼,但人不坏,而且不失纯真,跟凌飞在一起时不错啊。”太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鱼刺风波 从慈宁宫出来,已经快晌午了,一个小太监在殿外候着,传话说皇上在御花园等候王爷和王妃用膳。因为慈宁宫离御花园不算远,慕容凌飞和丁铛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步行向御花园走去,现在正值初秋,秋高气爽,园中的奇花异草还都鲜艳异常,两个人一路无语,各有所思。 慕容凌飞想着朝阳公主刚在慈宁宫的种种表现,以及她拿到母后的金牌后,脸上得意的笑容,让慕容凌飞觉得朝阳公主之前所有的眼泪都是在演戏,也就是一种假象,估计目的就是这块金牌吧,而自己竟然还会为那些虚假的眼泪而心痛。慕容凌飞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并不如外表单纯。 丁铛只顾着欣赏宫中美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她没想到自己的表现竟会为自己赢来一块金牌,她以为太后顶多会叮嘱慕容凌飞以后多让让自己之类的客套话。丁铛有些喜欢这个太后了。 不远处的凤飞亭中,有一片明黄,在这宫中也就只有皇帝能用黄色,丁铛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那是皇帝,也就是慕容凌飞的哥哥——慕容凌睿,丁铛又挂起了她招牌式的笑容,一脸的纯真无害,让谁见了都没有提防之心。 “臣弟(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宫什么都好,就是这跪拜之礼让丁铛受不了,低头跪拜之时,丁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当皇上让他们起身的时候,她又变回那张无公害笑脸。 “凌飞,这里没有外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礼数。都过来坐吧” “谢皇兄。”慕容凌飞和丁铛在太监的指引下落了座。 “想必这位就是朝阳公主吧?”皇帝看了看丁铛。 丁铛此时正看向满桌的佳肴,从早上到现在就在太后那吃了一块点心,因为太后在场,不敢多吃,现在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丁铛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色菜肴,直咽口水,根本没听皇上问的什么。 慕容凌飞看着正盯着食物发呆的丁铛,捅了捅她,丁铛转脸给了慕容凌飞一个大白眼,“慕容凌飞你捅我做什么?”慕容凌飞被她一吼,当时就有种想把她变哑巴的冲动,这个女人见了皇上就认得吃的了,见皇上问的话都不理了。 皇帝偷偷笑了笑,看着慕容凌飞脸色暗了下来,觉得有意思,这个弟弟从来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还从没见过谁能让他变脸的呢,这个朝阳公主是第一个,“皇弟,怎么脸色不好吗?”皇上绝对也来插一脚。 丁铛也发现慕容凌飞的脸色变了,赶紧摸了摸他的头,“没发烧呀,啊,你一定是饿了吧?我一饿脸色就不好,你看我现在脸色就超不好呢。”丁铛说着夹起一些肉和菜放到了慕容凌飞的盘子里。 旁边的小太监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却被皇上拦了下来,只得乖乖的站在一边,心里不断地数落着朝阳公主“这哪里是公主啊?一点规矩也不懂,和皇上用膳,皇上还没说话呢,自己就先动起筷子了,真没规矩啊。”小太监一脸鄙夷的看着丁铛。 丁铛则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给慕容凌飞夹菜,当然也不忘填饱自己的肚子,丁铛饿的全然没了吃相,嘴里塞塞的满满的,“你们吃啊,不光看我啊,好好吃哦。”慕容凌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女人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啊?皇上却乐呵呵的跟看戏似的,当个没事人,他倒不介意丁铛的无礼,反倒觉得甚是可爱率真。 酒足饭饱,丁铛看着另两个人只是看着自己吃,都没怎么动筷子,很是不好意思,皇上她是管不得的,可是自家相公要是饿肚子,那就是她的罪过了,她可是刚跟太后保证要好好地照顾慕容凌飞的。 丁铛闲的无聊,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送到慕容凌飞的嘴边,“老公,来张嘴,啊”丁铛边说还边示意,在场的人全都被丁铛的举动吓到了,连皇上也都看呆了。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夹过来的鱼肉,皱了皱眉头,最让他郁闷的是,周围的人全看着他们,“老公怎么了?人家可是好心喂你啊,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丁铛撒娇的说着。 慕容凌飞没法,只能皱着眉头把鱼吞进嘴里,紧接着就听见“咳咳”的声音来自他,丁铛好奇的看着慕容凌飞,之间他脸色通红,不断地咳嗽,边上的太监着急的递上茶杯。“呀,老公,你这是怎么了?”丁铛也焦急的问道。 “哈哈哈……”这个时候也只有皇上能笑的出来,丁铛看着大笑的皇上,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自己的弟弟这么咳,他竟然还笑的出来,丁铛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皇上看见丁铛瞪着他,立马止住了笑,“恩,凌飞从小不吃鱼的,因为他不会吐鱼刺,每次吃鱼就会卡。”皇上憋住笑解释道。 “啊”丁铛吃惊的看着慕容凌飞,他还是继续咳着,看来这此卡的不清啊,“你,快去拿碗醋来。”丁铛指使一名小太监。 小太监愣在那里不知所以,这个王妃好怪哦,王爷卡了鱼刺,她不想办法解决,竟让他去拿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丁铛看着小太监还傻站在那里,有些微怒。 小太监看向皇上,皇上示意他按朝阳公主说的去做。 没一会小太监就拿了一碗醋来,丁铛接过醋,放到慕容凌飞的面前,“慕容凌飞,把这个喝了。” 慕容凌飞不解的看着丁铛,皱着眉头,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吃醋,现在让他喝一碗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啊,慕容凌飞痛苦的摇了摇头。 丁铛叹了一声,“哎,你不自己喝,那我就帮你了。”丁铛说着,把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大口,酸的把脸皱成了一团。她低下头,吻上慕容凌飞的嘴,把醋送到了他的嘴里。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俊王妃竟如此大胆,几个看不过眼的太监用手遮住了眼,几个宫女脸红的低下了头,这在古代真可以说的上少儿不宜啊。 一碗醋被丁铛送进了慕容凌飞的嘴里,她又舀了一大勺米饭,送到他嘴边,“吃下去,一口吃哦。”慕容凌飞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奇怪言行他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大胆是他没想到的。慕容凌飞乖乖的吞下那口饭。“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丁铛紧张的看着慕容凌飞,她很担心他,只是这时候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只认为她是怕皇上和太后怪罪而已。 慕容凌飞喝了两口水,嗓子里的刺已经下去了,没有感觉了,“没事了。”他冲她笑了笑。 丁铛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要不母后非怪罪我不可。” 慕容凌飞听到丁铛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刚才在她眼中看到的焦虑不安,原来只是怕母后会怪罪,而不是关心自己。 经过鱼刺事件一闹,慕容凌飞也没了胃口,皇上貌似也饱了,让奴才把午膳都撤了,换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丁铛品了品手中的茶水,直点头称赞,“怎么俊王妃很懂茶吗?”皇上颇有兴致的看着丁铛。 这时候丁铛才仔细看看这个皇上(之前只关注美食来着),慕容凌睿和慕容凌飞有几分相似,但慕容凌睿比慕容凌飞更有王者风范,眼眸深沉,可见此人心计肯定很深,在谈笑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丁铛认为也许这就是所谓皇者。腰间一紧,慕容凌飞看丁铛盯着慕容凌睿发呆,有些不高兴,手不自觉的搂上丁铛的腰,丁铛看了看慕容凌飞吃味的表情,心里甚觉有趣,玩心又起,想起刚才慕容凌睿笑话自己的相公,而慕容凌飞又不给自己好脸子看,突然想戏弄一下他俩。 “皇帝哥哥,恩,我叫你皇帝哥哥可以吗?”丁铛一脸纯真的问着,让慕容凌睿看了都舍不得拒绝,“王妃高兴就好。” “好啊,那皇帝哥哥,以后就叫我朝阳吧,这样大家才不显得生疏嘛。” “呵呵,朝阳高兴就好。”慕容凌睿笑着看着朝阳公主,对于这个朝阳公主的特别和率真,他是很欣赏的。可坐在丁铛旁边的慕容凌飞表情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皇帝哥哥,朝阳刚才喝的茶应该是明前茶,至于泡茶的水应该是晨露。 “朝阳说的不错,没想到朝阳还懂茶道啊。”皇帝赞许道。 丁铛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她丁铛在二十一世纪可是IQ250的天才美.少.女,“朝阳可是才疏学浅啊,要说博学多才,皇帝哥哥的威名可是在楚陵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皇上一听朝阳公主如此一说,倒是来了兴趣,“哦?楚陵国是怎么说朕的呀?朕倒愿闻其详。” 丁铛笑着想了想,她在楚陵国不过就待了七天,谁知道楚陵国怎么说慕容凌睿的呀,慕容凌飞的名气倒是大,不过尽是跟他花心有关。“皇帝哥哥,在楚陵国朝阳就听说,夜明国的皇上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当时朝阳听后,就一直想见到皇上呢,结果没想到让朝阳等到了和亲的机会,终于见到了皇上啊,朝阳真是感激涕零啊。”丁铛说着,还用袖子假意拭了拭眼角的泪。 “厄?”皇上一看朝阳的架势,被吓愣了,没想到朕竟然在楚陵国这么出名啊,虽然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奉承的话,可是看朝阳公主说的如此动情,却让人觉得很真,而且听朝阳公主那话的意思,不会是爱上朕了吧?慕容凌睿想着看了眼一脸阴沉的六弟,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这朝阳公主倒是可爱,哎,可惜已经是六弟的王妃了。 慕容凌飞看着朝阳竟然说一直想见皇兄,而且还因为见到了皇兄而感动的哭了,脸色一暗,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现在有打人的冲动了。 丁铛用衣袖遮脸拭着泪的同时,不忘暗中观察皇上和慕容凌飞两人,看着皇上一脸陶醉的样子,就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而且估计现在还怀疑自己爱上他了呢,至于慕容凌飞,脸色吓人,好像要吃了谁似的。 “皇上,可惜啊,朝阳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要不一定天天追着皇上,死心塌地的当皇上的助威团哦。”丁铛不忘再火上浇油一把。 “老公?助威团?”皇上听的一头雾水。 “啊哈哈,老公的意思就是相公,我们那边妻子也叫老婆,意思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起携手到老,即使变成老公公老婆婆也不分开。助威团就是永远爱护支持皇上。”丁铛忘了这里是古代,她的新名词他们是很难懂的。 慕容凌飞本来也是听的不是很明白,只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朝阳公主曾叫他老公,他知道那应该是说他呢,听了朝阳的解释也就明白了,心中大喜,可一听助威团的解释,他心中的无名火又窜了起来,她竟然说要给皇上当助威团去,那我这个老公她放哪啊(看,俊王爷学的多快啊)? 慕容凌睿一听到助威团的解释,“哈哈”尴尬的笑了两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慕容凌飞的火气,他可不想惹怒慕容凌飞,他怎么觉得这个朝阳公主是故意的呀。 丁铛看着两个人,一个怒火冲天,却在隐忍,而一个则是一直狂汗,貌似怕某人生气哦,憋着不好,这是丁铛的首要认知,她决定帮他们都泄泻火。 丁铛突然脸色一沉,满眼惆怅,“皇帝哥哥,你听说过一句俗语嘛?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朝阳却不这么认为,朝阳觉得,即使是贫贱夫妻,只要彼此相爱就是幸福的,而且因为平平凡凡所以能够拥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幸福,朝阳羡慕的很。哎,朝阳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王爷府中姬妾甚多,朝阳只想平平淡淡不被欺负的过完一辈子就好了。” 皇上看着眼中透着哀伤的朝阳,有些心疼,“朝阳,你放心,你在王府没人敢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来找朕,朕给你做主。” 慕容凌飞愣愣的看着丁铛,脑中不断的浮现那句“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话,原来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可却是我不能给的。 丁铛勉强的笑了笑,福了福身,“朝阳谢谢皇帝哥哥的厚爱,皇帝哥哥毕竟是心怀天下的人,而王府的事毕竟是王爷的家事,朝阳怎敢叨扰皇帝哥哥呢。” 慕容凌睿见朝阳公主说的哀怨,她勉强的微笑映入眼中,和之前看见的那个开朗无忧的朝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为何发自内心的想疼爱她,“小德子,拿朕的金牌御赐给俊王妃朝阳公主,见金牌如见朕,朝阳公主拿此金牌有生杀大权。” “奴才遵旨。” “朝阳谢过皇帝。”丁铛立即跪地谢恩,虽然不喜欢下跪,但得了这个宝贝,诡一下下也不算委屈。 “哈哈,别跪了,起来吧,朝阳这下高兴了吧?” 丁铛起身冲皇上吐了吐舌头,接过小德子手中的金牌,心中大喜,“谢谢皇帝哥哥。”丁铛高兴的冲了过去给皇上一个大熊抱。皇上当即愣在原地,“嘭”一声,御花园的一棵大树倒塌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到皇上边上,一把拉下挂在皇帝身上的朝阳公主转身就走了。 “皇兄,臣弟先带本王的王妃回府了。”慕容凌飞冷冰冰的说着,一脸的怒气。 丁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被某人拉着走,不过她可以肯定某人已经被她惹怒了,而她想得到的御赐金牌已经到手了,所以她也不关心别的了。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丁铛看着手中的金牌发呆神游。 “飞哥哥,雨儿好想你啊。”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神游的丁铛。 飞哥哥,雨儿好想你啊”丁铛寻声望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朝她身边的慕容凌飞飞奔而来,就在丁铛还没来得及阻止俩人的亲密接触时,那只花蝴蝶整个人已经挂在了慕容凌飞的身上。丁铛看看身边的慕容凌飞,刚才一脸怒气的他,现在已经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的搂着这只花蝴蝶。丁铛的心好像被利器捅了一下,感觉很疼,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 “飞哥哥,这个丑八怪是谁啊?”南宫雨看着站在旁边的丁铛,她当然知道这个就是楚陵国的朝阳公主,她刚随爹爹从边关回来就听说了她最爱的飞哥哥娶了朝阳公主,她很生气,最让她气愤的是听说朝阳公主是楚陵国第一美女,今天听说飞哥哥带着朝阳公主进宫请安,她也就到宫中看看这个朝阳公主什么样。而“丑八怪”她是故意说的,因为她的美貌是自己不能容忍的。 丁铛一听“丑八怪”三个字,就火冒三丈,但她修养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呵呵的看着这只花蝴蝶,“丑八怪说谁呀?” “丑八怪说你。”南宫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哈哈,对,本公主佩服啊,本公主对这位姑娘的佩服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这世界上啊,人长的丑不要紧,而像姑娘这样,长的丑又敢于承认自己是丑八怪的那就更加可敬。可姑娘明知道自己长的丑,却出来吓人这就不对啊。”哼,小样,跟我斗,说我丑八怪,我看咱俩谁是丑八怪,丁铛得意洋洋看着被气的说不话的花蝴蝶,再看看周围,周围的奴才因为丁铛的话,全都憋着笑,不敢出声,怕得罪南宫雨。 “你,飞哥哥,她欺负我,呜……”南宫雨见说不过丁铛,就转身靠在慕容凌飞的身上采用眼泪攻势。 慕容凌飞轻轻的安慰着南宫雨,责怪的看了眼丁铛,丁铛对于慕容凌飞的责怪全当没看见。“雨儿,乖,别哭了啊,这个事飞哥哥新娶的王妃,朝阳公主。”慕容凌飞又转身对丁铛说道“朝阳,这是菲雨郡主,南宫雨,她爹是夜明国的南宫傲将军,镇国侯爷。” 南宫雨当听到慕容凌飞介绍自己的时候,抬起头一脸傲气的看着朝阳公主,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丁铛看到南宫雨的眼神,就懒得理她,就一个简单的“哦”算是表示知道了,一脸的淡然和冷漠。 南宫雨看见朝阳公主如此态度,对于朝阳就更加厌恶,在夜明国无论是谁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全都巴结奉承,什么时候有人对她如此冷淡过?而朝阳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和亲的公主罢了,竟然对她如此无礼,她决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南宫雨斜眇到皇上朝这边走来,便飞快的朝皇上跑去,一下扑到皇帝身上,“皇帝哥哥,有没有想雨儿啊?”丁铛不屑的看了看南宫雨,还真是一只花蝴蝶,见人就扑。 “雨儿回来了呀,又变漂亮喽。”皇帝对南宫雨满是宠溺,对于这个菲雨郡主,他和慕容凌飞都是疼爱有加,在他们眼中,她纯真无邪,率真活泼,跟宫里那些总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宠的女人不同,所以他们总是宠着她,保护她,让她一直保有这份纯真。 “皇帝哥哥,真的吗?可是刚才有人说雨儿是丑八怪呢。”南宫雨委屈的说着。 “谁这么大胆?敢说朕的雨儿妹妹,要是让朕知道了,朕一定治他的罪。”皇帝刚走过来,并没有看见前面的事,估计皇帝要是知道之前的事,也就不会这么说了,也不会惹出后面的事了,可惜后悔也晚了。 “皇帝哥哥,就是她,皇帝哥哥一定要帮雨儿讨回公道。”皇帝顺着南宫雨指的方向望去,楞了一下,南宫雨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朝阳公主,这让皇帝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而慕容凌飞站在一边,一幅看热闹的样子,貌似是不打算插手,把事情都推给皇上处理。 丁铛看着南宫雨指着自己,而皇上一脸为难,慕容凌飞则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男人就是靠不住,古代的男人尤其靠不住,慕容凌飞这个混蛋,自己老婆被别人说也不帮,怪不得俗话说“要是男人靠得住,那母猪都能上树呢。”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愤慨的瞪视着自己,他全都视而不见,刚才她不是很厉害嘛,又哄母后又拉拢皇兄的,这点事她处理起来应该也没问题,看着皇兄为难着急,我就是不管,让他们刚才合起来气他。(哎,慕容凌睿冤枉啊,刚才明明就是丁铛一个人气他的,吃醋的男人认不清事实啊) “菲雨郡主,你讲讲道理,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自己是丑八怪的,现在转脸就冤枉好人啊。这里的宫女太监可都是可以作证的啊。”丁铛说着,看了眼周围的宫女太监,只见他们一个个的全把头低了下去,都不打算站出来帮丁铛作证,对于这些奴才来说,活命最要紧,主子们的矛盾主子们自己去解决,做奴才的绝不参与。靠,这帮奴才也太不仗义了吧。丁铛在心里把这些奴才问候了个遍。 南宫雨一脸得意的看着丁铛,她自然是知道这些奴才是没人会帮丁铛的,“我看是没人会给你作证吧。” 皇帝看着一脸怒火的朝阳公主,担心出事,打算先安抚下南宫雨,再解决朝阳公主“雨儿啊,别气了啊,雨儿是个大美女,一点也不丑。”南宫雨听到皇帝夸她,喜上眉梢。 “才怪,我看不是一般的丑,非常丑才对。”丁铛看着皇帝讨好似的夸南宫雨,就觉得恶心,把心里的话也就随口说了出来,声音虽小,但足够被南宫雨听到。 “你才是丑女人呢。”南宫雨听了丁铛的话,大怒,抽出腰间的软鞭就朝丁铛抽了过去,由于事出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皇帝本想夺下软鞭,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是将南宫雨的胳膊挡了一下,使鞭子下降的力度小了,丁铛看着鞭子抽了过来,第一反应是去抓住正要落在身上的鞭子,南宫雨的爹毕竟是将军,她从小也是学过武功的,这一鞭子抽下来力道也不小,虽然被皇帝挡去一些力度,但丁铛这种没有练过武功的人要接下这一鞭,也是有难度的。 慕容凌飞看见鞭子抽过来,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步,只是把丁铛向边上拉了一下,但丁铛已经抬手接住鞭子,鞭子是接住了,可胳膊却还是被鞭子抽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从小到大还从没人能打她丁铛呢,即使以前因为是孤儿被嘲笑,跟人打架,也有钱多多帮她,都不会让她被打被欺负,如今被这个刁蛮的郡主欺负,丁铛很生气,她愤怒的甩开慕容凌飞的手,朝南宫雨走了过去。 “南宫雨,告诉你,本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丁铛说着,就一个巴掌落到了南宫雨的脸上。“告诉,本公主是楚陵国长公主,就算是和亲过来的,可地位并不比你这个郡主低,而且本公主是俊王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俊王妃,凭这个也比你这个郡主的位份高,这巴掌打的是你刚才不尊重本王妃,是你诬陷辱骂本王妃的惩罚。”南宫雨被朝阳公主的动作吓的愣在了那,也忘记的反抗,周围的奴才都倒抽了一口气,皇上什么都没说,他们也不敢冒头出来管。皇上被丁铛的怒气惊得站在了原地,也没有了反应。 “这巴掌还的是你刚才抽本公主的一鞭。”丁铛说着扬起手准备打第二巴掌,但手腕已经被跃身过来的慕容凌飞桎梏住,慕容凌飞正好抓住丁铛刚被抽伤的地方,丁铛疼的直冒冷汗,但倔强的她却没有说,她怒目瞪着慕容凌飞,狠狠的说道“你,放,手” 慕容凌飞同样怒视着丁铛,“你闹够了没有,雨儿就是个孩子,你至于下手打她吗?” 丁铛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使劲甩开慕容凌飞的手,“慕容凌飞你混蛋,说我胡闹?说我不该打她?那我就活该被她打是吗?慕容凌飞你是个大混蛋。”丁铛听着他的话,心痛的难受,第一次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原来我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她现在好像哭,但她却告诉自己忍住泪,不要哭,绝不能在他面前服软。 慕容凌飞被丁铛一骂,顿时后悔刚才的话,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自己的心好像被狠抽了一顿,他想道歉,可他的面子他的自尊让他说不出口。只能这样看着她。 丁铛看着这一切,现在她只能转身逃开,丁铛不再理会所有的注视,转身就跑了。 丁铛难过的转身逃开,一路前冲,一个趔趄,撞到了一个怀抱里,“对不起”朝阳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怀抱的主人,一个带着面具,一身飘逸白衣的男人,丁铛看着眼熟。 “丁铛”白衣人先开口说话。 丁铛听着熟悉的声音,还有她的名字,“哇……”眼泪再也控制不了的流了出来,“洛子峰,是你嘛?” 洛子峰看着难过大哭的丁铛,心里一紧,但却调侃的想逗她开怀,“喂,我说,就算你想我,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见到我就哭啊。” A A A A A A A A A A “谁是因为你哭啊,洛子峰带我离开这好不?我讨厌这里。”丁铛祈求的望着洛子峰。 洛子峰为难的看了看身边的萧琪,又看了看怀里的丁铛。萧琪也正吃惊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远处黑着脸的,也猜出个大概了,可他不知道让洛子峰带走朝阳公主对不对,但既然是朝阳公主自己请求的,那他们也没有反对的权利,那个唯一可以反对的人却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不动声色萧琪给了洛子峰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洛子峰带着朝阳公主走吧。 洛子峰冲萧琪点了点头,搂住丁铛,施展轻功,朝宫门飞去。 “你不去追啊?”皇上看着慕容凌飞脸上的恋恋不舍,着急,嫉妒,还有吃醋的表情,可以称得上表情大杂烩。 “子峰和她一起,没事的。”慕容凌飞看着洛子峰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收回了目光,故作轻松地给了皇兄一记笑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在旁人眼里那笑比哭还难看。 南宫雨看着慕容凌飞眼中的不舍,心里难受,她嫉妒,她扑到慕容凌飞的怀里,哭了起来,“飞哥哥,人家的脸好疼啊,呜……” 第一次慕容凌飞讨厌南宫雨的眼泪,以前看见她哭,自己也会难受,可这次他却只有讨厌,没有了以前那种想保护她的冲动,他轻轻推开南宫雨,“雨儿,不管怎么说朝阳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希望你以后能尊重她。” 南宫雨看着慕容凌飞冰冷的对着他,这是慕容凌飞第一次如此对她,都是那个贱女人,她一定要她好看。“雨儿知错了,飞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南宫雨一脸诚恳委屈的说着。 慕容凌飞看南宫雨已经认错了,也不好说她了,毕竟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恩,雨儿最乖了。”慕容凌飞宠溺的抚了抚南宫雨的头。 “皇上,王爷,洛子峰走了,看来今天的事是说不成了。”这时,萧琪已经走了过来。 皇上冲萧琪点了点头,“哎,朕今天也累了,说不成,正好朕可以去休息休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皇上自然知道慕容凌飞的心思早随朝阳公主飞出宫了,即使留下来也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放了他。慕容凌飞和萧琪向皇上行礼告辞。 洛子峰拥着丁铛朝宫门飞去,刚刚还在洛子峰怀中哭泣的丁铛,感觉双脚悬空,耳边冷风嗖嗖,她抬起清水般的眼眸,“呀”惊呼了一下,刚才的不愉快也全都扫到了脑后,连哭泣都忘了。她竟然在飞,她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洛子峰,隔着面具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此时看着她的眼眸里尽是温柔,洛子峰轻轻的低下头,在丁铛耳边轻声道“这是轻功”,丁铛感觉耳根一热,脸唰的一下红了,她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自己这是是怎么了啊?丁铛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人已经落地。 洛子峰来到宫门前,没等落地的丁铛站稳,就一把将她抱起,朝宫门外走去,一群守卫全都惊呆了,洛子峰他们是认识的,那可是皇上和六王爷身边的红人,虽无官职却可以再御前走动,随意进出宫闱,而现在他怀中的女子,不就是刚跟六王爷进宫的俊王妃嘛,此时竟然被洛子峰抱着,这都是哪跟哪啊? 洛子峰和丁铛就这样在一群正发呆的守卫的注目礼下,走出了皇宫。宫门外,一个随从牵了两匹马过来,“主子。”随从行了礼,把缰绳递给了洛子峰。 洛子峰放下丁铛,翻身上马,伸出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丁铛抓住,丁铛呆呆地看着洛子峰,她还未从刚才加速的心跳中反应过来,一直在琢磨着那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此时又看见洛子峰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邪魅的面具凸显的他整个人威武高大,那是一股致命的吸引,像丁铛这种色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抵抗的,她被蛊惑了一般伸出了手,洛子峰一个用力,将丁铛带到了马上。 洛子峰圈住丁铛,让她侧身靠在自己的怀中,“抱紧了哦,追风很快的。”洛子峰说完,腿上一紧,追风狂奔而出。 丁铛埋首在洛子峰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她感觉洛子峰和自己一样,心跳很快,她抬起头看着那张带面具的脸,虽然她从未见过那张脸,不知道是俊还是丑,可是此时的她竟会为他而心动,这不是“外貌协会”的丁铛一贯的作风。可是丁铛认为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洛子峰,他就是自己的“黑马王子”。 “洛子峰,你是我的黑马王子。哈哈”丁铛有了这一认知后,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厄。”洛子峰听了一愣,他并不明白“黑马王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见丁铛眼中洋溢的笑容,是快乐和幸福的,他的心也觉得温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可人儿。 我要休夫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路程总是很短,追风是万里挑一的骏马,一会功夫就将两人带到了俊王府,洛子峰将丁铛抱下马,俊王府的李管家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早上王妃和主子进宫去了,这会子怎么就王妃自己和洛爷回来了呀?主子人呢?而这洛爷可是主子的朋友啊,这会子怎么抱着王妃啊?李管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现在年轻人的事看不懂了,叹了口气,迎上王妃,行了礼。 丁铛一下马,就看着俊王府的牌匾,扁了扁嘴,心里纵然有千万个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里现在时她的家,她示意上前行礼的李总管不用多礼,便让李总管送她和洛子峰回房间。 “呀,公主,您回来了啊?宫里好玩吗?”玲欢一看见丁铛回来了,就迎上前,兴致勃勃的等着公主给她讲一些宫里的好玩事。 丁铛一听玲欢提“宫里”,想起在宫中的种种,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狠狠瞪了玲欢一眼,怒斥了一声“一点都不好玩。” 玲欢被公主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公主在那忙乎。 丁铛拿出包布,从衣柜中拿出一些衣服,放在包布上,又把梳妆台上的首饰都装在包布里,装的差不多了,打好结。转身看着玲欢愣在那里,“玲欢,父皇赏赐给我的那些宝贝呢?你都放哪了?” “回禀公主,都在王府库房呢。”玲欢不解的看着公主,这公主打算做什么啊? “库房?王府库房在哪?咱们过去。” “啊?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啊?”玲欢怯怯的问着。 “本公主要打包回楚陵国,要把父皇赏赐给我的东西全都带回去,绝不便宜慕容凌飞那个大混蛋。”丁铛气愤的说着,那么多值钱的东西,要是便宜了慕容凌飞那混蛋,那我岂不是亏大方了,等我拿到那些宝贝,别说楚陵国了,我哪都不去,就找个地方用那些宝贝换了钱创业去,再加上有洛子峰这个大首富帮忙,那绝对事半功倍啊。哈哈~~~丁铛做着春秋大梦,一脸得意的笑容。此时突然想到了洛子峰,刚才一直顾着收拾东西了,都忘了招待他了,她看了看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他,他就是静静的看着自己,丁铛被他看得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玲欢似乎觉得屋里气氛不对,刚才公主的笑容让她觉得浑身发毛,而现在公主的脸又突然的红了,还一脸的纯情的看着旁边这个带面具的男人,玲欢直觉认为有什么事不对了,她却又说不上来,“公主,咱们为什么回楚陵国啊?” 丁铛白了一眼玲欢,她严重认为玲欢智商有问题,“因为本公主要休夫。哦,对了,别忘了带上花蕊,咱们一起走。” 丁铛此话一出,屋里的两个人表情各异,确切的说,丁铛只看见玲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嘴巴大的至少可以放进去三鸡蛋了。而至于洛子峰,他也为丁铛的话儿吃惊,这个女人的想法还真特别,不过他就是喜欢她的特别,洛子峰的表情从惊讶转变成宠爱的笑容,不过一切都发生在面具后面,丁铛自是看不到了。 “公主,好像只有休妻之说,奴婢还没听说过休夫呢。”玲欢为公主的大胆言行而担忧,虽说公主自从醒来以后很多言行都出乎意料,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担心,但却从没想到公主竟然连这种有违世俗常理的话都说的出口。 丁铛竟玲欢一提醒,想起自己是在古代,这里只有休妻的,是没有休夫,而这种休妻行为也不如现代的离婚来的普遍,现代离婚就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说离就离,而在古代结婚了,想分开比登天还难,还真麻烦。“玲欢,那你给本公主说说,这休妻都要哪些条件啊?” “哦。”玲欢没有结过婚,自是不能马上说出来,玲欢想了想说道“回禀公主,休妻的条件有七条,一是不顺父母;二是无子;三是妻子与丈夫之外的男人做苟且之事;/四是妻子好忌妒;五是妻子有恶疾;六是妻子太多话或说别人闲话;七是窃盗” 丁铛想了想,“好,就用第三条吧,他慕容凌飞不是花心吗?那我就以慕容凌飞与妻子之外的女人做苟且之事为由,我要休了他。玲欢,拿笔墨来,本公主现在就写休书,本公主要休了慕容凌飞。”丁铛越说越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啊?”玲欢为难的看着公主,这是哪跟哪啊?她求救似的看了看旁边带面具的男人,而洛子峰此时跟无事人似的看着热闹,不阻拦也不劝诫。 “本公主要休了慕容凌飞”丁铛的大吼,被正好走到门口的慕容凌飞听到。 “嘭”伴随着一声巨响,还有慕容凌飞的怒吼,“我不允许。”慕容凌飞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他向皇上辞行后,就立即赶回府中,知道自己今天在宫中对朝阳厉害了些,本想尽快回府哄哄她,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朝阳喊着要休了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丁铛看着踹门而入的慕容凌飞,一脸的怒气,她就比他更气,明明受委屈挨打的是自己,该气的人是她,结果现在整的好似全是自己的错,疏可忍孰不可忍,“慕容凌飞,你懂不懂什么是礼貌啊?进门不知道要先敲门吗?还有你吼个屁啊,显你嗓门大啊,比嗓门,本公主不比你小。混蛋。”丁铛最后还不忘给慕容凌飞一记大大的白眼。 慕容凌飞气愤到了极点,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到肉里也没有疼的感觉,这个女人就不知道尊重他一下吗?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王爷也是她的夫君,她整天不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就是叫自己混蛋,气死我了。“都给本王滚出去。”慕容凌飞怒视着玲欢和洛子峰,玲欢怕公主有事,犹豫着该不该出去,洛子峰明白此时留在这里也没用,可能只会更加添乱,他示意玲欢和他一起出去,玲欢不舍的看了眼公主,就跟着出去了。 丁铛不傻,而且非常聪明,她自是看见了慕容凌飞的怒气,她觉得慕容凌飞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烧死自己,她自是不会让傻到让自己去撞枪口了,她猫着腰低着头跟在玲欢他们后面打算出去晒晒太阳。 慕容凌飞看着朝阳的行为,突然觉得很好笑,火气也降了一半,但为了立威,他只能忍着笑,板着脸严肃的瞪着朝阳,在朝阳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手一伸,一下就把朝阳拉到怀里,就跟拎小鸡似的,把朝阳拎到床边,又一次把朝阳狠狠的扔到了床上。“本王的小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哎呦,好痛。是你自己说要我们出去的,我当然是听话出去了。”丁铛看逃跑是没戏了,人家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攻势,丁铛本来想挤出几滴眼泪,让慕容凌飞心软,可是被慕容凌飞扔到床上的时候,胳膊上的伤口撞到了床柱上,这下都不用费劲挤眼泪了,已经疼的眼泪自己往下掉了。“慕容凌飞,你混蛋,明明知道人家受伤了,你还虐待我。” 慕容凌飞看见朝阳哭的稀里哗啦的,本来还剩一半的怒火也没了,他赶紧上前,把朝阳抱紧怀里,关心的看着朝阳胳膊上的伤口,“乖,不哭啊,是我不好啊,朝阳乖乖哦,不哭了啊。” 丁铛被慕容凌飞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但仅表现在心里,面上还是继续哭着,看着眼泪这招挺管用的,她就努力哭的更大声了,真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屋外的玲欢和洛子峰听见丁铛痛苦的哭声,都要冲进去,他们身后的萧琪一把拉住了,他冲他们摇了摇头,玲欢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洛子峰无奈又气愤的甩掉萧琪的手,一个飞身出了王府,与其在这里闹心,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而且他也清楚刚才那样带着丁铛离开皇宫,慕容凌飞要是追究起来,受苦的还是丁铛,不如先暂时从他们的眼前消失,只是一想到有段时间不能见丁铛,心里有些痛有些惆怅。 慕容凌飞看丁铛哭的越来越大声,震耳欲聋的哭声闹的他心里越来越烦,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阳乖啊,先不哭了啊,让本王帮你先处理下伤口,要是再不处理的话,会留下疤痕的,这样以后就不漂亮了啊。” 丁铛一听见会留疤,会不漂亮,立马不哭了,疑惑的问道“真的会留疤吗?会不漂亮了吗?” 慕容凌飞一看这招果然有效,女人啊,还是爱美的呀,“你让我把药给你上了,就不会留疤了,就不会不漂亮了呀。”慕容凌飞说着,就从怀里拿出药膏,要给丁铛涂上。 “等等。”丁铛制止了慕容凌飞,谁知道这个大混蛋给自己涂的什么啊,本姑娘可是有玉肌膏的,还是用自己的东西保险。(哎,丁铛怎么就忘记了呢,那玉肌膏可也是楚宇涵从人家俊王府拿出来的呢) 丁铛走到桌前,打开包袱,慕容凌飞不解的看着她,一看那打开的包袱,里面全是衣物和首饰,感情这小家伙已经收拾好东西要走了,还好自己早回来一步,再晚来这小家伙就跟洛子峰跑了呢,一想到这,慕容凌飞觉得心里酸了一下。丁铛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瓷瓶,递到慕容凌飞面前,“小飞子,给本公主抹这个。” “小飞子?”慕容凌飞傻傻的看着丁铛,怎么怎么听这名字好像叫太监呢呀,心里很不爽,不过看着朝阳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他的不爽也一扫而空,笑呵呵的接过丁铛的瓷瓶,还装着一脸的奴才相,“公主请吧。” 丁铛很自觉的坐在慕容凌飞的怀里,这个人肉沙发还是很舒服的嘛。她伸出胳膊,慕容凌飞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药膏,边涂边吹着,很是细心体贴,丁铛有些感动了。 这个家伙其实人也不坏嘛,不过现在对我好八成是怕我休了他,今天在宫里那么欺负我,要是我不欺负回来就不是有仇必报的丁铛了。丁铛心里寻思着。 “朝阳宝贝,涂好了,还满意不?”慕容凌飞讨好的问着。 丁铛看了看,“恩,还不错。” 慕容凌飞一听她满意了,“那就不生气了吧?” “暂时不气了,不过心里的火还是没下去呢。”丁铛不依不饶的说着,其实慕容凌飞的讨好她是很受用的,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丁铛很是不甘心。 “那要怎么才能让本王的王妃降火啊?为夫倒是知道一个降火的方法,不如……”慕容凌飞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她身上的馨香一阵一阵的扑入鼻中,他慕容凌飞可做不到坐怀不乱,他正说着,手已经开始在丁铛身上游移了。 丁铛看见慕容凌飞眼中的情.欲,自是明白了他所说的降火,丁铛一把推开他,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闲的喝着茶。慕容凌飞怀中一空,心里大大的失落。 “夫君啊,怎么说我现在也俊王妃了,我想夫君每天忙于朝政已经很累了,以后这王府中的事不如就由为妻的来帮夫君分担好了,夫君,我要掌权。”丁铛温柔的笑着,声音柔柔的。 慕容凌飞听到朝阳叫他“夫君”,这还是朝阳第一次这么叫他,心中大喜,也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也没察觉到朝阳眼中一闪而过精光,直接就答应了。“朝阳要是不怕累的话,就尽管去做,而且你本身就俊王妃,这些事本是你该管的。” 丁铛一听如此容易,自是大喜,“不累不累,那夫君,说定了哦,明天你就在大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以后王府的事由本公主掌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慕容凌飞看着丁铛高兴的样子,他也觉得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快乐自己也觉得开心。 “夫君,你放心,妾身一定把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条。”丁铛故意加重的说着“井井有条”,脸上透出坏坏的笑。 慕容凌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似乎王府要有坏事发生,总觉得如此草率的就答应了,好像是个错误,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哎,慕容凌飞要是能预见到后来王府发生的事,他是打死也不会答应丁铛的。 第二天一大早,丁铛起的出奇的早,把还在睡梦中的慕容凌飞也叫了起来。 “爱妃,为夫昨晚可是累到四更天才睡啊,现在这么早你就把为夫的叫起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啊?”慕容凌飞赖在床上不起,一下把正在拉他起身的丁铛搂紧怀里。 丁铛斜睨了一眼慕容凌飞,“夫君啊,你忘了今天咱们有件大事要在府里宣布吗?” 慕容凌飞自是知道她说的大事是指的什么了,还以为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小家伙会忘记呢,没想到那么闹腾,今天还起这么早,看来这小家伙精力很是旺盛嘛。慕容凌飞想着昨晚一夜激.情,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淫.笑,丁铛看着慕容凌飞的笑容,肩膀一抖,鸡皮疙瘩掉满地哦。 “夫君,起床吧。”丁铛央求的看着慕容凌飞。 “好吧。” 慕容凌飞收拾得当后,与丁铛来到大厅,并让李管家将府中各职的主管叫到了大厅。 “本王现在宣布,从今天起,王府中的大小事情都由本王的王妃朝阳公主负责,以后诸位主管有事就禀告俊王妃即可。”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承道。 “王爷,那柔侧妃那里?”李总管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下,以前王爷不在府中,王府大小事情都由柔侧妃处理,如今,王爷把王府大权交予朝阳公主,柔侧妃那里要是不知会一声,怕是过不去啊。 “哦,媚柔那里,本王自会去说明。”慕容凌飞这两天一直和朝阳在一起,倒是把媚柔的事给忘了。 柔侧妃?媚柔?何许人也?一直都听说这个慕容凌飞府中姬妾众多,可是没听说他有侧妃啊,而且进府这两日也无人告知啊。丁铛满肚子的疑问。 慕容凌飞看见丁铛皱眉,就知道这小家伙一定有疑问,“媚柔是本王一年多前娶的侧妃,府中也就她一位侧妃,因为你刚进门,所以一直未有机会跟你说。” 丁铛瞪了一眼慕容凌飞,就知道他花心,“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毕竟娶什么人,娶多少侧妃,那是王爷的事,本公主是无权过问的。既然媚柔姑娘是府中唯一的侧妃,本王妃说什么也要去看望一下啊。”丁铛也算是给足了慕容凌飞面子,慕容凌飞又岂会听不出丁铛语气中吃醋的味道呢,他笑了笑,这小家伙会为他吃醋哦,不错哦。 “那本王就带你过去看看吧,媚柔住在北面的桃园。” 一行人还未走近桃园,就听见仙乐飘飘,琴声悠然婉转,声声诉情,听者无不被陶醉,丁铛在现代的时候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是懂得欣赏这曲中情。她觉得这个媚柔不简单,早不弹琴,晚不弹琴,偏偏在我们过来的时候弹琴,而且琴中尽是倾诉对慕容凌飞的思念与爱慕,看来是故意弹给我们听的呀。 丁铛不动声色的随慕容凌飞进了桃园,虽已是秋季,但园中桃树却开满桃花,让人误以为还是在春夏之际,用春色满园形容也不为过。桃树下,一个面若桃花,眼带春波的美人正在抚琴,一双含情目衬托着女子的妖娆柔弱,有种我见犹怜的风情,淡粉色的衣裙与满园桃花倒是相得益彰,犹如下凡的仙子。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俊王府的侧妃媚柔。媚柔见慕容凌飞进来,琴声戛然而止,起身行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波,都透着温柔娇羞。 “媚柔见过俊王妃。”柔声细语打断了恍惚间的丁铛。 丁铛上前拉起媚柔,“柔姐姐,你比朝阳大,而且比朝阳进府早,以后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你以后叫我朝阳就好了,叫王妃显得生疏。”丁铛属于自来熟的类型,见到生人自己就会上前拉关系,她见媚柔随给自己行礼,但眼底却透着不甘,她自是不会勉强人,也知道此女并不喜欢她。 “媚柔谢过朝阳了。”媚柔自是也不客气,她本以为这俊王妃的位子非她莫属,谁知半路搞出个和亲,让自己的梦想一下落了空。 “媚柔,本王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你,本王也好久没看你了。二是,想告诉你一声,既然朝阳嫁进王府已是俊王妃了,那府中以后大小事就交由朝阳处理了,你也可以轻松轻松了。”慕容凌飞的话说的像是关心媚柔,可在丁铛听来,却似乎有点冷淡,难道是慕容凌飞不喜欢这个媚柔姑娘?要是不喜欢为何娶进门做唯一的侧妃啊?丁铛有些糊涂。 媚柔听到王爷特意来看她,心中大喜,可又听到王爷将府中大权交予朝阳公主,顿觉难过,虽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但嘴上却还是赞成慕容凌飞的决定,依旧笑容满面,但手上撕绞手帕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这些不光慕容凌飞,连丁铛也都看的明白,只是大家都不动声色,继续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说道乐处,也应付的假笑几声,在外人看来也是一片和气。 裁员 萧琪自在的在俊王府的书房品着皇上御赐给慕容凌飞的贡茶,“恩,不错,好茶啊。”斜睨了一眼慕容凌飞,还在那神游,从他到这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慕容凌飞就在他进门的时候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全然不管他了,独自坐在那发呆。 “你们家王妃够厉害的啊。”萧琪不经意的提了下。 “啊?你说什么?朝阳怎么了?”这招还真是有用,一提那朝阳公主,慕容凌飞就回魂了。 “你家王妃好的很,你别急,当初你说你家王妃打理王府绝对不超过一天,光是那些账目就够让她烦的了,现在都三天了,非但没有抱怨,还把这个王府管的井井有条,账本也做的漂亮,据说王府这几年的收支,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啊,厉害啊。”萧琪撇着茶叶,品了一口,慢慢悠悠的说着。 “你错了,本公主还没整顿王府呢,哪来的井井有条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走到门口的丁铛听见萧琪的一番赞赏,心里得意非常,对她丁铛来说看看账本什么的,小意思,她向来是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力,王府这几年的十几本账本,一天搞定,再用两天的时间指导账房按照她吩咐的方法做账,使得账目更加清楚,简洁。 “王妃。”萧琪看见丁铛进门,起身行礼。 “萧大人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慕容凌飞的朋友,你也别叫我王妃了,显得生疏,你就叫我朝阳吧,我以后叫你萧大哥怎么样?”丁铛天真的看着萧琪。 萧琪不好拒绝,“好,朝阳高兴就成。” “哈哈,太好了,朝阳在这边有个大哥了。萧大哥,你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朝阳哦。”丁铛拉着萧琪甚是高兴,可丁铛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当初支持慕容凌飞绑架自己的人,可也有他一个,以后的日子有的玩喽。 萧琪不着痕迹的拂开朝阳的手,他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朝阳要是受委屈了,萧大哥定会为朝阳做主。”哎,你即是公主又是俊王妃,谁敢让你受苦啊?慕容凌飞已告诉他朝阳知道了他们曾经要绑架她的事了,萧琪总觉得这小妮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真的吗?萧大哥,那朝阳现在就有事情萧大哥帮忙哦。”丁铛渴求的看着萧琪。 “厄。”这也太快乐吧,怎么感觉刚才认亲戚纯粹是有目的的呀,“朝阳请说。” “恩那,是这样子的,朝阳这两天查账,发现吧,王府里的仆人比较多,所以朝阳想要裁员一部分,当然啦,这些人要是被裁掉的话,工作不好找,生活就有可能出问题,朝阳听说皇上最近赏了萧大哥一个府邸,据说府邸还没请够仆人,所以朝阳想请萧大哥把王府中被裁掉的仆人接收了去。” “裁员?”萧琪和慕容凌飞还真不愧是朋友,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丁铛给了他们一个“白痴”的表情,“裁员的意思就是开除。”哎,这帮人呀,没文化真可怕。“萧大哥怎么样?” “恩。这个好办。萧大哥答应你就是了。”还以为朝阳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为难自己呢,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请王爷和萧大哥随朝阳到大厅吧。”丁铛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铛已经事先交代过李管家,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站满婢女。李总管上前行礼,“王爷,按王妃的吩咐,府中尚未婚嫁的婢女都已在此了。” 慕容凌飞和萧琪一头雾水的看着丁铛,她不是说要开除一些仆人吗?怎么大厅里都是未成亲的婢女呢?二人面面相觑,形成了一个共识,就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就坐在旁边看朝阳公主搞什么鬼。 丁铛见慕容凌飞和萧琪很有默契的做到了一旁,看样子是不打算管,一切都让自己做主,这正是丁铛要的效果。丁铛看着厅中的婢女,基本上都属于中等相貌,这个慕容凌飞还挺会享受的,找的婢女全都这么养眼,难怪花心呢。丁铛正寻思的当口,媚柔带着婢女小幽走了进来。 媚柔走进大厅的时候,看见坐在慕容凌飞身边的萧琪,眼神微凛了一下,又立刻收了回来,情意绵绵的看着慕容凌飞,而萧琪看到媚柔进来,眼神闪过一丝吃惊,随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一切都印在了丁铛的眼里,她不知道慕容凌飞是否看见,但她看得真切,看来这个媚柔和萧琪之间一定有问题。 “臣妾给王爷请安。”媚柔走到慕容凌飞的面前行礼,声音还是跟那天一样柔柔的。 “恩,起来吧,你怎么过来了?”慕容凌飞的语气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喜恶。 媚柔许是听出慕容凌飞语气的平淡,起身的时候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妾身听说王妃要在大厅管教府中的婢女,所以特来看看,跟着王妃学学。”媚柔说的谦卑,让人不好拒绝她,慕容凌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她坐下。 媚柔并非来学什么东西的,而是一大早就听贴身婢女小幽来报,说是这个朝阳公主要辞退一些府中的婢女,而这里面也有她在府中的心腹。她嫁进王府已有一年多,虽为侧妃,但平时对待下人都和蔼可亲,不让人挑出一点错,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宽容大度的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坐上正妃的位子而做出的努力,她也因为在府中为自己培养了一些心腹,随时随地向她汇报府中的各种情况。 媚柔一直认为她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却不知道,慕容凌飞早已洞悉一切,他只是没有点破,因为那些人并没有危害王府的利益,他也懒得管,今日走进大厅,看到丁铛准备辞退的婢女中,有一部分正是媚柔培养的心腹,他是乐意见到这些人出府的,所以他对丁铛的决定也就不加阻止,而是乐见其成。 丁铛将这些未成亲的婢女中的一些长相平庸又是做粗使活的人都留了下来,让她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而剩下的那些长相中上等的婢女她全数辞退。 “你们剩下的这些人一会去账房支取这个月的月钱,本王妃已经和萧大人说好了,萧大人现在的府邸正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去萧大人的府中做工,萧大人会着人安排,若是不愿意的,本王妃会让账房给你们多结一个月的月钱。你们自己决定吧。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些人一听要被王府辞退,心中自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后来一听可以去萧大人的府中做工,心里又是一喜,虽然萧大人没有王爷的身份金贵,但是也算是人中龙凤,能去侍奉萧大人也不错,众人也就不再有异议了。丁铛就让李总管带着众人下去了。 “凌飞,我看你家王妃对我这个大哥还真不错啊,把你府中有些姿色的未成亲婢女全送与我了。我这个妹妹没白认啊。朝阳,凌飞的花心可是出了名的哦,你可小心哦。”萧琪见众人走后就调侃起来,他是看明白了,这个朝阳就是打算把凌飞身边的美女全都打发走啊。 “萧大哥,那是当然了,朝阳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啊?”丁铛故意撒娇。慕容凌飞一看丁铛对着萧琪撒娇,心里很不爽,一把拉过丁铛,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若是在平时,有外人在场,丁铛准是不干的,可今天有媚柔在,她也不反抗,反而主动搂着慕容凌飞的脖子,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萧大哥,王爷即使花心,品味也是高的,那些庸脂俗粉自是看不上眼的,现在王府里,那些有些姿色的婢女也都是成过亲的了,我想我家王爷再不济也不会打有夫之妇的主意吧。”丁铛此话说的无心,但听者有意。在场的另三个人一听这话,神色都是一边,虽然只是瞬间,但是丁铛还是觉得不简单。 媚柔本看见萧琪冲着朝阳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就嫉妒的很,现在看见慕容凌飞旁若无人的搂着朝阳,让她情何以堪,心中嫉妒,愤恨如五味瓶全都打翻了般,折磨着自己。现在又听到朝阳公主的这句话,媚柔认为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虽坚持着一贯的笑容,但眼底的哀伤却透漏了自己的情绪,她起身向慕容凌飞请示退安。慕容凌飞也没有说什么便准了。 萧琪看着媚柔消瘦孤寂的背影,心中抽痛一下,便转过头继续与丁铛和慕容凌飞调侃。萧琪眼底的心疼,没有逃过丁铛的眼睛,她更加确定萧琪对媚柔有情。 丁铛回到房里,越想越觉得刚才在大厅里萧琪和媚柔不对劲,她在玲欢的耳边耳语几句,玲欢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花蕊,你去找李总管,让他贴一个招婢女的启示,本王妃要亲自面试。” “是,奴婢这就去办。” 就这样,夜明国京城的人们这两天茶余饭后有了新谈资,大家都说俊王妃善妒,将府中好看的婢女全都辞退,而俊王府招婢女的消息也成了最被大家关注的消息,因为此次是由俊王妃亲自招人,大家都好奇俊王妃会招什么样的人,而进入俊王府,那是夜明国京城乃至远郊区县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啊。来俊王府报名应聘的人络绎不绝,差点把俊王府的门槛踏平了。 丁铛这几天就一直忙着面试的事,应聘的人理,所有姿色上佳的女子都被否了,而姿色平庸的基本留用。 这天已经是应聘日子的第三天了,也是最后一天了,这几天的面试把丁铛折磨的浑身疲累,精神不济。 “玲欢,什么时辰了?”丁铛有些疲倦。 “回公主,已经快午时了。”玲欢适时的递上参茶。 “哦,难怪有些饿了呢,还有几个啊?” “公主,还剩三个了。” “那就不一个一个看了,让她们一起进来吧。” “是。”玲欢出了大厅,把院子里剩下的三个女子带了进来。 丁铛一看进来的三个人的架势,“噗嗤”一口把嘴里的参茶吐了出来,丁铛用手帕拭了拭嘴边的水渍。 “你们三个一个一个上前介绍下自己吧,就从你开始吧。”丁铛指了下自己右边的女人。 右边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上前,那本来就跟大象似的屁股在女人的扭动下,显得更加夸张,屋内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但碍于王妃在这里,只能憋着。女人行了礼,“小女子如花,给王妃请安。”如花?丁铛憋住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女子,还真跟现代的如花很像哦。“咳咳,平身吧,你为什么叫如花啊?” “回王妃,俺娘说了,因为我美艳如花,所以起名叫如花。”女子有一丝羞怯的说着。 美艳如花?丁铛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那胭脂涂的比她头上戴的那朵大红花还红,的确够美艳了。“好啊,人如其名啊,本王妃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被录用了。李总管,你安排如花以后就侍奉王爷用膳吧。”侍奉慕容凌飞用膳,我估计慕容凌飞没吃就先吐了,哈哈,丁铛幸灾乐祸的想着。 李总管看了看如花的长相,有点为难,但看王妃正瞪着自己,又不敢说什么,现在谁都知道王府的事已经由王妃全权处理,王爷都不管的啊。李总管只得应承下来。 如花听到以后能天天看见王爷,高兴的直说谢谢,就差谢谢丁铛的祖宗八辈了。 “下一位。” 站在中间身穿红色上衣绿色长裙女子上前,行了礼,还有些娇羞的用丝帕半遮面。“小女子翠花,拜见王妃。”丁铛看着她这身穿着想到了一句流行语“红配绿赛狗屁” “平身吧,说说你的名字来由吧。” “回王妃,女婢出生的时候,哭声清脆,奴婢的娘亲又希望女婢能人比花娇,所以给奴婢起名翠花。”人比花娇?怎么看怎么跟娇柔陪不上啊,翠花是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的粉,丁铛看着翠花想到了壮牛。 “恩,这名字起得妙呀,留用了,李总管,安排她侍奉王爷沐浴。下一个。” 最后一个应聘者站了出来,丁铛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个女子胸前太伟大了,这轻轻的走着两步路,胸前就跟地震了似的,上下颤悠。女子没等丁铛发话,就自报起家门了,“奴家芙蓉,拜见王妃,女家的娘其希望女家能如出水芙蓉般轻易飘尘,故起了这个名字。” “噗嗤”丁铛又浪费了一口参茶,哎,真是暴敛天物啊。丁铛上下打量了芙蓉几遍,轻易出尘,跟她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都不靠边,芙蓉胸前的异常丰满,让丁铛想到了芙蓉姐姐,芙蓉的体重也绝对不少于两百斤。 “好,够坦率啊,留用,就让她和翠花一起服侍王爷沐浴和日常更衣吧。” 李总管把这三个应聘者带了下去,那是一脸的无奈啊。 “哈哈,玲欢啊,本公主面试了这么多天,这么多人,对最后这三个人最满意,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王爷肯定喜欢。”丁铛高兴的已经能想象的出慕容凌飞看到她们三个时的表情了。 “哐当”大厅中的下人,听着王妃的评价,顿时觉得王妃的审美十分特别,全都无法接受的倒地了。也是从这天开始,夜明国京城开始流传俊王妃癖好特殊,喜好丑女。 这天,慕容凌飞下朝回来,就看见丁铛在厅中等着他一起用膳,心中大喜,这小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以前都是饿了就自己吃,让她饿着肚子等自己一起用膳,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后来他也就不强求了。 “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本王的小王妃竟然饿着肚子等本王用膳啊。” 丁铛妩媚一笑,“王爷,以后朝阳天天都等您一起用膳。”就让你现在美美吧,一会看你还美不?丁铛心里坏坏的想着。 “王爷,今天朝阳招了一些新的婢女,从今天开始就在府中工作了。” “这些你做主就成,只是别让自己太累了哦。”慕容凌飞握住丁铛的柔荑关心的说着。 “谢谢王爷关心。如花,还不快给王爷斟酒。”丁铛朝如花使个眼色。 丁铛发现如花今天脸上的胭脂涂的分外的红,现在又因为见到了俊美的王爷,有些害羞,脸就更红,这红上加红,就连猴屁股都自叹不如啊,“王爷,您的酒。”如花笑呵呵的把酒递到慕容凌飞的面前,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一览无余,看着慕容凌飞的眼神好似要把他一口吞下似的。慕容凌飞转头接过酒杯,抬眼一看递酒的人,“哐当”大厅里一声巨响,只见慕容凌飞整个人摔到了地上,慕容凌飞庆幸自己的心脏够强,要不估计现在吓死过去还差不多。 慕容凌飞经此一吓,一点食欲也没有了,他看见丁铛眼中的坏笑,明白她是故意的,却又对她无可奈何,这王府的当家权,可是当初自己亲手交给她的呀。“本王不饿了,不吃了,本王先去沐浴了,王妃慢用。”慕容凌飞不高兴的甩袖离开。 丁铛朝玲欢使了个眼色,玲欢立即明白了,退下去安排翠花和芙蓉侍奉王爷沐浴。 慕容凌飞进房,就看见浴桶里盛满了洗澡水,水温正合适,慕容凌飞脱光了,走进浴桶,靠在桶边,枕着胳膊闭目养神,这时,房门打开。 “王爷,女婢给您按摩。”翠花说着走上前。 “王爷,奴婢给您擦身。”芙蓉叶跟着上前。 “恩。”慕容凌飞依旧没有睁开眼,准备好好的享受一下,刚才在大厅可是把自己吓的不清啊。 “啊,好疼。”翠花一个用力,把慕容凌飞捏疼了。慕容凌飞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正准备发火,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有两大坨肉晃悠,慕容凌飞定了定神,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两大坨肉是女人的胸,他慢慢的抬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正拖着那两坨肉靠近自己;还有一个壮的跟头牛似的,脸上跟涂了面粉似的女人正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啊”慕容凌飞发出了生平第一声惨叫,他不顾形象的,赤.身.裸.体的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左右两手一挥,房内的两个人直接被他扔了出去。“楚,朝,阳”慕容凌飞愤恨的念着这三个字。 正在大厅中慢慢用膳的丁铛,跟无事人似的听着慕容凌飞的惨叫,“哈哈……”丁铛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笑声响彻大厅。玲欢和花蕊叹了口气,她们有点同情王爷了,惹了她们家公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而王府里的其他人全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时大家有了一个共同的认知,在这王府里惹了谁都不能惹王妃,王妃可是连王爷都敢整的人啊,何况别人呢。 夜风习习,月色撩人,丁铛悠然自得的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今夜难得轻松啊,慕容凌飞沐浴后,满脸气愤的出了府,据说是去找萧琪了,而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俩人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花满楼。丁铛也不去阻拦,说她不吃醋吗?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只是她现在心情好,今天慕容凌飞已经被她整过了,也就由着他逍遥了。 丁铛沐浴完,着了件薄纱,凹凸有致的身材隐约可见,“公主,您的燕窝”玲欢把事先准备好的燕窝端了上来。 “恩。谢谢玲欢。”丁铛只有和玲欢她们在一起才觉得轻松,感觉好像亲人。“玲欢,花蕊,你们俩也一起吃啊,不要每次都让我说嘛,你们俩每次都想吃的不得了,还在那装不好意思哦。” 玲欢和花蕊听公主这么说,互睨了一眼,就坐了下来,端起燕窝就不客气的吃起来了。 “玲欢,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公主,我跟府里的一些嬷嬷还有婢女打听过了,柔侧妃进府之前是萧大人的未婚妻,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进了王府当了侧妃,至于中间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不清楚,只是都是一些猜测,有的说是萧大人为了巴结王爷,就把自己的未婚妻送给了王爷,有的说是王爷酒后乱性和柔侧妃那什么了……”玲欢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声音也越来越小。 丁铛笑了笑,小丫头还害羞了,呵呵,她和花蕊也不小了,该找婆家了,以后我要是离开了王府,也好有个人照应她们啊,恩,就这么决定了,丁铛脑中灵光一现,心里有了主意。 “我估计啊,前者是不可能的,倒是慕容凌飞那个大混蛋酒后乱性是很有可能的。”丁铛下着决定,眼神里有股恶狠狠的气势。 玲欢和花蕊缩缩头,有点无奈,虽然已经听公主连名带姓的叫王爷已经习惯了,可是这名字后面总是加上“大混蛋”三个字,让她们听的总是提心吊胆的。王爷不管怎么说都是公主的夫君,公主好像总是把王爷当色狼看哦,虽然王爷真的很花心。 “玲欢,你多大了?” “回公主,奴婢十六了。” “哦,花蕊呢?” “回公主,奴婢也十六了,但是比玲欢姐小两个月。” “你家公主也十六了,所以决定给你们找个夫君。” “啊?”玲欢和花蕊吃惊的看着公主,公主选给她们夫君?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不像有好事。“公主,你是不要我和花蕊了吗?”玲欢看惯了公主的眼泪攻势,打算学着公主的样子来打动公主取消想法。 丁铛看着玲欢泪眼婆娑的,哎,这小丫头跟着自己时间长了,自己的那几招还都学会了,不过这几招对男人成,对女人,尤其对丁铛没用。 “呵欠,本公主累了,睡觉觉喽,你们下去吧。”丁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公主……”玲欢意欲再说什么,看见公主转身已经上了床,不搭理自己了,只能和花蕊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个头出了门。 这一夜,有人睡得安稳,有人辗转反侧,难安睡呀。翌日清晨,丁铛醒来,就看见玲欢和花蕊顶着两个熊猫眼,等着自己起床。丁铛收拾完,让玲欢通知李总管把府里的所有未成亲和为订婚的侍卫在前厅集合。 丁铛走进大厅,大厅里已经站了大概二十多名侍卫,丁铛这时候才知道,慕容凌飞的审美观有多好,府中的婢女是一个比一个美,而这些侍卫是一个比一个俊。身高全在一米八以上,英姿飒爽,跟在丁铛身后的玲欢和花蕊本来兴趣缺缺,可看到大厅里那么多的帅锅,眼睛不由得发起光来。丁铛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玲欢,花蕊,去,帮本公主选两个侍卫。”丁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起了茶,顺便看了看这些侍卫的资料。 玲欢和花蕊在这些侍卫面前转了两刻钟也没拿定主意,眼睛都花了,实在拿不定了,两个人回头看了看公主。丁铛摇了摇头,给了她们一个“笨死了”的表情。 丁铛刚才在看资料的时候,已经把他们每个人的事情都记下了,她心里也有些了底,就是不知道玲欢和花蕊能不能看上了。 “唐飞,唐云出列。”丁铛点了两个名字。 “属下在。”清澈嘹亮的嗓音,提拔俊俏的两个侍卫站到了前列。 丁铛看了看两个人,不错啊,看资料上这两个人是亲兄弟,从小都是孤儿,这样玲欢和花蕊嫁过去,也就不会有婆媳问题了,他们两人从小被王爷带回来训练,武功可以说是这些侍卫里的佼佼者,平时总是跟着王爷的,武功高,就可以保护这两个小丫头了,她以后就算离开也放心了。 “你们两个以后就做本公主的贴身侍卫。” “这,”两个人有点为难,看上去年长点的唐飞说道“属下很愿意做公主的贴身侍卫,只是属下们都是王爷的侍卫,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们不能擅离职守。” 丁铛自是明白作为军人就有军规,王府的事虽然归她管,可是侍卫并不属于她管的,所以他们说的她是明白的,“你们说的本王妃明白,你们的事我自会跟王爷说的。你们都先下去吧。” 丁铛带着玲欢和花蕊也回到了内室,两个小丫头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就低着头,丁铛突然停了下来,两个丫头都没注意,一下子撞了过去。 “啊,公主,对不起啊。”两个人慌慌张张的道歉。 “哈哈,你俩这一路上一直低着头,脸还红成这样,是不是在想唐飞和唐云啊?”丁铛戏谑着。 两个人听丁铛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公主,你取笑我们。”玲欢瘪着嘴有些不乐意。 “好了,不逗你们了,唐飞和唐云虽说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卫,实际上本公主是想调他们到我身边,好跟你们俩多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能促成一段好姻缘呢。” “啊?公主,您这是选侍卫呢?还是给我们选夫君啊?”玲欢调侃道。 “哈哈,都有吧。” 别拿我当hello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桃园,一身粉衣,身型纤瘦的女子坐在窗前抚琴,凡是走进桃园的人都被这善心悦目的一幕所吸引。 “哎”魅柔停下动作,幽幽一叹。 小幽奉上茶水,“王妃,喝茶。” 魅柔接过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小幽,王爷几天没回府中了?” “回王妃,王爷自那日被新来的婢女气走后,已经三日不曾回府了。” “哼,这个朝阳公主够厉害的了,竟能将王爷气成这样,而王爷却也不怪罪啊。”魅柔冷笑道。 小幽看着主子如此,谄媚的上前说道,“王妃,您可不知道,自从朝阳公主掌权后,把潇湘苑那边的用度全都减半了,那边的那些夫人现在都私下里咒骂呢,估计这几天就要闹出事了。” 魅柔一听,高兴地挑了挑眉,“哦?那就让她们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咱们只管看热闹。你不是跟其中几位夫人的贴身婢女关系不错嘛,你去跟她们那边再吹吹耳边风。”小幽是个明白人,自是知道主子的意思,便应声退了下去。 魅柔心里很清楚,潇湘苑里的那些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前她当家的时候,她们也给自己找过不少麻烦,只因为自己只是个侧妃的身份,想动她们却力不从心,如今朝阳进府了,她自是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给她们火上浇油,自己则坐山观虎斗好了。魅柔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自觉的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一张娇容,此时却显得狰狞丑陋。 两日后,潇湘苑的夫人们都说好了似的,一大清早的就一起去了丁铛的院子,此时丁铛刚刚起床,正无聊的计划着今天做些什么呢,花蕊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公,公主,不,不好了,啊,一大帮人朝,朝咱们这来了。” “花蕊,累了吧,喝口茶。”丁铛不慌不忙的递了杯茶给花蕊。 花蕊接了过来,“咕咚,咕咚”一口喝完,抚了抚还起伏不定的胸口,定了定神,“公主,您都不担心啊?潇湘苑的夫人们全都过来了,起码有二三十个,这还不算丫鬟呢。” “有什么可担心的?从我将她们的用度减半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们要来的,只是早晚的事而已,说实话,这比我预计的还晚了两天呢。对了,那个魅柔来了吗?”丁铛心不在焉的随口说着,反正有唐飞和唐云在,她们也伤不到自己。 花蕊想了想,“好像没看见,看那个柔侧妃柔柔弱弱的,为人谦恭,对公主你又恭恭敬敬的,她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吧?” 丁铛冷笑了下,“知人知面不知心,花蕊啊,你的道行还不够哦,还要多学着点,魅柔是不参与,只怕是明着不参与,暗地里做手脚。” 花蕊自从跟了丁铛以后,见识了公主的聪明,特立独行,与众不同,还有对人的看法,学到了不少东西,她心里最佩服的就是公主了,既然公主说了那个魅柔姑娘不是好人,花蕊心里也就认定了这个事实,看来以后要帮着公主多防着魅柔姑娘了。花蕊心里暗自打定主意。 “花蕊,玲欢,咱们去院子里喝茶赏景。”丁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出了房门。 花蕊和玲欢拿上茶具和糕点随着公主出门,她们知道公主已经有了主意了,也就不多说什么。 今日阳光明媚,虽已入秋,但却依旧感觉温暖如春,丁铛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定,面朝院子的大门,等着那些夫人的到来。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吵吵嚷嚷的踏进了丁铛住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丁铛坐在石桌前,似是等着她们的到来,眼眸中一派的悠闲自得,完全无视她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群人见朝阳公主如此,顿时气势矮了一半,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这种时刻,就有那种艺高人胆大的,不知死活,想要充英雄的人,一个身穿紫衣,头上丁零当啷带了一顿金金簪的女子站了出来,没好气的嗲声嗲气的说道,“王妃姐姐,我们姐妹几个今天来给您请安的。”说着就上前虚行了个礼,没等丁铛说话,便自行起身了,完全没把丁铛放在眼里。 丁铛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其他的姬妾看见丁铛什么也不说,以为她还欺负,觉得府中下人传言这个朝阳公主如何如何的厉害,也不过是些谣言罢了,私下里窃笑起来,众人也都壮起了胆,嘴上说着请安,可是连个行礼的动作都没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丁铛面前,有看似带头的,话也不说,也没搭理丁铛,径直坐了下来,她们身边的侍女二话不说,拿起茶杯就给自己的主子倒了茶水,然后一脸傲气的站到了边上。丁铛看着她们,好家伙啊,连奴婢都不把本王妃看在眼里了,看来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是要把自己当病猫了。 丁铛悠然的喝了口茶,“玲欢,你去把李总管找来,就说本公主和众位夫人在此说事,让他也过来听听。”“是。”玲欢得令退了下去。 “唐飞,唐云。” “属下在。”一直在暗处护卫的两个人听到朝阳公主唤他们,一个飞身到公主身前。 丁铛指了指坐下的那几位夫人的贴身婢女,“把她们全给我抓起来,跪着,花蕊,你给她们掌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几个婢女立时慌了,大声求饶。 “朝阳公主,她们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婢女,要是做错什么也该有我们处罚吧。”几位夫人不乐意了,横眉竖眼的瞪视着丁铛。 丁铛挑挑眉,语气冰冷的说,“这几个婢女不懂尊卑,本王妃今天就代几位夫人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懂得什么是规矩,难道本王妃做事还要几位夫人教吗?还是说几位夫人在府中这么多年,也还都不懂规矩了?也想让朝阳教教各位吗?” 几位夫人被丁铛说的无话可说,一个个怒视着丁铛,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刮了。 丁铛全然当做没看见,唐飞和唐云已经上前抓住那几个求饶的婢女,按在地上,花蕊从未打过人,心里有些发颤,但为了在众人面前不失了公主的面子,强壮镇定的走到了这几个婢女的面前,总共三个,花蕊看了看自己的手,估计打完了自己的手也会肿了,有些无奈。 丁铛看出花蕊的顾虑,淡淡的说了句,“花蕊,把鞋脱了,用鞋底子抽,这样手就不会疼了,一会你要是抽累了,等玲欢回来,换她好了。” 在场的人听到丁铛如此说,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没想到朝阳公主如此狠毒,几位站在后面的夫人想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院子,她们现在算是明白了,朝阳公主不好惹。而其他的几位夫人在听着那些婢女的哀嚎声,心也跟着颤了起来,也意欲想走。 丁铛难得看见这帮人聚这么齐,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丁铛看着要溜走的几位夫人,以及众人想走的表情,丁铛怒喝道,“这么快就想走了?今天不是来找我朝阳的麻烦的吗?你们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今天事情没完,谁也别想走。哼,刚才不是气势很嚣张吗?现在不过是打了几个婢女,你们就全蔫了呀。看来我朝阳不发威,你们就当我是hellokitty,好欺负了。各位不是想走吗?今天本王妃一定会让各位走的,不过不是走出我这院子,而是走出王府。” 刚跟玲欢走到院门口的李总管,就听见王妃说要把府中的夫人都要赶出府,院内顿时争吵声、哭声还有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啊。李总管心里大惊,这王妃在府中如何对待他们这些下人都无所谓,可是这要是把王爷的姬妾都赶出府,这可是大事啊,这几日王爷都不在家,这王爷要是回来一看,各位夫人都被赶了出去,那到时候只怕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药吃不了兜着走了,李总管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赶紧随着玲欢进了院子。 丁铛看见李总管来了,就示意花蕊不用打了,花蕊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口大气,终于解脱了。 丁铛不再看那些女人,转头对着李总管,“李总管,这几个婢女不懂规矩,实在拿不上台面,派到后面去干活吧,免得人家说咱们俊王府的人美规矩。” “是,是。”李总管紧张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李总管啊,你来的正好啊,王妃说要把我们赶出府内,这可叫我怎么活啊?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一个姬妾见到李总管进来了,好似抓住根救命稻草,府中的人都知道,李总管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他在府中虽只是个总管,但府中的事,王爷多少还是会问过他的,这位姬妾就是看中这一点,拉住李总管就不放了。 李总管站在那里,被人拉住袖子,一脸的为难,想甩开,可对方毕竟是夫人,人家是主子,自己是个下人;若是不甩开,这个样子又成何体统啊?李总管求救的看着丁铛。 这段时间,丁铛和李总管的接触比较多,对李总管的为人处事甚为欣赏,对他也有故敬重之情,此时看他为难,本打算看热闹的丁铛也不好袖手旁观。 “唐飞,去,拿块板砖,这个女人不是说不想活了吗?把板砖给她,让她自己拍死。要是她自己下不了手,咱们就帮她一把。”丁铛不屑的看着那位拉扯着李总管的女人。 那姬妾一听,也不闹了,整个人都傻那了,不知如何是好,拉着李总管的手也放下了,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丁铛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怒视着这群哭闹的女人,“都闹够了吧,也都哭够了吧?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啊?唐飞,唐云,去,给本王妃找来绳子,板砖,毒药,还有刀子,反正是能死人的东西都给我找来。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谁也别哭,谁也别闹,本王妃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要是愿意离开王府的,本王妃就让李总管带着去账房领一百两安家费;第二个,不愿意离开王府的,那工具本王妃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自己选一样,本王妃开恩给你们留个全尸,也自会在你们死后给你们一个坟冢。你们都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吧?”丁铛冷眼扫过她们。 众人被丁铛看的一颤,似乎丁铛的眼神能够杀人,大家半天没人敢说话,院子里沉静了一会,还是穿紫衣的姬妾大胆,向前了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丁铛,很有泼妇骂街的架势,“你凭什么帮我们做决定?我们好歹都是王爷的姬妾,就算你是王妃,要赶我们走也要经过王爷,没有王爷的允许,你休想赶我们走。我们就是不走。” “对,我们就是不走。”身后几个姬妾随声附和着。 丁铛蔑视的看了她们一眼,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一群无知的女人。“凭什么?就凭我有这个。”丁铛从怀中拿出了两块金牌,晾在众人面前,金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晃的人睁不开眼,“皇上和太后的御赐金牌,本王妃就凭这个。” 众人见此金牌,心中大惊,都吓的说不出话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爱妃的院子好热闹啊。”慕容凌飞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沉寂,院中的姬妾听到王爷的声音大喜,好像得救了般,笑颜逐开,使尽媚态吸引慕容凌飞的注意。 慕容凌飞走进院子,扫了一眼众人,没有特意注意谁,只是径直走到丁铛身边,轻轻的搂过丁铛,“本王听说王妃要把本王的中姬妾赶出府啊。”语气中听不出生气,却也没有高兴的成分,反而更多的是玩味。 丁铛对视着慕容凌飞,消息传的够快的了,视线越过慕容凌飞,看到身后一脸含羞的媚柔,丁铛心里也就明白的分,原来有人通风报信啊,想坐山观虎斗?我偏不让你得意。丁铛冷笑一下,回过神看向慕容凌飞,丁铛慢慢起身,扶慕容凌飞坐下,倒了茶水,亲自端给了他,随后自然的坐在了人肉沙发上,双手环住慕容凌飞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只管看着。” 慕容凌飞愣愣的看着眼前娇媚的丁铛,已经有五天没有看见她了,这几天也接触不同的女人,却总是不自觉拿那些女人和她比,可却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她,他已经习惯她身上的馨香,习惯她的任性,她的小脾气,最重要的是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今天本想早点回来陪她,接过一进门就看见媚柔在大厅里等着他,说是潇湘苑的夫人们都来她这里了,还说她要把这些夫人都赶出府,这些女人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害怕,怕她吃亏,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些人根本斗不过她。 这群女人,看见王爷和王妃的亲昵,都脸色大变,面面相觑,紫衣女子见状扑到了慕容凌飞脚下,“王爷呀,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王妃要赶我们出去呢。”紫衣女子进府才两个多月,朝阳公主嫁进来之前,她是最得宠的宠姬,王爷总说她床上功夫最厉害了,也迷恋她的身体,她凭着这点,大胆的认为王爷不会赶她走的。 慕容凌飞斜睨了一眼脚下的女子,转过头,宠溺的看着丁铛,“爱妃,是这样吗?” 丁铛在慕容凌飞面前收起了冷冽的气势,眼神又恢复了清澈明亮,纯真的说“是呀,夫君,人家看你那么辛苦,宠姬又这么多,怕你累到嘛,这样可是会影响以后生宝宝的质量哦。所以朝阳就自作主张,帮夫君休妻呀。”丁铛一脸无辜,煞有介事的说着一个牵强的理由。 身边的人都等大了眼睛,一脸吃惊,这还是刚才那个一身冷冽,心狠手辣的朝阳公主吗?这个现在慕容凌飞怀里的朝阳公主,天真,单纯,和刚才完全两个样子啊。 慕容凌飞一听丁铛说到宝宝,心中爆喜,哈哈,这个小家伙竟然想到了这么远,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女人,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多宠妾,慕容凌飞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收过多少宠姬,有些可能只宠幸过一两回,他就不记得了。这么多女人,是挺麻烦的,既然这小家伙愿意帮他解决,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爱妃,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慕容凌飞眼中尽是宠爱,根本看不到其他人了。 “王爷……”紫衣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凌飞,抱着他的腿不肯放手。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脚下的女子死缠烂打的样子,皱了皱眉,慕容凌飞发觉到怀中人的不高兴,他朝唐飞和唐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即上前拉起那个女人,女人意欲挣脱喊叫,唐飞迅速点了她的哑穴,免得吵到了主子。 “李总管,你就按本王妃刚才说的去做吧。”丁铛又面向一众姬妾,“王爷刚才的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吧?我刚才说的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吧?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吧。”众人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随李总管下去了。 媚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愤恨不平,本以为王爷会有所怪罪,本以为这帮女人会把这里闹个鸡犬不宁,结果全让朝阳公主摆平了,王爷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亲热,媚柔的心在痛,眼中水汽弥漫,她上前行了礼告退了。 丁铛看着她孤寂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萧琪这时正好进来,与媚柔擦肩而过,他看见了媚柔眼中的悲戚,顿了顿脚步,媚柔却似不认识般,竟自走了。萧琪自嘲的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丁铛看着萧琪的笑容,第一次觉得这个笑容背后的男人很孤单可怜。 自从那日把慕容凌飞的姬妾都赶出府后,慕容凌飞夜夜宿在丁铛这里,丁铛每次要赶他,他总是说,因为府中的姬妾都被本王的爱妃赶了出去,那作为王妃就要负责解决本王的问题,丁铛一听就想晕,本来当初赶走那些女人是为了让慕容凌飞没处发泄而变相折磨他的,可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在折磨丁铛自己,难怪那日慕容凌飞一点都没有反对她的做法。丁铛突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这日一大早,慕容凌飞就去上朝了,剩下丁铛坐在屋里发呆,很是无聊,“哎”这已经是丁铛第N次叹气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很想出府去玩,可是慕容凌飞下了命令,在没有他的陪同下,王妃禁止出府,也因此府中的任何人都不敢放丁铛出府了。 “公主,咱们到院子里转转吧。”玲欢看着公主无精打采的,提议道。 “天天都在这院子里转,一点意思都没有。” “公主,咱们去府中花园玩啊,我听下人们说,王爷昨天拿回来了许多锦鲤,据说很名贵呢。都特漂亮,咱们去看看啊。”花蕊说道。 丁铛一听“锦鲤”兴致来了,“哈哈,我想到了,玲欢,花蕊,你俩去找几根鱼竿,准备点鱼食,咱们钓鱼去。” “啊?”花蕊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她可是听说王爷很喜欢那些锦鲤的,要是让王爷知道公主去叼那些锦鲤,估计府里又要不安宁了。 “啊什么啊,快干活去。”丁铛受不了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的样子,她带着唐飞和唐云先向花园走去。 哇,这些鱼还真漂亮啊,丁铛看着池中的鱼儿,好像貌似在书中看到过介绍,这些好像是锦鲤,貌似很名贵啊,这个慕容凌飞还真够有钱的了。不知道这些鱼的味道怎么样哦。丁铛盯着池中的鱼儿想着,池中的鱼儿似乎感觉到岸上的这个人不怀好意,都纷纷游离岸边。 花蕊颤颤悠悠的问道“公主,真的要钓鱼啊?这些锦鲤好像王爷很喜欢啊。” 丁铛看着游走的鱼儿,心里有点失望,听了花蕊的话,既然慕容凌飞喜欢,她决定更要钓了,她接过玲欢手中的鱼竿,放好鱼食,将鱼线抛出,坐在岸边等着鱼儿上钩。这些鱼儿似乎跟说好了似的,就是不过来咬食,丁铛在池边做了差不多办个事成,没钓到一条鱼儿,整个人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玲欢一行人在一旁看着公主一条也没有钓上来,心里暗暗庆幸。 “啪”丁铛气愤的把鱼竿一扔,“靠,TMD,还真不愧是慕容凌飞养的鱼,跟慕容凌飞那混蛋一样精,这么久都不上钩,有好吃的都不来,本姑娘就不信治不了你们。”丁铛撩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身旁的人看着丁铛的样子,听着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全都狂汗。 “唐飞,唐云,去仓库,给本公主拿火药来。” “啊”唐飞和唐云吃惊的定在了那里,火药?公主打算做什么啊?不会是?两个人看了看池塘,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两个人的脑海里。 丁铛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你俩猜对了,快去,否则我就把你俩先咔嚓了。”丁铛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唐飞和唐云无奈的去拿火药了,他们俩知道,即使公主不把他俩咔嚓了,也会把他们整的很惨。 片刻后,唐飞和唐云把火药拿了过来,丁铛指挥着他们把火药布置好。 “好了,大家散开啊,准备开炸了啊。”丁铛躲到了离池塘距离较远的假山后面,双手捂着耳朵。 “不能炸呀,不能炸呀。”一个不协调的声音闯了进来,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鱼儿纷飞,俊王府好好的一个池塘变成了一个大坑。 “哈哈……”丁铛从假山后出来,就看见一身湿漉漉的,变成落汤鸡的李总管,最好笑的是李总管的头上还顶着一条锦鲤。“哈哈……李总管,你的造型好酷哦。简直帅呆了,酷毙了。哈哈……” 李总管无奈的拿下头上的锦鲤,一脸的哀伤,哎,还是来晚了一步,刚去库房,听库房的人说王妃身边的人拿了炸药,当时心里就觉得要出事,一路打听知道他们在花园,一进花园就看他们要炸了池塘,结果还是没拦住啊。这些锦鲤啊,可都是王爷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王爷都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全完了,李总管现在时欲哭无泪啊。 丁铛张喽着玲欢他们把鱼全都捡齐,然后留下五条,其余的交到了李总管手里,“李总管,这些你拿到厨房,跟厨房的师傅说,今天晚上做个全鱼宴啊。好了,你下去吧。” 李总管现在已经有点傻了,他都忘了他家王爷是不吃鱼的。李总管看着怀中十几条鱼,木木的点了点头,一脸悲戚的走了,李总管的表情,好像死的不是鱼,而是他的亲人。丁铛突然很同情李总管,貌似自己做错事了哦。 “咕噜”肚子饿的咕咕叫了,丁铛也不想那么多了。“玲欢,花蕊,唐飞,唐云,今天中午咱们就吃这烤鱼啦。唐飞,唐云,你俩去弄点柴火,玲欢,花蕊,你们再去找点酒菜来。” 一会的功夫,玲欢和花蕊拿了酒菜来,唐飞和唐云还没有回来,丁铛看着那几条鱼,饿的直咽口水,“不等了,忍不住啦。你俩跟我来。” 丁铛拿起酒瓶,走到花丛边的一小堆干草前,这些干草是今天打扫园子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丁铛的炸鱼池的行动给吓跑了。丁铛看着这些干草有点少,就拿出酒瓶,把酒倒在了周围的花草上,然后拿出打火石,把干草和周围的花草点燃了。 “哈哈,成了,玲欢,花蕊,来烤鱼吧。”丁铛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啊。 玲欢和花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就她们的公主能想的出来,公主也不怕把花园给烧了。哎,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本是玲欢和花蕊担忧的想法,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老天刮起了一小阵风,把地上燃烧的干草吹飞了,落到了附近的花草上,这本也没什么,可是丁铛一惊,手中的酒瓶没拿稳,就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花丛中打碎了,酒水四溅,而此时又正好是秋冬季节,天干物燥,一场小火由此烧了起来变成了大火。 丁铛吓的拉着玲欢和花蕊就跑了,她们刚从花园的一端跑出来,就听见里面有人喊“着火了,快救火啊……”一个好好的花园变成了废园。 傍晚时分,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俊王府门口,一身华衣的俊美男子从车上下来,李总管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王爷。”慕容凌飞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李总管看着王爷走进府中,犹疑着是否该将花园中的事告知王爷,他正寻思的时候,慕容凌飞倒是问了起来,“李总管,今日府中还好吧?王妃没有搞什么新花样吧?” 李总管因王爷此问,而惊出了一身汗,难道王爷都已经知道了?李总管担心的拭了拭头上的汗,正欲开口汇报,就看见朝阳宫主的贴身侍婢玲欢走了过来。“奴婢玲欢给王爷请安。” “恩,起来吧。” “谢王爷。王爷,我家公主请您到厅内用膳。公主已等王爷多时了。” 慕容凌飞看着玲欢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笑容里透着坏气,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他也没有深究,可能是跟朝阳公主待的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了罢了。 慕容凌飞身旁的李总管,一听用膳,心下大惊,那可是全鱼宴啊,且不说王爷不吃鱼,要是王爷知道那些鱼都是他挚爱的锦鲤,那估计一帮下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李总管很想阻止王爷,但身为下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一个劲的使眼色,可惜慕容凌飞此时看着玲欢,并未注意到李总管的暗示。 玲欢倒是把李总管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可是不能让李总管坏了公主的好事,她故作吃惊的说,“哎呀,李总管,您眼睛疼吗?怎么总是挤咕眼啊,要是不舒服快去找大夫看看。” 慕容凌飞听了玲欢的话,也转头看着李总管,只见这深秋时节,天气已经转凉,可李总管却除了一身的汗,看样子是不舒服,“李总管,要是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吧。本王先去用膳了。” 李总管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却不敢下去休息,看了眼正在那里偷笑的玲欢,无奈的只得跟在王爷身后进了大厅。 丁铛一看慕容凌飞进了大厅,就跟花蝴蝶似的扑了过去,给了慕容凌飞一个大大的拥抱,“夫君啊,朝阳好想你哦。”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可爱的模样,莞尔一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头,“为夫的也想朝阳。” 丁铛一听,故作大喜,拉着慕容凌飞在饭桌前坐下,“夫君啊,妾身今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大餐哦,朝阳现在都快饿死了,就等着夫君回来,一起吃呢。”丁铛委屈的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撒娇。 慕容凌飞一听是“大餐”,对于上次和丁铛一起用膳的情形还记忆犹新,他听丁铛如此说,心头一震,可以的环视周围一圈,确定了此次侍奉用餐的婢女都很正常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心中一乐,敢情是这小家伙良心发现了。“既然饿了,就让他们传膳吧。” 丁铛把慕容凌飞刚刚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偷偷一乐,敢情这家伙还对于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啊,可是啊,他也太小看我丁铛了,本姑娘同样的把戏绝不玩第二回。丁铛朝玲欢使了个眼色,玲欢授意,点了点头,击掌两下最后一群婢女端着食盒走进厅内,将食盒在桌子上摆放好。“起”玲欢发话后,众婢女一同将食盒的盖子打开。 慕容凌飞本对丁铛如此的安排的上菜方式感到新奇,心里也多了一份期待,可就当食盒的盖子全都打开的时候,他立时傻了眼,全都是鱼。慕容凌飞斜眼瞪视着丁铛,看着她满眼的笑意,就知道是这小家伙故意的。 丁铛无视慕容凌飞的瞪视,冲他温柔一笑,“夫君,对于妾身准备的‘全鱼宴’可满意?”丁铛可以加重“全鱼宴”三个字,看着慕容凌飞眼底迸出的火花,心里已经笑的没边了。 “满意,很满意,非常满意。”慕容凌飞恨恨的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满意就好,来夫君。尝尝这块鱼肉,很嫩的,经过上次宫内夫君‘卡鱼刺’的事情后,妾身知道为夫不会吐鱼刺,此次特意让厨师把鱼刺剔干净做的。夫君,来尝尝嘛。”丁铛说着,夹起了一块鲜嫩的鱼肉送到了慕容凌飞嘴边。 慕容凌飞听着丁铛故意当着下人的面说起上次宫中之事,脸色一变,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还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成心的吧。慕容凌飞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是来折磨自己的,一天到晚变着花样把自己的俊王府闹翻天。看着嘴边的鱼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犹豫不绝,突然一脸委屈的对着慕容凌飞“夫君,难道你是嫌弃朝阳了吗?” 慕容凌飞看着委屈的丁铛,咬了咬牙,把嘴边的鱼肉吃了进去,一股鱼腥充斥着他的味觉,很想吐,可是当着朝阳的面,却又不成,没怎嚼就艰难的咽了下去,慕容凌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冲掉口中的腥味,“爱妃,这下满意了吧?”慕容凌飞搂过丁铛。 丁铛笑颜逐开,“恩,夫君,好吃吗?” “恩,好吃。”慕容凌飞苦笑道。 “那夫君,好吃就全吃了哦,可不能浪费哦。” “爱妃不吃吗?” 丁铛的脑袋跟拨浪鼓似的,使劲的摇了摇,“朝阳不吃了,朝阳中午就吃的烤鱼。夫君,你多吃哦,这鱼可是很贵的哦,一般人都吃不到的,估计连皇帝哥哥都未必吃的到哦。”丁铛说着一个劲的往慕容凌飞的碗里夹鱼肉。 慕容凌飞一脸愁容的看着碗中堆成山的鱼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哦?怎么可能连皇上都吃不到啊?”慕容凌飞有些好奇。 丁铛白了慕容凌飞一眼,好似在说他白痴,“夫君你想想啊,区区王府的一条锦鲤就值千金呢,朝阳估计皇上养的锦鲤怎么也值万金了,皇上应该还不至于奢侈到吃这样一桌的全鱼宴吧。” “啪”慕容凌飞正在夹菜的筷子,被他狠狠地拍到了桌子上,“你说什么?锦鲤?李总管这些鱼是怎么回事?”慕容凌飞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地想法,他希望那些想法不要成真。 李总管从进大厅,就站在王爷身后,战战兢兢的,此时看到王爷发火,吓的一个没站稳就跪倒在了地上,“回,回王爷,这,这些鱼,都,都是王爷昨个拿回来的锦,锦鲤。王妃今日‘不小心’把花园的鱼池给炸了,而且还‘不小心’的把花园也给烧了。”李总管想了想横竖是个死,不如把今日的事全报了算了,免得王爷一会看见花园的样子又要发脾气,李总管虽说的简单,但他感觉说完这些话,好似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他已经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李总管刻意加重了“不小心”几个字,可是在慕容凌飞听来这一切好像是他身边可爱的小王妃故意而为之。 丁铛狠狠地瞪了李总管一眼,这老家伙明明是在打自己的小报告嘛,丁铛郁闷的撅了撅嘴,转头又看着慕容凌飞,只见他额上青筋暴突,拳头紧握,看来很生气的样子,丁铛吐了吐舌头,看来这次貌似玩大了。“呵欠”丁铛假意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夫君,朝阳困了,先下去休息了,夫君吃完也早点休息吧。”丁铛还没等慕容凌飞回话,就提起裙摆,赶紧往外跑。 慕容凌飞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丁铛,转身要跑,怒吼一声“楚,朝,阳,你给本王站住。” 丁铛脚步顿了顿,扭头看了眼怒气冲天的慕容凌飞,眼神中的杀气好似要杀了自己似的,丁铛不再迟疑,加快脚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段话给慕容凌飞,“你那样子好似要杀人哦,我楚朝阳要是站在那等你抓我,那我岂不是成傻子了。” 房间里,丁铛泡在浴桶里,用手支着下巴,靠在桶边闭目养神,想着刚才玲欢打探到的消息,据说慕容凌飞再看过惨不忍睹的花园后,什么也没有说,黑着一张脸进了书房。今天貌似过分了点,看刚才慕容凌飞的样子一定很生气吧。“哎” “吱呀”门开来,丁铛没有睁眼,一定是玲欢又端着燕窝进来了。“玲欢,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很过分啊?从我来王府以后,似乎都是一直在惹怒慕容凌飞那个大混蛋啊,明明每次他都很生气,可是他从来都不骂我哦,你说这么为什么呢?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很笨啊?他那么花心的一个人,我故意把他的姬妾赶出了府,他不拦着反而还帮着我;他喜欢锦鲤,我就偏偏把他喜欢的尽力全弄死了;他不喜欢吃鱼,我偏偏就整一桌全鱼宴给他,他却什么都不说照吃不误;我看他今天真的很生气哦,他明明可以抓住我暴打一顿啊,他却隐忍着。现在想想,其实他人挺好的。虽然我之前很气他让洛子峰绑架我的事,但是毕竟最后还是没有做,而且我最近做了这么多坏事,说什么也算扯平了。” “啊”一双手钳住了丁铛的腰肢,丁铛吓的睁开眼,回头一看,慕容凌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浴桶里,而且还是赤.身.裸.体。丁铛看着慕容凌飞赤.裸的上身,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唔”慕容凌飞还没等丁铛说话,就欺上了她的红唇。 丁铛挣扎着,欲推开慕容凌飞,慕容凌飞却拥的她更紧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了。丁铛渐渐的沉沦在慕容凌飞的激.情下,慕容凌飞感觉到了怀里的可人儿的放松,他渐渐放轻拥着她的力道,一只手不安分的轻抚着怀里肌肤如凝脂般的酮体,丁铛不自觉的双手环住慕容凌飞的脖子,回应着他。“恩……啊”听着丁铛轻轻的低吟,慕容凌飞一个挺身,将自己融.进丁铛的身体里,随着身体的律动,两个人渐渐飘如云端。 激情过后,丁铛虚脱的瘫在慕容凌飞的身上,浴桶中的冷水刺激着丁铛的肌肤,慕容凌飞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身体颤抖着,他抱着丁铛起身,拿起身旁的浴巾,将她擦干,然后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搂紧怀里,盖好锦被。 丁铛羞红着脸,靠在慕容凌飞的肩膀,小手抓紧锦被,防止春光乍泄。 “刚才那么多话,现在怎么不说了呀?”慕容凌飞调侃着丁铛。 “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你都听到什么了啊?”丁铛吃惊的抬起头。 慕容凌飞随意的说,“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晕哦,丁铛觉得好丢脸哦,现在要是有个地洞,她一定要钻进去哦。“那你都不生气吗?”丁铛好奇的问 “为什么生气啊?” “你不是听到了吗?那些事我都是故意的啊,你不惩罚我吗?”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啊,从一开始就知道,就像你说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初不应该想着绑架你啊,这样咱们也算扯平了。”慕容凌飞最后暧昧的在丁铛耳边说,“至于惩罚你嘛,本王不是刚惩罚完你嘛。哈哈。” 丁铛一听害羞的把脸埋进被子里。慕容凌飞用手挑起丁铛的下巴,让丁铛看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丁铛,“朝阳,让过去的都过去好吗?既然大家都扯平了,那让我们从新开始,以后你都乖乖的不再闯祸好不?” 丁铛想了想,从新开始?貌似不错的提议,不再闯祸?貌似很难啊,以前福利院的院长都说我就是一个闯祸精,一个祸害哦。“从新开始,没问题,不过哦,让我不闯祸好像很难哦,不过我保证我不再故意闯祸了,这样总可以吧。对了,慕容凌飞,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包容我啊?” “飞。” “啊?”丁铛不解的看着慕容凌飞 “以后叫我飞,这个名字只许你叫。”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宠溺的眼神,我的专属哦,感觉不错哦,开心的笑了笑,“飞。” 慕容凌飞第一次有一种想一辈子拥有一个女人的欲.望,而这个女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想放手,慕容凌飞再次吻上丁铛的朱唇,“唔,你还……”丁铛想躲,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躲过,后面的话全都被吞到了肚子里。 屋内终于安静了,慕容凌飞看着怀里已经疲累的睡着的丁铛,慕容凌飞笑了笑,曾几何时风.流花心的俊王爷,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动心呢,而这个小东西就是让自己始终放不下。 “小东西,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包容你的一切,傻瓜,那是因为我爱你。”慕容凌飞附在丁铛的耳边小声的诉真情,说完在丁铛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点了一下,搂着她沉沉的睡去。 丁铛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吃过午膳,花蕊就进来告诉丁铛一个好消息“公主,刚才李总管过来让我跟您说,下午有绣娘过来给您量身。 “量身?做衣服?我衣服很多了呀。” “听李总管说,好像是过两天是皇族的秋猎活动,王爷吩咐李总管找绣娘过来给您做几套适合骑马的衣服,再加上过两天就冬天了,再给您做几套冬天的衣服。公主啊,昨天王爷那么生气,都没罚您,今天还找人给您做衣服哦,王爷对您真好。”花蕊羡慕的说着。 丁铛满不在乎的说道,“他是我的老公,当然要对我好喽。秋猎?好玩吗?”丁铛虽然嘴上不在乎,可是心里已经美美的了,又想到昨晚两个人的温存,脸不自觉的红了。 玲欢和花蕊看着公主微红的脸,俩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公主,秋猎好不好玩,您可问不到我们,要问也是问他们啊。”玲欢指了指门口的俩人。 “唐飞,唐云,进来。”丁铛想象也是,就叫了二人进来。 “王妃。”俩人进屋行了礼。 “我问你们猎秋好玩吗?” “回王妃,夜明国的秋猎是在皇家围场进行的,只有皇族的人参加,每年皇上也会指定一些大臣以及家眷参加。至于王妃说的好不好玩,这属下不知该如何说。”唐飞有点为难的看着丁铛。 “哦,知道了。哎,闷死了,出去转转吧。”丁铛看也问不出什么,反正她现在就知道秋猎就是去打猎,所谓人多热闹,应该还是会有意思的吧。 玲欢几人一听公主说要出去转转,心都立马提到嗓子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着理由阻止公主出去。 丁铛看着他们的表情,顿觉好笑,“喂,你们几个怎么搞的?我就这么像是爱闯祸捣乱的吗?” 几个人的心思被丁铛看了出来,脸一红,又都很自觉的点了点头,他们的主子现在在王府可是人见人怕,花见花败,猫狗看见都要绕道走啊。 “你们,”丁铛看着几个人点头,气的无话可说,可是就这样也别想拦住丁铛,丁铛推来挡在门口的唐飞和唐云,大步踏出房门。 门口的丫鬟一看王妃出来了,吓的赶紧低头,有的干脆迅速跑走,丁铛若无其事的在王府中转悠,凡是看见王妃的下人都是能避开的就避开,实在避不开的行了礼,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开,丁铛看着那人跑开的速度,心里直赞叹啊,这要是在现代,估计刘翔都不是对手。 “玲欢,你家公主我长的很可怕吗?” “呵呵,怎么会啊?公主可是楚陵国第一美女呢,简直是美丽大方,聪明可爱,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无人能敌,人见人爱……” “停,”丁铛做了个“STOP”的手势,“玲欢,你今天吃错药了啊?怎么也开始奉承起你家公主我来了。”丁铛很奇怪的看着跟在身后的四个人,如果玲欢说这些话奇怪,那四个人的表情更难看,跟便秘了似的。 “人家哪有啊?公主,一会绣娘就过来了,咱们还是回屋吧。”玲欢一脸的委屈。 “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就不让我出屋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丁铛火了,今天他们光劝自己回房间,就不下N次了。 花蕊看公主生气了,也委屈的说,“我们还不是怕公主你闯祸,到时候王爷怪罪我们。” “天那”丁铛痛苦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你们就是怕这个啊?晕死,你们放心好了,昨天我和慕容凌飞保证过了,绝对不故意捣乱了。你们放心吧。现在可以走了不?” 四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公主不闯祸?那是不是意味着要变天了?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天空,天空依旧蔚蓝,万里无云,没有异象,几个人放心的喘了口气。 丁铛白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在府中闲逛。 “汪汪……汪汪……”一声狗叫,吸引了丁铛的目光,她朝四周瞧了瞧,在一个角落看见一个黝黑的狗狗被拴在那里。“哈哈,有狗狗哦。”丁铛兴奋的蹦跶了过去。 角落的狗狗听见有人的叫声,警觉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人蹦跶过来,立马起身做防备状态,“汪……汪汪……汪……”听听这狗叫声,就知道这只狗狗貌似很不欢迎丁铛的到来啊。 “呀,好凶哦。狗狗,乖哦,表要凶哦,你看姐姐来看你哦。”丁铛伸出小手想抚摸着狗狗,想安抚狗狗的情绪。 可是狗狗一看对方伸出了手,叫的反而更大声,也更加凶,甚至张开嘴想咬丁铛的小手。丁铛吓的赶紧收回小手,抚了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公主,这只狗狗好像不喜欢你哦。”玲欢走了过来,看着对公主凶凶的狗狗陈述了一个事实。 狗狗本来叫的很大声,也很凶,可是说来奇怪,玲欢一靠近狗狗,狗狗反而不叫了,开始哼唧撒娇,一个劲的要往玲欢的怀里钻,玲欢见这只狗狗也挺可爱,舍不得推开,也就任由狗狗钻到自己怀里,用手轻抚着狗毛,丁铛见狗狗安静了,也想摸摸狗狗,可是她刚一伸手,狗狗就又开始冲着她大叫。 丁铛郁闷的瞪了一眼狗狗,吃味的说道,“恩,玲欢,我看这狗狗八成是爱上你了,你可要小心哦,这只狗狗可是慕容凌飞养的,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狗。”丁铛说着,还不忘指了指。 众人朝丁铛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众人额头渗出三条黑线,这只狗狗竟然靠在玲欢的怀里,用头一个劲的磨蹭着玲欢的胸,这样还不够,时不时的还用爪子摸一摸,狗狗一脸的享受,最最夸张的竟是流口水了。众人终于明白了公主那句话的意思,原来这是一只色狗狗哦。 “哇,这有个狗洞哦。”丁铛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的大叫。 众人把关注刚才那情景的视线转向了丁铛这边,只见他们的朝阳公主此时正学着狗狗的样子,四肢着地研究狗洞呢。“哈哈,这狗洞大小正合适,玲欢,以后我会经常带着你来找这只色狗狗玩的哦。”丁铛说完拍了怕手,站起身走人了。 剩下的四个人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狗洞,又看了看丁铛的背影,片刻后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全都哭丧着脸,看来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大家互看了一眼,互相安慰了下。 骑马装 丁铛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总管正好带了绣娘过来,李总管见了丁铛,行了礼匆匆就走了,好像丁铛是瘟疫怕被传染似的。 丁铛进了屋,让绣娘量好了尺寸。问了些古代女子骑马的装束,了解了大致情况,丁铛突然有一想法。 “我给你们图样,你们能按我的图样做出来吗?” 量尺寸的绣娘回答道“回王妃,没问题,只要王妃画的出,那我们天下布庄就能做的出来。” “天下布庄?也是属于天下第一庄的产业吗?” “回王妃,是的。”绣娘不明白王妃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认识你们庄主,洛子峰,他现在还在京城吗?”丁铛想到好久没有洛子峰的消息了,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恋。” “回王妃,民女只是小小的绣娘,是见不到庄主的,所以王妃问的民女并不知道。”绣娘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呵呵,你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去画几张图,你拿回去找你们的师傅帮我照着做。” “是。” 丁铛着玲欢和花蕊准备笔墨,丁铛坐在桌前,按现代骑马装的服饰加以改良,画了几个不同角度的图纸,又根据自己的喜欢,画了几张改良过的夜明国服饰的图纸。 丁铛将画好的图纸交到了绣娘的手里,“图上我有标明颜色,还有夜说明了大概应该用怎样质地的布料,你们拿下去做吧,这几套衣服不急,不过这两套骑马装比较着急,麻烦你们的师傅帮我赶赶。要是有问题尽管来王府找我。” 绣娘接过丁铛递过来的图纸,看了看,脸上流露出惊奇的表情,另几套衣服她可以看的出来是把夜明国的服饰稍微改良了下,样子不落俗套,却十分惊艳;而至于王妃说的骑马装,她是连见都没见过,虽然跟自己刚才对王妃说的骑马装有些相似,但样式更简洁。 “民女知道,请王妃放心。民女告退。”绣娘起身离开。 两日后,天下布庄的小厮送来了丁铛订做的骑马装,丁铛打开看了看,甚是惊喜,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速度惊人,就连做工也一流,最最重要的是,样式完全是照着丁铛的设计做的,丝毫不差,她真想现在就穿上,但是要给慕容凌飞一个惊喜,还是忍住了心里强烈的欲.望。 三日后,秋猎的时间到了,慕容凌飞一大早就着下人准备。而丁铛趁着慕容凌飞正忙的时候,拿出了前两天做的骑马装,她选了一套白色的,穿在身上,衣服大小正正好。 “公主,今天梳什么发型?”玲欢询问着。 丁铛想了想,“玲欢,今天你就直接把头发都拢上来,直接扎个辫子就成。”丁铛教玲欢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辫。 一切收拾停当,丁铛开心的跑到门口。此时慕容凌飞已经骑在马上等着他们了。丁铛在慕容凌飞面前转了两圈,“飞,好看吗?” 慕容凌飞看着眼前白色的身影,一身奇特的白装,服装将丁铛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衣服简洁,明明是一身女装,却被丁铛穿出了中性美,头发简单的束起,整个人显得帅气而大方。慕容凌飞看呆了,丁铛好似灿烂微笑的精灵。 丁铛看慕容凌飞半天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这身不好看呢,瘪这嘴,“喂,慕容凌飞,你傻啦?” “恩?啊,是呀,看你看傻了,挺好看的。”慕容凌飞笑着说,听不出一丝的敷衍。 “真的,太好啦。哈哈” “不过,你这身衣服?”慕容凌飞有点好奇的指着丁铛身上的衣服。 “哦,我自己设计的。可比你们的那个骑马装好多了。”丁铛满意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开始自夸起来。“飞,我也想骑马,可以吗?” 慕容凌飞早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示意边上的侍从牵了一匹通体白色的马,慕容凌飞下马,将白色马匹的缰绳递给了丁铛,扶着丁铛上马。 “哇,好棒哦,飞,这马有名字吗?”丁铛坐在马上兴奋的手舞足蹈。 “这是刚进贡的马,我就跟皇兄讨了一匹给你,还没起名字呢,你以后就是她的主人了,你来起名吧。” “这是母马吗?”丁铛询问着,得到了慕容凌飞肯定大答案后,想了想,“恩,就叫她小雪吧。” “好,咱们出发吧,皇兄他们在宫门口等咱们呢。”慕容凌飞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出发。 从京城到皇家围场需要三天的路程,刚开始骑马的新鲜劲一过,丁铛就坐进了马车,开始了她三天的睡美人生活。 这天上午辰时(早上7点——9点),一行人到达了皇家围场,丁铛兴奋的跳下马车,随行的侍从将车上的物品卸下,开始支起行帐。 夜明国的皇家围场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个天然的动物、植物园。现在即使是深秋季节,围场依旧是漫坡铺锦,呈现一派塞外草原风光。一行人扎营的地方就在一处绿野平原,远处茂密的林海是为飞禽走兽提供的栖身之所,野生植物也得从中繁衍生长,路上听慕容凌飞介绍说这里有獐、狍、鹿、狼、野猪、黄羊、狐、貉等十几种名贵的禽鸟,在这里栖身。 丁铛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怡人,这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所享受不到的,围场的蓝天、白云、清风、明月、溪流、湖泊、高山、旷野别具风格,让人心旷神怡。 “小家伙,看呆了呀?”慕容凌飞走了过来,轻轻的搂过丁铛。 “是呀,这里好美啊。好像世外桃源哦。” “这次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七八天,你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我要去皇兄那边忙了,你自己可以吗?” 丁铛撅着小嘴白了慕容凌飞一眼,“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还有玲欢他们在呢,你去忙吧,快去吧。”丁铛说着,就把慕容凌飞往外推。 慕容凌飞一脸的无奈,他就没见到哪个女人像丁铛这样,急着赶自己走的,“哎”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远去的身影,心里美滋滋的,哈哈,终于赶走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也没人管。 “玲欢,带上风筝,咱们去湖边放风筝去。”丁铛朝玲欢他们招招手。 “可是……”玲欢看着手里的活,有点为难。 “哎呀,反正这里人多,不要管了,拿上纸鸢,快走啦。”丁铛也不管玲欢要说什么,朝着湖边跑去。玲欢等四个人只得拿上纸鸢跟上公主。 “哎呀,快放啊,哎呀,掉啦。”丁铛还刚到湖边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已经有人比他们还先到湖边放风筝了。 一个少女身着一袭轻纱般的鹅黄衣裙,肌肤如凝脂般白皙清透,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眉宇间透着灵气,此时少女正追着一个太监放的风筝。 “哎呀,怎么老放不上去啊?”少女抱怨着。 “噗嗤”丁铛不小心的笑除了声,却恰好被少女听见,少女转头看向丁铛,眼中透着好奇,惊喜,转而朝丁铛跑了过来。 “呀,你一定是朝阳公主吧,我六哥的王妃吧。”少女探寻着。 丁铛有些惊讶,自己从未见过这名少女,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呢?“我见过你的画像,你人比画像可美过了呢。”少女看出丁铛的疑问,赶紧解释道。 “那你是?”适才听到少女叫慕容凌飞六哥,丁铛已经猜出这名少女应该是位公主,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了。 “我是慕容凌萱,夜明国的璟萱公主,按辈分,我要叫你皇嫂呢。” 丁铛甚是喜欢眼前的公主,她身上没有一般公主的矫揉造作,也没有蛮横不讲理,比起楚陵国的瑞阳公主,这位璟萱公主更像公主,“公主还是叫我朝阳吧。叫皇嫂生疏。” 慕容凌萱一听,很是开心,拉着丁铛的手热络了起来,“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怕你不同意呢。你也别叫我公主了,你叫我凌萱吧。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好朋友啦。”凌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好啊,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好朋友了。”丁铛打心眼里喜欢慕容凌萱,也很开心能在这个朝代交到朋友,玲欢和花蕊对于她来说也是朋友,可是主仆的观念对于她们来说太根深蒂固了,虽然她们跟丁铛久了,也很随便了,但她们心里还是和丁铛有距离,丁铛现在跟慕容凌萱做了朋友,以后多了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了,挺好的。 “你在放风筝吗?我也是来放风筝的,咱们一起啊。”丁铛看了看凌萱身边的太监拿的风筝。 “好啊,可是他们都好笨哦,都放不上去哦,我又不会放,折腾了半天也没放上去。”凌萱有点泄气的说。 “哈哈,没事,有我呢。走吧。”丁铛拍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说。拉着凌萱就朝湖边跑去。 “玲欢,把纸鸢拿过来。”丁铛催促着身后的玲欢。 丁铛接过纸鸢,拿好后,看了看风向,让玲欢拿好线棒,放开了一定的长度,两个人配合着跑动,丁铛看时机差不多了,以松手,纸鸢慢慢的向上爬去。 “哇,好厉害,朝阳你太棒了。”凌萱看着天上的纸鸢,对丁铛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 “哈哈~~小意思,凌萱,我们来放你的把。”两个人又一起努力,把凌萱的纸鸢放飞。 丁铛看着天空中飘摇的纸鸢,突然想到了曾经陪她一起放风筝的钱多多。 “丁铛,你也太笨了吧,连风筝都不会放啊。”这是钱多多第一次笑话丁铛,从小到大丁铛总是很独立,因为她的高智商,基本上没有她不会做的事,没想到她竟然不会放风筝,钱多多好似发现新大陆似的。 “喂,不许笑,快教我啦。”丁铛看着笑得前仰后扑的钱多多没好气的瞪着他。 “知道了。来吧。我教你。”钱多多宠溺的看着撅着小嘴的丁铛,甚是可爱。 “哈哈,飞起来啦。钱多多,以后你不许笑话我不会放风筝了。” “知道了。”钱多多看着开心的丁铛,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呀,线短了。”丁铛难过的看着飞远的风筝。 “短了好,没听人家说,风筝飞跑了,也就带走了主人身上的晦气和不快乐了。” “钱多多,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啦。哈哈……” “呀,线缠到一起了。”凌萱的惊呼打断了丁铛的思绪,丁铛跑过去,看见两只纸鸢的线缠到了一起,由于位置高,想解开是不可能的了。 “唐飞,匕首给我。” “是,王妃。”唐飞将腰间的匕首取下,递给丁铛。丁铛用匕首割断线绳,任由纸鸢飞走。 “呀,朝阳,你怎么让纸鸢飞跑了呀?”凌萱不解的看着丁铛。 “这是有说法的,纸鸢飞走了,就会带走主人身上的晦气和不快乐,这样纸鸢的主人就会永远快乐幸福了。” “呀,真的吗?呵呵,那我和朝阳以后都会幸福哦。”凌萱憧憬的看着远走的纸鸢。 丁铛看着天上的纸鸢,怔怔的发呆,这两只纸鸢一起飞走,至少还算有个伴,以后都不会孤独了。而钱多多呢?他现在是不是幸福啊?他们俩同样都是孤儿,本应该都是孤独的人,却因为又了彼此的陪伴,觉得生活总是充满阳光。现在我走了,就剩他自己了,他会不会觉得孤独啊? “朝阳,我好羡慕那两只纸鸢哦,能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飞翔,要是我能那样就好了。”凌萱突然有些惆怅的看着天空。 看来这小丫头是在皇宫里闷的太久了,在天空飞翔?丁铛突然灵光一闪。“凌萱,想像纸鸢一样吗?” 丁铛突然一问,凌萱有点怔住,但随即猛地点头。想啊,她一直想呢。最好能飞出皇宫哦。 “哈哈,我有办法。”丁铛冲凌萱眨么了一下眼。跟随丁铛时日已久的四个人,一看公主这个表情,就知道公主一定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不由得浑身冒冷汗。 “真的吗?什么办法啊?快告诉我啊。”凌萱雀跃的拉着丁铛。 “等会你就知道啦。”丁铛冲凌萱神秘的一笑。 丁铛转身吩咐唐飞和唐云找匹快马下山,帮她买齐她需要的东西。唐飞和唐云领命离开。丁铛又吩咐身边的侍从找一块山地。而她带着凌萱来到自己的行帐,此时慕容凌飞估计还在皇上那边忙着,并没有在行帐。 丁铛从包袱里拿出她带的另一套骑马装,“凌萱,咱俩身材差不多,这套衣服送你,你把这个换上,一会你穿这身衣服不方便。” 凌萱惊喜的接过衣服,爱不释手,“我刚才还想问朝阳的服饰哪做的呢,新奇又漂亮,我也想要呢,没想到你就送我啦。”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想买可未必买的到,你喜欢,我就找人多做几套。” “好啊,好啊。朝阳,好看吗?”凌萱换上一身火红的骑马装,并不显得艳丽,反倒多了几分俏皮。 “好看。” “公主,东西准备齐了,地方也找好了。”玲欢进来回话。 “知道了,咱们走吧。”丁铛带着一行人,还有众多的材料和工具,来到他们找好的山坡上,看了看风向,正好在这个位置乘上纸鸢可以朝山下营地去,这正合丁铛的心意。 丁铛将刚才在行帐里画好的图纸拿了出来,铺在地上,分配好侍从的工作,就开始着手干活。大概用了半个时辰左右,一只巨大的纸鸢做好了。 “哇,朝阳,这个好像纸鸢哦,不过事超大型的哦。”凌萱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凌萱,这个你就当它是超级纸鸢好了。一会我们就坐着它飞哦。”丁铛向凌萱解释着,她估计要是说是滑翔机,估计凌萱也听不懂,还不如解释成超级纸鸢来的易懂些,而且要说这个是滑翔机也不确切,毕竟差的还远哦。 身边的侍从们,听说王妃和公主要坐着这个飞,全都捏了一把汗,这要是王妃和公主出点什么事,那他们做奴才的非让皇上和俊王爷扒了一层皮不可。玲欢他们虽然知道朝阳公主鬼点子多,而且行为特异,但乘着纸鸢飞天,他们可不敢想象。 玲欢赶紧上前劝说,“公主,你不是真要坐这个上天吧?” “玲欢,你家公主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好了,别说了,你们几个快把这个扶起来,一会风向变了就没法玩了。”丁铛和凌萱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走到超级纸鸢的跟前。 “玲欢,你家公主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好了,别说了,你们几个快把这个扶起来,一会风向变了就没法玩了。”玲欢看着走向纸鸢的丁铛,一阵头疼,公主什么样她很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放心啊,公主现在可是带着最受宠的璟萱公主一起闹,这要是出事可怎么好啊?玲欢看着众人扶起纸鸢,而两位主子也做好了准备,好像要飞了。这可怎么好啊?玲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一……二……三……起”丁铛的一声大喝,只见丁铛和凌萱两个人乘着纸鸢飞上了天空,玲欢看着她们,心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点什么事。 她转头冲着唐飞喊道“唐飞,你快骑马到山坡下通知王爷去,公主她们朝大营飞去了,别出点什么事。” 唐飞听后,立即上马,策马朝山下大营奔去。 “哇,朝阳,咱们飞起来啦。”凌萱看着身体悬空,地上的景物逐渐变小,兴奋异常。 “凌萱,你高兴归高兴,可千万别松手啊。还有听我指挥哦。” “知道了,朝阳,我现在好崇拜你哦。”凌萱一脸崇拜的看着丁铛,她现在已经把她的四皇嫂当神看了。 丁铛一听凌萱这么一说,一脸的得意,“这还不算什么呢。以后我再带你玩好玩的哈。” “朝阳,你还有什么新奇的好玩的啊?”凌萱一听丁铛的话,满脸的期待。 “保密哦,要是都告诉你了,我还混什么啊。”丁铛卖了个关子,“看,大营,咱们向那飞去。” 此时,皇上和慕容凌飞以及一些大臣在帐外的草原上坐着商议事情,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天上有人在飞。” 一句话惊动了在座的所有人,大家不约而同的朝天上望去,由于纸鸢飞的较远又较高,大家都看不清纸鸢上的人,众人还都被人能飞上天这件事所震惊,都没有反应,只是仰首看着。 此次负责护卫的禁军首领田益发觉天上的人是朝他们这里飞来的,他立即扬手,“快保护皇上,那是朝这边飞过来的,有可能是刺客,弓箭手准备。”田益的喊声惊醒了正在看此奇观的人。 众人瞬间乱了,不断的有人大喊“有刺客,保护皇上。” 禁卫军立即把皇上围住,此时慕容凌飞也守在皇上的身边,弓箭手全都跪地等候命令仰射。 “凌萱,你看,马上到营地了。你扶住一下,我打声招呼。”丁铛腾出一只手,朝地上挥了挥手,“嗨,慕容凌飞。”丁铛此时正高兴着,再加上离地面有段距离,她并没有看见地上数十名弓箭手正对着她们,竟然还傻呵呵的打招呼。 慕容凌飞此时在皇上身边,看见纸鸢上的人似乎在招手,好像还喊着什么,他听着有点像是朝阳在叫他的名字,可是随后一想,觉得不可能,微微皱了眉观察着正飞过来的纸鸢。 田益见纸鸢上的人有所动作,一惊,“放箭。”弓箭手得令,全都朝纸鸢放箭。 丁铛本想控制着纸鸢在营地附近降落,此时却看见数十只箭雨朝她们飞来,凌萱吓的大惊,手上一滑,没有扶稳,纸鸢想着丁铛这边的方向偏离,丁铛立即将身体的重量向凌萱那边偏,调整好纸鸢的平衡。 “凌萱,别慌,扶好,他们的弓箭射程还射不到咱们。”凌萱毕竟还小,从小又是在皇宫长大的,被保护的如温室中的花朵,她自是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不过听了丁铛的话,心情也渐渐平复,按着丁铛说的做着。 丁铛看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火气顿时上来,“慕容凌飞,你个大混蛋,我是你老婆,你Y要射死我,好再娶是不是啊?你DY的。”凌萱瞪大了眼看着丁铛,哇,朝阳好有气魄哦。 皇上身边的慕容凌飞越看越不对劲,他虽看不清纸鸢上的人,但怎么看都觉得好似朝阳,而且似乎隐约听见,纸鸢上的人好像叫他的名字,还说大混蛋之类,这世上也只有朝阳胆子大敢这么叫他。难道……慕容凌飞刚要叫住手,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迫近。 唐飞骑马朝营地狂奔,看见一群弓箭手正朝天上的纸鸢射箭,而且射的不是别人,正是公主,心中大惊,“快住手,那是公主。”慕容凌飞看着唐飞骑马飞奔而来,听到唐飞的喊声,心里大叫糟糕。 “快住手。”慕容凌飞大喝一声。可惜还是晚了,田益见弓箭手半天射不中,大怒,拿过皇上御赐的射日弓,趁着纸鸢高度下降的时机,瞄准了纸鸢上的白衣人射了出去。 由于风势减小,纸鸢上又是两个人,纸鸢的高度降了下来,而此时,丁铛看见一只箭朝她飞了过来,她急忙向凌萱那边偏,凌萱也学着样子偏向自己的左边,纸鸢此时整个偏向了,左边,那支箭“嗖”的一声从丁铛肩头飞过,“嘶”丁铛肩头的衣服被划破了,箭射穿了纸鸢上的帛锦,丁铛她们瞬时失去了平衡,丁铛和凌萱极力控制着,纸鸢向下成俯冲状,“哐当”一声巨响,巨大的纸鸢带着两个人着陆了。丁铛和凌萱两个人成狗吃屎状趴在了地上。 慕容凌飞从看见丁铛她们向下俯冲的时候,就骑上马朝着她们降落的方向奔去。赶到的时候,看见已经摔坏的纸鸢,而丁铛和凌萱两个人都趴在地上没动静,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跳下马,快速冲过去。抱起丁铛,眼泪哗的一下决堤了。 “小东西,你不许有事,你醒过来,快点。我不许你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呢?快叫太医过来啊。”慕容凌飞跟疯了似的狂吼着,周围的人吓的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有几个人赶紧跳上马去找太医。 丁铛感觉天旋地转的,刚才着陆貌似猛了点,摔的她头晕,下雨了吗?脸怎么湿湿的?好像是慕容凌飞的吼声哦,好吵哦,不过听他的声音好悲伤哦,难道刚才不是下雨,是他哭了?哇,这可是件大事,不能错过哦。丁铛想着,努力睁开眼。 慕容凌飞搂着怀里的人,根本没注意到丁铛的睫毛动了动。当他抬起头,对上丁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立时吓了一跳。 “慕容凌飞,你哭了吗?”丁铛好奇的盯着慕容凌飞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醒了,太好了。”慕容凌飞高兴的抱紧丁铛,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融进身体里,刚才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失去她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停止跳动了。 “咳咳”丁铛被慕容凌飞搂的喘不上气,“放,放开,没摔死,先被你勒死了。” 慕容凌飞吓的赶紧松了手,看着丁铛好好的,开心的笑了。 “凌萱呢?”丁铛看向四周寻摸着。 “朝阳,我在这呢,哎呦,摔死我了。好痛哦。”凌萱揉着腰,在侍从的搀扶下走到丁铛面前。 “哈哈……”丁铛看着花猫脸的凌萱,不自觉的大笑起来。 凌萱一头雾水,朝阳怎么一看自己就笑啊?难不成摔傻了?“喂,朝阳,你笑什么啊?” “哈哈,你的脸,哈哈,花猫脸。哈哈……”丁铛边笑,边指着凌萱的脸。 凌萱看了看丁铛,也是一张花猫脸,“哈哈,别说我,你也是,哈哈……” 慕容凌飞看着这两个小丫头,额头渗出三条黑线,这两个人刚才差点摔死,现在却在这里大笑,还真是一对祸害啊。 楚朝阳,大胆 慕容凌飞抱起怀中已经笑的乐不可支的丁铛,这小家伙就知道在这笑,难道都不知道别人又多担心她吗?慕容凌飞真怀疑丁铛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萧琪,你带上凌萱,皇上那边等着。”一行人上了马,丁铛和凌萱一个上了慕容凌飞的马,一个上了萧琪的马。 “等一下,把我的那个超级纸鸢拿上。”凌萱上了马还不忘记那个大纸鸢,非要侍从拿上。侍从为难的看了看慕容凌飞。 “对呀,带上哦,拿可是我的杰作呢。”丁铛没注意到黑脸的慕容凌飞,她经凌萱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杰作还摊在那呢。 “你要拿那个做什么?”慕容凌飞语气冷冷的问道。凌萱一看慕容凌飞比包公还黑的脸,顿时没气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求救的看着丁铛。 丁铛抬起头正好对上慕容凌飞幽深的眼眸,她在眼眸中看到了怒火,她知道慕容凌飞生气了,缩了缩头,吐了下舌头,“那个,毕竟事我做的嘛,就扔在这太浪费了,亲爱的,拜托啦。”丁铛知道慕容凌飞再生气也是吃她“装可怜”这一套的。 慕容凌飞无奈的看着可怜兮兮的丁铛,他是被这个小家伙吃定了,只得朝侍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带上那堆“垃圾”。(纸鸢已经摔散了,在慕容凌飞的眼里就是垃圾) 萧琪看着慕容凌飞无奈的表情,戏虐的笑了笑,他慕容凌飞也又被女人吃的一天哦,好笑,非常好笑。 一行人回到营地,凌萱一下马就看见皇上坐在那,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他们,她本想跑过去的,接过看这阵势,吓的走路都比蜗牛慢,还一个劲的往丁铛身后躲。丁铛看着被吓的脸都绿的凌萱,心中觉得好笑,刚才挺大胆的丫头,现在见了自己的哥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拉过凌萱,给了她一记“别怕,一切有我”的表情,凌萱受到了鼓励,点了点头,和丁铛一起朝皇上那边走去。 “朝阳(凌萱)给皇帝哥哥请安”两个人一同跪地请安。 慕容凌睿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丫头,浑身脏兮兮的,一点王妃和公主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要给她们点教训啊。皇上心里想着,半天没有宣她们起身。 凌萱还好,毕竟受过宫廷礼仪,而且以前只要犯错,动不动就被罚跪,她也就习惯了,多跪这么一会也无所谓。可是丁铛就不成了,本来她就讨厌古代这种跪地的礼仪,现在皇上还不让她们起身,成心刁难,她现在事憋了一肚子的火。慕容凌飞看着自己的娇妻就着跪在地上,心里一阵心疼,再加上丁铛刚才从上面摔下来,也没有让太医检查呢,他担心丁铛身体受不了。 “咳咳”慕容凌飞故意咳了两声,示意皇兄该让她们起来了,皇上瞪了一眼慕容凌飞,还是没有表示,慕容凌飞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皇上倒是把慕容凌飞的表情尽收眼底,而丁铛他也看出来了,她事跪不住了,慕容凌睿能坐上皇帝宝座,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之前丁铛在皇宫的戏弄,他还记忆犹新,所以今天他说什么也要惩罚惩罚这小丫头。 旁边的大臣门和皇族宗亲们都能感觉到空气里微妙的气氛,皇上绷着的脸说明他很生气,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求情了,只能默默的站在那。 丁铛偷偷瞥了一眼慕容凌飞,这家伙就会咳两声啊,难道就不能说两句啊?平时挺油嘴滑舌的,现在倒好变哑巴了,Y真没种。丁铛心里无数遍的咒骂着慕容凌飞,丁铛低着头,慕容凌飞自是看不见丁铛杀人的眼神。丁铛感觉自己的腿快要麻木了,她决定不跪了。 “腿好疼啊,我不跪了。”丁铛说着,就从原本的跪姿改成坐姿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伸直两条腿,用手按摩着。 周围的人看见此情景全都倒抽了一口气,天那,这个俊王妃也太大胆了,当着皇上的面竟敢如此无礼。凌萱知道丁铛有些大胆,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大胆,一脸吃惊的看着她,还不忘伸手拉拉丁铛的衣袖,生怕她把皇兄惹怒了,就去见阎王了,而自己张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姐妹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这些人里只有两个人没有吃惊,那就是慕容凌飞和萧琪,对于丁铛的大胆,出位以及特立独行他们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使现在面对皇上,他们也不担心,一是他们知道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小惩一下,而是以丁铛的伶牙俐齿,聪明伶俐,自是不会让自己吃亏,两个人现在倒有了一种看好戏的想法。 丁铛似乎丝毫没有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还自顾自的按摩着,“凌萱,干嘛啊?你干嘛总拉我啊?你跪着不累吗?坐下来歇会。”凌萱听到丁铛的话,当时就有要晕倒的感觉,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皇上吗? 慕容凌睿坐上上座,看着下面丁铛的行为,心里顿觉好笑,本来他也只是想给她们点小小的惩罚,并没有真的为难的意思,所以对于丁铛一系列的行为也没有怪罪的想法,反而觉得丁铛的所作所为挺又意思的,确切的说他觉得丁铛很可爱。慕容凌睿碍于皇帝的威严,即使现在想笑,也不能笑出来,还是绷着一张脸,甚至比刚才显得还生气,还可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眼中的笑意。 “俊王妃,放肆,朕说让你起来了嘛?你竟然私自起来,你太大胆了吧。”慕容凌飞想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像一点啊,他狠狠的怕了下扶手,怒斥着,吓得周围的人都为这个俊王妃捏了一把汗。 只有丁铛无所谓的看了看皇上,“放肆?还放五,放六呢。我朝阳是挺大胆的。可是皇帝哥哥,你总让我这么跪着,我的小腿可吃不肖啊。我也知道,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是朝阳不明白,您生什么气啊?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啊,刚才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射本王妃,要不是本王妃聪明伶俐,再加技术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估计现在都去见阎王了。哦,对了,还有慕容凌飞你个大混蛋,我都在天上叫你Y了,还和你Y打招呼,你Y还让人射我,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丁铛越说越气,干脆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慕容凌飞,慕容凌飞看着丁铛,有点委屈,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在那么高的位置,谁看得清她啊,再加上那时候情况混乱,哪听得到她的叫声啊。这小家伙不知道自己现在得罪了皇上吗?竟然还有心情在这跟他算账。慕容凌飞有点头疼的摇了摇头。 皇上看着慕容凌飞一脸的无奈,这好像事第一次看见这个弟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头疼啊,有意思。“楚朝阳,你太大胆了,来人啊,把俊王妃给我扔进林子里喂老虎去。” “皇帝哥哥,您饶了六皇嫂吧。”凌萱一听赶紧帮这丁铛求情。 “啊?”丁铛一听到要把自己喂老虎,本来很大胆的,现在也没胆了,只怕要吓破胆了,但倔强如她,即使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丁铛一脸要英勇就义的表情,看着皇上,“皇帝哥哥,随便,我朝阳最喜欢老虎了,说不定还能跟林子里的老虎成朋友呢。” “扑哧”不知道事哪个人没憋住,听了丁铛的话笑了出来。其他人一件有人笑了出来,也憋不住了,但当着皇上的面也要憋,一个个都憋得肩膀直颤悠。 丁铛实在看不过眼了,“喂,你们这帮人有病吧,想笑就笑吧。反正说不定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看见我朝阳了,也是最后一次笑我朝阳了,呜哇……飞飞”丁铛越说越难过,一下子扑到了慕容凌飞的怀里哭出来了。 “飞飞?”萧琪和慕容凌睿一愣,“扑哧”两个人全都笑出了声,这名字也太那啥了点吧。慕容凌飞狠狠的瞪了两个人一眼,虽然他刚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别扭,但这又是丁铛叫他的昵称,他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他看着丁铛趴在他怀里哭,赶紧安抚他。 慕容凌睿看着丁铛哭了,而慕容凌飞此时正用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自觉没什么可玩的意思的,而且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最重要的事知道了六弟的心意,这也算事不小的收获吧。 “朕念在俊王妃今日也有受惊,并初到夜明国,很多情况还不甚了解的份上,今日的事就不予追究了。凌萱你也起来吧,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凌萱知道了,谢皇兄。”凌萱开心的谢了恩,她心里虽然对于被皇兄惩罚有千万个不高兴,但是都抵不上知道丁铛没事来的开心。 “谢皇上。”慕容凌飞代怀中的可人儿谢恩。 “真的啊,皇上要说话算数哦。”丁铛一听皇上饶过了自己,一下子就从慕容凌飞的怀里抬起了头。慕容凌睿一看,自己又上当了,这张俊俏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哪里有眼泪嘛,别说眼泪了,就连泪痕都没有,感觉这丫头刚才全是装的啊。皇上知道自己上当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爽朗的大笑起来,下面众臣和皇族宗亲见皇上笑了,也不再憋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众人都沉浸在欢乐的笑语中,却忽略了两双阴沉的眼神,投射在丁铛身上的阴沉的目光。 慕容凌飞担心丁铛,就抱着她坐到了一旁,把丁铛搂在怀里,丁铛倒也很享受这个人肉沙发,自然也没有退却挣扎。丁铛看着众人笑的开怀,貌似把她和凌萱之前差点被射成马蜂窝的事全给忘了。可惜丁铛可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更忘不了。 “飞飞,我和萱萱差点变成马蜂窝哦。”丁铛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撒着娇,还不忘给凌萱使眼色。 凌萱自是明白丁铛的意思,很是配合,“是呀,六皇兄,吓死凌萱了呢。”凌萱怕怕的说。 慕容凌飞看着这两个小丫头的样子,自然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他可不打算插手这事,毕竟那些人射箭是为了保护坐在主位上的皇兄,跟他可没有关系,再说刚才丁铛被皇兄惩罚,现在怎么也要让丁铛给他点好看了,慕容凌飞可是知道丁铛的能耐的,慕容凌飞装作很为难的说,“爱妃啊,那些人是为了保护皇上才射箭的,要是你心里又委屈也该找皇上去啊。凌萱,你也是,去找皇帝哥哥去。” 哈,这个慕容凌飞是想把事情都推给皇上哦,反正刚才皇上罚了她还吓唬她,的确事该找皇上哦。丁铛寻思着,眼睛一转,扭头就拉着凌萱朝皇上那边走去。慕容凌飞对于突然空牢牢的怀抱,有点失望,但是看着丁铛去找皇上,也跟着走上前看好戏去。 “皇帝哥哥,笑的很开心嘛。”丁铛看着此时正开怀大笑的皇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神情。 皇上被丁铛突如其来的话语搞的一愣,眼前的丁铛虽然乐呵呵的,可是他怎么觉得脊背发凉呢,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咳咳,俊王妃找朕何事啊?”皇上定定神。 “皇帝哥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刚才是谁下令射我和凌萱的啊?害的我们差点香消玉损。请皇帝哥哥交出真凶。”丁铛看似温和的询问,不过眼神中的杀气却让人不容忽视。 “这个,”皇上为难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禁军守卫田益,“朝阳啊,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朕的安危,并不是存心的,一场误会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追究了。” 此时旁边的田益已经满头大汗,关于俊王妃的传闻,据说整人捣乱有一套,今天看来他是难逃一劫了。 丁铛顺着皇上的目光向旁边瞧了一眼,看见站在那里的一个侍卫,虽然满头大汗,但还坚毅不拔的站在那里,看不出异样,但看刚才皇上的目光,真凶是他应该没错。 “皇帝哥哥,既然你不愿意供出此人,那丁铛只能自己猜了呀。要是丁铛猜对了,皇帝哥哥可要将此人交予丁铛和凌萱,由我们俩处置。如何?” “这个,那好。就依俊王妃所言吧。”这次随行护卫的禁军大概有两三百人,皇上料想丁铛是不可能从这么多人中找出下令的人。“不过,朕也有个要求。” “皇帝哥哥请说。” “朕要求有时间限制,就两刻钟吧。如果找不到此人,那此事俊王妃就不要在追究了,还要受罚如何?” “两刻钟?皇兄,这……”慕容凌飞有点看不过去了,禁军少说两三百人呢,两刻钟能把人认全了就不错了,还要找出下命令的人,皇兄分明是估计为难啊。 “是呀,皇兄,时间太少了吧,皇兄你这样可是欺负朝阳哦。”凌萱也有点不服气。 反倒是丁铛沉得住气,“好,就照皇帝哥哥说的算。” “好,还有不许有人提醒哦。小顺子,去,把所有禁卫军调到这里,让俊王妃认人。” “慢着,不用。”丁铛叫住正要去传旨的太监,自信的看着皇上,“皇帝哥哥,那么麻烦干什么啊?那个人就在这里啊。” “哦?俊王妃,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指朕吧。”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丁铛,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又自信啊?难不成她真的找出那个人了?不应该啊?她可连禁卫军见都不没见呢啊。皇上有点心虚的想着 “皇帝哥哥,我当然说的不是您啦,我说的是……”丁铛边说边伸出手来回指着此时正在四周护卫的禁卫军,故作玄虚,手指来回指了几圈后,指定一个位置不动,坚定的说道,“是他。” 周围的人顺着丁铛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全都大惊,这俊王妃还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子就认出是田益了,太厉害了,众人全都在心里暗暗佩服。 此时田益因丁铛指着他,立即上前,跪在皇上面前,“启禀皇上,属下因担心皇上安危,所以下令射箭的,当时属下并不知天上的人是俊王妃和公主殿下,请皇上恕罪。” 皇上倒从没想过要治田益的罪,此时的皇上更关心的是丁铛如何认出田益的。“俊王妃,你怎知是田将领啊,难不成有人告诉的?”皇上说着看向了一边慕容凌飞。 “皇帝哥哥,你别侮辱了朝阳的智商好不好啊,这点小事朝阳还不需要别人告诉呢,只要察言观色就能知道了,而且要真说是谁告诉朝阳的,那也是皇帝哥哥你了。”丁铛不屑的瞥了皇上一眼。 “朕告诉你的?此话怎讲?朕可不记得朕说过啊。”皇上好奇的看着丁铛, 丁铛白了皇上一眼,这个皇帝智商还真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个皇帝宝座的,“皇帝哥哥,朝阳之前都说了,‘察言观色’啊,皇帝哥哥是嘴上没说,可是您的眼睛告诉朝阳了。刚才朝阳问您谁下令射朝阳的,您当时看了看田将领,而这个小眼神却不巧的被朝阳不小心看到了。” 皇上呼了口气,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算是明白了。“田将领,你先起来,朕之前说了,只要俊王妃自己找出下令射箭的人,那人就交由俊王妃处理了,所以治不治你的罪,你就要问过俊王妃了。” 田益听后,起身面向丁铛,不卑不亢的看着丁铛行礼,“田益请王妃治罪。” 丁铛这才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此人浓眉大眼,鼻梁坚挺,英俊刚毅,关键是身为禁卫军他除了有一付好身材,还有一身因为长时间晒太阳而成就的古铜色的皮肤,哇塞,比古天乐还正点啊。丁铛的花痴病又犯了。 “起来吧。”丁铛色眯眯的盯着田益,被盯的整个人直发毛。“哇,你教田益啊?你好帅哦,呀,这身材真正点,皮肤也好好哦,好想摸摸哦。”丁铛说着就伸手要摸,田益被丁铛的话吓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围的人也都被丁铛大胆的行径吓的一愣。 只有一个人,一脸铁青的上前抓住了丁铛伸到半空的手,“呀,好痛哦。”丁铛看着抓住她手腕的元凶,“飞飞,你做什么啊?好痛哦。” “你还知道痛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慕容凌飞火冒三丈的说着,这个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摸一个男人,而且摸的那个男人还不是他。 “当然知道啦,你看他皮肤好好啊,我想摸一下嘛。手感肯定不错哦。”丁铛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与礼不合,竟然还说的理直气壮。 慕容凌飞一气之下,把丁铛扛到肩上,看来要给这个女人点教训了,慕容凌飞想着就朝着营帐走去,。“啊”丁铛一声惊呼,就发现自己已经头朝下的被慕容凌飞扛起,她并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反而还大声的喊着“喂,那个田益,我要你这几天都做我的侍卫,那个,下次又机会一定要我摸摸哦。还有……”慕容凌飞听到丁铛的话,加快速度回到了营帐,而愣在当场的众人皆没有听到丁铛后面的话。 皇上看丁铛和六弟都走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今天就散了吧,朕也有些累了,小顺子,晚膳就安排再外面吧,你让下面的人准备篝火。田益呀,秋猎这段时间你就先给俊王妃当护卫吧。” “奴才(属下)遵旨。” “嘭”丁铛再一次的被慕容凌飞扔到了床上,丁铛自从嫁给慕容凌飞以来,已经被他扔过N次了。丁铛揉了揉差点被摔成几瓣的屁屁,本想怒视着慕容凌飞,可抬眼一看,正好对上慕容凌飞满是怒火的眼神。 咦?他干嘛这么生气啊?明明被摔的是我啊,他生什么气啊?刚才貌似没做什么错事啊?连找到那个差点射死我的真凶我都没惩罚啊,不过说道那个人,还真想摸摸哦。等等,难道慕容凌飞是吃醋啦?丁铛想到这里,一下子乐了起来。 “哈哈,飞飞”丁铛跟着八爪鱼似的挂到了慕容凌飞的身上,“飞飞,你吃醋啦?” 慕容凌飞一听到丁铛这么说,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没有了,吃醋?是吗?不是吧?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脸上疑惑的表情,顿觉好笑,“飞飞,既然吃醋了,就要勇于承认嘛。” 慕容凌飞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也许吧,他是真的吃醋了,他慕容凌飞可是自认风.流倜傥,也从未因为女人而吃过醋,这小丫头也算是第一个了,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心里感受,感觉还不错,慕容凌飞开心的抱着丁铛坐到了床上,深深的吻上丁铛。 “呜”丁铛的红唇被慕容凌飞突如其来的吻给吃掉了,慕容凌飞好怪哦,难道他爱上自己了?不应该,自己调皮捣蛋就是想他讨厌自己啊,怎么反而适得其反啊? “小家伙,专心点。”慕容凌飞无奈了,在自己如此勾魂的热吻下,小家伙竟然都能走神。 “咳咳”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俩人,慕容凌飞怒目瞪着站在帐内的凌萱。 凌萱吐了吐舌头,看着衣冠不整的丁铛,脸唰的一下红了。“那个,恩,那个,我找朝阳的。” 丁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萱,赶紧整理好衣裳,“凌萱,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我……恩……”凌萱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丁铛顺着凌萱的目光看去,原来慕容凌飞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凌萱,难怪凌萱不敢说话了呢。 “飞飞,你先出去啦,我和凌萱说说话”丁铛附上红唇给了慕容凌飞一个大大的KISS,“飞飞,快去嘛。” 慕容凌飞扭不过丁铛,只得压住身体的欲.望,走出行帐,临出大帐,还不忘冷冷的瞪一眼凌萱,给凌萱吓的一个激灵。 丁铛见凌飞走了,赶紧拉过凌萱,“凌萱,找我什么事啊?” “皇兄说晚上又篝火晚宴,不过女眷都要表演节目哦。我不知道表演什么,就来问问你了,谁知道正好……”凌萱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丁铛自是明白凌萱要说什么,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篝火晚宴啊?好啊。”丁铛赶紧岔开话题,不让自己再去想。 “好不好啊?要表演节目啊,都不知道表演什么哦。”凌萱皱了皱鼻子,她虽然从小在皇宫长大,琴棋书画也都又学,就是哪个都会,哪个都不精。 “那有什么难的啊?凌萱,琴棋书画你都会什么啊?”琴棋书画可是都难不倒丁铛的,从上大学以来,她可是基本上没事就去参加社团活动,学校里的社团她差不多都参加了个便,琴棋书画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谁让她IQ250呢,学什么都是一就会,没又能难得到她的。 “朝阳,这些我是都会,可是就没一样精的,而且都属于半吊子类型的,怎么办啊?晚上要出丑了。”凌萱有点担心。 “这样啊,放心啦,又我在不会让你出丑的。你等等啊。”丁铛想了想,现在的时间紧迫,周围可用的东西的又有限,她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古琴,她拿过古琴,“你晚上就弹琴吧” “啊?”凌萱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没说清楚啊,她可是半吊子啊,弹琴?她要疯了。 丁铛看出凌萱为难的表情,“你放心,我会害你吗?我教你啊,你只可着一首曲子练,现在离晚宴还早呢。肯定成。走,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去练。” 凌萱对朝阳又信心,可是对自己却没有信心啊,“好吧。”还是认命的跟着朝阳走了。 丁铛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琴拿了出来,弹了起来,凌萱听得如痴如醉,一曲中了,凌萱一个劲的鼓掌,“朝阳,你弹的这个是什么啊?我都没听过,弹的真好。” 不是吧?这都没听过,恩,没听过也好弹错了也不知道,朝阳想着。“凌萱,这首曲子叫十面埋伏,这只是部分,这本是琵琶曲,现在我用古琴弹出来,晚上你就弹这个吧,一个曲子的好听与否,不再技艺又过高超,而在于是否把感情融进去了。你先练习,等你弹熟悉了,我再把这曲子的意义说给你听,到时候你弹的时候只要让自己把感情融进去就好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朝阳。”凌萱给了朝阳一个大大的拥抱。 凌萱本就学过古琴,又一定的基础,丁铛把曲谱告诉给她,凌萱练了几遍,就把曲子弹的流畅了。丁铛很是满意。 “凌萱,你弹的不错了,我现在把这首曲子的寓意讲给你。这首曲子表现的是激烈战斗场景,在两军决战之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场景中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声声催人,你弹奏此曲的时候,就想象这样的场景,不要去刻意的在乎弹琴的技巧,反正没有人听过此曲,就算弹错一两个音也没什么。懂吗?” “凌萱明白了,谢谢你,朝阳。对了,朝阳,你晚上准备表演什么啊?” “还没想到呢,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两个人抱着琴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营地。 夜幕降临,众人在皇上落座后,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丁铛随着慕容凌飞坐在皇上左侧下手边的位置,因为媚柔也来了,所以丁铛和媚柔分坐在慕容凌飞左右两侧,凌萱本应坐在皇上身边的,但她喜欢丁铛,特意向皇上申请坐到了丁铛的旁边。 丁铛还见到了最不喜欢的菲雨郡主——南宫雨,而这个南宫雨也不避嫌,直接跟皇上要求坐慕容凌飞旁边的桌子。丁铛看看这情形,慕容凌飞比皇上艳福还不浅呢,皇上身边也就只有两个嫔妃,而慕容凌飞呢,被四个女人包围着,真是个祸水,丁铛心里愤愤的想。 皇上跟身边的太监示意了一下,只见场中间的篝火被点燃,本来深秋的夜会有些冰冷,但因着篝火的缘故,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慕容凌飞看着丁铛被火光映红的小脸,怔怔的发呆。身边的媚柔见此情景,心中对丁铛有千般忌恨。 “王爷,喝酒。”媚柔软绵绵的靠在慕容凌飞的身上,纤纤玉指托起酒吧送到慕容凌飞嘴边,慕容凌飞怔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摸摸的喝了下去。 丁铛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心中难受纠结,转过头不再看向慕容凌飞,而是与凌萱聊了起来。 “今日这篝火晚宴,朕安排了一些节目,就是所有参加秋猎的女眷,必须表演才艺,今日表现最好的一位,朕将有奖励。” 奖励?奖励什么怎么也不说清楚呢?真是的。“皇帝哥哥,奖励什么啊?”众人不敢问的,她丁铛可是敢的,不搞清楚怎么知道自己要不要去争取呢。 “小顺子,打开。”皇上唤了立在一旁的太监。 “是。”小顺子打开手中的锦盒,顿时一片白光耀眼,下面众人全是惊叹。丁铛也不由得赞叹,好家伙啊,那么大一颗夜明珠啊,不错,这皇帝还挺有钱的。 “这就是今天的奖励,好了,开始表演吧。”皇上一声令下,众人也开始看起了表演。 一些大臣的女儿,为了能借此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谓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就连表演的时候都不忘向皇上抛媚眼,气的皇上身边的两个嫔妃满脸的愤恨。 轮到了媚柔的表演,媚柔脚步轻盈的拿着古琴上前,纤指灵动,音符如行云流水般飘出,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一曲中了,众人无不赞叹。 “好啊,好啊,六弟的侧妃琴艺又进步了,媚柔姑娘不亏为京城第一琴啊。” 媚柔谦恭的行礼谢恩,但眼神中却掩不住因为皇上的赞赏而流露出的得意神色。媚柔带着一股挑衅的神情看了看丁铛。丁铛不屑的撇了撇嘴,又转过头和凌萱聊了起来。 “哈哈,俊王妃,六弟的侧妃表演如此出色,不知俊王妃怎么样啊?”皇上有种看好戏的样子。 丁铛挑了挑眉,“皇帝哥哥,丁铛想最后一个表演如何?” “哦?为什么啊?”皇上有些好奇。 “皇帝哥哥,人家都说压轴的是最好的,丁铛当然要把最好的留到最后了。” “俊王妃这么自信?” “那是。自信的女人才最美嘛,谁让我是美女呢。”丁铛莞尔一笑。 皇上笑了笑,“朕准了,下一个是谁了?”慕容凌飞此时也好奇的看了看丁铛,真想看看这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竟然还说自己是美女。 南宫雨此时站了起来,“皇帝哥哥,该雨儿了,雨儿给皇帝哥哥舞段剑。”说着,南宫雨走上前,抽出一把宝剑,舞了起来。南宫雨不愧为将军之女,剑法不光舞的飘逸轻盈,而且让人看上去不似杀人的功夫,而更像是舞蹈。 “哈哈,不愧是雨儿啊,一套剑法竟能让雨儿舞的如此美妙。”南宫雨谢了恩,高傲的抬起头,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丁铛却不以为然,至少她觉得等凌萱出场以后,其他人都会被比下去。她对凌萱的《十面埋伏》可是很又信心的。此时凌萱有点紧张的看了看丁铛,因为下一个就是她了,丁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凌萱点了点头,抱着琴上前。 皇上看着凌萱抱琴上来,有些奇怪,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个妹妹的,她的琴艺顶多算是个半吊子。“凌萱,怎么今天要弹琴吗?” “是的,皇兄。”凌萱让自己稳了稳心神,呼了口气。 “凌萱啊,前面六弟的侧妃可是琴艺突出,你弹琴是否能超的过啊?”皇上怕凌萱丢了面子,本来他今日也想让凌萱不用表演的,可没想到这丫头自己就抱琴上来了。 “皇兄,你听听不就知道了。” 凌萱嫣然一笑,起手抚琴,她还记得朝阳对她的嘱咐。一首《十面埋伏》气势磅礴的从凌萱的指尖划过,在场众人无不听得心醉神迷,仿佛此时正置身沙场,情绪随着曲调的抑扬顿挫而或高涨,或悲痛……一曲荡气回肠的《十面埋伏》曲毕,众人皆沉浸其中未能醒来。 “好啊,凌萱,这曲子你从何处学来的?可又名字?”皇上的话惊醒了众人,众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凌萱。 凌萱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未想到此曲会又如此大的反响,“皇兄,这首曲子是朝阳教我的,朝阳说这曲子叫《十面埋伏》,讲的是两军对垒时的情景。” “好啊,好一曲荡气回肠的《十面埋伏啊》,朝阳公主,朕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曲目,凌萱的琴艺我是知道的,她都能将此曲弹的如此动听,朕相信朝阳公主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朕很期待你的表演啊。” 凌萱听到皇上夸奖了自己,很是高兴,快乐的跑到朝阳身边坐下。朝阳却并没有因为皇上的话而又太大的情绪波动,反倒是在不经意间扫到媚柔和南宫雨愤恨的眼神,她装作没有看见,而是继续看着表演。 最后终于轮到丁铛表演了,她拿起古琴走到中央,“哦?俊王妃也要弹琴吗?”皇上有些好奇。 “皇帝哥哥,前面已经又那么多人弹琴了,而且凌萱的琴声我相信大家还久久未有忘怀吧,朝阳只是想唱歌给大家听。”朝阳看了这么多表演,发现没有一个人唱歌,她也想不出表演什么好,那干脆就唱歌好了。 “唱歌?好啊,那朕就洗耳恭听了。” 丁铛到慕容凌飞炙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冲慕容凌飞笑了笑,“你放心”丁铛用口型告诉慕容凌飞,并没有说出声。慕容凌飞见此会心一笑。反倒是他身边的两位气的牙痒痒,丁铛看着那两个人气愤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是好笑,却也不想太多,而是专注自己的表演。丁铛想了想,决定唱动力火车的《当》。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丁铛唱毕,对上了慕容凌飞温柔的眼眸,她似乎能感觉到当慕容凌飞听到此歌时心情的波动,而她自己呢?在丁铛心中,慕容凌飞和洛子峰的影子重叠交替,从什么时候慕容凌飞的影子也进驻到了自己的心里?是他的包容,他的宠爱让自己感动,让自己心动。 “好一句‘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俊王妃的表演果然不同反响啊。词精曲美啊。” “朝阳谢皇帝哥哥赞赏。” “俊王妃的表演好啊。” “是呀,俊王妃才女啊。” …… 下面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而表演的结果也不出意外,自是叮当胜利了,丁铛捧着那颗超大夜明珠回到了营帐。从这日开始,夜明国京城又流传其俊王妃新的小道消息,俊王妃乃天下第一才女,所唱歌曲举世无双…… 翌日,天刚刚亮,凌萱就过来找丁铛,当然又免不了慕容凌飞的一张臭脸,他现在有些后悔带着丁铛来秋猎了,貌似她跟凌萱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她的还长, “朝阳,今天大家要去狩猎哦,咱们去看看啊。” “太好了,咱们也去啊。”丁铛说着就拉着凌萱往外跑。 慕容凌飞本想叫住她的,但还没等他说话,俩人已经跑远了。慕容凌飞更衣完,也出了营帐。慕容凌飞走到皇上那的时候,大家已经分好了队,而丁铛正愁眉苦脸的站在那。慕容凌飞好奇的走上前,“怎么了?” “他们不带我玩。”丁铛委屈的说,本来以为此次秋猎有机会感受下皇家狩猎,可是刚才和凌萱到这里的时候才知道,女眷是不让参加的,她心里很不爽的说。 “你以前没有狩猎过,很危险的。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给你带好东西回来好不?”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丁铛撒娇的嚷嚷着,周围的人都侧目看着这里。 “飞哥哥,雨儿和你分在一个队哦,咱们可以出发了吗?”南宫雨穿着一身红色的狩猎装骑着马到他们身边,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丁铛看着南宫雨,转头狠狠的瞪着慕容凌飞,“她怎么可以跟你们去狩猎?” “朝阳姐姐,因为雨儿是出身将军之家,很小的时候聚跟随我爹爹狩猎了。” “将军之家又怎么了?我虽身为公主,可并不比将军的女儿差啊。”丁铛不服气的说着。 慕容凌飞看出来丁铛今天是非去狩猎不可的,他转头询问皇上的意思,皇上倒是并不反对带上丁铛。 “皇上要是不反对的话,那你就跟着我吧。”慕容凌飞看丁铛能去,心里也很开心。 “好啊,那凌萱和咱们一起,好不好?” “好,一起吧。”慕容凌飞觉得是该带那个小丫头见见市面了。凌萱知道自己也能去参加狩猎,高兴的不得了,也骑到马上。 “我反对,飞哥哥,今天狩猎可是比赛啊,皇帝哥哥说了,优胜的队伍奖励黄金万两,她俩都没有参加过狩猎,估计连弓都拉不开,会拖咱们后腿的。”南宫雨难得有机会可以和慕容凌飞相处,她自是不喜欢丁铛来凑热闹的。 “喂,你说谁拉不开弓啊?告诉你,本王妃射箭准着呢,不信就比一比。”丁铛看这只花蝴蝶贬低自己,就来了脾气。 南宫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啊,比就比,来人,给本郡主拿弓箭来。”南宫雨说着就从马上下来,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弓箭。 丁铛也不示弱的从马上下来,“唐飞,给本王妃拿弓箭来。” “啊?”唐飞愣在了那里,她家王妃什么时候有够弓箭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拿?”丁铛看着唐飞跟傻子似的愣在那里。 “公主,好像您没有弓箭啊。”唐飞小声的提醒 “厄”丁铛想了想,貌似是没有哦,好像当时只顾着准备衣服了,忘了准备弓箭了,而慕容凌飞根本就没想过丁铛会参加狩猎,就更未准备了。 “爱妃,要不别比了,还是等为夫的回来好不?”慕容凌飞现在想帮也帮补了丁铛,他手上并没有适合她用的弓箭。 “哈哈……你,你连弓箭都没有,还比什么啊?”南宫雨嘲笑着看着丁铛。 丁铛看着南宫雨笑的张狂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行,本王妃比定了。” “朝阳,用我的。”凌萱适时的开口解救了丁铛,“这是皇兄亲自找人做的,你先用。”凌萱不知何时拿了一付弓箭交到朝阳手里,朝阳感激的看了看凌萱。 “菲雨郡主,本王妃现在又弓箭了,开始比吧。”丁铛自信的看着南宫雨。 两个人来到靶场,“菲雨郡主,请。”丁铛示意南宫雨先射。 “好,咱们各三支箭,射中红心的最多的算赢。”南宫雨宣布规则 “好。” 南宫雨先射,三支箭全都命中靶心,场边一片喝彩。 丁铛看着,蹙起了眉头,看来要是这样比的话,胜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的出来呢,没想到南宫雨箭术如此厉害。 “怎么样?要认输了吗?”南宫雨看丁铛半天未说话,也未有所行动,以为她是怕了呢。 丁铛不屑的瞪了南宫雨一眼,“哼,在我朝阳的脑中,还没有认输两个字呢。”丁铛扫了眼身边的田益,心里有了主意,“田益,你现在开始是我的侍卫,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田益迟疑了一下,他不明白明明是要比射箭,怎么扯上他了呢,“是,属下一律都听从王妃吩咐。” “好,那你现在去拿个苹果,顶在头顶,站到靶子那里去。本王妃不射靶心,就射你头上的苹果。” “啊?”场周传来一阵惊叹声,还有抽气声,大家都没想到俊王妃会有此举动,大家都不免为田益担心。 “爱妃,你,这……”慕容凌飞也有点担心的看着田益,本想劝说丁铛的,但对上丁铛自信的眼神,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怎么?田侍卫怕了吗?对本王妃没信心?”丁铛戏谑的看着田益,她看出了田益的忧郁,她知道就算射箭的老手都未必能百分百射准,一旦射偏了那就是一条生命的牺牲,可是丁铛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属下遵命。”田益拿起一个苹果,走到靶子那,把苹果顶在头上,闭上眼站好,此时的田益给人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周围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全都把焦点聚集在丁铛身上。 丁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她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那里站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只要有半点失误,田益就有可能牺牲。 “嗖”第一箭射出,“哧”正中苹果,“呼”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第二箭射出,同样命中。 关键的第三箭,丁铛已经感觉手心里全是汗,有点握不准弓箭,她拉满弓,瞄准好,感觉手心有点滑,箭头偏了偏,打算松开弓调整一下,这是拉弓的手吃痛了一下,手一松,箭飞了出去,“不好“丁铛心里大叫,这一箭并没有瞄准,她闭上眼不敢看后果,心里对田益说了数个对不起。 等了好久,没有听见田益痛苦的哀嚎,“射得好。” “太厉害了。” “俊王妃了不起啊” 丁铛好奇的睁开眼,看向田益,她的第三箭竟然穿透了插在苹果上的第二箭,丁铛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而一旁的南宫雨则气的直跺脚,一点郡主的形象都没有。 最后的结果是丁铛和凌萱如愿的跟随慕容凌飞他们进到树林狩猎。 马上的丁铛对于凌萱的赞叹没有听进去,而是一直在琢磨着那最后一箭,她看着手背上的小块淤青,轻轻的抚摸,有点疼痛感,看来刚才那不是错觉,她在射第三箭的时候的确有人故意想让她射偏,现在的她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因为自己的冲动差点害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有些愧疚的看着前面的田益,不过她此时更恨,恨那个破坏她射箭的人,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出那个人,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她丁铛是有仇必报型。 第四十五章惊魂 丁铛跟随慕容凌飞一行人走进树林,凌萱和丁铛走因为是第一次来狩猎,对于林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两个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后,两个人看见什么都好奇,总是一惊一乍的,害的慕容凌飞他们什么也没有猎到,但慕容凌飞却什么也没有说,看着丁铛开心的对于一切都充满好奇,他也就随她高兴好了。 南宫雨对这一切却很是看不惯,虽然她年龄不到,但从小跟随父亲耳濡目染,做事总是争强好胜,决不允许自己输。“你俩都把猎物吓跑了,还怎么狩猎啊?”南宫雨不高兴的呵斥着。 丁铛虽然想反驳,但是也自知理亏,跟着慕容凌飞他们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他们的确什么也没有猎到,一会回去的确面子上很不好看,于是丁铛和凌萱都噤声了。 再往树林深处走去,此时一直漂亮的梅花鹿出现在不远处,南宫雨看见后,朝慕容凌飞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同时拿起了弓箭,势要比试一下,而那只鹿却一点没有发觉。丁铛看着那只鹿,忽然同情心泛滥,“哈欠”一个喷嚏声,吓跑了本已要到手的猎物。 南宫雨本要发作,喝斥丁铛,但慕容凌飞却先走到丁铛身边,关心的搂住丁铛,“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这林子里雾气重,气温低,你也不多穿点。”听着似是责备,言语间却透着无限温柔。 南宫雨狠狠的握紧拳头,这要是别人,飞哥哥早就怒斥了,可到了朝阳这里,飞哥哥却只是关心和纵容,楚朝阳,我会让你好看的。 “飞飞,我没事,咱们继续吧。”丁铛故意气南宫雨的跟着慕容凌飞撒娇。 慕容凌飞见丁铛没事,就继续带着一对人前进,不知道南宫雨是兴趣缺缺了,还是故意放慢步伐,她渐渐的落在了大队人马的后面,静静的跟在后面,丁铛只顾着和凌萱看林中景色,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南宫雨。 南宫雨静静的看着丁铛的背景,眼中渐起杀机,她突然策马前进,她骑马和丁铛擦身而过的时候,丁铛身下的小雪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前蹄跃起,长死一声,便撒腿就跑,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众人惊醒的时候,丁铛已经不见了踪影。 慕容凌飞大惊,吩咐众人分开找,让田益先护送凌萱和南宫雨回到营地,他们在林中继续找。 丁铛不知道小雪一向温顺为何突然发了疯似的狂奔,她本身骑马并不是特别好,而此时又是在林中,除了地面凹凸不平外,四周还有树枝树杈,丁铛只得趴下身子搂住小雪的脖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小雪兴许的累了,突然停了下来,丁铛艰难的下了马,扶着身边的大树就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幸好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吐完了,丁铛环视四周,彻底的傻眼了,她本就有路痴的毛病,现在在这密林中,她更加辨别不出方向,四周全是岑天大树,遮住了日头,想通过太阳辨别方向是不可能的。 丁铛轻轻的抚了抚小雪,突然看见小雪的屁股处有血印,她赶紧查看,发现有几根银针插.进了小雪的屁股里,丁铛想起刚才南宫雨的异样,她可以肯定此事与南宫雨脱不了关系,她慢慢的安抚小雪,轻轻的冲小雪的伤处吹气,她想帮小雪把银针拔出来,她害怕一会进到小雪的身体里就很难处理了,小雪似乎明白丁铛要做什么,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丁铛一根一根的把银针拔出来,小雪没有乱动,进行的很顺利。丁铛赞赏的拍了拍小雪的脖子,这马还真是好马,真是有灵性啊。 丁铛不像让受伤的小雪驮着自己,就牵着小雪在林中胡乱的走着,她想反正找不到方向,那就随便走吧,说不定能摸出个路来呢。可是丁铛这样却犯了大忌。 不知道走了多久,丁铛还在密林中瞎转悠,别说找出路了,就连条像样的林中小路都没看见。小雪突然长鸣一声,使劲挣脱丁铛的束缚,丁铛企图拽进缰绳稳住小雪的情绪,但却没有用,小雪一个用劲,挣脱了丁铛狂奔而去,剩下丁铛一个人在密林中。 丁铛似乎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有点慌张的看向四周,除了茂密的树林,什么都没有,“嗷呜”一声狂啸,惊得丁铛浑身颤抖,就算没见过野生老虎,可也听过老虎的叫声,丁铛吓的后退,却不小心的被身后的石头绊倒在地,她看着前方树丛中一个白影闪过,她想站起来逃跑,可是刚刚摔倒的时候脚被崴了,疼的她站不起来,她慢慢的向后移动。 “嗷呜”又是一声,此时声音的主人也出现在了丁铛的面前,一直白色的老虎,它看见了丁铛,那对它来说一个猎物。 “天哪,我是来狩猎的啊,怎么就成了猎物了呢。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佛祖啊,真主啊,我丁铛就算调皮捣蛋,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不会今天就让我葬身这里吧?就算死也给我个全身啊,总不能成为一只老虎的晚餐啊,呜……”丁铛祈祷着,但是似乎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佛祖啊,还有真主都没有听到,那只老虎还是颇有威严的向丁铛靠近,丁铛似乎都看见了它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的情景。 老虎离丁铛越来越近,她闭上眼,不敢再看,她从头上拿下发簪,紧紧的握着,打算等老虎一靠近就自杀,那样总比被老虎撕烂了疼死来的强啊。 “嗖”一阵冷风从耳边吹过,丁铛吓的一个激灵,以为老虎扑了过来,睁开眼准备自杀,就看见老虎已经趴在地上,额头插着一个暗器,血还源源不断的流着。 “妈呀,老天听见我的祈祷了,显灵啦,哈哈……我得救了。” “不是老天听见你的祈祷了,是我听见了,不是老天显灵了,是我救了你。”熟悉的声音在丁铛耳边响起。 嫉恨 丁铛转头望去,一匹黑马上,一个身着白衣带着银色邪魅面具的男子,如神祗降临般耀眼。丁铛见到他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男子从马上下来,轻轻的抱起她,丁铛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出。 “呜……你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丁铛迷朦的双眼看着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子峰,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她只知道有他在身边,自己是安全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傻瓜,我这不是来了吗?伤到哪了吗?”洛子峰宠溺的抱着丁铛,他想就这样永远的抱着她,再也不放手。 “痛哦。”丁铛指了指自己的脚裸处。 洛子峰把她放到马上,轻轻的脱下她的鞋子,看见脚裸处一片红肿,立即拿出一瓶药膏,轻轻的涂抹。 “你还会走吗?”丁铛看着洛子峰认真的样子,好像在呵护一个宝贝。 洛子峰一愣,没有说话,他帮丁铛穿好鞋,身后传来马蹄声,他转头看见萧琪骑马走了过来,后面还牵着丁铛的小雪。萧琪看到洛子峰在这里,愣了一下,随后看见不远处老虎的尸体,当下就明白了。 “你在这啊。”萧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许该庆幸是他发现的小雪,要是让慕容凌飞看见此景,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误会。 “恩,你带她回去吧。”洛子峰明白自己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抱起丁铛,把她放到萧琪的马上。“她的脚裸受伤了,你回去找太医给她看看吧。”洛子峰转头跃上追风,狂奔而去。 丁铛又一次看见洛子峰离自己而去,“子峰……”她大声哭喊着,企图留下他,但他依旧决绝的未曾转身消失在丁铛眼前。 丁铛无力的哭倒在萧琪的怀中,“唉”萧琪无奈的安抚着丁铛,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恐怕三个人将来还会有更多的问题要面临。萧琪将她禁锢在怀里,调转马头,带着她回到营地。 慕容凌飞接到萧琪的信号,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丁铛,他立马赶回营地等着他们。当他看见萧琪带着丁铛出现在营地的时候,他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慢慢的落下。但随之一张脸又阴沉下来,丁铛此时已哭累了,靠在萧琪怀中睡着了,萧琪害怕她会掉下马,只能紧紧的禁锢着丁铛,却引来了慕容凌飞的杀气,他没给萧琪任何好脸色,只是走上前,从马上接过丁铛。 “凌飞,她脚裸受伤了,你找太医看看吧。”萧琪对于凌飞的冰冷不以为意,还是好心的提醒着。 “哦,谢谢”生硬的道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琪愣愣的看着慕容凌飞抱着丁铛远去的身影,这样的眼神,落在媚柔眼中却似关怀,媚柔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难道连萧琪也对她动心了吗?这是媚柔不敢想象的事情,这么多年,在王府受到的冷落和隐忍都因为明白有萧琪的爱,可以当后盾,可是如今,他忘了曾经的誓言吗?要抛下自己了吗? “琪,你爱我吗?”青涩的媚柔不好意思的问着萧琪。 萧琪看着娇媚的她,怦然心动,“爱。” “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吗?” “只要是柔儿想要的,我都会给。” 一切似是就发生在昨日,曾经她告诉他,她想做慕容凌飞的妻子,他成全了她。今日呢?如果她告诉他想要楚朝阳的命,他还会帮她实现吗? 媚柔看见萧琪的眼中有对朝阳的关心,而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淡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要成为过去了吗?她恨,恨楚朝阳的出现,心中的嫉恨已泛滥成灾。 慕容凌飞将丁铛放在床上,唤了玲欢去请太医,他慢慢的脱下丁铛的鞋子,看见脚裸处一大片的红肿,心中抽痛了一下,轻轻的抚着。太医进来,慕容凌飞赶紧让太医检查。 “回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受惊,下臣开一些安神药就可以了,至于脚裸处的伤,已经涂过药了,现在也不是很严重了,下臣开些要,每天外敷,还有这几天最好别到处走动,安心静养。” “好的,玲欢你随太医去拿药吧。”慕容凌飞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丁铛眉头深锁,似是做了噩梦,她今天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吧,慕容凌飞想着,轻轻的抚平丁铛的眉头,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丁铛似是感觉到来自慕容凌飞的安慰,眉头渐渐舒展,手不自觉的抓紧慕容凌飞的手,“别走。别离开我。”轻声呢喃着 “傻瓜,我不会走的,不会离开你的。”慕容凌飞许下誓言。 “子峰,别走,别离开我。我想你。”丁铛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刺进了慕容凌飞的心里,原来她想的是洛子峰,她要留下的是洛子峰,不是他慕容凌飞,慕容凌飞愤恨的想着,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家中。 “呀。”丁铛吃痛的叫出了声,但却没有清醒。 慕容凌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松开手,看玲欢走了进来,“照顾好你家公主。”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去。玲欢一头雾水的看着离去的慕容凌飞,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啊? 行帐外,一身红衣的女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慕容凌飞的背影,是迷恋,是爱慕。帐中的一切她都听的很清楚,纯真的脸上透着一丝冷笑,楚朝阳,本以为你会死掉,没想到你却命大的回来了,可惜老天还是帮我的,让我听到了那些话,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南宫雨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青青河畔,碧波涟漪,媚柔身着粉衣,怔怔的看着河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悠游,一切看似平静,祥和,但她撕绞这手中的丝帕却出卖了她那颗不平静的心。脑中不断浮现出王爷甚至萧琪对楚朝阳的关切,而她媚柔似乎注定了只是一件附属品,倔强如她,认输是不可能的,附属品更不可能是她,她要的是俊王妃的头衔,更要慕容凌飞的爱。 “原来媚柔姑娘自己在这啊?”如银铃般的声音打破这里的寂静。 媚柔转身,看见南宫雨正朝她走过来,眉头微蹙,她和这个菲雨郡主可是向来没有交集的,确切的说,她知道南宫雨喜欢慕容凌飞,而曾经南宫雨对于她这个侧妃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媚柔不喜欢她,如同她不喜欢自己一般。 媚柔福了下身,“菲雨郡主,妾身倦了,先回去了,就不打扰郡主雅兴了。” 南宫雨见媚柔要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自己面子,若非现在用的着她,自己是不会理这种下等人,南宫雨的心里依旧鄙夷着媚柔,在她看来,媚柔得到了慕容凌飞,那个她爱的人。 “媚柔姑娘,本郡主是特意来找你的。”南宫雨依旧的趾高气昂。 媚柔顿了脚步,眉头微挑,好奇的看着南宫雨,她会专门找自己,怪哉。“不知郡主有何吩咐的?”媚柔并未把南宫雨的傲气放在眼里,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即使她的出身相较于郡主差很多,可是她依旧可以高傲。 南宫雨看着这个她一向不屑的女人竟如此高傲的对待自己,一点谦卑之意都没有,她愤恨的握紧粉拳,但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看不出任何破绽,她明白眼前的女人之于她只是一颗棋子,对于棋子就要与其为善,善待之。 南宫雨缓和了一下语气,“吩咐不敢说,但是我相信有件事媚柔姑娘肯定有兴趣。” “哦?” “是关于楚朝阳的。” “呵呵,郡主说笑了,俊王妃的事,应该是王爷比较关心吧,与我何干?”媚柔虽然心中想知道,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可不想被这个郡主吃死。 “哦?这样啊,看来柔侧妃是不关心如何把楚朝阳赶出王府了,既然这样那雨儿就不多说什么了,告辞。” “等等”媚柔见南宫雨要走,赶紧叫住她,一脸狐疑的看着南宫雨,“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雨满意的看着媚柔的表现,这个女人真蠢,“什么意思?我想柔侧妃很清楚吧,你对飞哥哥的爱,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可惜自从来了个楚朝阳,飞哥哥的眼里似乎就不再有姐姐你了。” 南宫雨的话直戳媚柔的心,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郡主,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喜欢飞哥哥,我要嫁给他,可是只要有楚朝阳在一天,飞哥哥就不会娶我,所以我要拔掉这个眼中钉。”南宫雨越说越恨,她现在就恨不得杀了楚朝阳。 媚柔看着眼前的南宫雨,让她倍感陌生,眼前这个目露凶光,浑身散发戾气的女人,还是那个在慕容凌飞面前纯真率直的菲雨郡主吗?“郡主想怎样呢?” “很简单,我想咱们两个人联手。” “哼,郡主想的太天真了吧,是个人都能看出王爷对楚朝阳的喜爱,即使咱们联手也未必能怎么样。”媚柔轻蔑的看着南宫雨。 南宫雨无视媚柔的无理,她自是有自己的一套,“飞哥哥对楚朝阳的喜爱要到头了。” “哦?为什么?”媚柔惊喜的问着。 南宫雨凑到媚柔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些话,媚柔原是满眼的惊喜,渐渐的奸笑起来。 “原来如此啊,郡主,媚柔愿意跟你合作。只是下一步咱们要怎么做呢?” “要是本郡主料的不错,今晚飞哥哥肯定会去你那,你就好好伺候着吧。至于别的事,我会安排。”南宫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又在媚柔耳边耳语一番。 媚柔全部领会后,南宫雨便离开了,她们要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媚柔看着南宫雨离去的背影,没想到这个郡主竟会有如此的心计,看来即使是跟她合作,自己也要小心啊,想做凌飞的王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俊王妃只能是她媚柔,现在先除掉楚朝阳,等楚朝阳一除掉,剩下的就是你了。媚柔心里为将来盘算着。 而在南宫雨心里,媚柔不过就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女人,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丁铛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有着太医的嘱咐,玲欢和花蕊不敢疏忽,这也是她们俩第一次忤逆丁铛的意愿,硬是将丁铛按在床上,禁止她下地,哪怕丁铛端出公主的架子,也没有用。丁铛最后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静养。 凌萱知道丁铛受伤了,跑到帐内来看她,凌萱毕竟是小孩子,又是第一次来秋猎,新奇的东西太多,所以在行帐里虽然有丁铛陪她说话,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觉得无聊,丁铛也不强求她,她觉得无聊,丁铛就让她玩去了,而自己仍是留在帐内。 丁铛闲极无聊,让玲欢拿了纸笔,画了一幅轮椅的图稿,教给了唐飞他们,吩咐他们按照自己的图稿制作,有了轮椅丁铛自是不用在留在帐内等着发霉了,她还特意嘱咐他们明天早上必须做好,这可难坏了唐飞他们,毕竟公主给他们的东西他们是见都没见过,但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令,赶紧寻了些人一起动工。 这一天下来,基本上都是丁铛和玲欢还有花蕊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无聊至极,而慕容凌飞却是一天都没有出现过。说来也怪,慕容凌飞出现在丁铛面前的时候,丁铛倒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一天没看见他了,丁铛反而有点不适应。 丁铛问过玲欢,知道慕容凌飞昨晚宿在媚柔那里。丁铛心里没来由的难过,看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裸,心中一肚子的气,慕容凌飞那个花心大萝卜,外加大种马,我的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跟别的女人嘿咻,真是没良心的混蛋。丁铛已经不记得自己心里咒骂慕容凌飞多少遍了,但是就是觉得不过瘾。 而至于洛子峰,当他头也不回的抛下自己的时候,丁铛突然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远,难过惆怅五味俱全,各种杂味侵蚀着她的心,想想慕容凌飞,再想想洛子峰,她都不知道该将两个人摆在什么位子,难解的三角习题啊。丁铛只能在心里这样无助的感叹着。 在床上待了一天,第二天,唐飞他们真的是不辱使命的完成了轮椅的制作。丁铛满意的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轮椅,而玲欢和花蕊她们的严重充满了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椅子上还要加两个轮子,感觉怪怪的。 “田益,过来。”丁铛不理会众人的好奇,她也懒得解释,这种东西只有用了才知道好处。 田益乖乖的走到丁铛面前,丁铛伸出两只胳膊,田益不懂,一头雾水的看着丁铛。丁铛白了他一眼,狂汗。 “抱抱,我要坐上去。”丁铛指了指轮椅。 田益终于明白了,但听到丁铛的“抱抱”两个字,却吓的满头汗水,让他抱,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他的小命估计不保了。 “发什么呆啊,快点啊。”丁铛等的不耐烦了。 田益只得硬着头皮的抱起丁铛,把她放到轮椅上,丁铛在田益放下她的时候,还不忘吃田益的豆腐,一脸享受似的捏了一下田益的脸蛋。 “不错,手感很好嘛。”丁铛得意的看着田益,田益脸顿时红了,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丁铛。哈哈,一个大男人竟然脸红,有意思,不过现在还是先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吧,不逗他了。“田益,推着。” 田益听话的握着轮椅上的手柄,推着丁铛走出行帐。此时众人才明白此物是做何而用,众人皆为他们公主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丁铛刚出大帐,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帮莺莺燕燕的笑语声,丁铛扫了一眼,本不打算继续关注,却在一帮莺莺燕燕中看到一个身影,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的老公——慕容凌飞,她定睛一看,可以百分百确定是慕容凌飞,只见一群官家女子围坐在慕容凌飞周围,这些女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矜持,有两个在他身边的女子干脆就跟身上没骨头似的挂在了他的身上,而慕容凌飞不但没有拒绝,还一脸的享受,也不知他跟那些女人说了什么,她们一个个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好一幅俊男美女图啊。 丁铛越看越觉刺眼,干脆不看了,她示意田益将她推忘和那群人相反的方向。 “王爷可真是太花心了,公主都病了,也不说来看看,反而四处留情。”花蕊跟着丁铛时间长了,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唐飞毕竟还是王爷训练出来的人,自是懂得分寸,他嗔怪的看了花蕊一眼,“主子的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别乱说话。”花蕊被唐飞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也不再多说。 花蕊他们的话,丁铛都听到了,却什么也没有说,她装的满不在乎的看着四周的风景,似乎慕容凌飞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早在丁铛走出行帐的时候,慕容凌飞就看见了,他只是装作没有看见,他知道丁铛看向他们这边,他也就故意的对于身边的女人没有推却,任由她们靠在自己身上,但心里却厌恶的紧,他装作享受这里的一切,寻着乐子逗这些女人开心,可他的心却早已飞到了不远处的丁铛身边。他本以为丁铛看到这些会过来大闹一场,他心底第一次希望一个女人因为他的花心风.流而哭闹,那样至少说明他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但那个女人只限于朝阳,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想起昨天朝阳昏睡时的呢喃话语,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慕容凌飞的心顿时凉了,他清冷的推开靠在身上的女子,淡淡的看着这些女子队他的讨好。 不远处的媚柔把一切看在眼中,看着慕容凌飞和众女子调笑,她第一次没了嫉妒的感觉,反而觉得慕容凌飞还不够风.流大胆,再看看丁铛落寞的背影,她冷冷一笑,看来南宫雨的计谋起作用了,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丁铛在行帐附近转了几圈,却没有心思看风景,脑海中始终都是刚才的情景,丁铛挥挥手,示意田益送她回行帐,来到行帐门口,看向刚才慕容凌飞的地方,却早已没了人际,丁铛未有留恋,进了行帐。 玲欢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丁铛的情绪不对,也没有多说什么,玲欢轻轻的帮丁铛上药,丁铛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侍从送来了午膳,丁铛实在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后,就让玲欢他们收了下去,她躺回床上睡去了。 当丁铛醒来时,天色已黑,不知是谁已将帐内的蜡烛点燃,点点烛光映衬着行帐,丁铛环视一周,发现自己一个人在行帐内倍感孤独。 玲欢走进行帐,看公主已醒,便命人打来水,服侍丁铛洗漱,刚收拾完毕,凌萱的丫鬟来传话,说是请丁铛过去参加篝火宴会,据说今日皇上亲自打了一些猎物,众人现正在庆祝。还算凌萱有良心,想到了憋闷在帐内的丁铛,若是往常丁铛肯定会欢天喜地的去凑热闹,只是今天兴致全无,丁铛命玲欢回了,就说她不舒服,想休息了。前来带话的丫鬟见此,也没多说,便会去复命了。 丁铛坐在帐内,刚刚睡醒,也不可能又躺下休息,便命玲欢找了些慕容凌飞带来的书籍,慕容凌飞虽然这几日未住在帐内,但他所带的一些东西却全都放在此帐内。丁铛看着玲欢拿的书籍,全是跟行军打仗,还有兵法,武器制造等方面有关。丁铛也未多想,拿起便看。 丁铛一向就有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事,看书对于她来说都是小CASE,以前虽然也读过孙子兵法,但这是第一次看古人行军打仗的记事录,这些书里有些事夜明国的历史,里面记载了发生在夜明国的大大小小的战争,丁铛通过这些书籍也渐渐了解了夜明国的历史。 远处的喧闹声渐渐趋于平静,丁铛揉了揉脖子,“玲欢,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刚亥时。公主,您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了,也累了吧,这些奴婢刚拿来的燕窝,快趁热喝了吧。” “还是玲欢会心疼人啊,那边都散了吗?”丁铛拿过玲欢端来的燕窝,细细的品尝着。 “散了。” “哦,那你帮我请王爷过来吧。” “这……”玲欢有些为难。 “怎么了?”丁铛抬起头看着玲欢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奇。 “公主,奴婢刚才端燕窝进来的时候,看见王爷好像有点喝醉了,走路不太稳,而且进了柔侧妃的帐内了。” “哦,是吗?知道了,你扶我上床休息吧,然后你也去休息吧。”丁铛在玲欢的搀扶下上了床。 丁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静的可怕,丁铛感觉心里很是压抑,她从床上起来,慢慢的做到轮椅上,推着轮椅除了大帐,仰首星空,天上的星星点点分外清明,这是在她那个年代看不到的。 丁铛慢慢的推着轮椅前行,不自觉的来到了媚柔的行帐,行帐外可以清晰的听到帐内男女的喘息和呻吟声,丁铛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纠结难过,却又没有勇气去阻止。 “啊,飞,我不行了,飞。爱我。”媚柔娇吟的声音落入丁铛的耳中,本想转身离开,却无意听到这样的话语。 “我会好好爱你的。”慕容凌飞磁性附有魔力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丁铛心疼的握紧拳头,不再停留,迅速的推着轮椅回到行帐,眼睛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浸湿,默默的流着泪发泄心中的苦闷。 待心情平复,丁铛走到古琴前,轻轻的抚琴。 假如流水能回头 请你带我走 假如流水能接受 不再烦忧 有人羡慕你 自由自在的流 我愿变做你 到处任意游呀游 假如流水换成我 也要泪儿流 假如我是清流水 也不曾回头 空灵的歌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任谁听到这悲戚的乐曲心中不免有感伤,丁铛不间断的反复吟唱,丁铛想起钱多多曾说过,每次听到她唱这首歌,都能感受到她那自由自在的快乐。而今夜呢,如果钱多多再听到,他可能会感受到丁铛那渴望自由的悲情。 一阵箫声打断了丁铛的思绪,那箫声和着她的琴声,她的歌声,琴瑟和鸣,相依相偎,丁铛不知道吹箫之人是谁,但她知道那人懂她,她的箫声和她的琴声一样,萧索寂寞。 “是谁在弹琴,唱歌?”红绡帐内,慕容凌飞噌的从床上坐起,完全未顾旁边红潮未退的媚柔。这歌声,如此熟悉,是朝阳,这歌词如此寂寥,哀伤,他伤了她吗?慕容凌飞想到这里,披上外衣朝帐外走去,刚出行帐,便听到箫声起,附和着琴声,一琴一萧配合无间。他顿住了,不用猜,他也知道那箫声只有一个人可以吹的如此纯属,又只有一个人懂她。 慕容凌飞放弃了去找丁铛,他知道今夜有洛子峰的笑声陪伴她,她不会寂寞。可是他慕容凌飞呢?虽有没人在旁,却为何觉得如此孤寂呢? 媚柔看着慕容凌飞惊慌失措的跑出营帐,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心揪痛着,她自然是知道这歌声来自何人,她相信慕容凌飞也是知道的,即使他在自己身旁,可是心却在楚朝阳那里。片刻后,慕容凌飞失魂落魄的走进帐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背对着她躺下。这是媚柔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慕容凌飞,楚朝阳啊楚朝阳,你既然不爱凌飞又何苦招惹他呢,又何必伤他呢,看见如此的慕容凌飞更坚定了媚柔除掉楚朝阳的决心。 翌日一大早,慕容凌飞就跟皇上出去打猎了,南宫雨这时来找媚柔。 “恭喜姐姐啊,想来姐姐昨夜睡的不错吧?”南宫雨一脸笑意的看着媚柔。 自从二人结为同盟后,南宫雨也改口称媚柔姐姐,媚柔也不抗拒,欣然的称南宫雨为妹妹,倒显得二人不见外。媚柔有点哀怨的看了南宫雨一眼,“妹妹何必来挖苦姐姐呢,相信妹妹昨夜应该也听到那扰人的歌声了吧?” 南宫雨自是明白媚柔指的是什么,她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难道姐姐就只听见歌声,没听见箫声吗?” 媚柔听南宫雨这么说,倒是仔细想了想,“听妹妹这么说,我昨夜好像是有听见箫声了。” “呵呵”南宫雨笑笑,“姐姐,不是好像,根本就是琴瑟和鸣,一萧一琴互诉衷情。” 媚柔一惊,“郡主是说……”媚柔没敢借着说下去,但心中已明白大概。 “姐姐是聪明人,以后姐姐还要好好表现哦,下面的事妹妹都帮姐姐安排好了。” “不知妹妹怎么安排的?”媚柔看着心机如此深重的南宫雨,她想这才是南宫雨的真面目吧,每次她都是等事情做完了,才会告诉自己是怎样的安排,让她总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姐姐别着急,等着看好戏就成。”南宫雨神秘的说道。她是不可能傻到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全部计划的,既然是计划,那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何况这只是棋子,对她来说并不是可以信赖的人。 媚柔讪讪的顿觉没趣,但她也知道自己多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像南宫雨说的那样,看好戏吧。 两三天过去了,慕容凌飞除了每天陪着皇上打猎外,就是被一些官家女子纠缠,晚上还是照样回到媚柔这里,丁铛那里他也不过去了,本来七日的秋猎时间,因为皇上的兴趣大增,又要多留几日,众人也就继续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 丁铛这几日虽然没有再见过慕容凌飞,但是关于他的消息却不绝于耳,玲欢和花蕊两个人每天闲来无事就是向丁铛汇报慕容凌飞的行踪和动态。 “王爷刚才陪着李家小姐下棋呢。” “王爷刚才陪着张家小姐放风筝。 “王爷刚才陪着王家小姐吟诗作对” …… 丁铛每日就这样被他们强硬的灌输着有关慕容凌飞的消息,开始还有些抗拒,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每天就当个乐听听,凌萱这几日不知道找到什么好玩的了,也甚少来找丁铛了,偶尔过来说说话就走了。丁铛本来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清闲的过下去直到回府那天,可惜有人偏偏就是闲不住。 这日,丁铛刚起床洗漱完毕,玲欢她们伺候完她更衣,营帐的帘子就被掀起来了,走进来两个女子,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一位官家女子,后面跟着的应该是个丫鬟。 玲欢见来人便悄悄的在丁铛耳边说道,“这位就是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女儿,李婉儿。” 丁铛斜睨了一眼玲欢,这个丫头调查的还挺全,丁铛打量了一下李婉儿,身着淡绿色衣裙,蒲柳之姿倒显得柔美,可惜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骄横,一看就知道从小被宠坏了。 “这位姑娘,你找本王妃有什么事吗?”丁铛淡淡的说着。 李婉儿在丁铛打量她的同时,也打量了一番丁铛,虽然之前也见过俊王妃,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她,今日的丁铛只是穿了一件很朴素的衣裳,要是无人说的话,恐怕很难和俊王妃联想到一块,李婉儿对于丁铛的样子嗤之以鼻,“哼,俊王妃也不过如此嘛。” 李婉儿傲慢的态度倒没把丁铛怎样,丁铛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刚才就看出她骄横,只是没想到还是这般无礼,但她不想与之计较,只想赶快将其赶走就算了。丁铛能忍,可是身后的玲欢不能忍,“李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家公主怎么说也是王妃,你见了面不行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出言不逊。” 李婉儿见自己被一个丫鬟说了,心里气不过,扬手就给了,玲欢一个巴掌,丁铛因为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比她们都矮了一截,没有能够及时制止,眼看着一个巴掌落在了玲欢脸上,玲欢的脸立马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由此可知李婉儿下手有多狠。 “王妃?我看是快被王爷休掉的王妃吧。你们不知道吧?王爷就要把你们公主给休了,要娶我当王妃了,哈哈……这可是俊王爷亲口跟皇上说的。”今天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来讨赏,说是听到俊王爷跟皇上请旨要休了朝阳公主,而娶她为俊王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高兴坏了,这几日俊王爷一有空就陪着她,她对俊王爷早已生有情愫,现在能嫁予俊王爷,是她最大的梦想。 她李婉儿本不想来找朝阳公主的,但是想起菲雨郡主说的,若是朝阳公主知道此消息的话,定会找皇上去闹,再加上她是和亲过来的公主,皇上多少会估计她身后的楚陵国,一旦这样,她李婉儿的王妃梦就破灭了,不如先下手为强,给朝阳公主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厉害关系,这样她李婉儿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丁铛先是眼睁睁的看着玲欢被这个女人打,然后又听到慕容凌飞要休了她,而娶这个发扬跋扈的恶女,丁铛的火气立马上来了,“唐飞,唐云,田益,你们都给我进来。” 三个人听到公主的喊声,立马进来,唐云看见玲欢脸上红肿,着急的跑了过去,从身上拿出药,要帮玲欢擦,玲欢不好意思的接过药。丁铛看着他们眼中的情意,已然明白,只是可惜现在不是他们郎情妾意的时候。 “唐飞,唐云,这个女人冒犯本王妃。把她给我按住。”丁铛指着李婉儿怒喝道。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未来的俊王妃,你们这样对我小心我让王爷杀了你们。”李婉儿叫嚣着抵抗着,可惜她毕竟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脱的了两个练过武的人的束缚呢,而唐云看到玲欢脸上的伤就明白肯定是此女打的,他下手自不会轻。 “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未来的俊王妃,而我楚朝阳怎么说现在还是王妃。让王爷杀我们?WHO怕WHO啊,咱们现在就去找王爷去,我看王爷会不会杀我。田益,推着我去找王爷,玲欢,你就留在这里休息,花蕊你照顾她,唐飞、唐云带上这个恶女,咱们走。”丁铛大义凛然的除了行帐。 李婉儿一听要去找王爷,到也不挣扎了,她肯定王爷是爱自己的,所以自是不怕这个朝阳公主的,见了王爷还能处置了朝阳公主,又何乐而不为呢。李婉儿想到这里倒是乐呵呵的跟着他们走了。 请旨休夫 丁铛一脸怒气的除了行帐,路上的人见了都退避三舍,生怕被这怒火牵连了,田益知道此时王爷正在皇上那里与众大臣议事,本想劝丁铛等等再说,可丁铛已经怒火中烧,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只想找慕容凌飞问个明白,自是没把田益的话听进去,田益只得无奈的推着丁铛朝皇帝大营去了。 到了营门口,两名守卫看见俊王妃怒气冲冲的过来了,心下就有不好的感觉,想要拦着,却被田益等人挡开,丁铛肆无忌惮的进了营帐。此时皇上正和众大臣议事,看见丁铛等人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顿时怒喝道“俊王妃,你这样擅闯进来,太放肆了吧。” 丁铛并未立即回话,扫了一眼站在皇上下手边的慕容凌飞,只见他先是惊讶,后又担心的看着这边,丁铛冷冷的一笑,担心?恐怕是担心他未来的俊王妃吧。 丁铛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通过这几天的修养,脚裸已经消了肿,就是走路还是有点疼,只能一瘸一拐的走着,她走到皇上面前,突然跪下。若是别人行此利,皇上还觉得正常,可是丁铛行此大礼,反倒吓了皇上一大跳,这个朝阳公主可是最讨厌跪拜之礼的呀,一旁的慕容凌飞心里也是一惊,顿觉似有不好的事发生。 “楚陵国公主楚朝阳,奉旨前来夜明国和亲,嫁予夜明国俊王爷为妃,今日楚朝阳特恳请皇上恩准朝阳能休掉俊王爷慕容凌飞,送朝阳回楚陵国。”丁铛不卑不亢的说着这些话,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大臣皆发出惊讶之声,但碍于皇上在此皆不敢议论,只得在心中念叨。 皇上听后,也是大惊,但因为是皇上,所有的惊讶都只能放在心里,面无表情,深拧眉头,眼中带着研究的看着丁铛,他现在不明白这个俊王妃又在玩什么把戏。 而立于一旁的慕容凌飞则脸色大变,他可不管皇上是否在旁,一个箭步走上前,拉起正跪于地上等旨的丁铛,大声呵斥道“休夫?回楚陵国,你休想,本王说过,没有本王的准许,你哪也不许去,你现在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他远走高飞是不是?” 丁铛第一次慕容凌飞如此,心中有些怕怕,手臂被他紧紧的禁锢,她依然忍着疼,倔强的仰头正视他,她不明白慕容凌飞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说的“他”指的是谁,她只觉得现在的慕容凌飞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慕容凌飞你个大混蛋,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你别跟一条疯狗似的在这里乱吠。什么叫你不许?你公平一点好不好?难道只许你休了我?而不许我休了你吗?我告诉你,我楚朝阳从楚陵国来到也明国,在这里无亲无故,但还不至于软弱到在这里任人欺负,既然你动了休我的念头,那不好意思,我楚朝阳不是吃亏的人,只能抢在你前面找皇上下旨先休了你。今天我楚朝阳休夫休定了。” 丁铛感觉慕容凌飞的手劲有些松了,一个使劲把胳膊从慕容凌飞的手掌中抽出,丁铛看着慕容凌飞因为她的话而越来越铁青的脸,她相信如果慕容凌飞现在手上有把刀的话,估计这帐中人都会命丧于他的刀下。 “楚朝阳,你把话说清楚,本王什么时候说要休你了?反而是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休了本王。”慕容凌飞气的瞪大眼睛看着丁铛。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不似说谎的样子,心里有点发虚,可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带来见他,李婉儿也没有一丝畏惧,要是此事不假,那就是这个慕容凌飞太会演戏了。丁铛寻思了一番,看到一旁的李婉儿此时因听到慕容凌飞的话,而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丁铛走过去,拉着李婉儿上前,把李婉儿朝慕容凌飞甩了过去,丁铛虽腿脚不方便,但手上的劲道却还是不小,而李婉儿因为还在为慕容凌飞的话震惊,一时未反应过来,一个趔趄跌进慕容凌飞的怀里,慕容凌飞也未多想,下意识的接住李婉儿,这只是个无心之举,可看在丁铛眼中,却可谓是亲密无间。 丁铛鄙视的挑了挑眉,“慕容凌飞,你是没当着我的面说休我,可是你可当着你怀里的可人儿说过要休了我,还说要娶她为妻,立为正妃呢。户部尚书李大人,您家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一旁的李大人吓的立马腿软的跪在地上,“王妃,下官不敢。” “哼”丁铛斜睨了一眼,“李大人您女儿都敢,您作为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以后这俊王妃就是您女儿了,本公主可不敢让李大人跪。”李大人被丁铛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紧张的跪在地上直擦汗,心里不住的打鼓,哎,他这女儿什么时候惹上俊王爷了呀。 慕容凌飞李大人一大把年纪跪在地上,还被丁铛讥讽,先不说李婉儿怎样,但是李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如此对待,他心中即使再如何疼惜丁铛,也不能容忍她如此对待朝廷重臣。 “楚朝阳,你闹够没有?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慕容凌飞一声怒喝,惊的丁铛一个激灵,但丁铛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哼,我闹?在你心里,我做任何事都是无理取闹,而这个女人呢?她做的事情呢?去我的营帐撒泼耍横,打伤玲欢,这些在你眼里心里算什么?”丁铛指着站在慕容凌飞身旁的李婉儿,她的心如针扎般刺痛。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强忍着泪水,伪装起来的坚强,心狠狠的揪痛了,他走上前,抱住丁铛,“别闹脾气了,就到这里吧,我跟你道歉好吗?都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要休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不分离。”丁铛开始还挣扎着,可是听了慕容凌飞的话,却忘了挣扎,他跟自己道歉,一位高傲的王爷竟然跟自己道歉?她的心渐渐的软了下来。 “你骗人,你明明跟皇上说了要休了她的,说要娶我为王妃的。你骗人。”李婉儿听着慕容凌飞的话,歇斯底里的上前抓住慕容凌飞个胳膊企图分开两个人,丁铛身后的唐飞唐云,害怕她伤了主子,立即上前拉开她。 女人一旦失去理智,后果就不堪想象,李婉儿虽看上去是个弱女子,但发起疯来力气倒不小,她死死抓住慕容凌飞的衣袖不放手,唐飞和唐云知道她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不敢弄伤她,也就只能拉扯着,慕容凌飞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了,他大手一挥,“嘶”慕容凌飞的衣袖被扯掉一块,而李婉儿拽着那一块破布向后倒去,幸好唐飞和唐云扶住她,否则她肯定摔的不清。 李婉儿挣开了唐飞唐云的手掌,绝望的跌坐在地上,“骗人的,你都跟皇上说要娶我了,不会有假的。一旁的李大人看着女儿变得如此疯癫痴傻,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老泪纵横的上前扶起李婉儿,意欲出了行帐。 “李大人,请留步。”一直沉默的皇上开了口。 李大人一愣,以为皇上要治他女儿的罪,立马跪在地上,“皇上,请您饶恕小女的罪责吧,若要罚就罚老臣教女无方吧。”旁人见李大人如此,都心生同情,纷纷跪下求情,“请皇上开恩。” “众位爱卿误会了,朕何时说要治罪了,这本是俊王爷的家事,朕不想管,但看李爱卿的千金说的话,朕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想问个明白。李大人和众位爱卿都请起吧,李大人您和令嫒也先留步,朕有些问题还要问令嫒。”凌飞和朝阳都是当事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听出李婉儿的话中有何不妥,或是听了出来却没有深究,而他作为旁观者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此事他自然要问个清楚,慕容凌睿寻思着刚才的情景,心里想到。 “李婉儿刚才说凌飞跟朕说要休了朝阳公主,娶她为妃,凌飞,难道你就没听出问题吗?”皇上看向慕容凌飞。 慕容凌飞经皇上一提,细细想来,刚才李婉儿的确这样念叨来着,“皇兄,臣弟并未跟皇兄说过这些话。” “凌飞,你自是没有说过,朕很清楚,关键是这些话是怎么传到了李婉儿的耳中,恐怕要你来问了。”皇上看着目光呆滞的李婉儿,心中悠悠叹气,哎,挺好的一姑娘,竟因为感情而把自己伤成这样,可惜了,不过可更苦了李大人啊。 慕容凌飞领会了皇上的意思,看了看丁铛,想征询一下她的意见,丁铛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便点了点头。 慕容凌飞放开怀里的丁铛,走到李婉儿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婉儿,是谁告诉你本王和皇上说要休了朝阳公主而娶你的呀?” 李婉儿看了看眼前的人,“呵呵”傻乐,“当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了,我还给了他好多的奖赏呢。”此时的李婉儿完全没有了当初面对丁铛时的飞扬跋扈,而是傻气里带着一些稚气。 慕容凌飞听了“太监”二字,看了看皇上,皇上会意,让小顺子传了所有前来围场伺候的太监到帐前集合。 “婉儿,要是让你再看见那个太监,你能认的出来吗?” 李婉儿看了看慕容凌飞,轻轻的点了点头。 慕容凌飞扶着李婉儿,跟随皇上等人除了大帐,他带着李婉儿在所有太监面前走过,让李婉儿一个一个的认,此时一些不知情的人,也都聚拢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李婉儿在一个小太监面前顿住了,又左右歪着头仔细看了看,指着他看向慕容凌飞“是他,就是他说的。” 慕容凌飞示意侍卫拿下这个小太监带到皇上面前,小太监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啊,吓的浑身直发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顺子,这是哪里做事的太监?”皇上询问到。 小顺子应声查了一下,“回皇上,这是在御膳房做事的小安子。” “恩,小安子,朕问你,你可人的她是谁?”皇上指着李婉儿问道。 “回,回皇上,奴,奴才不,不认得。”小安子吓得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哦?不认得?那朕来告诉你,这位是户部尚书之女李婉儿,你既然不认得,朕怎么听说你今天跑到李姑娘那里传了话,还领了不少的赏赐啊?小安子,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皇上突然怒斥道。 小安子吓的打了一颤,“请皇上明察啊,奴才今天一天都在御膳房的营帐李帮忙,并未去别处,御膳房掌事李公公可以作证啊。” “朕自会查明,来人,传御膳房掌事李公公。” 片刻后,一位年纪稍长的公公走了过来,“奴才李德全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李公公,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 “李公公,你可认得这个奴才啊?”皇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安子。 “回皇上,此地上跪的真是小安子。” “恩,他今天是一直都在御膳房的行帐里帮忙吗?” “回皇上,是的。他今天一直在奴才手下帮忙做事,并未离开过。” 皇上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朕知道了,小安子,你起来吧,跟着李公公做事去吧。大家也都散了吧,凌飞,朝阳,你们进来。” 丁铛和慕容凌飞随皇上进了营帐,“凌飞,你怎么看这事?”皇上一坐定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皇兄,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我相信李婉儿不会说谎的。” “哼,你肯定是相信她喽。竟向着她说话了。”丁铛白了慕容凌飞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吃醋的表情,心里不觉一喜,笑呵呵的搂过她,“爱妃,我可不是向着她哦,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爱妃跟我想的一样吧。” 丁铛看自己被慕容凌飞看透了,翻了翻白眼,无奈的靠在他怀里,算是对他的说法的认同。 皇上在一旁看着俩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咳咳,你俩要亲密回去亲密,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 丁铛瞪了皇上一眼,“皇上,明摆着的事,是查不出个所以然的。现在李婉儿认定的太监有人证证明他的清白,所以这事是查不出结果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有人要故意破坏我和飞飞的关系。”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说是什么人要破坏我们的关系呢?”慕容凌飞这么问着,又看了看皇上,两个人心里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燕翔国,这也是两个人得到的唯一一个合理的答案。 丁铛却和这两个人想的不同,“是谁,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以前欠下的风流债,现在找上门来了,你快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吧。” “哈哈,花心大萝卜,哈哈……朝阳啊,你怎么这么多有意思的词啊?”皇上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完全无视慕容凌飞投过来的警告的眼神。 丁铛无奈的看着大笑的皇上,这次很有意思吗?她怎么不觉得啊? 慕容凌飞一把抱起丁铛,“皇兄你自己笑个够吧。”大步走出行帐,心里不断寻思着回去要怎么收拾这个小东西,竟敢说他是什么花心大萝卜?看来几天不收拾她了,这小东西又要上房揭瓦了。 行帐内,香薰缭绕,一位妙龄的红衣女子斜躺在贵妃椅上,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身着翠绿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在红衣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 红衣女子笑颜逐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翠衣女子,“云儿,你说是本郡主太聪明了呢?还是那些女人太蠢了呢?”红衣女子便是菲雨郡主——南宫雨,稚气未脱的脸上由着与其不相称的狠劲。 被称作云儿的翠衣女子,接过茶杯,添了水,又递给了南宫雨,“郡主,依奴婢看,是郡主聪明,但那些女人也蠢。” “呵呵,云儿,本郡主就是喜欢你的伶俐,所以你是跟在本郡主身边时间最长的婢女了。” “云儿谢郡主赏识。”她的确是跟在郡主身边最长的婢女了,有三年多了,以前郡主身边的婢女能待够三个月就不错了,她们的郡主看似天真烂漫,其实却是心狠手辣,郡主身边的人只要有一句话不讨她欢心了,她会连眼都不眨的将其除掉,所以跟在郡主身边伺候要时刻保持清醒,拿捏好分寸。 “云儿,准备下,一会有客到。” “是。”云儿话音刚落,门口的侍从就传话说是俊王爷侧妃来访。南宫雨狡黠一笑,还是来了。 “妹妹,怎么待在帐内,没出去啊?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柔媚的声音随着娇媚的人一起进到了帐内。 南宫雨天真的看着媚柔,“姐姐说的什么好戏啊?妹妹今天不舒服就没出去。” 媚柔本以为今天的事全是南宫雨一手导演的,可是如今看她的表情却不似知情,“哎,也不是什么好戏了,还不是王爷的正妃朝阳公主吃醋了,闹到皇上那里去了。” “哦?那后来呢?”南宫雨关心的看着媚柔,等着听结果。 “还能怎么样?皇上和王爷谁也没怪她,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媚柔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在她看来这毕竟是慕容凌飞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多说的好。“难道妹妹真的不知道此事?”媚柔再一次试探南宫雨。 南宫雨一脸无辜的说道,“姐姐认为妹妹该知道什么嘛?” “哦,也不是,只是前几天妹妹说让姐姐等着看好戏,姐姐以为是指今天的事呢。”媚柔讪讪的说道。 南宫雨恍然大悟,顿时明了媚柔的意思,“哦,原来姐姐是指这个啊,妹妹都忘记了。不过妹妹没有忘记给姐姐的承诺,姐姐等着吧。” “姐姐知道妹妹是守信之人,妹妹既然今天身体不舒服,那姐姐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妹妹好好休息吧。”媚柔看从南宫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悻悻的走了。 “姐姐慢走。”南宫雨看媚柔除了行帐,原本的笑脸也换成了冰冷的一张脸。哼,这个女人还想从我这套话,也太小看我南宫雨了,这个世界上凡是喜欢飞哥哥的,妄想得到他的女人,我南宫雨都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今天是李婉儿,很快就是楚朝阳和媚柔了。南宫雨暗想着,脸上阴翳的表情,令人生畏。 夜明国京城北边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有一座大宅,从宅子外观来看,这里应该是一户大户人家,可是这里的寂静,人流稀少却又与宅子的豪华精致不相匹配。 “主子,那边的来信。”一位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俊朗男子将一封信递到了正坐在书桌前的男子面前。 男子菱角分明的脸庞,也同样没有意思表情,身着一袭紫色绸缎华服,漆黑的发丝,张狂地披散在四周,墨黑深沉的犀利眼眸,透着阴郁,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却也冷的可怕,冰的摄人。 男子接过信件,打开看过以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即使是笑,却也冰冷无情,“看来这慕容凌飞和朝阳公主的亲事,不用咱们多费心了,自然有人帮咱们解决啊。你让云姬好好的看着这颗棋子,也要好好的利用。”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领命除了书房。 紫衣男子,拿起桌上凑集来的资料,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已经是他看的第五遍了,里面有关朝阳公主的一切,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不知为何突然对这个性情大变的公主有了兴趣。 “夜鹰”男子想到了什么。 “属下在。”刚才的黑衣男子就叫夜鹰,他再次走进书房,不太明白主子为何如此急着唤他,但是主子的心思他是不能揣测的。 “你通知下去,不要伤了楚朝阳的性命。” “主子”夜鹰对于主子的决定有点迟疑,“主子,上面的意思是……”夜鹰的话未说完就被紫衣男子打断了。 “你不用多说了,记住,我是你的主子,该怎么做你清楚吧。”紫衣男子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夜鹰。 “是,属下明白。”夜鹰又一次退出了书房,他想这次主子应该不会再叫他了吧。 紫衣男子在夜鹰退出去后,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楚朝阳啊,你还真是很有意思啊,真的很期待与你的见面啊。 自从那日在皇上那里大闹之后,慕容凌飞也收敛了起来,每日陪皇上打完猎就陪着丁铛,丁铛也乐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们去打猎都不带上她,开始慕容凌飞找的借口是他们去的早,她起不来,于是乎丁铛每天晚上早早就睡了,可是每次起床都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一次两次还说的过去,可是连着四五天都是如此,丁铛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也没有深究。 这几日慕容凌飞没在,她都是和凌萱一起玩,可是玩来玩去都是那几样,什么骑马、放风筝之类的,偶尔还会被凌萱缠着唱歌,丁铛觉得自己快变歌女了。丁铛已经无聊的快要变霉女了,早就想回京城了,可是不知道那个皇上是不是昏庸无能,不务正业了,似乎打猎打上瘾了。 这一夜丁铛也是早早的上了床,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假寐,半夜里虽然困的要命,却还是坚持让自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她就是要看看皇上他们打什么打上瘾了,竟然乐不思蜀。 夜漫漫,甚是难熬,却还是让丁铛挺过来了,终于战胜周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感觉到身边的人起床更衣,丁铛眯着眼睛看着他,凌飞更衣完,转过身,许是以为丁铛没有醒,也就没有注意到丁铛微微波动的眼睑,慕容凌飞伸出手指企图点丁铛的睡穴,丁铛模糊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指,立马睁开眼瞪着他。慕容凌飞被丁铛突如其来的瞪视吓了一跳。 “说,你是不是要点我的睡穴?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是这么做的?”丁铛怒气冲冲的坐了起来,双手叉腰怒问道。 慕容凌飞看被逮个正着,自知理亏,也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看见丁铛生气的俏模样,很是可爱,他坐在床上轻轻的搂过丁铛,“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嘛。你先再睡会,我去跟皇兄打猎了,他已经在等了。” “打猎?那我也去。”丁铛说着,挣脱开慕容凌飞的怀抱,下地自己更衣,洗漱。 “可是去的都是男人,带上你不方便。”慕容凌飞一听她要跟着去,赶紧找理由劝阻。可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更让丁铛怀疑。 丁铛靠近慕容凌飞,眯着眼带有一丝危险的气息,“都是男人?还带上我不方便?说,你是不是找女人去了,不让我知道?” “啊?不是啊,你别冤枉我啊,经过上次那一闹,我怎么可能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嘛,我心里只有你。” “既然这样,那我就一起去,要是你不带我去,那就说明你又问题,我就没有冤枉你。”丁铛边说,边把头发束起,古代的发式她是不会正的,束个马尾还是没问题的,丁铛收拾停当,看着还坐在那里一脸为难的慕容凌飞,就觉得更有问题。“还不走?你不是说皇上正等这呢吗?” 慕容凌飞看自己是拦不下她了,只能等一会见了皇兄再说了。“走,走吧。”他拉着丁铛走出了行帐。 此时天刚蒙蒙亮,丁铛和慕容凌飞一人骑一匹马,朝皇上大营走去。皇上的营前早已站立了数十名的侍卫,还有随从,一些大臣此时也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里,今日的慕容凌睿已不是一身的黄袍,而换上了金黄色的猎装,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真可谓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皇者风范。 慕容凌睿看见凌飞带着丁铛过来,眉头微皱,“她怎么来了?” 还未等慕容凌飞解释,丁铛已先发话,“皇帝哥哥,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哦,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你带着我夫君做坏事,还不允许我这做妻子的跟着瞧瞧吗?” 什么?做坏事?还是他带着?这是哪跟哪啊?慕容凌睿听丁铛这么一说,立马头大,看了看慕容凌飞,他倒好此时正低着头憋笑,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他,慕容凌睿看时辰差不多了,不好耽误,也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再继续跟朝阳说下去,也说不过她。慕容凌睿无奈的挥挥手示意出发。 一行大队人马朝着林中走去,进到林子里却不是朝密林深处而去,而是跟随的一些侍卫朝密林中去,而皇上则带着大臣们还有另一小部分侍卫朝着林子另一个方向而去。丁铛看着这奇怪的举动,心里犯着嘀咕,不是去打猎吗?怎么不去密林中打啊?反而朝着林子的另一边而去,这当中又古怪,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铛想找慕容凌飞问个清楚,可此时却看他一脸严肃的跟在皇上身边,丁铛只得把要问的话憋了回去,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等着看吧。 走了大概两刻钟,众人走出林子,眼前豁然开朗,丁铛却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林前的空地上,建有练武场,而夜明国的一部士兵身着军装,整齐划一的在场中排列好练习拳脚功夫,还有一部分士兵正在不远处的靶场练习射箭,还有一部分士兵则拿着长矛对这草人刺杀。 丁铛这时候才算明白,原来所谓的秘密,就是皇上借打猎之名,在此秘密练兵,难怪他会乐不思蜀呢。 这不就是弓弩嘛 丁铛下了马凑到慕容凌飞的身前,低声说道“飞飞,原来你们的秘密就是皇上借着打猎的幌子,来这边秘密练兵啊。” 慕容凌飞搂过她,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知道你聪明,这事你知道就好,一会回去别乱说啊。对了,刚才好像某人冤枉为夫的了,一会回去为夫是不是要讨赏才公平啊?” “有吗?亲爱哒,你想讨什么赏啊?”丁铛装傻的看着凌飞。 慕容凌飞凑到她耳边,暧昧的说道“晚上回去你就知道了。”丁铛被热气呼的耳垂一热,红晕映上脸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娇俏的样子,笑了一下,“你先去那边坐着歇会,我跟皇兄要去靶场,今天兵部拿来新的武器要演练。我要陪皇兄去看看。” 丁铛一听新的武器,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爱妃,我们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的,你老实待在那里啊。” “不要,飞飞,你想想,我是待的住的人吗?你要是不带着我,你就不怕我闯祸吗?”丁铛威胁的说道。 慕容凌飞想了想,以朝阳的个性不惹事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是练武场要是出了差错,难免皇兄不会怪罪,还是带在身边看着比较好,“好吧,但是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不许乱跑哦。” 丁铛撅了撅嘴,不乐意的说道“知道了。”整个就把我当小孩子嘛,这话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说出口。 丁铛随慕容凌飞跟在皇上的后面来到靶场,此时靶场上一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上前行礼,丁铛才知道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张世达,张世达想皇上介绍了下新式的武器,并安排了六名士兵站在离靶子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手拿新式武器,丁铛看了下,就明白,原来不过是弓弩。 张世达命令士兵准备,六名士兵右手将弓弩举起,左手弯曲平行于胸前,为弓弩垫起一个支撑点,一声“放”发出,六名士兵齐齐发射出弩箭,大家此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发出的弩箭上,可惜让所有的人都失望了,没有一支弩箭射在靶子上,全都在靶子前不远的地方呈弧线降落了。 如此的结果,众人皆看向皇上,皇上已经黑着一张脸,怒视无言,而兵部尚书张世达则紧张的直擦汗,“噗嗤”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皇上发火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慕容凌飞瞪了一眼此时正在一旁憋笑的丁铛,而皇上此时也将目光转向这里,“俊王妃,觉得这很好笑吗?”所有人都听出了皇上口吻中的怒气,但惟独丁铛似乎没有听出来啊。 “还好啦,只是没想到这个弓弩做的这么差哦。”丁铛跟没事人的实话实说,完全无视皇上的怒气。 张世达一听俊王妃竟能说出这新式武器的名字,不免有些好奇,上前一步,行了礼,“俊王妃,知道这件武器的名字?” “知道呀,这不就是弓弩嘛。”丁铛也大步走上前,拿起摆在案子上的弓弩看了看,“不过……”丁铛卖了个关子,没有接着说下去。而众人皆被她这个“不过”给吸引住了,连皇上也不例外。 皇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丁铛,“俊王妃,不过什么呀?” 丁铛看了看,满不在乎的把弓弩往案子上一扔,“不过这个弓弩在制作时,有些数据算的不对,以至于刚才的射程还没有弓箭远,所以这个弓弩等于是废物一件。” 张世达一听丁铛这么说,感了兴趣,“王妃,知道这弓弩的制作工艺?” “废话,你能不能不要总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啊?我要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知道你们算的数据不对啊。”丁铛白了张世达一眼,没好气的说。 张世达早就听说这个俊王妃行为特立独行,只是今天被她这么一说,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不过这关系到他研究出的新式武器,要是这次出问题,那他这个官职就不保了,所以也不敢对丁铛说话的态度表示不满,只是一味的称“是”,或者一个劲的擦着冷汗。 “俊王妃,竟然懂这件武器?”皇上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丁铛。 丁铛鄙视的看了皇上一眼,竟敢小看她哦,以前跟学校射击队可不是白混的,早就看过有关各种弓箭还有弓弩以及枪支方面的书了,这个小小的弓弩可还难不倒她丁铛。丁铛胸有成竹的抬起头,若是她够高,她真想用鼻孔来鄙视这个小看她的皇上,“那是,皇上不信,就叫人拿纸笔来,朝阳不光能制作出射程不低于弓箭的弓弩,而且还能设计出连发的弓弩。就是不知道张大人这里现在材料是否齐全?” “齐全,齐全,请王妃放心。” “好,拿笔墨来吧。”丁铛漫不经心的交代了句。慕容凌飞有点担心的看着丁铛,丁铛回以他一个放心的笑容。便低头在纸上画了起来,丁铛凭借自己曾经看过的有关弓弩的书籍,还有她记得诸葛亮曾制造出过十箭连发的弓弩,这些都曾在有关介绍弓弩的书籍上有介绍。 大概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丁铛将几份手稿交到了张世达的手中,“张大人,这几张图纸,你拿给下面的人去吧,让他们按照这图上标示的尺码制作,切记,一定要严格按照我标的尺寸制作哦,不能差的。” 张世达犹如接过圣旨般的接过丁铛递过来的图纸,“是,下官明白。”张世达接过图纸,看了看,大惊,没想到这俊王妃竟有如此学识,这弓弩的样式和原理跟他们做的如出一辙,只是没想到王妃竟能将其精进,照王妃的图纸来看,此弓弩应该能连发五箭。 张世达一刻不敢耽误的将图纸送到军械工艺坊,慕容凌飞上前拉过丁铛,悄悄的说“弓箭的射程大概在一百到一百五十码左右,你设计的弓弩能超过吗?” 丁铛轻抚着慕容凌飞的胸口,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你放心好了,等一会张大人做出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丁铛还不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大概过了两个半时辰,张世达捧着一把新制作的弓弩送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拿起看了看,又交回到张世达手中,“张大人,试验吧。”皇上对于丁铛的设计还是抱有一丝的怀疑。 张世达领命,命一名士兵站到了距离靶子一百码的地方,“慢着。”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 “怎么?俊王妃要反悔了吗?”皇上皱着眉看着丁铛。 丁铛邪笑道,“皇上,朝阳才不是反悔呢,而是想叫那名士兵拿着弓弩占到距离靶子两百码的地方再射。” 皇上一听大惊,但看丁铛信心满满的样子,不似开玩笑,便点了点头,示意张世达让那士兵占到两百码处,一切准备就绪,依旧是一声“放”,只见一支弩箭破空而出,“哧”的一声,狠狠的插.进了靶子里。 “好啊”众人皆兴高采烈的喊着。丁铛得意的看着。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丁铛,这真是楚陵国的朝阳公主吗?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只有夜明国设计出来的秘密武器?她身上有太多的谜了。 慕容凌飞高兴的搂住丁铛“小东西,你还有多少惊奇的东西啊?” 丁铛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说“好多呢。就不告诉你。嘿嘿” 慕容凌飞捏了捏丁铛的鼻子,完全不顾他人的眼光,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吻。 在围场又待了三天,因为丁铛之前在练武场的惊人举动,这三天只要丁铛愿意,慕容凌飞都会带着她,丁铛也第一次见识了古代的练兵,很是震惊。 三天后,皇上下旨回宫,一行人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城。丁铛一进王府便沐浴更衣睡大觉,并强烈要求任何人不许打扰她,美其名曰美容觉,为了明天更美丽。听的众人一头雾水,不过他们也都习惯了王妃的奇言怪语,便也不多琢磨了。 丁铛这一睡,从头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因为肚子饿的抗议了,估计她还能继续睡。丁铛吃过饭,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用手支着头,看着天空发呆,看着看着就开始点头犯迷糊了。 “哎呦。”肩膀处的疼痛赶走了丁铛所有的睡意,“哈哈”丁铛寻着笑声望去,只见凌萱已经站在院门口笑的前仰后合了,“凌萱,我跟你有仇啊?你竟然要谋杀我?”丁铛没好气的指着凌萱。 凌萱却还是没有止住笑,边笑边朝这边走来,搂住丁铛的胳膊撒起娇来,“朝阳,人家不是有意的嘛,就是看你睡的都留口水了,所以提醒你一下下嘛。” 丁铛一听,赶紧用袖子擦擦嘴,接过袖子上时干的,瞪了一眼凌萱,就知道这丫头是骗她呢,“凌萱,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但你绝对是故意的。”丁铛把“故意”两个字说的特别重,说完,就使出“一指神功”,把凌萱痒的直求饶。 丁铛和凌萱闹了一会,都觉得累了,便坐在石桌前喝起茶来,“你怎么来了?皇上让你出宫吗?”丁铛询问着,她觉得一个公主出宫应该没那么容易的。 “本来是不让的,不过我说来六哥这找你,再加上有六哥帮着说好话,皇兄就放我了,哎,皇宫里好无聊哦,都被我玩遍了,没的玩了。” “哎,王府也没意思啊,也被我玩遍了,无聊啊。快变霉女了。”丁铛叹气道。 “朝阳,你本来就是美女啊,不用变了,再变也是变仙女了。”凌萱看着丁铛那张绝美的脸,肯定的说道。 丁铛哐当一下头一歪,做要晕倒状,“凌萱哦,我说的霉女是发霉的女人的简称哦。” 凌萱一听,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朝阳,你的新鲜词还真多哦。” 丁铛白了一眼凌萱,想凌萱要是去她那个年代,那她能听到更多新鲜词了。 “朝阳,咱们俩都这么无聊,为了不变成霉女,咱们出府玩吧。”看吧,人家凌萱多聪明啊,一个词马上就学会了。 丁铛一听出府,立马来了精神,“好啊,好啊,咱们去准备准备吧。” 在身后伺候的玲欢,花蕊,还有凌萱的贴身婢女蝶儿三个人集体发白眼,要晕倒,一个在王府,一个在宫里,就惹出不少麻烦,这要是出了府岂不是会出更大的事啊? “公主,这府外面部安全,咱还是等王爷回来,让王爷带着出去吧。”玲欢赶紧拦着自家公主。 蝶儿见状也附和着对她家公主说,“是呀,是呀,公主,不安全,咱们等下次带点侍卫再出去吧。” 丁铛和凌萱很有默契的一起瞪着她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两个人相视而笑。 “让唐飞,唐云跟着就是了。”丁铛说了一句,便拉着凌萱朝王府外出去,这要是等慕容凌飞回来,她要是能出去才见了鬼呢。 以前在楚陵国楚宇涵曾经带丁铛上过一次街,不过那对于丁铛来说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太遥远了,自从嫁给慕容凌飞以后,她就没上街玩过,今天算是第一次了。对于楚陵国的街上情景,丁铛已经不太记得了,就记得似乎很热闹。而夜明国的大街也很热闹。 丁铛高兴的拉着凌萱四处转悠,看见什么都新奇。 “呀,冰糖葫芦,好酸哦。” “啊,捏面人哦,好好玩啊。” “哈哈,耍猴的。好可爱啊” …… 丁铛只顾着看风景,完全没注意后面的人一脸的无奈,他们家主子怎么就跟从山里出来的似的,好像从未见过世面哦。不过他们想对了一点,丁铛不是从山里出来的,而是从未来的一个大城市来的,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没见过古代的商业街而已。 凌萱被丁铛拉着东转转,西晃晃的,一开始出府逛街的兴趣现在全无,“朝阳,你以前在楚陵国从没上过街吗?” 丁铛想了想,“有啊,不过就一次。嘿嘿”丁铛竖起了一根手指。“凌萱经常出来逛街吗?” 凌萱一听丁铛的回答,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难怪她对什么都好奇啊,“也不是经常,不过以前跟六哥出来转过,皇兄微服私访的时候也跟过几次。” “哇,这个瓷器好可爱哦,可以拿回去当花瓶哦,夏天的时候装冰镇酸梅汤貌似也不错哦。”丁铛兴奋的捧着一个瓷器。 “呵呵,小姐,这个不是花瓶哦,也不是用来装你说的那个什么汤的,这个是夜壶。”摊位的老者慢慢的解释道,周围的人全都呵呵乐笑话丁铛。 “厄”丁铛囧的赶紧放下,低下头快步走掉。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晕死,早知道当初就多看点历史资料了。不过这古代人也真是的,把一个破夜壶设计的那么可爱做什么嘛,害我丢人。(瞧瞧,丁铛不找自己的毛病,怪起古人来了。) “朝阳,你慢点走,要跟不上了,累死了。”凌萱看着丁铛疾步走着,好似赶着投胎似的。 “凌萱,你好慢哦,你看前满好热闹哦,咱们快去看看。”丁铛停下来转身等着凌萱。凌萱刚到身前,她就拉着凌萱朝不远处人堆处跑去。 “众位乡亲,今天我李某人,在此为小女举办这个抛绣球招亲大会,今日凡是接到绣球的就可以娶到小女,成为我李家的女婿,以后更可以打理我李家的生意。” 丁铛看着二楼阳台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念念有词,在他旁边立着一位红纱遮面的女子,虽看不见这名女子的面容,但凭她窈窕身姿,可以预想是美女一位。 “李小姐为何带着面纱啊?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这位兄台一定是外地人了,京城中谁不知道李员外家的李小姐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啊,才情也可称得上京城第一。一听兄台这么说,就知道是外地来的,没见过世面啊,哈哈。”众人听了,也跟着起哄嘲笑起刚问话的人。 丁铛一听别人这么说,对这位李小姐的容貌更加好奇了,“凌萱,咱们也凑凑热闹。” “啊?”还没等凌萱反应过来,丁铛已经挤进了人群,而二楼上的李小姐也从身边丫鬟的手中接过花球抛了下来。 丁铛个子不是很高,周围的人一哄抢,竟把她挤出了人群,她站在一边干着急,只见众人将花球拍来拍去,竟没有一个人能稳稳的抱住,也不知道是谁一个使劲,花球竟直朝丁铛飞来,丁铛瞪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花球,也不闪躲,也不拍出,而是伸出手臂直直的接住。 一切尘埃落定,众人从刚才的混乱中沉稳,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女人接住了花球。而二楼的李小姐见此,顿觉丢脸,竟掩面哭着跑进了屋内,李员外看见爱女如此,勃然大怒,“你,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小女的抛花球招亲大会?”李员外指着丁铛怒喝道。 “我知道啊。”丁铛若无其事的说。 “你既然知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还跑来捣乱?” 丁铛一听这话,也恼了起来,“什么叫捣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捣乱了?” “你,你还说你没捣乱?你要是没捣乱,这花球怎么在你手里?” “这花球又不是我抢的,我只是看热闹的,这个花球就这么自己的跑到我手里了,难道说,这是天意?想让小女子娶了李小姐不成?”丁铛戏谑的说着,她越想越好玩,本来她也的确是想抢花球的,可是抢不到,现在花球反而自己落到她手里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李员外气的手直发抖,这个小二楼内外的家丁一听老爷这么说了,立马都冲了出来。 “谁敢。”走在后面的唐飞唐云赶上来就看见丁铛有难,立马跃到她身前,保护她。“主子,你们先走,这里我们来处理。”唐飞和唐云跟那帮家丁对峙着,他们虽然只有两个人,要对付十几个人,可是他们是王爷训练出来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丁铛自是信得过他们二人的身手,也相信他们应付的了,“恩”点了下头,便拉着凌萱走了,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见后面喊杀声,丁铛也没回头,就是拉着凌萱跑。 不知道跑了多远,凌萱气喘吁吁的有些累了,两个人停下休息,也顺便等着唐飞和唐云他们。“你刚才干嘛接那个花球啊?”凌萱不解的问。 丁铛不假思索的说“好玩啊。” 凌萱翻着白眼,一脸的无奈,天哪,她一句好玩,毁了人家的招亲大会,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祸水,原来自己的功力还是远远不如楚朝阳啊,她才是货真价实的祸水啊。凌萱心里暗暗想着,但是她可不敢说丁铛祸水,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惹祸上身哦。 丁铛和凌婕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当唐飞和唐云,丁铛知道以他们的功夫,那些人是不能把他俩怎么样的,等这么长时间不来,八成是走岔了,丁铛心里没有半点担心。反倒是丁铛和凌萱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起来。 “凌萱,你知道这附近有酒楼吗?肚子好饿哦。”丁铛捂着肚子看着凌萱 “我也饿哦。”凌萱想了想,“我好像记得那边有个酒楼,咱们往那边走走看看吧。”凌萱指了一个方向,便拉着丁铛朝那边走去。 两个人只顾着找酒楼了,连警惕性都降低了,完全没发现后面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已经在暗处打量她们有一会了。 “老四,咱们这回可给大哥找到美人了,一找还找了俩呢,嘿嘿,这回大哥肯定要赏咱俩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对旁边的人说着。 “是呀,三哥,你跟着,我去给老大报信去,到时候咱们在前面那里包抄她们。”被称作老四的男人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去报信了。 丁铛和凌萱走了一阵,走到一挑大街上,此时摊贩都已经收摊,街上有些冷清,丁铛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个酒楼,门前有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两个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可人儿也加速朝那里前进。 “美人儿,这是去哪啊?”丁铛两个人没走出几步,就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挡住了她们,他身后还跟了四个人。丁铛没理他,拉着凌萱打算绕着走,可是她们走到哪那个人就挡在哪,丁铛一气,拉着凌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可惜此时刚才被称作三哥的猥琐男已经阻住了她们的退路。 “你们想做什么?”丁铛转身对那个像是带头的男人说道。 “嘿嘿,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请两位美女到府中坐坐。”流气男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美人儿,这次老三找的货色还不错,估计送到春满楼能卖个大价钱啊,流气男想着想着就开始奸笑起来。 丁铛鄙视的看着这个满脸奸笑,笑声比狼嚎还难听的男人,轻轻的拉近凌萱,轻声说,“一会抓住时机咱们就跑啊。”说话的声音很小,刚刚能让凌萱听见,凌萱轻轻的点头。 丁铛上前一步,冲流气男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道“呦,大爷还真看的起我们啊,那我们姐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丁铛见流气男因为她的话,高兴的凑了过来,丁铛瞧准时机,抬起脚就朝流气男的下体狠狠踢了过去,流气男疼的捂着下体的命根子跌坐到了地上,他身后的四个人赶紧上前扶他,“老大,怎么样啊?”流气男疼的直流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跑。”丁铛大喊一声,跟着凌萱转身就跑,两个人趁身后的那个人正被这突然一幕吓的没反应的时候,绕过那个人快速逃离现场。 流气男看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也顾不得疼痛,“给,给老,老子追。”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却连站都站不起来,看来丁铛这一脚使得劲是不小啊。其他几个人听见后,留下一个照顾流气男,其他几个追着丁铛她们而去。 丁铛和凌萱毕竟平时不怎么运动,出行不是坐车就是坐轿,哪跑过步啊,这跑出去没多远,就被后来追她们的人给追上了,凌萱一急,松开丁铛的手,“咱们分开走,王爷府见。”丁铛正要说她不认识路,可话没说出口,就看见凌萱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丁铛看见后面的人跟上了,也不敢松懈了,朝着和凌萱相反的方向跑去。 “二哥,追哪个?”老三询问着 “老三和我追这个,老四和老五朝那边追那个去。” “好。”老三跟着二哥朝着丁铛逃跑的方向追去。 丁铛不知道跑了多久,关键是不知道跑到哪了,她迷路了,更糟糕的是还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对着墙,她企图爬上去,可惜个子不够高,墙上也没有明显的利于攀爬的地方。 “嘿嘿,看你还往哪跑?”被称作二哥的男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丁铛,竟敢把老大给踢伤了,这个女人还挺野蛮,也够大胆的了,一会送到春满楼一定让春娘好好收拾收拾她。 “你们想做什么?”丁铛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心里怕的要命,却还在这里死撑。 “一会你就知道了。”二哥给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会意,和二哥一起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丁铛架起。 “你,你们别过来啊,我可是会功夫的。”丁铛说着就摆出跆拳道的姿势,可惜啊,她还是挣不过两个大男人,被他们俩给架了起来,丁铛脚一悬空,就开始乱踢,二哥一生气,在丁铛的后劲使劲一劈,丁铛立马老实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哥和老三架着她朝春满楼的方向走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上立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紫衣,表情俊冷,一个一身黑衣,没有任何表情。 “主子,不救吗?”穿黑衣的就是夜鹰。 “她暂时没危险,先看看。”紫衣人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这帮人够大胆的了,他的猎物他们都敢动,“夜鹰,一会他们完事了,就杀,不留活口。” “是。”两个人继续寻着丁铛的足迹。 另一边,凌萱努力跑着,后面的人也锲而不舍的追着,凌萱实在跑步动了,停了下来,她觉得还是认命吧,等着那两个人吧,眼看两个人就要逼近了,此时奇迹发生了,唐飞和唐云赶到了,凌萱觉得看见他俩比看见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亲。 “公主。”唐飞和唐云上前行礼。 “哎呀,别客气啦,快,快帮我挡住他们,他们要抓我。”凌萱着急的指着追过来的两个人。 唐飞和唐云二话不说就上前阻住那两个人,将两个人打跑了。 “公主,王妃呢?” “我们分开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凌萱看着那两个人被打跑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什么?”唐飞和唐云大惊,异口同声的喊道。 凌萱揉了揉自己受虐的耳朵,“你俩不用这么大声啦,你们放心,我和丁铛说好了,在王府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回府了,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唐飞和唐云听凌萱这么说,总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王府走去。可是当他们回到王府,却没有等到丁铛回府的消息,凌萱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似乎都能想到六哥回府后知道朝阳被她带出府,又被她搞丢了这消息后,扒掉她一层皮的模样,凌萱越想越怕,便以天色不早了该回宫为借口,辞别了玲欢等人,谁让人家是公主呢,玲欢他们纵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拦,只能看着凌萱离去的背影。而她们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都害怕王爷回来发火,唐飞和唐云赶紧调集府中的侍卫还有一些家丁,出府分头去寻,希望能赶在王爷回来之前把王妃找到。 第五十八章遇劫 丁铛和凌婕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当唐飞和唐云,丁铛知道以他们的功夫,那些人是不能把他俩怎么样的,等这么长时间不来,八成是走岔了,丁铛心里没有半点担心,反倒是丁铛和凌萱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起来。 “凌萱,你知道这附近有酒楼吗?肚子好饿哦。”丁铛捂着肚子看着凌萱 “我也饿哦。”凌萱想了想,“我好像记得那边有个酒楼,咱们往那边走走看看吧。”凌萱指了一个方向,便拉着丁铛朝那边走去。 两个人只顾着找酒楼了,连警惕性都降低了,完全没发现后面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已经在暗处打量她们有一会了。 “老四,咱们这回可给大哥找到美人了,一找还找了俩呢,嘿嘿,这回大哥肯定要赏咱俩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对旁边的人说着。 “是呀,三哥,你跟着,我去给老大报信去,到时候咱们在前面那里包抄她们。”被称作老四的男人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去报信了。 丁铛和凌萱走了一阵,走到一挑大街上,此时摊贩都已经收摊,街上有些冷清,丁铛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个酒楼,门前有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两个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可人儿也加速朝那里前进。 “美人儿,这是去哪啊?”丁铛两个人没走出几步,就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挡住了她们,他身后还跟了四个人。丁铛没理他,拉着凌萱打算绕着走,可是她们走到哪那个人就挡在哪,丁铛一气,拉着凌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可惜此时刚才被称作三哥的猥琐男已经阻住了她们的退路。 “你们想做什么?”丁铛转身对那个像是带头的男人说道。 “嘿嘿,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请两位美女到府中坐坐。”流气男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美人儿,这次老三找的货色还不错,估计送到春满楼能卖个大价钱啊,流气男想着想着就开始奸笑起来。 丁铛鄙视的看着这个满脸奸笑,笑声比狼嚎还难听的男人,轻轻的拉近凌萱,轻声说,“一会抓住时机咱们就跑啊。”说话的声音很小,刚刚能让凌萱听见,凌萱轻轻的点头。 丁铛上前一步,冲流气男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道“呦,大爷还真看的起我们啊,那我们姐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丁铛见流气男因为她的话,高兴的凑了过来,丁铛瞧准时机,抬起脚就朝流气男的下体狠狠踢了过去,流气男疼的捂着下体的命根子跌坐到了地上,他身后的四个人赶紧上前扶他,“老大,怎么样啊?”流气男疼的直流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跑。”丁铛大喊一声,跟着凌萱转身就跑,两个人趁身后的那个人正被这突然一幕吓的没反应的时候,绕过那个人快速逃离现场。 流气男看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也顾不得疼痛,“给,给老,老子追。”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却连站都站不起来,看来丁铛这一脚使得劲是不小啊。其他几个人听见后,留下一个照顾流气男,其他几个追着丁铛她们而去。 丁铛和凌萱毕竟平时不怎么运动,出行不是坐车就是坐轿,哪跑过步啊,这跑出去没多远,就被后来追她们的人给追上了,凌萱一急,松开丁铛的手,“咱们分开走,王爷府见。”丁铛正要说她不认识路,可话没说出口,就看见凌萱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丁铛看见后面的人跟上了,也不敢松懈了,朝着和凌萱相反的方向跑去。 “二哥,追哪个?”老三询问着 “老三和我追这个,老四和老五朝那边追那个去。” “好。”老三跟着二哥朝着丁铛逃跑的方向追去。 丁铛不知道跑了多久,关键是不知道跑到哪了,她迷路了,更糟糕的是还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对着墙,她企图爬上去,可惜个子不够高,墙上也没有明显的利于攀爬的地方。 “嘿嘿,看你还往哪跑?”被称作二哥的男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丁铛,竟敢把老大给踢伤了,这个女人还挺野蛮,也够大胆的了,一会送到春满楼一定让春娘好好收拾收拾她。 “你们想做什么?”丁铛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心里怕的要命,却还在这里死撑。 “一会你就知道了。”二哥给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会意,和二哥一起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丁铛架起。 “你,你们别过来啊,我可是会功夫的。”丁铛说着就摆出跆拳道的姿势,可惜啊,她还是挣不过两个大男人,被他们俩给架了起来,丁铛脚一悬空,就开始乱踢,二哥一生气,在丁铛的后劲使劲一劈,丁铛立马老实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哥和老三架着她朝春满楼的方向走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上立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紫衣,表情俊冷,一个一身黑衣,没有任何表情。 “主子,不救吗?”穿黑衣的就是夜鹰。 “她暂时没危险,先看看。”紫衣人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这帮人够大胆的了,他的猎物他们都敢动,“夜鹰,一会他们完事了,就杀,不留活口。” “是。”两个人继续寻着丁铛的足迹。 另一边,凌萱努力跑着,后面的人也锲而不舍的追着,凌萱实在跑步动了,停了下来,她觉得还是认命吧,等着那两个人吧,眼看两个人就要逼近了,此时奇迹发生了,唐飞和唐云赶到了,凌萱觉得看见他俩比看见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亲。 “公主。”唐飞和唐云上前行礼。 “哎呀,别客气啦,快,快帮我挡住他们,他们要抓我。”凌萱着急的指着追过来的两个人。 唐飞和唐云二话不说就上前阻住那两个人,将两个人打跑了。 “公主,王妃呢?” “我们分开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凌萱看着那两个人被打跑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什么?”唐飞和唐云大惊,异口同声的喊道。 凌萱揉了揉自己受虐的耳朵,“你俩不用这么大声啦,你们放心,我和丁铛说好了,在王府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回府了,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唐飞和唐云听凌萱这么说,总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王府走去。可是当他们回到王府,却没有等到丁铛回府的消息,凌萱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似乎都能想到六哥回府后知道朝阳被她带出府,又被她搞丢了这消息后,扒掉她一层皮的模样,凌萱越想越怕,便以天色不早了该回宫为借口,辞别了玲欢等人,谁让人家是公主呢,玲欢他们纵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拦,只能看着凌萱离去的背影。而她们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都害怕王爷回来发火,唐飞和唐云赶紧调集府中的侍卫还有一些家丁,出府分头去寻,希望能赶在王爷回来之前把王妃找到。 王府的人正四处寻找丁铛的时候,此时的丁铛正在一个麻袋里睡大觉,“嗵”二哥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利落的解开麻袋口的绳子,把麻袋脱下,“春娘,这次的货色不错哦。”二哥指着地上昏睡的丁铛。 被称作春娘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上前,用手轻轻的勾起丁铛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丁铛,“哎呦,这次你王老二撞什么大运了?竟然搞到这么好的货色啊。”春娘看着丁铛绝色的容颜,心里盘算着,她春满楼的花魁萧潇都不及这个女子呢,这个女子要是在春满楼登台,那她春满楼肯定赚个盆满钵满。 “春娘,老规矩,人我们怎么整来的,哪整来的,您别过问,只要您觉得好,我们就卖您,您要是觉得不成,那哥几个就带走,您这看不上,满园春还等着要呢。”王老二也知道这次是抓到个宝,所以他可不打算手软。 春娘一见王老二开始拿乔了,心里很是不舒服,他以前整的破烂货,别的青楼不要,还不都是她春娘帮他处理的,现在抓到个好的,就开始拿起架子了,真是小人得志。春娘这些话都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甚至都没表现出来,反而笑的更加灿烂,毕竟是干老鸨的,最懂得察言观色。“王老二,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春娘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啊?你开个价吧。” 王老二看春娘也上道,也乐开了怀,“春娘,以前你总是帮我们,我王老二也不多要,就这个数吧。”王老二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 “五百两?”春娘吃惊的尖叫起来,那声音细的都能穿破人的耳膜。 王老二对春娘这样的表情很是不满,掏了掏耳朵,“春娘,嫌多呀?要是出不去这个价,那我们就走。”王老二作势就要收起麻袋扛走。 春娘看了看正昏睡的丁铛,心里挣扎了一下,一狠心,拦住王老二,“得了,我要了,五百两就五百两吧。不过我要先检查一下,看这姑娘没有毛病吧。” “请便。”王老二做了个“请”的手势。 春娘朝身后的两位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位嬷嬷会意,上前扶起昏睡的丁铛,要把她脱到房内检查,就在她们拖着丁铛的时候,丁铛身上掉了件东西到地上,春娘上前捡起,拿到手的是一块玉牌,春娘一看那玉牌,脸色大变,“等等,你们快扶这姑娘去屋里休息,好生伺候着啊。” 王老二在边上看着,对于春娘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感到不解。 春娘埋怨的看着王老二,“哎呦,你个死王老二,你差点害死我了呀,你哪找的姑娘啊?你竟然,竟然连洛爷的人都敢动啊,你真不想活了呀。你那五百两也别想要了,这姑娘我先收了。” 洛爷?王老二一听洛爷二字腿就开始打颤,这洛爷谁不知晓啊,那可以天下首富啊,谁要是动了他的所有物,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啊,那小姑娘怎么会是洛爷的人呢?“春,春娘,你可别,别吓我王老二啊,你怎么知道她是洛爷的人啊?”王老二吓的都快给春娘跪下了。 春娘气的白了王老二一眼,这个王老二真是白混了,都不摸清底就瞎搞,还差点连累了自己。“你自己看看吧,这可是洛爷的玉牌,除非是洛爷认定的人,是谁都拿不到这块玉牌的。”春娘把玉牌拿到王老二的面前让他看清楚。 王老二看清玉牌上的“洛”字,还有天下第一庄的庄徽,吓的一个激灵,倒地不起,昏了过去。 春娘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老二,也不去管他,转身就走了,反正等王老二醒了,自会离开,她是不用操心的,她现在反而担心现在屋里躺着的那位主子。 春娘急匆匆的上二楼打算去看看那位昏睡的主子,此时一个丫鬟过来,告诉春娘六王爷和萧大人来了。 春娘此时已没心情去应付这些达官贵人,反正六王爷对春满楼已经轻车熟路了,她不去招呼也没关心,而且六王爷来肯定是找萧潇的,她更不用操心了。她交代了丫鬟几句,便让丫鬟带着六王爷他们去了萧潇的“吟雪阁”,她则进了竹月厢,此时丁铛正躺在竹月厢。 玉牌 春娘进了屋,看见丁铛还在那里熟睡,从腰间衣带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丁铛的鼻子前晃了晃,“阿嚏”丁铛打了一个喷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们Y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打我。”丁铛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就开骂起来。 春娘一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啊,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洛爷的人,还是把误会解释清楚的好,“啊,姑娘,你没事吧?” 丁铛一听是女人声,抬起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眉目间透着妩媚风情,说话轻柔的让人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媚柔跟眼前的女人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美女,我这是在哪啊?”礼多人不怪,丁铛很是了解生存法则,尤其是她在知道自己已经被劫了以后,自然要嘴甜多笑少受苦啊,反正她知道是个女人就叫美女,是个男人就叫帅哥准没错。 春娘一听丁铛叫自己美女,心里美不胜收啊,“哎呀,姑娘嘴还真甜。”春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呵呵,哪里呀,实在是美女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啊。”丁铛继续吹捧着,心里则想着,这些词是不足以形容你,因为以大妈你的年纪来说,用这些词全都糟蹋了。 “哈哈,小姑娘真有意思啊,我喜欢。”春娘越听越开心,完全把正经事给忘了。 “美女喜欢就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啊?”丁铛看迷糊汤灌的差不多了,该问点正经的了。 “这里是春满楼。” 春满楼?怎么听着跟妓院名似的,丁铛心里犯着嘀咕“春满楼是做什么的啊?” “春满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啊。” “啊?青楼?”还真被丁铛猜中了,这要是中乐透奖有这么准就好了(丁铛也太糊涂了吧,在古代,这种名字一听谁都能猜出是青楼啊。汗颜啊。),“那您是这青楼的老鸨?还有我怎么会跑这来啊?” “小姑娘,你很聪明嘛,我是这春满楼的老鸨——春娘,你是被王老二他们卖到我这的。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不能说自己是楚朝阳,否则让慕容凌飞知道了,那岂不是吃不饱兜着走了“我叫丁铛。” 丁铛?听着好熟哦,春娘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寻思着,手摸到了放在袖子里的玉牌,突然想起正事了,也就不再去想再哪听过丁铛的大名了,“哦,让小姑娘夸的,春娘都忘了正经事了。小姑娘,这玉牌你是哪得来的?”春娘将玉牌拿出来给丁铛看。 丁铛一看那玉牌,是洛子峰送给自己的,立马抢了过来,跟呵护宝贝似的仔细检查了下,看没有损坏就又挂回腰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你不许打这玉牌的主意哦,即使它很值钱也不会用这个玉牌赎身的。”丁铛警惕的盯着春娘,似乎生怕她抢走玉牌。 春娘看着丁铛的样子顿觉好笑,不过看她把玉牌当宝贝似的呵护着,到也为洛爷值了,至少玉牌是给了一个懂得珍惜它的人手里。“傻姑娘,我才不要拿玉牌呢,既然是洛爷给出的东西,别人是不敢动的,也不敢打主意的。” “洛爷?你是说洛子峰?”丁铛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洛子峰姓洛,而且玉牌也是他送的,那洛爷肯定是指他了。 “对,洛爷就是洛子峰,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你怎么知道这玉牌是他送我的啊?” “普天之下还没有人不认识这玉牌的呢,这玉牌是拿千年古玉打制而成,全天下只此一块,是洛爷的贴身之物,得此物即是代表了天下第一庄,得此物便可号令天下第一庄,这玉牌可是极其珍贵哦,你可一定要收好哦。”春娘看着丁铛挺没心眼的,还是多叮嘱了两句,不过春娘只是被丁铛的纯真外表所蒙蔽了,日后当她见识过丁铛的本事后,她可是真是悔恨当初看走眼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丁铛说的有些累了,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又给春娘倒了一杯,毕竟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还是不能反客为主的。 “那是肯定的,春满楼也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之一啊,作为春满楼的老鸨,肯定是要对自己的大老板有所了解的。”春娘接过丁铛倒的茶水,对丁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丫头还挺懂事。 “你是说这春满楼也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洛子峰是你的大老板?”丁铛有点不敢置信,虽然早听楚宇涵说过洛子峰是天下首富,可是没想到洛子峰还什么都经营。 “是呀。洛爷是大老板,你还想很不相信似的。”春娘看着丁铛吃惊的样子,觉得很奇怪,这丫头都有主子的玉牌,怎么会对主子这么不了解呢? “呵呵,没有啊,我信,我信。”丁铛尴尬的点了点头,“对了,洛子峰现在在哪?” 春娘摇了摇头,“主子的行踪我们不能过问的,不过他前两天还在京城,现在在哪就不知道,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让吟雪阁的萧潇帮你问问六王爷。” “六王爷?就是俊王爷慕容凌飞?”丁铛似乎发现了什么。 “对,他现在就在吟雪阁萧潇那里呢,你要是想知道洛爷的下落,我现在就可以让萧潇帮你问问。”春娘不知道丁铛和慕容凌飞的关系,现在等于变相把慕容凌飞给卖了。 “萧潇?是谁啊?”丁铛现在对于洛子峰的下落不是特别感兴趣了,现在最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她那前两天还信誓旦旦的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亲爱夫君,此时正在京城最大的青楼,而且貌似还在一个妓女的房间里。 “萧潇啊,那可是我们春满楼的花魁,也可以说是京城第一花魁呢,那六王爷可是萧潇的入幕之宾,每次来春满楼必找萧潇呢。”春娘一提到萧潇就眉飞色舞的,完全没注意到丁铛此时想杀人的眼神。 花魁?入幕之宾?慕容凌飞,你这次死定了。丁铛恨恨的想着。 吟雪阁内,仙乐飘飘,一名身披红纱的女子坐在窗前轻抚古音,两名男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倾听,一曲终了,“啪啪”萧琪拍了几下手掌,“妙啊,妙啊,萧潇的琴技又进步了,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 一旁的慕容凌飞此时已睁开眼,却依旧被刚才的琴音所陶醉,“真是绕梁三日让人回味无穷啊。” 被称作萧潇的红衣女子,便是春满楼的花魁,萧潇福身上前,娇羞的垂了下头,淡淡一笑,“萧潇谢六王爷和萧大人的赞赏。” 萧潇只着了一件肚兜和亵裤,外披红色轻纱,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甚是撩人,若是以往慕容凌飞定会忍不住上前拥住此美人,可此时的他却不为所动,脑中不断浮现的是朝阳鬼灵精怪的样子。 萧潇立在一旁,等着慕容凌飞有所行动,但却迟迟不见动静,她这个花魁并不是白做的,自是懂得拿捏和男人间的距离,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往日这招对于慕容凌飞都很管用,而今日他却似乎心不在焉。 萧琪见萧潇在一旁已站多时,便说道“萧潇,过来做啊,今日何必如此疏远呢?” 萧潇见萧琪说话了,也不推拒了,走上前为两人斟酒。 “叩叩”几声敲门声,“谁?”萧潇问道。 “姑娘,春妈妈让奴婢把补汤端进来,说是给二位爷特意准备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 “哦,进来吧。” 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婢女,低着头端着一个托盘进到屋内,托盘上有一盅浓汤和三个碗,婢女将汤盛进碗里,端到众人面前,这个婢女是萧潇从未见过的,她打量了一番这个婢女,这个婢女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大块红斑,丑陋至极。 “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啊?怎么是你送汤来?小红呢?”萧潇质问道,她总觉的这个婢女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哉哪里。 “回姑娘,小红姐姐被春妈妈叫去做事了,奴婢叫丑奴,一直是在厨房帮忙的,今天因为可人多,丫鬟人手不够,春妈妈就让奴婢来送汤。春妈妈还交代说这汤是她找的独门秘方熬制而成,有大补之用,让姑娘和二位爷趁热喝。”丑奴不光人长的丑,连声音都沙哑难听,萧潇瘪了了眉头,言情中透着一丝厌恶。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丑奴看着三人将汤喝下,便退了出去。 “本以为春满楼是美女如云啊,没想到春妈妈也会收如此货色啊。”萧琪戏谑的说道,说归说可是对于刚才的那个丑奴,他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一旁的慕容凌飞也觉得那个丑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和朝阳很相像,慕容凌飞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定是一天没看见朝阳了,想的疯了,竟然会把一个丑丫头和朝阳放在一起。他摇了摇头,甩掉刚才那愚蠢的想法。 “哎呦,我不行了。”萧琪突然捂着肚子,立即冲出了屋子。 慕容凌飞正想笑萧琪呢,感觉自己的肚子也不对劲,他也立马捂着肚子弯着腰朝茅厕奔去。而屋里的另一个人萧潇此时也觉得不对劲,披上外衣,和慕容凌飞他们朝着同一方向跑去。 此时躲在二楼暗处的一个小小身影,看着吟雪阁内的三个人都捂着肚子跑了出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朝竹月厢走去,进了屋看见已经由丫鬟准备好的洗脸水,便走了过去,看见水盆中映出的丑样子,连自己都觉得丑的让人恶心哦,不过对于春满楼的婢女化妆的技术还是赞叹不已啊。 卸掉妆容,一张绝色面容又重现出来,原来刚才的丑奴就是丁铛。丁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可是此时的春娘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跑来找丁铛。 “哎呦,丁姑娘啊,您到底做什么了啊?现在六王爷还有萧大人,以及萧潇三个人泻个不停哦。”春娘早知道这样,真后悔刚才答应丁铛去做什么大补汤。 丁铛一脸无辜的说,“春娘,我可什么都没做。就是做了一盅大补汤啊。”丁铛想了想,做恍然大悟状,“呀,刚才好像错把巴豆当黄豆扔进锅里了。” “啊?”春娘有点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错把巴豆当黄豆呢?她怎么都觉得是这个丁铛故意的,但是她是洛爷的人,她又不能说什么。“哎呦,我的小祖宗哦,你可要害死春娘了,这六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这春满楼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呀,春娘,你放心啦,慕容凌飞不会怎么样的,你不是说他和洛子峰是朋友嘛,春满楼是洛子峰的产业,他就不会找你们麻烦的,要是有问题,你就推我身上就是了,反正他知道哪能找到我,对了,春娘,马车准备好了吗?天色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丁铛已经给了慕容凌飞一个小小的惩罚,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逃离现场。 “准备好了,在后门那里,我让丫鬟带你过去,你要去哪跟车夫说就成了。春娘我还要赶紧去处理六王爷的事,就不送你了啊。”春娘现在巴不得赶快把这个瘟神送走,也不知道她和六王爷之间有什么问题,要如此整六王爷哦。 丁铛开心的跟着丫鬟走出后门,上了马车,很满意的回首看了看春满楼,这里还不错嘛,有机会再来玩。马车朝着俊王府的方向驶去。 丁铛到了俊王府已经半夜,一进门,就看见李总管急匆匆的出来了,“哎呀,王妃,您可回来了,急死老奴了。”李总管看见丁铛跟看见救星了似的,今天幸好王爷约了萧大人谈事,到现在没回来,要是王爷赶在王妃之前回来,那他们一帮人都别想活命了。 “李总管,我就是出去玩会,您别担心了。” “是,是。王爷今天和萧大人谈事要晚点回来,王妃您先快回去休息吧。”出去玩会?天哪,都半夜才回来,还叫玩会?哎,我这条老命早晚要因为担心王妃而没了,李总管心里想着。 “李总管,你也早点休息吧,估计今晚王爷就回不来了。”丁铛想起慕容凌飞蹲在青楼的茅厕里便便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厄?”李总管一愣,还想再问两句,可是丁铛已走远。王妃说王爷今晚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王府不远处,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丁铛进了王府,他也放心不少,一个身影飞身到他跟前。“主子,那些人都被处理掉了。” “恩,夜鹰,做的好。”躲在暗处的男子,就是今天在暗处跟着丁铛的紫衣人,而刚刚来到的黑衣人正是夜鹰。“夜鹰,我们走吧。”紫衣人转身离开。想到今天的朝阳所做的一切,他甚觉有趣,竟不自觉的笑了。紫衣人似乎并未察觉,他似乎因为丁铛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春满楼,丁铛前脚走,洛子峰后脚就到了,刚进春满楼就听见下面的人回报说是慕容凌飞和萧琪拉肚子,占着春满楼的茅厕不出来,惹得其他想茅厕的客人怨声载道。 洛子峰带着面具,没有知道面具后是怎样的一种表情,洛子峰皱着眉,拉肚子?这两个人一年都难得生一次病,怎么就这么巧在他春满楼拉肚子了,难道是有人下毒?洛子峰想到这里,立即去看他们二人。 来到后院茅厕,只见几个侍卫守在茅厕门口,不许其他人使用,更不许旁人靠近,而茅厕内可谓是响屁连天,即使没有这些侍卫,光是听到这声音,都会让人退避三舍。洛子峰走上前,距离茅厕还有五米左右,就能闻到一股味道扑面而来,洛子峰皱了皱眉,立即闭上呼吸,真不知道这俩人今天吃什么好东西了,怎么这么臭啊。不过他更佩服那些守在茅厕外的侍卫。 洛子峰走上前才发现,原来这些侍卫之所以能在茅厕旁坚持这么久,完全是因为用东西把鼻子堵上了。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洛子峰说道,天下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洛子峰武功盖世,却没有人知道他医术也了得。除了慕容凌飞和萧琪。 慕容凌飞痛苦的呻吟了下,勉强的把胳膊伸了出来,洛子峰搭在脉上,把了一下,没有做声,又走到旁边的茅厕,给萧琪把了脉,把完脉,他回房写了药方,吩咐了下人去抓药,熬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慕容凌飞和萧琪被下人搀扶的近了洛风阁,这里是洛子峰在春满楼的专用房间。两个人一进屋就瘫软的坐到了椅子上,没有精神的趴在桌子上 “洛子峰,我们是不是中毒了啊?”萧琪难受的问道,他已经蹲在茅厕快一个时辰了,腿都软了。 “要是中毒的话,那这个下毒之人也太心慈手软了,竟然只让你们拉肚子,而不让你们七窍流血而死。”洛子峰不屑的说道。 “这你就错了,这下毒之人狠啊,他是不打算给我们一个痛快,而是让我们不是拉死就是被自己的大便熏死,太狠了。” 洛子峰看萧琪还有精神开玩笑,就知道他们没什么大碍了。“你们没中什么毒,就是吃多了巴豆。你们俩也真是的,就算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至于去吃巴豆吧?”洛子峰趁两个人没精神抓紧戏谑他俩。 “巴豆?”慕容凌飞怎么也没想到他风.流倜傥的形象竟然是毁在巴豆上了,估计明天全京城都街知巷闻了,英俊潇洒的俊王爷霸占京城最大的青楼——春满楼的茅厕。 “不可能啊,今天我们在宫里和皇上一起用的膳,然后就来你春满楼了,宫里的食物是不可能有问题的,在你春满楼我们就喝了一碗大补汤,据说还是春娘搞到的秘方呢。”萧琪回想了下,“难道是大补汤……?”他看了看洛子峰,洛子峰带着面具,他看不到此时他是什么表情,但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是能感觉到的,毕竟有人在他春满楼的食物里动手脚,这是洛子峰不能容忍的。 洛子峰让下人传了春娘来,春娘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感觉到主子身上有股杀气,她战战兢兢的行了礼。 洛子峰冰冷的说“春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春娘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可是自己又不能当着六王爷的面说是丁铛做的,毕竟丁铛是主子的人,说出来只怕主子难做,“主子,能跟您耳语几句吗?” 洛子峰看出春娘的为难,春娘跟着他已经多年,办事一直都很细心,他段不会相信春娘会做吃里爬外的事,他点了点头。春娘上前在洛子峰耳边讲丁铛做汤的事说了个大概。本浑身肃杀之气的洛子峰,在听了以后,面具后的表情也软化了,身上的杀气也全无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洛子峰点了点头,示意春娘出去。 萧琪和慕容凌飞不解的看着洛子峰,“怎么了?”萧琪按耐不住的问。 洛子峰摘下面具,此时房间里就他们三人,他是不需要面具的,美艳的面容露了出来,他满脸笑意的看着慕容凌飞,“好像是某人家的妻子吃醋了,所以特意做了碗大补汤,却不小心把巴豆当黄豆放了进去。”洛子峰故意加重“不小心”三个字。 萧琪一听,立即明白了,“难道是……?”萧琪看了看洛子峰,指着慕容凌飞。 慕容凌飞一愣,突然想到了刚才在吟雪阁送汤的丑奴,那身型和朝阳相像,但是还以为自己是幻觉,看来真是她,她今天竟然出府了,而且居然还跑到青楼来了。慕容凌飞一怒,拍案而起,“原来是她,这个小东西,要谋杀亲夫吗?看我不收拾她去。”慕容凌飞刚说完,还没等收拾丁铛呢,自己的肚子又疼了起来,立马冲出了屋,萧琪的肚子也来了劲,跟着冲出了屋。 洛子峰看着这两个人狼狈的样子,顿觉好笑,脑海中浮现那个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样子,突然很是想念。 翌日已达清早,丁铛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询问过玲欢她们,知道慕容凌飞昨晚一夜未归,来到大厅,坐在主位上等着慕容凌飞回来,下人们都以为王妃因为王爷彻夜未归而等在这里兴师问罪,所以一个个都低头做事,谁也不敢多吭声。 辰时刚过半(早上7点到9点),慕容凌飞在侍从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丁铛看着慕容凌飞,因为拉肚子折腾了一晚,此时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憔悴,心里有一丝抽痛,昨天貌似做的有些过分了,丁铛愧疚的想着,本想质问慕容凌飞去青楼的事,但看见他现在这样,丁铛也就不打算再追究。 -- -- - 丁铛快步走到大厅门口,长前搀扶慕容凌飞,慕容凌飞一看丁铛,就想起昨夜的事,心里顿觉生气,狠狠的甩开丁铛欲扶持的手,瞪了她一眼,让侍从抚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 -- - -- -- - 丁铛很没面子的被慕容凌飞拒绝了,心里的火也跟着上来了,“喂,你什么意思啊?” -- -- - -- -- - 慕容凌飞瞪着丁铛,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装作完全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还如此理直气壮的问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慕容凌飞气的怒吼道. -- -- - -- -- - 丁铛听慕容凌飞如此说,想来他是已经知道了,有点心虚,但是却强装着继续抬头挺胸,一脸的大无畏。“是我放的巴豆,是我害你拉肚子的,怎么样?谁让你去妓院的。”不就是吼嘛,你慕容凌飞会,我丁铛也会,我甚至比你的声音还大,丁铛使出浑身的力气吼着,好像做错事的完全是慕容凌飞一个人,她完全是被害者。 -- -- - -- -- -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大吼的气势,更加来气,明明是她做的不对,却整的好像是他对不起她似的,“我去那你管不着,楚朝阳,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学没学过《女诫》,《内训》,《女论语》及《女范捷录》?懂不懂什么叫出嫁从夫?就因为我去趟青楼,你就这么狠,下巴豆毒害我和萧琪,你这次太过分了。” -- -- - -- -- - 毒害?这帽子也扣的太大了吧。“你说的那些书,我没一个看过的,也不想看,我即使嫁你了,也不是你的附属品,没必要什么都从你,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你也应该给予我最起码的尊重,前两天还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这话余音还在,你人就跑去青楼找小姐去了,要说过分谁过分?还有,什么叫毒害?不就是点巴豆嘛,让你和萧琪俩人清清肠胃,省的一肚子坏水。你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丁铛傲视着慕容凌飞,完全的不服气。 -- -- - -- -- - “你,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和萧琪是去谈事的。还有,你别说我,你呢?你怎么跑到青楼去的?” -- -- - -- -- - “我,”慕容凌飞的一句话,把丁铛彻底问没电了,想说自己是被卖进青楼的,要是说出来,那春娘和洛子峰会不会有事啊?毕竟卖了王妃当妓女貌似很严重哦。 -- -- - -- -- - 慕容凌飞看丁铛说不出话来,把李总管叫进大厅,询问后得知是凌萱那丫头带丁铛出的府,“凌萱那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会本王进宫就让皇兄别再放她出来。李总管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王妃一步不许离开王府,如果你们看不住人那本王就拿你们试问。” -- -- - -- -- - “你,你这是要禁锢我是不是?”丁铛一听不许她出府,立马崩溃了,跳起来指着慕容凌飞的鼻子质问着。 -- -- - -- -- - 慕容凌飞轻轻的拨开丁铛的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还不算,至少王府里随便你走动。以后你要调皮捣蛋,上房揭瓦,本王都不管你,王府随便你折腾,但是就是不许你府,不许给本王出去惹是生非。”说完,慕容凌飞让旁边的婢女扶着自己进内室休息。 -- -- - -- -- - 他竟然说我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太过分了,丁铛脑子里转着慕容凌飞说的这些话,气鼓鼓的指着慕容凌飞的背影就大骂起来,“慕容凌飞你个大混蛋,你Y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个花心大萝卜,你Y明明是自己想出去当种马,怕我耽误你,所以把我关在府里,你Y就是个大混蛋。呼,气死我了。”丁铛看着慕容凌飞的背影消失,骂了这么多,他连头都不带回一下,就连停都不带停的就这么从丁铛眼前消失了。丁铛气呼呼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院子里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大家都在为那扇已经快散架的门默哀中。 -- -- - -- -- - 李总管站在大厅里看这丁铛消失,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拭了拭头上的冷汗,刚才他可是生怕被这对欢喜冤家的给误伤到啊。这两个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好的时候那是如胶似漆般,这吵起架来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一个不小心旁人就会被他们误伤啊。李总管很庆幸自己的老命还在,赶紧去传达王爷的命令。 -- -- - 无聊的日子 那日和慕容凌飞吵架后,丁铛总是趁慕容凌飞不再府中的时候试图出去,可是每次都被侍卫拦了回来,尝试几次都失败后,她也索性不试了,心中反倒无限期盼此时凌萱能来找她,可是收到的消息无疑对丁铛是一个打击,慕容凌飞在吵架后第二天进宫把凌萱训了一顿,而且要求皇上将凌萱禁足一个月,禁止出宫丁铛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段日子慕容凌飞也没有来看过丁铛,丁铛知道他还在生气,可她自己呢?也生气,不过为了出府大计,她决定委曲求全,破天荒的打算去厨房给慕容凌飞做次饭吃,可是丁铛完全忘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做的饭曾把钱多多迟到医院里去的,美其名曰食物中毒,从那以后钱多多就没让丁铛下过厨,而她更忘了大补汤的事,慕容凌飞怎么可能还敢吃她做的东西。 某天,在丁铛的坚持下,她将厨房里的人全都敢了出去,自己留在厨房里准备材料,为慕容凌飞做一顿爱心大餐,厨房里的人都站在院门口等着院子里厨房的动静,丁铛上次之所以能在春满楼熬出汤那纯粹是厨房的师傅帮忙,而自己只是在一旁加点料而已。可此次却完全是自己动手,连天然气都用不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生火嘛。这次做饭的结果是,在院门口等着动静的众人,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厨房里开始冒着浓烟。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着火了,院门口的人赶紧冲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众人全傻眼了,屋内全是烟,一片狼藉,跟刚被打劫了似的,众人全都傻了眼,一阵咳嗽声惊醒了众人,赶紧在浓烟里摸索着王妃,最终在炉子前找到了正在努力生火的丁铛,此时的丁铛狼狈至极,脸被浓烟熏的却黑,灰头土脸的,最后在众人的坚持下丁铛被送出了厨房,自那天起,只要看见丁铛靠近厨房,厨房的人就紧闭远门,将其拒之门外。 最近丁铛很郁闷,每个人似乎都认为慕容凌飞说的都是事实,好像她就是那种只会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人,只要她有点小动作,府中的人就避之惟恐不及,生怕受牵连。害的丁铛都不敢出屋了。 这日,丁铛坐在花园的水池边,要说这慕容凌飞够有钱的,那次花园被丁铛烧毁后,不出两天,一个全新的花园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修葺的比之前还美。 “哎”丁铛唉声叹气的朝水池中扔着石子,吓得鱼儿都不敢游过来。 玲欢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劝慰道,“公主,您别在扔石子了,您在扔这池子就要被您填满了。” “哦。”丁铛听话的收了手,“哎”这已经是丁铛今天第N次叹气了。 “公主,您总这么唉声叹气的也不是回事啊,等过两天王爷气消了就没事了。”花蕊也跟着劝慰丁铛,现在的公主一点活力都没有。 “消气?哪辈子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我也闷了快一个月了,啊……闷死我了,还是你们几个好啊,这几天要不是有你们陪我,我估计我就要闷死了,这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全都躲着我,真郁闷。”丁铛委屈的想哭。 玲欢和花蕊彼此对视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告诉公主府中人躲着她,是怕被她稀奇古怪的想法给重伤到,最后两个人默契的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公主一激动又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回屋睡觉。”丁铛起来拍拍屁股,走回屋里。玲欢和花蕊两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们现在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公主回屋睡觉,那是她们总轻松的时候。 丁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睡了一下午,睡的浑身酸痛,起来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看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今天慕容凌飞应该还是在媚柔那里,不会来看她吧,心里有些酸涩。 丁铛刚起,不觉得饿,就没让玲欢她们传膳,走出屋子,抬头看看天,今天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朦朦胧胧的,看的时间长了,脖子仰的疼了,看见唐飞和唐云守在那里,心里有了主意,叫了唐飞过来,用轻功把自己放到屋顶上,丁铛躺在屋顶上翘个二郎腿,看着天上的星星,清晰明亮,微风徐徐,很是惬意。 不知道看了多久,丁铛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此时有人靠近自己也不知道,慕容凌飞看着熟睡的丁铛,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很生气,不想来看她的,可是每天却很是想她,总是在暗处偷偷的看她,心疼着她,“哎,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慕容凌飞抱起睡在屋顶的丁铛,看着她冻的有点瑟瑟发抖,赶紧抱着她进了屋,放在床上。 慕容凌飞轻轻的撩开她挡在额前的发丝,为她掖好被角,便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多看两眼,就舍不得离开了。其实那天她之所以会在春满楼,当天晚上就听洛子峰说了,当时听见她是被人劫持然后又被卖劲春满楼的,自己是又急又气,洛子峰当时就派出了天煞门的人去解决那几个人,可是当天煞门的人赶到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被人灭口了,杀人的手法凶残至极,他和洛子峰他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第二天一回府中他就禁止朝阳出府,虽然给的理由是怕她出去惹事,实际是怕她会遭遇不测。只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这些话他都不能对朝阳说。 翌日早上,丁铛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觉得很奇怪哦,仔细想了想,昨晚好像躺在屋顶看星星,然后看着看着貌似睡着了,再后来好像有个很温暖的怀抱哦,丁铛甩了甩头,寻思着可能是唐飞或唐云吧,也就没有再深思。 连着几个晚上,丁铛都让唐飞或唐云带自己去屋顶看星星,她喜欢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日,天有点阴,没看几颗星星,丁铛又觉得无聊了,看了看房下唐飞和唐云绷着脸护卫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慢慢的挪到屋檐边,大喊了一声,“唐飞,唐云,接住我哦。” 丁铛说完就背过身,张开双臂,背对地面倒了下去,唐飞和唐云吓的立即飞身过去接住了她。“哈哈,真好玩。” 唐飞和唐云把丁铛放到地上,两个人刚才看见丁铛倒下来,吓的脸色大变,唐飞冷着一张脸说道,“王妃,请你以后别这样吓我和唐云。” 丁铛看着唐飞一本正经的样子,撅了撅嘴,“知道了,别这么认真嘛,这叫信任度训练,我是因为信任你俩才这样的,要是不信任的话,打死我还不干呢。” 唐飞和唐云听了丁铛的话,虽然心里一阵感激,但是想到刚才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他们确信那个在暗处的主子也和他们一样。 暗处的慕容凌飞看见丁铛就那样掉下了屋檐,吓得想要飞身过去救她,幸好看见唐飞和唐云及时的过去了,他才没有出手,哎,这个小东西,估计就是来这里折磨自己的吧,刚老实没两天,又这样吓唬人,慕容凌飞没办法的叹气。 丁铛看着刚才掉下的屋檐,此时看看觉得貌似是挺高的,要是唐飞和唐云没有接住自己,自己估计就要去见阎王了,现在倒是有点怕怕的吐了吐舌头。不过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有种在飞的感觉,这种感觉还不错。 丁铛突然有个想法,蹦跶的回到房里,拿出笔墨,又开始画起来,画完后将图稿交给唐飞和唐云,吩咐他们明天上午必须完工,然后就让他们去休息了,丁铛也回到床上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清早,丁铛起床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院子里当监工,看着唐飞和唐云找的工人按她画的图纸一丝不苟的做着工,刚过午时,一切都做好了,丁铛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玲欢和花蕊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何物,好奇的看着。 “公主,这是什么啊?”玲欢指着那东西问着。 “这叫秋千,可好玩了。过来啊。”丁铛坐到秋千上,用脚蹬地两下,就晃了起来,“唐飞,你过来推我。”唐飞领命,占到丁铛身后,“用力点啊。”丁铛交待完,唐飞就将丁铛推了出去。 “哈哈,真好玩,玲欢,你们也玩啊,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嘛,感觉好像飞哦。”丁铛招呼着玲欢她们也玩。 玲欢和花蕊两个人推却了半天,最后玲欢先坐了上去,唐云在后面推,玲欢感觉的脚下悬空,身体飞了起来,开始还有点害怕,习惯了发现感觉还不错。“哈哈,公主,真的很好玩哦。” “那是,这要看是谁想出来的嘛,你可千万别松手哦。”丁铛提醒着,她可不像玲欢摔下来,否则估计唐云会要了她的命哦。 “恩。哈哈,真好玩,花蕊,你也试试。”玲欢让唐云把她停下来,换成花蕊来玩。 丁铛的院子里因为多了个秋千,竟是欢声笑语,不出一天,全府上下都知道王妃院子里有一个新奇的玩意,有些丫鬟和下人偷偷跑去看,看他们玩的开心,心里羡慕不已,丁铛看见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于是也招呼他们过来玩,这些人玩过之后,留恋不已,从那日之后,来丁铛院子里的人络绎不绝,而丁铛做的秋千自己没玩几下,全让别人霸占了,而有些人白天没玩过瘾,竟然大半夜的还跑来玩,搞得丁铛头疼不已啊。 第六十六章出府的办法 凌萱在宫中苦熬了一个月,终于禁足期满,又可以出宫了,当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丁铛,不过怕慕容凌飞骂,所以只能隐蔽行事。凌萱趁两位皇兄都在早朝的时间,偷偷的溜出了宫,来到俊王府。 凌萱人还没进丁铛住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笑声,她很是好奇,明明都是禁足,她怎么就无聊痛苦的要死,还差点变成朝阳说的“霉女”,怎么朝阳就过的这么舒服呢?凌萱抱着好奇心悄悄的进了院子,结果看见丁铛不知道坐在一个吊起来的木板上,悠然的飞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 “朝阳,你们玩什么呢?”凌萱高兴的大喊着,差点把丁铛从秋千上吓摔下来。 “凌萱啊,我们在荡秋千呢。”丁铛依旧没有从秋千上下来,仍然坐在上面荡来荡去。 “秋千?”凌萱不明白。 “你坐我边上的那个玩玩就知道了。”周围的下人一看是公主了来了,就都散了,只留了丁铛身边的几个人,凌萱看丁铛玩的开心,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 “公主,你抓好了啊,开始荡了啊。”后面的玲欢交代了一句,就将凌萱使劲推起来。 凌萱一下子整个人就悬了空,觉得很有意思,“哎呀,太好玩了,朝阳,你的主意还真多。” 此时丁铛已经从秋千上下来坐到一边去喝茶了,因为想荡秋千的人太多,而秋千就两个,所以丁铛规定了,每个人玩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刻钟,现在还上花蕊在玩。 “你喜欢就好。”丁铛喝着茶看着凌萱玩的开心,心里也就开心了。“对了,你能出宫了啊?” “是呀,禁足时间满了就能出宫了。”凌萱只顾着玩了,完全没注意到丁铛失落的表情。 “哎,真好,羡慕死我了,慕容凌飞那个混蛋到现在都不让我出府呢,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我没觉得啊,我看你气色挺好啊,而且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要是宫里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就好了。” “你要是喜欢,我一会把图纸给你,你拿去找工人照着做就成了.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你朝阳啊,咱们现在就去拿图纸吧。”凌萱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拉则丁铛就往屋里走。 过了大概一刻钟凌萱拿着图纸兴高采烈的出来了,“朝阳,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宫了啊。”凌萱说着头也不回的就快步奔出俊王府。 丁铛还没来得及跟凌萱道别呢,就见她已经跑没影了,丁铛有些伤心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专程来拿图纸的啊?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人就跑了,见了好东西就把我给忘了,不仗义的家伙哦。丁铛心里咒骂着,可是最最重要的是为自己关禁闭的日子哀悼。 没过几日,凌萱垂头丧气的又来找丁铛,“朝阳啊,好无聊啊,咱们出府玩吧。” 丁铛瞪了她一眼,这家伙也只有无聊的时候才想到自己,“你那个秋千呢?不玩啦?” 丁铛不提还好,一提就触到了凌萱的伤心处,她郁闷的说道,“哎,别提了,一提就伤心,你那秋千简直太受欢迎了,上至母后,下知宫女太监,每天都抢着玩,根本轮不到我,最要命的是此事还惊动了皇兄,那日皇兄逛御花园,看着一大群人围着一地喧闹着,连他这个皇上去了,都没人注意,皇兄看着一帮宫女太监只顾着玩乐,连活都不干,一气之下把秋千给封了,没他允许别人不许玩,有几次我晚上偷偷跑去想玩,结果皇兄都在那,陪着他的宠妃玩,我根本没机会靠近,郁闷死我了。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郁闷的是,母后得了皇兄的特旨,在自己的宫里又建了个秋千,可是母后整天霸着,不让我玩,我现在在宫里又无聊了。”凌萱越说越觉得委屈,那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说也是她带进宫的,结果到最后反而轮不到自己哦。 丁铛听出了个大概,敢情是这个璟萱公主是没的玩了才想起来找她,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备胎。她丁铛才不干呢。“我被你六哥禁足呢,出不了府,你别想把我拉出府啊。就算到了大门也会被侍卫挡回来。” 凌萱想了想,“朝阳,咱们可以不走大门啊。” “不走大门?那怎么出去啊?难不成飞檐走壁啊?咱俩又都不会轻功,肯定飞不出去,而唐飞和唐云肯定是不会帮咱们俩的。”丁铛白了凌萱一眼。 “哎呀,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王府不会连个狗洞都没有啊?”凌萱不高兴的嚷嚷 经凌萱这一提醒,丁铛想起来之前在王府看到的那只色狗狗,那里就有个狗洞,虽然自己在府中的确待得憋闷了,但是想到慕容凌飞最近还是因为生气没来找她,她都不太像这时候再惹怒他,但是丁铛又极其想出府转转,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凌萱,还有一个办法出府。” “哦?是什么呀?”凌萱饶有兴趣的凑过来。 “和你进宫啊。” 凌萱一听进宫,脸就塌了下来了,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就是因为宫里无聊,我才出来的。” “你在宫里无聊,那是因为没有我在啊,笨哦,咱俩一起进宫不就有意思了嘛。”丁铛解释给凌萱听。 凌萱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道理,“好吧,咱们一起进宫。”说着就拉着丁铛朝府外走去。 走到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凌萱拿出公主作风,说是太后要召俊王妃进宫作陪。这样那些侍卫想拦也不敢拦了,二人上了马车,朝宫里走去。 慕容凌飞和皇上议完事就有宫人来报,说是俊王妃此时正在慈宁宫陪太后,慕容凌飞一听就朝慈宁宫快步走去,心里直怕丁铛惹事生非。 慕容凌飞刚走进慈宁宫殿门口,就听见殿内笑语传出,母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笑的很大声,慕容凌飞有些不解的走进殿内。 “呀,飞儿来了呀。”坐在主位上的太后最先看见慕容凌飞 “儿臣给母后请安。”慕容凌飞行礼,眼睛还不往斜瞟着坐在右侧的丁铛。 太后眼尖,怎么可能错过慕容凌飞这点小动作呢,看着俩人这对天作之合,心里甚是高兴,“好了,别多礼了,去,坐到你家媳妇那边去,让她给你也倒一杯水果茶。” 慕容凌飞走到丁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丁铛递了一杯水果茶给他,慕容凌飞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儿臣怎么补知道母后这还有这么好的茶啊?” “哈哈,你母后这可没有,还是你家媳妇手巧,这茶啊,是她做的。”太后乐呵呵的指丁铛,眼中透着的尽是赞赏。 “哦?爱妃,你怎么都不在府中给为夫的做这个水果茶呢?”慕容凌飞有些嗔怪的握住丁铛的手。 丁铛斜睨了慕容凌飞,这家伙可真会做戏,在太后面前知道卖乖了,“相公每天公事繁忙,很少在家,臣妾哪有机会献丑啊?” 太后一听丁铛这么说,就不高兴了,“飞儿,你很少陪朝阳吗?哀家告诉你啊,朝阳哀家可是喜欢的紧啊,你可不许欺负她啊。” “母后,我哪敢啊?”慕容凌飞赶紧陪着笑脸。“母后,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朝阳回府了,免得扰了您的清净。” “哦,哀家忘了跟你说了,朝阳这几天就住宫里了,刚才已经跟她说过了,她没意见,你不如也来宫里住几天吧。免得说我老太婆拆散你们夫妻。” 慕容凌飞本想拒绝,但看母后兴致盎然的样子,又不好搏了她老人家的面子,要是惹了她老人家不高兴,那皇兄定是饶不了自己,所以值得应承下来,“一切听母后的安排。” “恩,桂嬷嬷,你去吩咐宫人们,就把飞儿以前在宫中住的华清宫收拾出来,他们夫妻就安排住那吧,那里还离我这近,平时还能叫朝阳这丫头常来陪我。” “是,老奴这就去办。”桂嬷嬷领了旨退了出去。 在太后那里用过晚膳,丁铛和慕容凌飞在宫人的带领带去了华清宫,许是这宫殿多年未住人了,一进殿内,有股冷清之感,丁铛好奇的环视殿内,发现此殿和慈宁宫相比相差甚远, “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啊?”丁铛好奇的指着宫殿问道 “是呀,看你的表情很不满意啊。”慕容凌飞戏谑道。 丁铛撅着嘴,白了他一眼,“才没有呢,就是觉得这里的装潢很简单哦,一点都不像皇子的住处。” “这宫殿多年没住人了,所以一直没有翻修,简单老旧是应该的。爱妃,今晚话好多哦,刚才不是还在母后那喊累了嘛,让宫女服侍你沐浴吧。”慕容凌飞搂过丁铛,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着。 一抹红霞映上丁铛脸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娇嗔的推开慕容凌飞,朝内室走去。“你一点没有正经。” 丁铛沐浴完,裹着一块干净的浴巾走到床边,此时慕容凌飞已经沐浴完,赤.裸的躺在床上了。丁铛看着慕容凌飞赤.裸的上身,肌肉紧实,忍不住用手指轻划了几下,手感还不错,又用手轻轻的抚摸,丁铛摸的正上瘾,冷不丁的被慕容凌飞使劲一拉,被他压在身下。 “小妖精,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该换为夫的了。” “我……”丁铛话还没出口,就被慕容凌飞的吻堵上了。丁铛渐渐沉沦,慕容凌飞渐渐深入,华清宫内烛光摇曳,红绡帐内,一对男女极尽缠绵,室内春光无限。 丁铛留在宫中,确实是给宫中带来了欢乐的气氛,每天都可以在宫中听见欢快的笑声,尤其是慈宁宫附近。``不过丁铛毕竟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在的地方必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现在宫中的宫人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呢?不再是闲聊八卦,说三道四,也不是做什么女工活,而是跟着俊王妃“混”,当然“混”这个字也是出自丁铛之口。 丁铛看着宫里人每天千篇一律的日子,很是难受,于是乎联合太后和凌萱,把有时间的宫人组织起来,大家一起娱乐。而所谓的娱乐就是,玩玩骑马打仗、丢沙包、跳房子、跳皮筋等,丁铛几乎把小时候玩过的游戏都翻出来,教给众人,每天大家都可谓是玩的不亦乐乎啊,而最高兴的则是太后老人家,以前都是自己闷在宫中,也没什么消遣,现在又丁铛的这些游戏,还有一帮十三四岁的小宫女陪着,太后觉得自己都好像年轻了十岁呢。 不过可惜啊,好景不常,话说某天,丁铛组织了一帮宫女和小太监在御花园的一片空地上玩丢沙包,大家正玩在兴头上,谁也没注意皇上的到来,而皇上看大家玩的高兴,也就没让太监传报,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事,可是丁铛一时兴起,边嚷着“看我朝阳的超级无敌大沙包”,边用力的把沙包丢了出去,而这沙包好死不死的偏偏的砸到了皇上的脸上,而皇上身边伺候的奴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吓愣了,谁都没反应过来,“啪”一声,沙包正中皇上的脸,皇上的脸上瞬时出现一个沙包印. 众人一见打到了皇上,全都吓的跪满一地,而丁铛吓得当时就想脚底抹油,开溜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皇上身边的侍卫一个飞身,逮住了此时正低着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准备逃离现场的罪魁祸首——楚朝阳,这丁铛要是当时道歉了也没事,偏偏想逃跑,这下可把皇上气到了,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宫中从即日起停止一切俊王妃所组织的室外活动,而在场众宫女太监每人罚俸三个月。 从那日起宫中再不见欢声笑语,丁铛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跑到太后的慈宁宫请安,说是请安,其实是去蹭饭吃,她算好每日太后的午膳时间,到点准出现,用丁铛自己的话说,既然宫里的生活不能满足我的精神需要,那我就要更加努力的满足我的肠胃需要,不求吃的多,但求吃的好.她总认为太后在后宫掌握大权,自然比她这个俊王妃吃的,吃的精贵。开始几日丁铛去蹭饭还显得不好意思,当着太后的面还假装半推半就,可是时间长了,脸皮也厚了,头天晚上还不忘写好自己第二天想吃的菜单交给太后,太后喜欢丁铛,也是宠着她,她的要求也无不满足。 这日,丁铛在太后宫中用过膳,喝着茶消着食,和太后、凌萱大眼瞪小眼,无聊至极。 “哎”太后和丁铛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啊,受不了了,母后,这可是你和丁铛在一个时辰之内叹的第五十声气了。”凌萱快被两个人的叹气声淹没了。 “有吗?哀家都没数哦。”太后一脸惊奇的问着。 “有,绝对有。”凌萱很认真的点头。 “朝阳丫头,哀家快变你说的那个什么‘霉女’了,你快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啊?哎,哀家那个皇儿也太那什么了,不就是被沙包打了一下嘛,又没掉块肉,竟然什么都不让玩了,都快把我这个老太婆闷死了。”太后满脸的抱怨。听听,这哪里像是母亲说的话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是皇上的后妈呢,哎,这太后真是为了玩乐连自己儿子都能损。 “太后,皇上说了,不许朝阳再组织活动了,也不许大家玩丁铛组织的活动哦。”丁铛为难的提醒太后。 “哎呀,皇儿下的旨,哀家都清楚啊,不过哀家没记错的话,皇儿好像说的是不许组织室外活动的哦。”太后询问的看了看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听了太后的话以后,仔细想了想,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好像皇上的旨意是这么说的。 “母后,你是意思是说,只要朝阳想的活动是室内游戏就成了?”凌萱兴奋的询问道。太后高兴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的女儿啊,一点就透。 “朝阳,你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室内游戏可以玩的啊?”凌萱等不及的询问朝阳。 丁铛想了想,说道,“有是有,不过道具做起来麻烦点。” “真的有啊?朝阳丫头,你只管说制作道具要什么材料,这宫里还没哀家办不到的呢。”太后一听也来了精神。 丁铛看太后都打了保票,于是让宫女拿了纸墨,在纸上画出了麻将和扑克牌的图案,吩咐宫女所需要用的材质以及大小。丁铛让宫女交待给工艺坊的人,先做三副麻将,其中一副用玉石制作,其他两副用竹子即可。扑克牌找一些较厚的并有一定硬度的纸张制作。交代完毕后,众人皆等待出成果了。三日后,太后通知丁铛麻将和扑克牌全都制作好了。 三日后,丁铛让工艺坊做的麻将和扑克牌,都已经做好,丁铛一大早就感到慈宁宫,先教太后和凌萱还有两个宫女打麻将,教的差不多了,四个人凑了一桌玩了起来,然后她又让桂嬷嬷找了几位宫女和太监,教他们打扑克,像是升级、斗地主、捉黑A等,众人开始玩的乱七八糟,再丁铛的几番指导下,都玩上手了。从此以后慈宁宫每日固定的娱乐活动就是麻将和扑克。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宫中的宫女太监知道后,无不隔三差五的跑到慈宁宫观战学习,渐渐大家都学会了,太后又下旨让工艺坊多做几副麻将和扑克,分发给下面的宫女和太监娱乐。当然,此事也逃不过皇上的耳朵,不过皇上见是室内游戏,又不会有像上次沙包的那种“凶器”,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众人见皇上不过问,玩的也就明目张胆起来,到各个宫去,都能听到“碰,吃了,哈哈,胡了”这样的话语。 由于皇上尚未立后,宫中的各位嫔妃每日都要到太后那里请安,可自从太后迷上了麻将后,也就免了这些嫔妃的晨昏定省,可这些嫔妃却不敢大意,时刻要讨好太后,太后见她们请安麻烦又耽误时间,于是把请安改成了陪太后打麻将,开始这些嫔妃还多少有些拘谨,打牌的时候,碰不敢碰,吃不敢吃的,胡牌自是更不敢的了,太后也心知她们有心让着,但太后也不声张,赢了牌就高兴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故意输的。 不过时间长了,太后一和这些嫔妃打牌,就是赢,也觉得没意思了,找了个时间把话给挑明了,说的那些嫔妃脸一阵红,很是不好意思。再后来,这些人陪着太后打牌也不敢放水了,一个个全都认真的很,也都找到了麻将的乐趣所在,甚至比太后更加痴迷,据说每次从太后这里玩完回去,还感觉意犹未尽,回宫了还要拉着下面的太监宫女一起玩。 据说某日,皇上宣了某位宠妃侍寝,二人激情过后,昏昏睡去,半夜里,皇上睡的正香。这位宠妃在梦中突然扬起胳膊打在皇上身上,嘴里大喊,“哈哈,碰。” 皇上一下子惊醒,见是宠妃正在做梦,也就没有加以责怪,倒下继续睡着,可躺下不到一刻钟,正欲睡着,宠妃又突然大喊“啊,我胡了,哈哈,掏钱掏钱。” 这下皇上可火了,一脚将这位宠妃踹下了床,选了太监宫女进来将其抬回自己宫中。而此事在宫中也传为笑柄,宫人们全都私下议论,说是皇上的宠妃只知麻将,忘了圣宠。话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觉得很没面子,但是麻将是从太后的慈宁宫流传出来的,而且太后极爱此项消遣,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所以皇上不好下旨制止,很是头疼。 这日御书房内,皇上传召俊王爷见驾,慕容凌飞走进御书房看见皇上愁眉苦脸的,以为出了什么国家大事。急忙行礼,“皇兄,急忙召臣弟来可有什么大事?” 慕容凌睿哀叹的看着慕容凌飞,“凌飞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私事,朕就是想问问,你和俊王妃已经在宫中住了有一个多月了,这俊王府也没有回去,想必府中也该有点什么事吧?”皇上话说的婉转,可是意思倒是明了。 慕容凌飞听出皇上话中的意思,倒也不恼,丁铛在宫中做的事他都清楚,就是宫人私下里的传言他也都知道,只是皇兄一直碍着母后的面子,不好直接下旨让他们回府,所以只能从他这里旁敲侧击了,不过慕容凌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前丁铛把俊王府闹的鸡犬不宁的时候,皇兄总是笑他,现在轮到他了,慕容凌飞自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皇兄,俊王府中没什么事,李总管都处理的很好。” “你,”皇上一听慕容凌飞明显是拒绝,顿时拉下脸来,“凌飞,朕就和你直说了吧,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你那个俊王妃把皇宫闹得不得安宁,让朕很是头疼,朕今天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把她带回府去。” 慕容凌飞看皇上把话挑明了,他也要标明态度了,看着皇上有些憔悴的样子,也知道最近后宫嫔妃喜欢上打麻将,都不爱侍寝这事的确折腾的皇兄够呛,看来他还是发发善心吧。“皇兄,不是我不想带朝阳回府,只是母后那里不放人啊。” 皇上一听慕容凌飞松了口,立马笑了,真是变脸比翻书快啊,“有你这句话就成,至于母后那里,咱们一起去说,应该不成问题。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皇上说着拉着慕容凌飞就朝慈宁宫奔去。 到了慈宁宫,太后正拉着丁铛他们陪着她打麻将,皇上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母后在里面高兴的叫嚷着,“胡了,哈哈,哀家今天手气不错啊,杀的你们几个片甲不留啊。” 皇上和慕容凌飞二人额上顿时渗出三条黑线,一向端庄慈祥的母后,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形象啊,两个人都不用深想,就明白,绝对是受楚朝阳的影响。 太后见两位皇儿来了,只是招了招手,“皇儿,你们来了呀,坐啊,哀家还要打个八圈呢,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吧。” 听太后这么一说,两个人连行礼都免了,皇上和慕容凌飞都不明白“打八圈”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坐在一旁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太后还是没理他们,皇上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前。 “母后,儿臣有话跟您说。” “呀,皇儿,你还没走啊?哀家快打完了,你再等会。”太后连眼都没抬,只顾着看牌了。 一旁的慕容凌飞见此不行,站起身来,一把抱起丁铛,把她抱离牌桌,丁铛脚悬空,一挣扎,“哗啦”牌桌被丁铛踢翻了。 太后见玩不成了,让宫人们收拾了残局,由桂嬷嬷搀扶着坐到主位上。 “睿儿啊,有什么事说吧,说完哀家还要继续搓麻呢。”太后的言语中明显的透着不高兴。 “母后,不是儿臣找您,是凌飞有事跟您说。”皇上朝慕容凌飞使了个眼色。 慕容凌飞汗颜,来之前明明说好一起说的,现在看母后不高兴了,就把事情全推他身上了,这个皇兄啊,还真懂得过河拆桥。 “咳咳,是呀,母后,是儿臣找您,主要是儿臣考虑到在宫中住了有一段时日了,不方便再打扰了,所以想带朝阳回府了。” “我反对。”还未等太后发话,丁铛先举手反对。 皇上一听大怒,但太后在此不好发作,只能压在心里,眼睛却狠狠的瞪着丁铛。丁铛完全当视而不见,哼,想让我回府,没那么容易,王府都让我玩遍了,没意思,回去还不是关禁闭,哪像宫里啊,有太后罩着,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啊。丁铛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 “飞儿,你也听了,你家媳妇不愿回去,所以啊,我看你们还是继续在这住着吧。” “这,”慕容凌飞见母后如此说,也无言以对,只能看向慕容凌睿求助。 慕容凌飞接收到慕容凌飞的求助的眼神,对太后说道“母后,凌飞府中有些事要处理,一直留他在宫中也不合适啊。您还是准了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飞儿回府吧,朝阳就留在宫中陪哀家好了。”太后有点孩子气般的说。 皇上和慕容凌飞皆是一愣,都没想到太后会有此一说,皇上赶紧说道“母后,他们这一个留在宫中,一个回王府,这样分开,恐怕不太好吧,这朝阳公主倒是没什么,可是六弟可是出了名的花心风.流,您不怕六弟再娶个侍妾或侧什么的,可朕想朝阳公主应该会怕吧?”皇上这话是对着太后说的,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说给丁铛听的。 慕容凌飞狠狠的瞪了皇上一眼,明明知道朝阳爱吃醋,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要是回去朝阳跟他闹,他非找皇兄来算账不可。 丁铛一听到慕容凌飞有可能再娶,立马不干了,“皇上,想让朝阳回府不难,朝阳想管皇上要一道旨意。” 皇上一听丁铛说要回府,想都没想就说,“你说什么旨意,只要朕做的到的,朕都答应你。” “皇上,您放心,这个旨意不难,朝阳只是想要一道旨意,让慕容凌飞以后不能限制朝阳出府。就这么简单。” “好,朕答应你,朕这就拟旨去。”皇上光顾着高兴了,根本没注意到慕容凌飞正朝他使眼色,但却没逃过丁铛的眼睛。 “飞飞,你眼睛抽筋了吗?”丁铛一脸关切的问道。 “呵呵”慕容凌飞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没。挺好的,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吧。”慕容凌飞说完向太后辞行,搂着丁铛出了慈宁宫。 丁铛本以为拿了圣旨回到王府,她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了,谁知道因为慕容凌飞担心丁铛的安全,还是禁止她出府。丁铛一怒之下把圣旨砸向慕容凌飞,慕容凌飞也没有躲,接住圣旨后交给一旁的李总管,还交待要好生收着。 丁铛气的指着慕容凌飞大吼道,“慕容凌飞你个混蛋,你不让我出府就是抗旨,我要告诉母后去。” 慕容凌飞轻轻拨开丁铛的手指,“你连府都出不去,怎么告状去啊?你乖乖听话,等过两天忙完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慕容凌飞搂过丁铛,拥在怀里,安抚着她。 丁铛撅着嘴,不乐意的说道,“你以前好像也这么说过,可是都没做到哦。” “这次不会啦,我保证。” “那你发誓。” “好,我发誓。” “这还差不多.”丁铛满意的笑了笑。 “那我先去忙了,你乖乖的啊。”慕容凌飞揉了揉丁铛的头,就出去了。 丁铛听慕容凌飞的话,每天在府中乖乖的,不是看书,就是弹弹琴,偶尔还跟花蕊学学刺绣,可惜每次都是扎的满手指的针眼,绣出来的东西还都是四不像,后来就彻底放弃了,丁铛这样安分了几日,期盼着慕容凌飞能带她出府玩,可是每天晚上等慕容凌飞回来,她询问出府的日子的时候,慕容凌飞总是以“过几日”来敷衍她,丁铛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日,丁铛找出从楚陵国带来的男装换好,把花蕊和唐飞留在房内以应变突发事件,带着玲欢和唐云来到王府色狗狗的住处。丁铛拿出事先找厨房的下人要的肉骨头,交给玲欢。 “玲欢,去,哄哄那只色狗狗。” 玲欢不乐意的看着手中的肉骨头,撅着嘴看着丁铛,“公主,为什么是我啊?”玲欢依稀记得上次被这只色狗狗吃豆腐的情景,心里是有千般的不愿意。 “谁让那只狗狗就喜欢你的,好了,别废话了,快去了,你家公主我还想出去多玩会呢。”丁铛说着就把玲欢往狗狗那边推。色狗狗一看玲欢来了,高兴的直想挣脱绳索冲过来,嘴上还不停的哼唧撒娇。 玲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刚近狗狗的身,狗狗就一下扑了过来,吓了玲欢一大跳,玲欢一个劲的瞪丁铛,也就只有她家公主能想出这种损招。狗狗扑在玲欢身上,一个劲的舔着她,爪子还不忘扑腾着玲欢的小柔胸,玲欢被狗狗闹的一阵脸红。 丁铛见狗狗此时吃玲欢豆腐,吃的正欢实,她交待唐云在这里好好守着,要是有事情及时出府找她。丁铛交待完,就从狗洞爬了出去,也幸好她身材矮小,而狗狗则高大了些,否则她想钻出狗洞还真是不太可能。 丁铛从狗洞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狗洞,心里偷着乐,哈哈,慕容凌飞,你不让本公主出府,本公主偏偏就是有办法出来,气死你哦。 丁铛拿出钱袋,里面是她用一根金簪和玲欢换的几两碎银子,那慕容凌飞为了怕她出府,竟然连银子都不给她,郁闷死丁铛了,最后不得已做了个赔本买卖,拿根金簪换了玲欢那丫头攒的几两银子。 丁铛一连几天都是用此种方法出府,府中也没人怀疑,大家反而都认为是王妃转性了,每天都老实待在屋内看书习字,修身养性。可是府中偏偏有人不这么认为。 桃园,媚柔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小幽端了碗燕窝汤给她,媚柔轻轻喝了一口,“小幽,你觉得那边的那位最近是不是太近了?” “主子,奴婢也觉得那边最近太静了,主子,她会不会是在谋划什么啊?不会对主子您不利吧?” “恩,是不得不防啊,最近菲雨郡主那边也没信。” “主子,要不小幽探听探听。” “恩,也好。不过你要小心啊,别让他们有所察觉啊。” “主子您放心。”小幽出了桃园,直奔丁铛所住的院子。 小幽从长廊拐角处转出来,就看见玲欢和一位公子从丁铛的院子里出来,唐云也跟在后面,小幽立即退回长廊的拐角处,不让他们看见,那位公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小幽心里寻思着,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怕他们发现,她跟的比较远,最后一只跟到色狗狗的地方,因为跟着比较远,她只能看见几个人的背影,并不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到了色狗狗处,小幽看见那位公子从狗洞钻了出去,小幽很是奇怪,心里有仔细想了想那位公子的身型外貌,心里一惊,难道是……?她立即转身回到桃园。 小幽进了桃园,把自己所看到的情形告诉了给媚柔,媚柔听候,冷冷一笑,“哼哼,这可都是她自找的啊,小幽,你去找个相熟的下人,让那人去通知王爷就说俊王妃偷跑出府了。记得,千万别把咱们这边露出来哦。” “小幽明白,主子您放心。”小幽说完就出去了。 而丁铛却是全然无知,还悠然自得的在大街上闲逛。 再到春满楼 丁铛正在街上闲逛,这几天她已经基本上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逛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了,她转身正打算打道回府,好巧不巧就看见慕容凌飞和萧琪二人,丁铛顿时来了兴趣,想看看二人要做什么,于是悄悄的跟在后面,因为二人都会武功,丁铛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的太近,还好两个人全都相貌突出,站在人群中也比较扎眼,所以跟着他们并不难。 丁铛也不知道跟了多远,最后看他们走进一栋楼里,丁铛见他们进去了,便走上前,这才看清楚此楼的名字,“春满楼”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丁铛怒火上来了,这个慕容凌飞就是个大骗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太轻了,丁铛越想越气,直愣愣的就往里冲,结果被门口的小厮给挡了出来。 “这位爷,不好意思啊,春满楼白天不营业。”小厮陪着笑脸客气的说道。 丁铛眼一瞪,指着里面就说,“不营业?那刚才那两个人怎么进去了?” 小厮自是明白丁铛说的那两个人是指何人,“爷,那两位是我们老板的客人。” 丁铛挑着眉,瞪了小厮一眼,“是吗?那把你们春娘给我叫出来。” 小厮一看丁铛有些难缠,竟然还叫嚷着要找春娘,怎么看都像是闹事的,也不再陪笑脸,不客气的说道,“这位爷,希望您不要在此闹事,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咱春满楼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还没一个人敢在此放肆呢,这位爷,要是想找姑娘就请晚上来,别打白天的在春满楼这里找不痛快。” 丁铛一看小厮犯起横了,她也不是吃素的,从腰间抽出了洛子峰给她的玉牌,在小厮面前晃了晃,“我就凭这个在你这找事了,怎么着?你要是识相就赶快把春娘给我找来,否则,我就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厮本不把丁铛放在眼里,可一看到丁铛手中的玉牌,吓的腿都软了,今天是惹到正主了,心里直犯嘀咕,脚下却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跑到里面把春娘请了出来。 春娘出来一看,门口站了位俊俏公子,实在不解,听刚才的小厮说这位公子手中拿了洛爷的玉牌,可是春娘没记错的话,洛爷的玉牌只有一块,而且还赠予了丁铛姑娘,春娘寻思着,走上前,行了礼,“这位公子,不知您找春娘有何事啊?” 丁铛见春娘来了,把脸凑到前,嬉皮笑脸的说道,“春娘,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啊?” 春娘听这戏谑的话语,仔细的看了看眼前人,一愣,指着丁铛差点说不出话来,“是你。”春娘有点意外。 丁铛冲春娘眨巴了下眼,“是我,春娘,你不会就让我这样一直站在门口吧?” 春娘这时候才反映过味来,此时还是大街上呢,她忙拉着丁铛朝春满楼里走去,依旧是当初的竹月厢,春娘给丁铛倒了茶,“丁姑娘不知来我春满楼所为何事啊?” 丁铛喝了口茶,“春娘,你就叫我丁铛吧,叫丁姑娘太生疏了,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俊王爷和萧琪进了春满楼,就跟了进来,他们不会是又来找萧潇姑娘的吧?”丁铛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出来。 春娘怕丁铛像上次似的又搞出事来,赶紧否定“不是,不是,这次王爷他们来是来找洛爷的。” “哦?洛子峰在春满楼呢?” “对,王爷他们现在正在洛爷的房内谈事呢。丁铛,你要是找他们,我可以帮你通报一声。” 丁铛一听,赶紧阻止,“春娘不用了,我不找他们,这样,你能帮我去悄悄的跟洛子峰说我来了吗?我在这里等他,你别让王爷和萧大人知道。”丁铛可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让慕容凌飞知道那还得了啊。 春娘明了的点点头,便出去了。 慕容凌飞和萧琪刚在洛子峰的房内坐定,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门口一位下人过来通报,说是俊王爷府上来人说,俊王妃偷跑出府了。慕容凌飞大惊,立即辞行回府。 洛子峰刚送慕容凌飞和萧琪到屋门口,就见春娘走了过来,春娘行了礼,在洛子峰耳边说了几句,面具后的洛子峰一阵惊喜。 “凌飞,萧琪,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处理。”平静的语气根本听不出洛子峰内心的波动,但他疾步朝竹月厢走去,却可以看出定是有很重要的事牵绊着他。慕容凌飞和萧琪虽然奇怪,但慕容凌飞心里牵挂着丁铛,也就未多想,和萧琪也快速离开。 洛子峰一进竹月厢,就看一身男装的丁铛正悠闲的品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洛子峰尽力让自己心情平复,调侃了丁铛两句,“你还有心情品茶啊,慕容凌飞听说你跑出府,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现在正急忙赶回王府。 “噗”丁铛一听自己出府的事慕容凌飞知道了,吓的把刚进口的茶水吐了出来。慌乱的嚷道,“呀,怎么办啊?等我回去,慕容凌飞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子峰,怎么办啊?”丁铛拽着洛子峰的衣服,急的都快哭了。 洛子峰安慰她道,“你别急啊,我送你回去。” 丁铛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洛子峰,“能赶得及吗?”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丁铛信任的点了点头。洛子峰搂着丁铛,打开了竹月厢的窗户,飞身跃了出去,现在只能施展轻功送丁铛回去,如果骑马的话,太招摇,难免不会被凌飞发现。丁铛靠在洛子峰怀里,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洛子峰把丁铛放到了她住的小院,而慕容凌飞也这时候进了府,怒气冲冲的直奔丁铛的住处,丁铛还没来得及跟洛子峰道谢,就跑进了屋里,把外衣一脱扔到床底下,只穿了xie衣亵裤钻进了锦被里,假装睡觉。 就在丁铛闭上眼的同时,房门被人推开,花蕊忙放下手中的绣品,行礼,“参加王爷。” 慕容凌飞扫了她一眼,“起来吧”,转眼看见床上的帷帐落下,走到床前,想要拉开帷帐,花蕊立即出言阻止,“王爷,王妃正在休息,不让人打扰。” “哦?是吗?连本王都不允许打扰吗?”慕容凌飞冷冷的说,眼神好似要杀人般的瞪着花蕊。 花蕊被王爷瞪得,浑身发抖,不敢言语。 慕容凌飞用力一扯,将帷帐扯掉,“哎呀,好吵啊。”丁铛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睑,坐了起来。看了看慕容凌飞,惊喜的说道,“呀,夫君,你回来了啊?咦,这帷帐怎么掉了啊?”丁铛装糊涂的看着慕容凌飞手中的帷帐。 慕容凌飞见丁铛就在屋里,脸色有所缓和,尴尬松手,将帷帐扔到了地上,低头的时候正巧看见丁铛扔到床底下的衣服露出了一个衣角,慕容凌飞不动声色,坐到床上,轻轻的搂过丁铛,温柔的说道,“爱妃,刚才有下人回报说,爱妃今天偷跑出府了。” 丁铛佯装大怒,“谁呀?谁说的,这绝对是无限,飞飞,我今天可是一天都在屋里呆着哦,跟花蕊学刺绣,学累了就睡觉了。不信你问花蕊。”丁铛说着指向花蕊。 花蕊见公主指着她,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 慕容凌飞温柔的用手纠缠着丁铛的发丝,“爱妃,为夫怎么会不信你呢?为夫知道最近你在府中闷得慌,等为夫忙完这几天,过两天就带你出去转转啊。” 丁铛见慕容凌飞相信了自己,心里舒了口气,一听慕容凌飞还承诺过几天带她出去玩,这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丁铛每次一听这话就和他纠缠几句,但今天丁铛心虚,不像再在出府的问题上纠结,于是听慕容凌飞这么说,就直点头称好。 这小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照往常他这么说,小家伙肯定不乐意的顶他两句,今天倒是什么都没说,再加上床底的衣服,估计她今天出府是肯定的了,哎,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慕容凌飞在心里暗暗想着,也不点明。 丁铛这几日一直在屋内待着,偶尔出来散个步而已,也并非是不想出府,而是前几日她都把街上差不多玩遍了,没什么可玩的了,她现在有个大计划,通过这几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她突然想开一家酒楼,她这几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在做这项计划的预算。而慕容凌飞这几日命人在暗处观察了丁铛数日,丁铛这边都没有什么动静,每天只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一点都不像她。 这日,丁铛写了封信交给唐飞,让他送到春满楼交给春娘,并让他亲手交予春娘,并且带了回信再回来。唐飞拿着信去了春满楼,事情比丁铛想象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唐飞就回来了,丁铛接过回信,看完将信扔进香炉里烧了。 翌日,丁铛等慕容凌飞上朝后,换了男装,跟往常一样,从狗洞钻出府。丁铛刚从狗洞钻出来,就看见一双白色的靴子映入眼中,她抬头一看,是一身白衣的洛子峰,她兴奋的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有拍掉就扑进了洛子峰的怀里,结果是洛子峰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了一块块黑色的印迹,洛子峰却不以为意,面具后依旧是一张笑脸,眼中透着宠溺。 “丁铛,怎么从狗洞里爬出来啊?”洛子峰拿出丝帕轻轻的擦拭着丁铛手上和衣服上的尘土。 丁铛因为洛子峰这简单的关心的动作,害羞的脸上飞上一抹红霞,“慕容凌飞不让我出府,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哎,你呀,你告诉我啊,我就直接进府用轻功带你出来了呀。” “哦,对呀,我忘了呦,嘿嘿。”丁铛听洛子峰这么一说才想到他会轻功的,为自己这种傻傻的行为感到好笑哦。 “你呀,找我什么事啊?”洛子峰眼神中的宠爱不曾减少,轻轻的抚了抚丁铛的头。 “哦,对了,差点把正经事忘了,我不能出来太长时间的,你跟我来。”丁铛说着就拉上洛子峰朝街上走去,丁铛按照自己先前记住的路线,东拐西转的,最后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了。 丁铛指着这栋小楼问洛子峰,“你觉得这个房子怎么样?” 洛子峰不解的看着丁铛,“房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 “要是开酒楼呢?” 洛子峰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京城的闹市区,地段繁华,交通业四通八达,来往的行人车辆也很多,要是在这开酒楼,的确可以做,“地段不错,人流量也很好,开酒楼没问题,怎么?你打算开酒楼吗?” 丁铛听了洛子峰的话,心里很开心,看来她千辛万苦找的地方是不错了,她竖起食指,在洛子峰眼前晃了晃,“错,不是我要开酒楼,是你要开酒楼,而我入股。” “我?丁铛,我好像没说过我要开酒楼啊。”洛子峰玩味的看着丁铛,心里在想这小家伙又要搞什么鬼啊。 “你是没说过啊,不过我帮你说了啊,而且地段都帮你选好了。你要谢谢我哦。”丁铛说的好似洛子峰受了他多大的优惠一般,整的洛子峰哭笑不得。 “丁铛,我要开酒楼,可要考虑很多事的,而且在京城我已经有了一家天下第一楼了,好像不需要再开酒楼了,而且天下第一楼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在京城可以称得上是老大了。” “天下第一楼的生意好,我是知道的,至于能不能称得上老大,那可就难说了,至少等我这个天下第一鸭楼开张以后,你那个天下第一楼就很难说了。至于你要考虑的事情,我都帮你考虑好了,喏,这个给你,这个是我写的计划书,你可以看看。”丁铛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打纸交到了洛子峰的手里。 “天下第一鸭楼?计划书?”洛子峰有点吃惊的看着丁铛递过来的一打纸张,这酒楼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啊?(妖精也觉得好怪哦,感觉好像“鸭店”哦)洛子峰看着丁铛所写的计划书,看是有点不敢置信,看到后面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把开酒楼的事想的这么齐全,而且她的酒楼的招牌菜是“烤鸭”,这是洛子峰听的都没听过的一道菜,不免有些好奇。 “丁铛,你这个招牌菜烤鸭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吃的啊,那可是秘方哦,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了给你我还怎么混啊,而且我说的很清楚了,你出钱,我出秘方的,既然是秘方当然现在不能告诉你啊。”丁铛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反倒勾出了洛子峰更多的好奇心,所谓好奇害死猫,洛子峰能跟丁铛合作,也是出在这份好奇心上。 “我看了你这个什么计划书了,写的很全面,不过你上面说买店面只需两千两,这好像不太可能吧?按这个地段来说,这栋小楼,怎么也值个五千两。”洛子峰看了看这栋楼,外观还比较新,店主卖两千两是不可能的。 丁铛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你放心,我都打听清楚了,这家店的店主得罪了当朝宰相的公子,他想把店卖出去,然后去外地发展了,可惜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宰相公子,所以没人敢接手这栋楼,他开的价钱也就自然而然比较低了,而恰巧我知道天下第一庄的洛庄主跟皇上关系不错,所以接手这家店以后,相信洛庄主能把宰相公子那边摆平吧。”丁铛邪笑的拍了拍洛子峰的胸。 洛子峰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小东西就成心给他找事的,不过她既然想开酒楼,那就成全她吧,反正对他洛子峰来说多一门生意也不错,而且招她写的这份计划书来看,这酒楼是有的赚的。 丁铛见洛子峰半天不说话,害怕他会不答应,赶紧抓住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子峰,你看我难得想找点事做,你还不成全我吗?再说了,我整天在王府待着,都快闷出病来了,你都不帮我吗?你今天要是不帮我的话,我,我就坐大街上哭,不起来了。”丁铛见说半天,洛子峰还是不为所动,干脆耍起无赖来了,作势就要坐地上。 洛子峰一把抱起欲坐到地上的丁铛,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个小磨人精啊,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你了?好了,别闹了,大街上的,多丢人啊,走吧,咱们进去和卖家谈谈这房子的事吧。” 丁铛一听洛子峰答应了,也完全不顾的形象的给了洛子峰一个大大的熊抱,还不忘在他的脸上狠啵一下,丁铛完全处于兴奋状态,根本没想那么多,而洛子峰却因为丁铛的这个吻有了片刻的失神。 “快走啊。”丁铛拉着愣神的洛子峰就朝房内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丁铛高兴的拉着洛子峰大踏步的从房内走了出来,他们已经跟店家谈好了价钱,定金也交了,过两日洛子峰过来付全款拿房契完事就OK了,丁铛现在满脑子都是当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数银票的景象。 “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凌飞要是发现你偷跑出来就不好了。”洛子峰虽然不舍的跟丁铛分开,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丁铛现在毕竟还是俊王妃,是慕容凌飞的妻子。 “恩,好吧。” 两个人手拉手朝王府走去,两个人此时的心情各异,洛子峰握着手中的温暖,期盼着回王府的路能长些,时间最好能在这一刻静止,而丁铛则满脑子想的是酒楼开成以后,怎么吸引客人,酒楼怎么装修之类的问题,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 残忍的惩罚 路总归是有尽头的,时间也是不会静止的,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王府,这时候丁铛才意识到两个人要分别了,心中有些不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丁铛,我用轻功送你进去吧。”洛子峰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用,玲欢他们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丁铛嘴上说走,脚下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脚步,愣愣的看着洛子峰。 洛子峰无奈,他知道两个人就这么站下去的话,估计谁也走不了了,他只能先转身离开,纵然心中有千般不舍,但她终究是别人的妻,你洛子峰是不能妄想的,洛子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却是在转身后,并未让丁铛看见,他坚决的离开,再没有为丁铛留下什么,丁铛怔怔的看着他离开,想要留住他,却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丁铛转身爬过狗洞,却在爬进府中时,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立于眼前,她本以为是唐云,便也没有多想,站起身刚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眸,吓的丁铛一个激灵,虽然又恢复了平常心,这次让慕容凌飞逮个正着,她知道都说不易,也就不再多加解释,但却看见不远处玲欢和唐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丁铛最看不惯的就是下跪,平时自己身边的人,她都舍不得让跪,如今却因为自己出府,而让他们受罚,丁铛不乐意了,她走到玲欢和唐云面前,拉着两个人的手,就大声叫嚷着,“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让你们跪的,都给我起来。”可是无论丁铛怎么吼他们,他们依旧跪着,完全不听丁铛的话,玲欢看着公主这个样子,心里一难受,泪水止不住的流。 “公主,你别这样,奴婢做错了,就该受罚。” “什么叫做错了就该受罚?你做错什么了?你是我的人,要罚也该有我罚,别人都没权利。而且我出府玩,关你什么事?就算该罚也该是我啊。”丁铛怒斥着,看似责备玲欢,话却是对慕容凌飞说的。 慕容凌飞从丁铛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他一直没有说话,他等着丁铛给他一个解释,可是等来的却是她的叫嚣。他本以为这几天丁铛一直没有出屋,都老老实实的待着,他以为她变了,变乖了,慕容凌飞本想过了今日就把监视丁铛的人给撤了,可是谁知他刚上完朝回来就听人回报说是王妃偷偷出府了,而且还是约了洛子峰见面,他本可以让监视的人继续跟踪他们的,但是他的心里突然怕了,似乎害怕事情会如他内心想的那样,他撤回了监视的人,他一直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能听她的一个答复,她却什么也没有给他。 “够了,楚朝阳,你闹够了没有?你一直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今天本王罚了个奴才,你就如此叫嚣,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这王府是谁最大了。”慕容凌飞气极了,他不顾丁铛的挣扎,扛起丁铛就往院子里走去。 慕容凌飞进了屋,把丁铛扔到床上,对着花蕊怒吼道,“滚出去。” 花蕊看着怒气冲天的王爷,知道公主出府的事八成是被王爷知道了,她怕王爷正在气头上会对公主做什么不利的事,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慕容凌飞见花蕊半天没动换,抓住她就往门外扔,“滚出去。”花蕊整个人被慕容凌飞扔了出去,幸好唐飞及时的接住她,否则以王爷的力道非摔伤不可,她试图再进到屋里,可是屋门已经被王爷反锁了上。 丁铛看着慕容凌飞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她第一次觉得害怕,吓的浑身颤抖,慕容凌飞一步步靠近她,钳住她的下巴,“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最喜欢反抗本王的意思的吗?今天本王就教教你府里的规矩。以前本王总是惯着你,即使你做错事了,本王也不责罚,今天本王就让你知道知道做错事,就该受到的惩罚。”说着,慕容凌飞手一扯,“嘶”丁铛感觉身子一凉,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慕容凌飞撕扯烂了。 丁铛害怕的拳脚相对,试图挣脱慕容凌飞的钳住,“慕容凌飞你混蛋,你疯了吗?你放手。” “对,我疯了,我被你逼疯了,我事事为你考虑,为你着想,你想怎样,我也都由着你的性子来,也从不加以阻拦,而你呢?你可曾在乎过我的感受?”慕容凌飞说完将丁铛压在身下,肆虐的吻着她,啃咬她。 丁铛第一次看见慕容凌飞那受伤的表情,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悲伤,如果先前她认为慕容凌飞像是发怒的狮子,而现在的他更像是受伤的狮子,他在发泄他内心的悲伤,丁铛被慕容凌飞深深的震撼了,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只是躺在那里默默的流泪,身上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她的身体正遭受着暴虐。 丁铛的不反抗,在慕容凌飞看来并非是妥协,而是对他的一种沉默的抗议,慕容凌飞更加疯狂的在丁铛身上索取,他毫无预警的进入丁铛的身体,“啊”一阵如撕裂般的疼痛感,阵痛着丁铛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慕容凌飞的每一次抽动,都带给丁铛前所未有的痛,她想让他停下来,可是她却说不话来,她狠狠的要紧嘴唇,一丝血腥慢慢的充斥在嘴边,丁铛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铛渐渐清醒,耳边传来抽泣声,丁铛慢慢的睁开眼,看见玲欢和花蕊跪在床边,低声哭泣。 “水。”丁铛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正冒烟,嘴巴干裂难受。 “呀,公主,你醒了。花蕊,你快去准备热水给公主沐浴。”玲欢吩咐花蕊后。立即倒了杯水,扶起丁铛,慢慢的喂她喝下。 丁铛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散了架,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下体好像撕裂般的疼痛,她疼的轻轻皱起眉毛。 “公主,水准备好了,奴婢扶你沐浴吧。”花蕊走上前,和玲欢一同扶起丁铛,丁铛觉得双腿虚浮无力,走起路来腿直打晃,玲欢和花蕊默不作声,看见被折磨的虚脱的公主,只能默默的落泪,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再惹公主伤心难过。 丁铛在她们二人的搀扶下,坐进了浴桶里,通过热水的浸泡,身上感觉舒服多了,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疼痛感也减轻了。丁铛靠在桶边,闭上眼,刚才慕容凌飞疯狂的一幕还在眼中放映,她瑟缩的颤抖了一下,想着自己刚被慕容凌飞给强.暴了,泪不自觉的下淌,心如刀割般疼痛,这疼痛远胜于身体的痛。 玲欢和花蕊站在一旁,无言相劝,只能看着公主默默的落泪,默默的发泄心中的郁闷。此刻,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将来无论如何,都要拼死保护公主不再受任何伤害。 夜幕降临,书房内漆黑一片,慕容凌飞默默的坐在椅子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双漆黑的明眸闪烁着悲伤、痛恨。紧握的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心却一直在抽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朝阳的房间走出来的。他只记得,当他从床上起来,昏睡过去的朝阳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身上的青紫昭示着他刚才的兽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该死,第一次厌恶自己,他承认刚才自己被气疯了,想到朝阳和洛子峰约会,他的心充满了嫉妒与愤恨。 慕容凌飞紧闭双眼,脑中却不断浮现朝阳的喊叫声,痛苦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朝阳。 丁铛沐浴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当玲欢把蜡烛熄灭退出房间,丁铛浑身一颤,瑟缩的窝进被子里,手紧紧的抓住锦被,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看到刚才恐怖的情景,丁铛想喊玲欢和花蕊,可是却怎样也喊不出声,她睁着眼惶恐的陷入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悠扬的箫声骤起,丁铛的心随着箫声渐渐的平复,她试着闭上眼,让自己慢慢的沉浸在箫声里,整个身体也随之放松,呼吸渐渐平稳,眼皮缓缓下沉,丁铛逐渐的进入梦乡。 书房内慕容凌飞猛地睁开眼,耳中传来的箫声,他的眉头渐渐拧紧,他还是来了,慕容凌飞清楚的知道这箫声来自谁,他走出书房,不知不觉的来到丁铛的房间,他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走到床前,常年练武,让他的视力比一般人的要好,黑暗中,他清晰的看见丁铛安详的睡着,脸上不再又惊恐,平静且安逸.慕容凌飞轻抚着丁铛的脸,“你睡的好甜啊,是因为这箫声吗?”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哀伤。他明白自己不管多宠她,多爱她,却已久输了,甚至连那人的箫声都不如。 从那日后,慕容凌飞没有再出现在丁铛面前,玲欢等人也不敢在丁铛的面前提起他,丁铛不再出屋,每日坐在窗前发呆,眼神中不再有灵气,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无神。玲欢他们总是想出各种方式逗丁铛开心,可是丁铛都无动于衷。每到用膳的时间,如果不是玲欢或花蕊提醒,丁铛连饭都不会吃,即使传了膳,也都是吃两口就放下了。丁铛一日比一日消瘦,人也日渐憔悴,玲欢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玲欢实在看不下去了,去禀报了王爷。慕容凌飞这几日都不敢出现在丁铛的面前,对于她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今日听到玲欢的话,大惊,立即跑去丁铛的屋里。此时,正坐在窗前发呆的丁铛,看见慕容凌飞进来了,原本空洞的眼神,充满了惊吓,慕容凌飞每靠近一步,她都被吓得退后一步,浑身颤抖,慕容凌飞看见丁铛的反应,觉得很受伤,这样的惩罚远胜于曾经和丁铛吵架冷战的日子,慕容凌飞伸出手想搂住丁铛,丁铛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双手抱胸,惊恐的看着慕容凌飞。慕容凌飞不敢再上前,他失落的垂下胳膊,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交代玲欢他们要好好照顾朝阳。 待慕容凌飞走后,玲欢急忙上前扶起丁铛,把她扶坐在床上,泪忍不住的滴落,“公主,你这是何苦啊?你别吓奴婢。” 丁铛靠在玲欢肩膀上,疲倦的闭上眼睛,淡淡的说了句,“我想离开。” 又过了几日,丁铛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慕容凌飞无奈只得找凌萱来府上陪丁铛,希望凌萱能劝解丁铛,但是他并未跟凌萱说明事情的真相,只说丁铛这几日心情不好。凌萱兴高采烈的来看丁铛,却在见到丁铛的刹那,整个人都傻住了,这还是她认识的丁铛吗?眼前的丁铛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活力,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没有了灵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凌萱走上前,泪眼蒙蒙的拉着丁铛,“朝阳,我是凌萱啊,你怎么了?” 丁铛淡淡的看着凌萱,轻声的说道,“凌萱你来了。”说完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不再看向凌萱。 凌萱擦拭了眼角的泪,“丁铛,你怎么了?我来看你了。” 丁铛好像没有听到凌萱的话似的,只是说了一句,“我想离开。”这几天丁铛的脑中不断的浮现这句话,她只想离开这里,这个房间,这座王府,这里的一切都在束缚着她,窒息着她。以前又慕容凌飞的宠爱,她刻意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呢?慕容凌飞那日的话语,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他累了,他不会再继续包容自己了,他已经不能再爱她了,她丁铛是自私的,她既然得不到他的爱了,她只能选择离开,她本以为慕容凌飞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甚至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他,但是他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快乐也行,可是那日的话语才让她知道,慕容凌飞和自己在一起其实是痛苦的,痛到他已无力承担,她不怪慕容凌飞那日残暴的对待自己,她只怪自己伤了他的心却还不自知。 凌萱说了好多话,可是丁铛却一直没有理她,她看得出来丁铛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一直在都看外面的风景。凌萱无奈的默默退了出去。 凌萱沮丧的始终不明白六哥到底做了什么会把朝阳伤成这样,“哎呦。”凌萱只顾着低头想事,完全没注意到对面来人了,跟对方撞了个满怀。凌萱正想开骂是那个不开眼的撞了她,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原来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就是萧琪。 “咦,萧大哥,你来找我六哥的?还是来看朝阳的?” “我是来找凌飞的,朝阳怎么了?”萧琪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我六哥不知道做什么坏事了,惹的朝阳不高兴了,朝阳现在整个人就像……恩,对了,就像木偶娃娃似的,一点活力都没有。我刚才跟她说了好多话,她都不理我,只说了一句她想离开。让人担心死了。”凌萱越说越难过。 萧琪越听越觉得事情好似很严重,他也顾不上安危凌萱,“凌萱,你先回宫,哦,对了,这事千万别让皇上和太后知道了,否则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我先去凌飞那看看怎么回事。” 凌萱本来想回宫找母后去告六哥的状的,但是现在听萧琪的话,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这么贸然的去告状,的确不太好,不如等搞清楚了再说也成。凌萱点了点头,“恩,好吧,那就听萧大哥的吧,我先回宫了。” 萧琪看凌萱走远后,疾步走向书房去找慕容凌飞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小幽脚步慌乱的跑进桃园,见自家主子正在房内练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推门而入,媚柔皱着眉微怒的看着小幽,她一向讨厌别人打扰她练琴,而小幽跟了她这么多年,早已熟知她的习惯,今天却明知故犯。 小幽看出媚柔的怒意,但因事情紧急,也顾不上赔礼请罪了,“主,主子,奴婢有大事禀报。” 媚柔不高兴的拨弄了两下琴弦,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递给小幽,“什么大事啊?最好足够大,否则就冲你刚才打断我练琴这事,我就有的罚你了。” 小幽咕咚一口喝完茶水,顺了顺气,接着说道,“主子,您听完,要是觉得这是不够大,您再罚小幽不迟。” 媚柔不在意的扯了两下丝帕,“说吧。” “主子,奴婢刚才在走廊上无意听见凌萱公主和萧大人的谈话,他们好像是说朝阳公主因为什么事生王爷的气了,现在整个人都有点痴傻,而且嘴里一直都说着,要离开王府呢。主子,奴婢认为,这是您该出手的好时机了。”小幽献媚的说道。 媚柔一挑眉,喜不自禁,这的确是件好事,难怪这段日子凌飞都不让人踏进朝阳公主住的小院呢,原来是因为朝阳公主痴傻了,“小幽,你刚才说,朝阳公主一直嚷着要离开王府?” “对呀。” 媚柔心生一计,露出一丝奸笑,“小幽,既然朝阳公主想离开王府那咱们就帮她一把吧。明天王爷上朝后,你随本王妃走一趟吧,既然朝阳公主病了,咱们怎么也要去看看吧。” 小幽立刻会意,“主子,奴婢明白。”主仆二人奸诈的表情同样令人作呕。 萧琪感到书房,看见一脸颓废的慕容凌飞,他心中对于朝阳的事也有了肯定,看来凌萱所说都是真的了,凌飞变成这样,只怕朝阳更糟。萧琪进屋话不多说,直接把凌萱告诉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给慕容凌飞。 慕容凌飞听到丁铛说要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她要走?呵呵,哈哈……我做了那么多,终究还是留不住她,我就做错了那么一件,她就不能原谅我吗?” 萧琪不忍看凌飞如此痛苦,他上前劝慰道,“凌飞,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伤朝阳这么深?你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想办法解决呢。” 慕容凌飞绝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她不会原谅我的,我禽兽不如我”慕容凌飞越说越激动,甚至用手狠狠的敲打自己的头。 萧琪见状赶紧拉住凌飞,他不能让他伤了自己,“到底怎么了啊?你快说清楚啊。” 慕容凌飞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的空洞的看着萧琪,突然好想抓到救命稻草般,使劲抓住萧琪的胳膊,“萧琪,你能帮我吧?她一直叫你大哥的,她信任你。” 萧琪轻轻拍了拍慕容凌飞的手,眼神中透着让他放心的信任,“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好去劝劝朝阳。” 慕容凌飞点了点头,把那天的事大致说了下。萧琪听他说完,气的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扇子直指凌飞,就叫嚷了起来,“慕容凌飞,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种事你都能做的出来?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哎” 慕容凌飞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任凭萧琪数落,“萧琪,现在你必须帮我,你打我,骂我都成,但请你一定帮我想办法劝劝朝阳。” 萧琪听了凌飞说的事,本不想帮他,但现在看他也因为这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作为多年的朋友,多年的师兄弟,不帮也成,萧琪无奈的点了点头,便出了书房朝丁铛的住处走去。刚到房门口,就被玲欢拦了下来,“萧大人,我家公主睡了,您有事的话明天再来吧。” 萧琪透过窗户朝屋内望了一眼,看见床上的帷帐散开,知道玲欢所说不假,便告辞了。 翌日,媚柔待慕容凌飞上朝后,便带了小幽去了丁铛的住处。此时,院子里只有花蕊陪着丁铛,玲欢去了厨房,唐云过去帮玲欢的忙,而唐飞此时出门买玲欢交代的一些东西,这真是事有凑巧,就让媚柔钻了这样的一个空子。 花蕊本想拦住媚柔和小幽的,媚柔朝小幽使了个眼色,小幽便以有些刺绣的活做不好为由,拉着花蕊就出了屋,媚柔大大方方的进了屋,看见丁铛正坐在窗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心中顿时来了火气。 “朝阳妹妹好没礼貌啊,看见媚柔来了,都不招呼一下吗?”媚柔讽刺的说道。而丁铛却似没有听见一般,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媚柔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丁铛的眼神空洞,好似没有灵魂一般。看来真像小幽说的那般,这朝阳公主已经变得痴傻。媚柔心中暗暗窃喜。 媚柔轻巧的走到窗前,坐到了丁铛对面,悠闲的从旁边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品了下,“好茶啊,也只有在妹妹这里才能喝到这上好的贡茶啊,可见王爷对妹妹真是上心啊。妹妹要是‘离开’王府了,估计就喝不到这么好的茶了。”媚柔估计加重离开两个字,她仔细的盯着丁铛,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她注意到,在说到“离开”的时候,丁铛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神色,似是惊喜。媚柔更加确定,她是想离开王府了。 “媚柔听说朝阳妹妹想离开王府啊,可惜王府守卫森严,妹妹想离开绝非易事,不过媚柔倒是有办法帮妹妹呢。”媚柔不经意的说着,她不再看朝阳,而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有把握,朝阳在听了她这番话后,会从现在这种懵懂的状态清醒,而事情也的确不出媚柔的所料。 丁铛转过头看向她,眼神中不再是空洞,而是清冷,“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即使她懵懂,她迷朦,可她依旧是聪明的,正如媚柔所说,王府戒备森严,想出府不是易事,她不相信媚柔会做对她没有好处的事。 媚柔有点出乎意料的看着丁铛,丁铛清冷犀利的眼神还是惊了她一下,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你走了,我就有机会做正妃了,这就是我要的好处。” 丁铛冷笑的看了媚柔一眼,“哼哼,即使我离开了王府,你想做正妃,很难。” 媚柔被丁铛的冷笑和讥讽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想不想离开王府?要是想我就把我的计划告诉你,要是不想,那我就走了,今天算我白来。时间紧迫,你可要快点考虑。” “还需要考虑吗?你知道我的答案的,你就直接说你的计划吧,你今天来也是没打算无功而返的。” 媚柔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惧怕之感,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使处于痴傻懵懂的状态,却依旧能看清周围的事事,而自己在她面前无论伪装的多好,总是能让她看透,有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不过幸好她就要离开王府了,自己也就等于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媚柔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丁铛。 丁铛沉默了一下下,说道,“就按你说的做吧,你回去准备吧。明天晚上就行动吧。” “那好,我去准备了。明晚子时就会有马车在后门处等着,到时候我会让小幽带你过去。”媚柔又交代了一遍。 “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媚柔说完便告退了。 媚柔回到桃园,疾书一封让小幽送到菲雨郡主府上,并特别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郡主。 而丁铛这边,媚柔离开没一会,萧琪便来了小院,丁铛正愁怎样才能让自己恢复正常呢,若是媚柔走后自己就立马正常了,难免让人生疑,而此时萧琪的到来,倒是让丁铛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丁铛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萧琪轻轻的走到丁铛身旁坐下,看着丁铛这样,萧琪有股想立刻冲去找慕容凌飞狠狠揍他一顿,但他忍下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开解朝阳。 “朝阳,萧大哥来看你了。” 丁铛转过头对萧琪嫣然一笑,“萧大哥。” 萧琪看见丁铛的笑容,大喜,“朝阳,你认得萧大哥?” “萧大哥傻了吗?朝阳怎么会不认识萧大哥呢?”丁铛莞尔一笑。 “对,对,萧大哥傻了。哈哈,你认得萧大哥就好。”萧琪刻意没有提及凌萱说丁铛的那些话,他现在觉得凌萱说的话有些言过其辞。 “萧大哥,今日来有事吗?”丁铛淡淡的问了一句,其实她心中已有了答案,萧大哥近日来八成是做说客的,只是她都要离开了,也不想再多去思考关于慕容凌飞的问题了,现在对于她来说,与其有一方不快乐,那还不如放手来的痛快。 “萧大哥今日来,是为了慕容……” “萧大哥,你不用说了,朝阳明白,你请回吧,朝阳累了。想睡了。”丁铛没等萧琪说完,便打断了他。 萧琪自是听出丁铛的逐客令,只是现在看丁铛刚有恢复,不好刺激她,于是便起身告辞,心里打算着缓两天再来劝解,只是他没想到今日离开之后,再见丁铛却已是许久以后。 玲欢等人回来,看见丁铛恢复了正常,只是人似乎比以前清冷了,但只要他们的公主能不再坐在窗前发呆就好,他们也就不再多想。 第二日夜色降临,丁铛吩咐花蕊去厨房端一些宵夜和五附碗筷来,花蕊看见公主食欲大增,高兴的去厨房拿了宵夜,玲欢和花蕊摆好,丁铛唤了唐飞和唐云也过来坐好,玲欢和花蕊在丁铛面前随便惯了,可唐飞和唐云却显得拘谨。 “今天这里没有主仆,只有家人朋友,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丁铛拉着唐飞和唐云入座。 唐飞和唐云因为丁铛的“一家人”一席话,说的甚是感动,两个大男人无不动容。丁铛为他们每个人斟满酒,举起酒杯,“我朝阳一直得你们照顾,实乃幸也,这段日子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请你们放心,朝阳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你们担心了,这杯酒朝阳竟你们。”丁铛说完仰头喝下。 玲欢等人见公主如此,也都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杯中酒。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聊着,谁也不疑有它。三杯酒下肚,玲欢等人都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唯一清醒的就只有丁铛,丁铛含着泪看着跟了她一段时间的四个人,“对不起。” 丁铛起身,从床下拿出今天小幽托人悄悄送来的丫鬟的衣服,走到屏风后换上。换完后,时间也差不多子时了,丁铛走出房间,为防有变,找了锁从外面将门锁上。拿好包袱,朝院外走去,小幽此时正在院门口等着,看见丁铛出来,便带着她走到后门,送她出了门,丁铛见门口有辆马车正等在那里,丁铛进到车内一愣,她没想到媚柔会在车内。 “你怎么在这?”丁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来送妹妹一程啊。”媚柔说完,眼中精光一闪,朝丁铛撒了一层药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丁铛顿觉浑身无力,瘫坐在车内。 “你做了什么?”丁铛心下一惊,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媚柔利用。 “没做什么,只是让你老实一会。”媚柔冷冷的笑道,平时那个温柔的媚柔此时已全无了踪迹,只剩下眼中透着凶狠的恶毒女人。“小幽,吩咐车夫启程。” “是,王妃,咱们这是去哪啊?”王妃一直没有告诉自己目的地,小幽心里有些发慌。 “别问那么多,到了就知道了。” 马车快速的行驶在京城清冷的街道上,现在已过子时,四周静的可怕,而车内的三个人都各怀心事,媚柔要在今夜解决掉楚朝阳这个眼中钉,而丁铛心里则盘算着怎样逃跑,而小幽则在想着如何能通知爷,她预感到朝阳公主会有危险,而主子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朝阳公主。 京城一栋大宅内,夜鹰来到书房,朝椅子上正看书的紫衣男子行了礼,“爷,云姬来信了。 紫衣男放下手中的书,看完后大惊,阴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夜鹰,朝阳公主要出事,咱们赶快走。”夜鹰不明白,接过信扫了一眼,信中说朝阳公主被俊王妃的媚柔劫持到了无望崖,她们要杀朝阳郡主。信似乎送的聪明,并未详说。 夜鹰大惊,“爷,没有收到兰姬的消息。” 紫衣男思索了一下,“估计这是那两个女人合谋的一出啊,看来咱们千防万防却还是漏了她们两个,夜鹰,你立即备马,带上暗卫,咱们立即出发去无望崖。” 马车快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媚柔拿出一些软布塞进了丁铛的嘴里,禁止她出声。 “什么人?”城门口的守城士兵拦住了马车。 媚柔把一块金牌交给小幽,冲她使了个眼色,小幽立刻会意,她撩开车帘的一角,出示金牌,“王府李总管家中有事,王爷特命奴婢出城为李总管办事,这是王爷的金牌。” 士兵见有王爷的金牌,便也不多加阻拦,直接开了城门放行。丁铛在车里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媚柔和小幽合理将丁铛拉出马车,命车夫在原地等候,丁铛在她们的拖拽下前进,她现在浑身无力抵抗,只能认命的被她们拖着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媚柔她们挺了下来,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媚柔和小幽拖着丁铛上了马车,马车内坐着菲雨郡主,南宫雨只是看了看丁铛,便冲媚柔说道“下面怎么办?” 媚柔想也没想,就指着一条路,让南宫雨的车夫赶着马车朝那里走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媚柔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喊了声停,便拉着丁铛下了马车,南宫雨随着媚柔一起下了车,看见前方不远处就是悬崖峭壁,心里一惊,似是明白了媚柔要做的事,她没想到媚柔竟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南宫雨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她并未把话说话,而是朝悬崖瞧了瞧。 媚柔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冷冷一笑,“怎么?菲雨郡主怕了?” 南宫雨并不气,而是看了看媚柔,不屑的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怕脏了我的手。” 媚柔鄙夷的看着南宫雨,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我不会让你独善其身的。“郡主,我看咱们三有些事要说清楚啊,不如进一步说话吧。”媚柔示意小幽留下,让小幽将拖着的丁铛交到南宫雨手里,此时则变成了媚柔和南宫雨拖着丁铛。 南宫雨自是明白媚柔的意思,两个人现在毕竟已经结成同盟,她不好拒绝,只得为难的拖着丁铛的另一边。 媚柔拖着丁铛示意南宫雨一起拖着她到悬崖那边去。南宫雨看离悬崖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就不愿再往前走了,媚柔阴翳的一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推,南宫雨没有防备,和丁铛一起后退,眼看就要跌下悬崖,媚柔右手拉住南宫雨,左手一个用力,丁铛人又向后退,她本想拉住媚柔的胳膊,可惜身体没有力气,手也使不上劲,直到她脚下悬空,她知道自己已经出了悬崖边,身体开始往下坠,而媚柔脸上阴郁的奸笑竟是自己看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画面,丁铛闭上眼认命的让身体自由下坠。 南宫雨从刚才的惊吓中稍稍缓了过来,看见丁铛掉下了悬崖,心里一惊,怒视媚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要是皇上和太后追究起来怎么办?要是慕容凌飞查到怎么办?” 媚柔看着丁铛掉下了悬崖,心里终于解决了这个眼中钉,脸上透出得意的奸笑,“郡主放心,慕容凌飞今晚不再府中,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现在萧琪那里,若是追究起来,顶多是当朝阳公主偷跑出府,查不到咱们的。咱们现在赶快回去,不会有所怀疑。只是,媚柔要劳烦郡主送一程啊。” 南宫雨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也有可能查到他们头上,“上车吧。” 小幽站在远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心里一痛,这次爷交代的事没有做好,估计要被爷责罚了。她随后跟着媚柔上了郡主的马车,一起进了城回到王府。 紫衣男和夜鹰感到无望崖的时候,随着云姬留下的记号找到悬崖边,正好看到媚柔推丁铛下去,想要施救却为时已晚。紫衣男立即悄悄的吩咐暗卫下悬崖查找,而他和夜鹰则回府等消息。 翌日,慕容凌飞下了早朝,和萧琪回到府中,李总管一见王爷回来,就立即上前将丁铛院中的情况禀明,慕容凌飞大惊,立即赶往院子,一进屋看见除了玲欢等人,根本没有丁铛的身影。 玲欢怯怯的走上前,将一封信递到慕容凌飞眼前,上面写着“凌飞亲启”几个字样,慕容凌飞认得那是丁铛的字,他赶紧接过来打开。 凌飞吾君: 当你收到此信时,朝阳已走远,请勿寻。 这段王府的的生活,朝阳只能说是痛并快乐着的,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吧。朝阳并不懂爱,却能感受到君对朝阳的宠爱,朝阳觉得无以回报,只希望君与朝阳在一起能感觉快乐,可是那日从君的言辞及表情中,朝阳懂得君与朝阳一起其实痛苦大于快乐。朝阳愧之。故朝阳思前想后,朝阳不能许君同等的爱,那朝阳只能离开,盼君能另觅爱人。今日一别,他日应无再见之日,请君保重,勿念。朝阳心中不会有君。 朝阳留书 慕容凌飞一字一字的看完丁铛的信,他此时觉得胸口发闷,气血翻涌,“噗”慕容凌飞终没有抵过,一口鲜血吐出,他觉得眼前一黑,不再有知觉。萧琪大惊,立即和下人一起将慕容凌飞扶到床上。 “快去找大夫。唐飞,你去春满楼找洛庄主来,快点。”萧琪吩咐着。 洛子峰很快就赶到了王府,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跑到床边,给慕容凌飞把了脉。 “他怎么样?”萧琪着急的问道。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休息不好,操劳过度,再加上气血攻心,所以一时昏倒。我现在给他开药方,找个下人去抓药吧。”洛子峰说着,就提笔写了药方交给下人。 洛子峰看着萧琪,“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琪看了看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朝阳公主失踪了。” 洛子峰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他紧紧抓住萧琪的胳膊,不敢置信,“怎么会失踪呢?失踪是什么意思?是被人绑了?还是她偷跑出去了?” “她偷跑出府了。” 洛子峰一听只是偷跑出去了,心下放松了,“那就赶快派人去找啊。” “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照样公主身份特殊,是和亲的公主,所以不可能大肆宣扬的查找,只能暗着,我想这次需要借用天煞门来找。”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你就在王府照顾凌飞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萧琪刚说完,洛子峰就运用轻功飞出了王府。萧琪摇摇头,哎,这两个男人啊,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现在都在为同一个女人而发愁,真是冤孽啊。 媚柔此时来到院中,看见飘落在地上的信纸,捡起看了一遍,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得意的笑容,但很快收敛,一脸担忧的奔向躺在床上的慕容凌飞,那个平时温柔贤惠的媚柔又回来了,她边拭着泪,便表现着难过。只是这一切在一个人的眼里却是很假,那就是萧琪。如果萧琪没有看见媚柔那一瞬的得意笑容,也许会被她现在的表演所欺骗,但是那得意的样子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心里突然有个想法,那就是朝阳的失踪与媚柔脱不了关系,不过这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紫衣男的大宅里,夜鹰推门进到书房,“爷,找了一晚上,没有找到。” “啪”书桌的一角被紫衣男愤怒的拍掉了,“什么?竟然没找到?怎么会?” “爷,悬崖下有条河流,兴许是被河水冲跑了。” “本侯爷不要也许,我只要肯定的答案,懂吗?无论如何,给我继续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紫衣男的眼眸更加阴冷。“俊王府有动静吗?” “据密探回报,俊王爷已经知道朝阳公主失踪了,而且朝阳公主给慕容凌飞留了信,慕容凌飞看过之后气血攻心,昏了过去,现在王府上下走在秘密查找朝阳公主的下落,而且动用了天煞门的力量。” 紫衣男阴郁的眯起了眼睛,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朝阳公主的死的确打乱了他的计划。“夜鹰,你去散步消息,就说朝阳公主在无望崖遇害,掉下了悬崖,还有你安排一下,一步一步引天煞门的人找上慕容凌飞的侧妃媚柔,让他们查出来是媚柔害了朝阳公主。” “夜鹰明白,只是菲雨郡主那?” “菲雨郡主那里咱们不用担心,那个女人自会掐出她来。”朝阳,我会帮你报仇的。你等着吧,那两个害你的贱.人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紫衣男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慕容凌飞转醒,他一醒来,就抓住萧琪一个劲问是否有朝阳的消息,萧琪一直摇头,慕容凌飞失望的靠在床上. 大概到了亥时,洛子峰一脸沉重的来到院中,萧琪见他来了,立马迎了上去,但是一看到洛子峰的脸色,他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洛子峰进了房间,见慕容凌飞已经醒了,有些尴尬的坐下。 慕容凌飞知道萧琪已经动用天煞门的力量来查找,而此时洛子峰来了,定是带来了消息,对年的兄弟,慕容凌飞对洛子峰还是了解的,看他的表情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他抑制住心里的伤心,平淡的问“子峰,查到了什么吗?” 洛子峰听慕容凌飞说的平淡,但从他的眼中看的出伤痛,他平复了下情绪,缓缓的说道,“天煞门查到,朝阳公主在无望崖遇害,掉下了悬崖,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慕容凌飞一激动,感觉胸口又有气血翻腾。 萧琪赶紧上前扶住凌飞,“你别动气,你现在身体不好。” 慕容凌飞哪里肯听萧琪的劝告,他坚持下了床,艰难的走到洛子峰面前,紧紧的抓住洛子峰,“你说的可是真的?” 洛子峰点了点头,难过的说道,“我已经派了人手到崖下面去搜了,找到了这个。”洛子峰声音有点哽咽,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慕容凌飞颤抖的接过金牌,他认识的,那是朝阳第一次进宫母后赏赐给她的,慕容凌飞再也抑制不住,他抱着金牌,颓败的跪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慕容凌飞就是一个混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那样对她,她也不会走,她不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慕容凌飞是个大混蛋,朝阳你没有说错,我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萧琪和洛子峰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都跟着他一起默默的落泪,丁铛曾经带给他们的种种惊奇,种种的快乐,都浮现在眼前。 洛子峰的心和慕容凌飞一样揪痛,慕容凌飞至少拥有过她,而他洛子峰呢?甚至连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就只能默默的看着她,守着她,而在她真正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能保护他,你洛子峰又何尝不是一个混蛋,一个懦夫,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三个人在院子里痛哭了一夜,在这里缅怀了一夜,第二天,三个人又重新的振作起来,他们现在不是痛苦的时候,他们要查出伤害丁铛的人,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慕容凌飞沐浴更衣完,三个人来到天煞门的总部,一个普通的宅院里,慕容凌飞听取了天煞门情报阁的报告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慕容凌飞蹦出了一句话,“你们绝不觉得这事有些可疑?” 洛子峰说道,“昨天因为急于找到丁铛,很多事没来得及想,现在想想,丁铛坠崖的信息好像是有人故意透漏给咱们的。而且咱们派到无望崖的人也回报说,那里似乎还有一股势力在寻找丁铛。” 萧琪琢磨了一下,想到那天媚柔看过朝阳的信,而自己脑中蹦出的那个突然的想法,他说道,“凌飞,我怀疑这事和媚柔有关。” 凌飞和洛子峰都疑惑的看着萧琪,萧琪把那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凌飞听后却说道,“只是一个表情而已,萧琪,是不是你多虑了?” 萧琪紧皱眉头,“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可是我有这种感觉。” “子峰,你刚说的另一股找朝阳的势力,是什么?”凌飞故意岔开话题,他不希望萧琪因为媚柔的问题而纠结。 洛子峰自是明白凌飞的意思,“还不知道,不过这股势力好像很神秘,而且还有一点,他们似乎在故意给咱们留一些线索,现在分不清他们是敌还是友。” “哦?”凌飞思索了下,“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按他们给的线索查下去。” “凌飞你不怕有诈吗?”萧琪有些担忧。 “现在为了查到伤害朝阳的真凶,咱们什么样的线索都要用上。而且天煞门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即使耍诈,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慕容凌飞自信满满,在寻找丁铛这上,他是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 找到了 夜深人静,一辆简易的马车停进了京城一座宅院内,夜鹰从车上下来,朝紫衣男行了礼,紫衣男没有多加理会,径直朝马车走去,掀开车帘,从车里爆下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此女子的脸上有十多道伤痕,甚是恐怖。 紫衣男看着怀里的可人儿身体虚弱,伤痕累累,心里一阵揪痛,他迅速把女子抱进自己住的青竹园。走进房内,一名玉面书生正在房内悠闲的坐着品茶,一看见紫衣男抱着女子进来,他皱了皱眉,立即起身,让紫衣男把女子轻放到床上。 玉面书生为女子把脉,本已舒展的眉头却越拧越紧。 “薛神医,怎么样?”紫衣男有些急躁。 被称为薛神医的玉面书生摇了摇头,有些生气的瞪视紫衣男,“我说无言,就算咱们俩关系再好,你也别每次都把将死之人抛给我好不好啊?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 无言一听薛神医如此说,心情更加难过,一把揪起薛神医的衣领,怒斥道“悠然,你是我朋友,我敬你,所以尊称你一声薛神医,你别得寸进尺啊,这个女人你必须救活,否则你等着陪葬吧。” 薛悠然轻轻拨开他的手,有些好奇的看着冷无言,天下人都知道燕翔国有位冷面侯爷冷无言,自己认识他也快有十年了,从未见他为什么事儿如此轻易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而今天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大动肝火,很不像他啊。薛悠然又瞧了瞧此时正躺在床上的女人,对她不禁产生了兴趣,他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冷无言如此,所以这个女人看来不救也得救了,当然救她并非冷无言的威胁,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个女子没有被救活,冷无言也不会对他怎样。 “我又没说救不活,你急什么啊?无言,看你如此上心,这个女人不会是你相好的吧?可惜啊,现在容颜尽毁啊。”薛悠然似乎觉得冷无言表现的还不够激动,想再激一下他,特意将“容颜尽毁”几个字说的重点,还不忘偷偷眇几眼冷无言看看他的反应。 冷无言果然没有辜负薛悠然的“心意”,眉头一蹙,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悠然,可有办法?”他知道朝阳是爱美之人,之前又是绝色美女,如今容颜尽毁,即使救活她,不知道她又如何面对。 “她的内伤倒没什么,不过她之前怀有身孕,此次受伤胎儿没有保住,而且从伤势看应该是从悬崖之类的高处摔下来的,身上的骨头也尽断,我需要给她重新接骨,然后她只需静养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完全好了,这些都还简单。我现在写药方,你着人拿药。”薛悠然说完就走到桌前写药方,写完之后将药方交给了夜鹰,夜鹰随即吩咐下人立刻去办。 薛悠然随后又有些为难的说道,“现在唯独她脸上的伤,需要用到玉肌膏,这个药我没有,而且配置的药材都极其难得,即使搜集全了,光炼制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那时候再用,也没有功效了。她脸上的伤已经耽搁几日了,必须在四天内找到玉肌膏。” “悠然,你需要哪些药材尽管跟夜鹰说,至于玉肌膏,你可知道谁那有现成的?” 薛悠然寻思了一下,“无言,玉肌膏是当年我师叔研制出来的,现在要找的话恐怕只能找我师叔了。” “你师叔?鬼医阎罗?听说此人行踪缥缈,很难找到,而且此人喜好无常,不是所有人都医的,若是他不喜欢的人,他表面答应医,可随后就会让那人生不如死。悠然,你觉得他能医治朝阳吗?”冷无言说出心中的顾虑,却也不小心说漏了嘴,透出了床上女子的身份。 薛悠然心中一惊,朝阳?他现下终于清楚床上的女子是谁,只是他没想到,朝阳公主竟会被人害的如此。薛悠然努力保持面上平静,“无言,我听说我师叔最近正在找金蟾,而你手上不是正好有一只吗?不如拿出来给他做交换吧。” 一旁的夜鹰一听,大惊,那金蟾吐出毒液和毒气可以毒死方圆百里内的生物,它也可以解百毒,可是说是圣物,武林之中人人都想得之,而侯爷手上的金蟾也是无意中得到的,一直被侯爷视作珍宝,岂可轻易送人。夜鹰意欲劝阻侯爷。 冷无言却先一步回话,“悠然,好,就按你说的做,你务必治好她,鬼医那里,就麻烦你联系他,我不光会把金蟾给他,如果他能恢复朝阳的容颜,我还会把我珍藏的天山雪莲和千年灵芝赠予他。” 薛悠然此刻真是不得不惊了,这次冷无言竟下如此大的手笔,且不说那金蟾,就他手上的天山雪莲和千年灵芝,自己也曾向他求要过多次,都是所求未果,都被他拿一些别的药材敷衍了事,如今却为了朝阳公主肯做如此牺牲,哎,看来他是动了情了。薛悠然有所慨叹摇头。 薛悠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从身上取下银针,为朝阳护住心脉,然后让丫鬟为朝阳把身体清理干净。丫鬟拿着染有污渍的衣物出来,衣物中一个小包掉了出来,门外的薛悠然拾起小包,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破碎的瓶子,轻轻的闻了闻,是玉肌膏,薛悠然心中一惊,但却又看着破碎的瓶子幽幽失望,哎,此药已经不能用了,可惜了。他又在包中找到一块玉牌,天下第一庄,看来这位朝阳公主跟他那位师弟洛子峰有些关系啊。薛悠然心中又有些犹豫,他自是明白这块玉牌的意义,却不知道是否要将朝阳公主的消息告诉洛子峰,他看了看屋内床上正昏迷的朝阳,决定还是等师叔来了再说吧。 月黑风高夜,宅院内平静无波,只能偶尔看见几名黑衣人在院内巡逻查看。一条黑色的影子在房梁上轻快的跃了几下,随后轻飘飘的飞落在青竹园内,避开巡视的守卫,来人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到床前,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见床上的人泛白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嘴唇,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个病重之人。 月光映衬出来人一头银丝,从背面看,还以为是一位老者,可是当看见此人的正脸,都不由得惊了,此人鹤发童颜,行为举止犹如孩童。此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医”阎罗,此人不光医术了得,还有一身绝世武功,虽然江湖上树敌无数,却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伤他的人,而他却能杀人于无形。 阎罗静静的为躺在床上的丁铛把脉,眉头微微一蹙,表情有些严肃,把完脉,他又看了看丁铛脸上的伤痕,捋了捋垂在两边的发丝,点了点头,鬼医心中已有了算计。 “水,水”沙哑无力的声音从丁铛的口中发出。 阎罗立即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水,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沾了沾杯中水,轻轻的拭在丁铛干裂的嘴唇上。昏迷中的丁铛模糊的感觉嘴唇上有湿润感,好似寻到了甘泉般,伸出舌头不断的舔舐着。 浑身上下的疼痛感,让丁铛渐渐的有了意识,她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身边有位好似神祗般的人物,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你是神仙吧。”说完又陷入了昏迷。 阎罗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出神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忽然莞尔一笑,神仙?呵呵,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会说他是神仙,这世上的人全都对他是又怕又敬,人们都把他当做地府阎罗,却没有人把他当神仙。 阎罗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黑色小药丸塞进了丁铛的嘴里,药丸遇水即化,“丫头,送你的见面礼。明天我再来看你。”阎罗对着昏迷的丁铛喃喃自语,他心下已经打定主意救这丫头了。 翌日清晨,丫鬟进屋来为丁铛擦拭身体,听见丁铛轻声低喃,丫鬟大惊立刻换来了薛神医,薛悠然进屋看见床上的丁铛面色红润,已不似头一日苍白,薛悠然心下有些疑惑,他开的药方按理说不应该会如此见效快啊,他心中疑虑重重,手脚却没有停歇,他坐到床边,为丁铛把脉。 薛悠然面上一惊,随后面露喜色,听了丫鬟通报匆匆赶来的冷无言看见薛悠然是又惊又喜,心里疑惑不已。 “悠然,她怎么样?” 薛悠然看着有些紧张的冷无言,有些玩味,“放心,她没事,看来我那鬼医师叔打算救她了。” “哈哈……薛师侄啊,你的医术又进步了,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啊。”冷无言和薛悠然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一身布衣鹤发童颜的男子飘落在院中。 薛悠然看见来人,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师叔。” 冷无言看向被薛悠然称为师叔的男子,眯眼打量了一番,此人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进到这青竹园,而没有被院中的暗卫发现,且他之前也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看来此人的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他虽心中对鬼医无甚佩服,但面上却依旧是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鬼医阎罗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冷无言,他知道这个就是燕翔国闻名的冷面侯爷,也知道这几年燕翔国开疆辟土的战事都是由此人指挥的,据说此人用兵神乎其神,且自带兵以来就没有吃过败仗,是燕翔国的常胜将军。 “师叔,您给这位姑娘服过百草凝香丸了,您是不是决定救她了?”薛悠然在没有得到冷无言的许可的时候,还不便透漏丁铛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对鬼医说的隐晦些。 鬼医斜睨了薛悠然一眼,没有多话,而是走进了屋内,从怀中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在丁铛的穴道上施针,同时又抓起丁铛的右手,将一股真气传到丁铛体内,大概过了一刻钟,鬼医拔出丁铛身上的银针,示意丫鬟倒了杯茶水,坐在床边喝了起来。 冷无言正欲上前询问,却被薛悠然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薛悠然知道他的师叔不喜欢打扰他给人看病,所以此时冷无言要是上前询问定要坏事。冷无言收到薛悠然的眼神,只得暂时隐忍下来。 “痛,好痛。”丁铛轻声呢喃,幽幽的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位满头银丝的男子。 嘿嘿,丫头,你醒了啊?”阎罗一看丁铛醒了,嬉皮笑脸的轻轻的拍了拍丁铛满是伤痕的小脸,哎,可惜了一张绝色容颜啊,阎罗想着又蹙起眉头。 丁铛虽已醒来,但意识还有些模糊,只是朦胧的看见身边有位白发男子,感觉身上好像散架了一般,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痛,神仙爷爷。”丁铛意味自己已经升天,可是为什么死了还会这么痛呢? “哧”薛悠然一听到“神仙爷爷”几个字,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于杀人不眨眼来说的“鬼医”阎罗,这几个字也太讽刺了吧。 阎罗回首瞪了学悠然一眼,“小然子,很好笑吗?难道你师叔我就不像神仙吗?”阎罗说着还捋了一下发丝,故意挺了挺胸膛。 薛悠然在听到“小然子”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脸的酱紫色,想他怎么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一到他师叔这,就被叫的跟个太监似的,他很不爽啊。可是面对他这个师叔,他即使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谦恭的表示,“师叔,您很有仙风道骨之气质,像,很像神仙,只是这爷爷俩字,难免把师叔说老了。” 阎罗寻思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他不高兴的转过身,一把抓住丁铛的小手,“丫头,我很老吗?怎么叫我爷爷啊?” 丁铛原本骨折的手腕被阎罗如此一抓,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即袭上丁铛的神经,“啊,痛。” “师叔,快松手,她全身骨折了,受不了您这么抓着。”薛悠然听见丁铛的呼叫,赶紧提醒阎罗,他可不想看见这里有血腥的事情发生,尤其是不想医治身旁这位现在浑身充满杀气的男子。 冷无言自阎罗来了以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对于这位看似有些幼稚顽皮的鬼医多少有些疑虑,如今又看他不分轻重的弄疼了朝阳公主,心中一股杀气滕然升起。 阎罗毕竟不是吃素的,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冷无言的杀气,他蹦跶到冷无言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好好的看了看他,最后往他跟前一定,阎罗指着丁铛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冷无言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阎罗故意抱着胳膊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你是冰块做的吧?好冷啊。”说完也不搭理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倒了杯茶品了起来。 “师叔,这位姑娘可有救啊?尤其是她的脸伤。”薛悠然看出冷无言有些不耐烦了,而他又似乎不屑跟阎罗说话,薛悠然只能代劳。 阎罗把玩了下茶杯,看了看薛悠然,“小然子,本来呢,你师叔我是不想救得,既然这丫头跟这大冰块没什么关系,那我救她就没问题。不过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冷无言听见阎罗决定救朝阳,而薛悠然又如此信任他,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暂时放下了,他击了两下掌,夜鹰捧着几个盒子进来,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一一向阎罗展示。 阎罗看着盒子里珍贵的药材,还有他梦寐以求的金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呢。” “你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只要你能救她,恢复她的容貌。但是你要是治不好她,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冷无言都会把你揪出来,让你生不如死。”冷无言不等阎罗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阎罗轻拍了两下胸脯,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哎呦,我好怕怕哦,哼,我阎罗是吓大的,还有你当我阎罗的鬼医名号是浪得虚名不成,就她那点小伤,我会治不好,你也太小瞧我了。” 冷无言不屑的瞪了阎罗一眼,“能治好最好了。” 阎罗看着冷无言不屑的表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他不是在乎这丫头吗?那我就让你见不到她。阎罗心里打定了注意,指着冷无言傲气的说,“你,去准备马车,我带这姑娘回无忧谷。” “不行。”冷无言坚定的反对,他好不容易找到朝阳,他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 阎罗满意的看着冷无言气恼且纠结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效果。“那我不治了,要我治好她,就必须让她跟我回无忧谷,陪我一年。”阎罗想着自从洛子峰那不孝子走了以后,无忧谷就他自己,很是没有趣味,这回带这丫头回去陪自己,也是不错的。 冷无言怒气寥寥,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里,薛悠然看出冷无言的隐忍,也知道一旦师叔打定了主意也是不会改变的。他上前拍了下冷无言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师叔,这位姑娘现在全身骨折,不适宜移动。不如等两三个月这位姑娘的身体好了,再陪您去无忧谷如何?” 阎罗白了薛悠然一眼,“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只管准备车子吧。其他的有我呢,有我在她死不了。” 薛悠然见师叔主意已定,拉着冷无言走出屋子,“无言,目前只有我师叔能救她,我看你还是答应我师叔的条件吧。” 冷无言心里挣扎着,第一次对于一个女人他如此的不想放手,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放开。薛悠然自是明白他眼中的纠结,他没想到这块千年冰块竟然会也有动情的时候。冷无言无奈的点了点头,便吩咐夜鹰去准备马车。 阎罗知道他们同意后,心里大喜,又掏出一颗百草凝香丸喂给丁铛。一切准备好后,几名下人将丁铛抬上马车,阎罗驾车而去。 冷无言看着远去的马车,眉头深锁,就这样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溜走,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从她到这里就一直昏迷着,她不会知道这世上会有个他在默默关心着她。 “爷”夜鹰有些担心的看着冷无言,他身上的冷冽杀气,眼神中的抑郁都深深震撼着夜鹰,跟着爷有十年之久了,从未见过爷对什么人或事特别上心,一切的事似乎都在夜的掌控之中,可唯独这次,似乎感受到了爷的无可奈何。 “夜鹰,悠然,你们去办件事,明天就让俊王府找到朝阳公主的尸体,还要给他们留下真凶的线索,不出五天要让朝阳公主已死的讯息传遍天下,尤其要让楚陵国知道。夜鹰你去准备一下,我立刻回燕翔国,你们俩办完事也回去吧。。”依旧冰冷如初的话语。 夜鹰和薛悠然对视了一眼,多年的相处,二人对于冷无言的脾气秉性都已深知,三人间的默契也自是不再话下。“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下。 翌日中午刚过,洛子峰骑着马疾驰到俊王府,他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洛子峰下了马,马车上走下四个人,全都面无表情,抬着一个由白布盖着的担架。面具后的洛子峰一脸的悲戚,看着那白布,他身体有些微颤,走进王府的院子里,慕容凌飞和萧琪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了那里。 慕容凌飞看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进来,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多日来为了寻找朝阳而不吃不睡,原来意气风发的俊王爷,如今却已形色憔悴,颓废不已,今日又看到这种情形,慕容凌飞本就虚弱的身体已不堪重压,他缓缓的走到担架前,颤颤微微的掀开白布,一具已经有些腐烂,面容聚毁的尸体映入眼帘,慕容凌飞悲从心来,胸闷气郁口吐鲜血。 “这不是她,不是她……”慕容凌飞反复念着,他不相信,曾经活蹦乱跳,四处捣乱的朝阳,怎么会是如今这样?他不信她就这样走了,他恨,恨自己曾那样对她伤她,如果可以重来,他会给她世上最好的;他悔,后悔自己不曾好好爱她,明明是爱她的,却不能包容她的一切。 洛子峰和萧琪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都不自觉的落泪了,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日,他们三个大男人却要痛快哭一场。两个人上前拉起跪在朝阳尸体前的慕容凌飞,却不知该说怎样的话来劝慰。 “子峰,你跟朝阳最好了,你告诉我,这不是她,不是。”慕容凌飞紧紧抓住洛子峰不放,他想要一个答案,他希望现在能有人告诉他,他们找错人了。 洛子峰强忍住伤痛,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慕容凌飞,他无奈且悲伤的说,“凌飞,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不是她,可是……” 洛子峰话还未说完,慕容凌飞一个掌风袭来,重重的打在洛子峰胸前,幸好洛子峰及时运气护住,否则照慕容凌飞这掌,自己非被他打残不可。“你胡说,这不是她,她还活着。” 萧琪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尸体前,一把扯下尸体上系着的金牌,“凌飞,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皇上御赐给朝阳公主的金牌,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人死不能复生,朝阳公主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该多伤心啊。你就不能让她安生吗?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真凶,以告慰朝阳公主的在天之灵。”这是萧琪唯一能想到让凌飞振作的办法。 慕容凌飞接过萧琪手中的金牌,痴痴的看着,她真的走了,凌飞心里开始接受这个事实,看着面前的尸体,他狠狠的跪在地上,“朝阳,我会找出害你的凶手,我会将那人碎尸万段。”慕容凌飞眼露凶光,身上透着杀气,曾经温文尔雅的俊王爷从这刻起就消失殆尽了。 刚刚要踏进院子的媚柔听到了慕容凌飞的话,心中一惊,不敢再过去看朝阳公主的尸体,而转身慌忙离去。 洛子峰走到尸体前取下他曾送给丁铛的玉牌,一件饰物随之落下,洛子峰弯身拾起,是一个耳坠,洛子峰看了看朝阳,朝阳平时是从不喜欢带耳坠的,那现在这个耳坠又是谁的呢?洛子峰疑惑的把耳坠递给了慕容凌飞。``。 “这个不是朝阳公主的饰物,会不会是凶手的?” 慕容凌飞一听“凶手”二字,立即拿过耳坠,仔细端详了一番,一道精光在眼眸中闪过,他死死的握住那只耳坠,心中已有了算计。 “李总管,找人看住桃园里的人,不准任何人进出,给本王更衣传膳,还有俊王妃的丧事你去办吧,凡事必须亲力亲为。”慕容凌飞吩咐完转身回到房内。 萧琪愣在原地看着走远的慕容凌飞,从他说“看住桃园”的人那一刻起,萧琪心中就已知道谋害朝阳公主的真凶是她,也许更早他就有过怀疑,只是一直不想去相信,他不相信她会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洛子峰也是明白慕容凌飞的想法的,他虽然也恨杀害丁铛的凶手,可是看到萧琪失神的样子,他并不希望结果是这样的。洛子峰上前拍了拍萧琪的肩膀以示安慰,萧琪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两个人并肩走到房内。 小幽看着桃园外被侍卫层层包围着,又想到刚才主子回来时的惊慌失措,心中明白侯爷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另一半就要靠自己了,她仰头看着天空,天有些灰暗,似是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小幽心中有些感概,也许自己会过不了这关,作为侯府的密探,即使是死也是不足为惧的,她想到了现在郡主身边伺候的妹妹——云姬,希望她能躲过此劫。小幽看着远处走来的李总管,冷冷的笑了下,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躲不过了。 “小幽,王爷传你去书房。”李总管冷面的说道。 小幽低下头,只是应了一声,便更在李总管身后,现在的她只是个胆小怕事的丫鬟,她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把侯爷交代的任务完成好。 小幽走进书房,看见慕容凌飞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浑身透着冷冽的杀气,小幽浑身一颤,她一直认为侯爷已经是够冷厉的人了,没想到现在的俊王爷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幽颤抖的跪到了地上。 “王,王爷万,万福。”小幽怯懦颤抖的声音在慕容凌飞看来,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知道本王为什么叫你来吗?” “奴,奴婢知道。” “哦?说来听听。” 小幽被慕容凌飞威慑的语气吓得小幽抖得更厉害了,被惊得哭了起来,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慕容凌飞愤恨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身上的杀气更甚,洛子峰和萧琪互看了一眼,他们真担心凌飞会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这个小丫头。“饶命?本王为什么要饶你的命?” 小幽玉带梨花的看着慕容凌飞,“王爷,奴,奴婢完全是听我家主子的吩咐,奴婢只是带着俊王妃出了王府,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子会带着俊王妃去无望崖,并和菲雨郡主一起将,将王妃给……” “啪”慕容凌飞听到这里大怒,一掌拍碎了手中的茶杯,他没想到看似纯真的雨儿竟然也牵扯其中。“李总管,去把媚柔带来。” 媚柔跟着李总管走进书房,看见跪在地上眼睛红肿的小幽,她心里也多少猜到事情已经暴露,她先是看了看慕容凌飞,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怒火还有杀气,唯独没有对自己的爱恋。媚柔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萧琪,这个她曾爱过、利用过的男人,他的眼中有心疼,却也有愤恨,但也没有爱,她还记得曾经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许下爱的誓言,如今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 “媚柔,你又什么要说的吗?”慕容凌飞看着傲气不屈的媚柔,恨不得上前掐死她,她害死了朝阳,却还能如此骄傲,如此的理直气壮,如果没有萧琪在,他会一掌解决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想王爷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吧。朝阳公主是我和雨菲郡主一起推下悬崖的。是我们合谋害死她的。”媚柔知道如今否认无用,所以她乖乖的承认了,但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南宫雨爱慕容凌飞,想占有他,她媚柔就偏偏不让她如意。 “好,你承认的倒爽快,不过你们既然都说有雨菲郡主的参与,那本王就找雨儿来对峙。李总管,先把这两个人关进地牢,你去派人请雨菲郡主来王府,就说是本王找她,其余话别多说。” “是,老奴明白。”李总管行了礼,带着两个侍卫押着媚柔和小幽去了王府地牢。 慕容凌飞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闭目神思,如果雨儿真的牵扯其中,他该如何跟皇兄和南宫老将军交代啊?可是朝阳的仇又不报不成。慕容凌飞心中纠结万分,也痛苦万分,朝阳的离开,他才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以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爱她爱的深入骨髓,这种感觉直到失去了才明白,代价却是如此惨重。 南宫雨一听说慕容凌飞请她来王府,一点没有迟疑,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王府。`南宫雨兴高采烈的走进书房,刚踏进书房,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散了,书房内的气氛紧张至极,而慕容凌飞的表情好似要杀人般的骇人。 南宫雨心中一惊,知道府中肯定出事了,而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事和朝阳公主有关,难道是飞哥哥知道了朝阳公主的死因?南宫雨虽心中又惊又疑,但面上却依旧如故,笑靥如花,“飞哥哥,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让我跟你干瞪眼吧。”南宫雨如往昔般赖在慕容凌飞的身上撒娇。 慕容凌飞眉头深锁,厌恶的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南宫雨,眼眸深沉,“雨儿,我只问你一句,朝阳是怎么死的?” 南宫雨装作不解的看着慕容凌飞,但心中却是一惊,果然是跟朝阳有关,飞哥哥果然知道了,但是她不怕,因为她有后招。“飞哥哥,雨儿不明白,朝阳公主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就死了呢?” 慕容凌飞看着南宫雨无辜的表情,心中有些疑虑,难道真是自己错怪她了?可是媚柔和她无怨无仇,没必要冤枉她啊。“李总管,把媚柔带来。”慕容凌飞决定让两个人对峙一番。 媚柔走进房内,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南宫雨,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南宫雨并没有把她的冷笑放在眼里,反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骂“笨女人,竟然把自己整成这样,还想拉我下水,做梦吧。” 南宫雨的表情有点出乎媚柔的意料,她先前想过很多再与南宫雨见面时的情景,可唯独想不到她是如此轻松,完全不担心事情会牵连到她,媚柔心中很是疑惑。 慕容凌飞看出了媚柔的疑惑,却也说不出问题的所在。“媚柔,你说俊王妃是你和菲雨郡主一起谋害的?” 媚柔低下头,谦卑的点了点头,“是的。” 慕容凌飞看向南宫雨,她似乎没有听见媚柔的话一般,出奇的平静,慕容凌飞心中起疑,如果在平时,即使这事真和雨儿无关,她听见别人如此诬陷她,她也会起的跳脚,而今天却如此平静,似乎媚柔指认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一般。 “雨儿……” “飞哥哥,俊王妃失踪那晚,雨儿一直在宫中陪太后,后来也住在宫中了,太后可以给雨儿作证。”南宫雨不等慕容凌飞把话说完,就给自己找了个证人出来,而且找的证人名头还不小——太后。 “你胡说,那晚明明是你和我一起把朝阳退下无望崖的。”媚柔激动的指着南宫雨怒斥道。 南宫雨鄙夷的瞪了媚柔一眼,“要是飞哥哥不信,大可去宫中问太后。” 慕容凌飞心想,南宫雨若是找别人作证,他兴许还会怀疑,而如今找了母后,按母后的脾气以及她对朝阳的喜欢,是断不能为南宫雨做伪证的,可媚柔又一口咬定那晚的确是雨儿和她一起谋害的朝阳,她们俩到底是谁在说谎?慕容凌飞拿不定主意,心中反复思量。 就在此时,慕容凌飞的目光无意中扫到站在一旁角落里的南宫雨的婢女,他有点印象,那名婢女好像是叫云儿。慕容凌飞定定的盯着她。云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慕容凌飞目光,她紧张的抬起头,看了眼慕容凌飞,又慌张的赶紧把头低下。此刻的云儿倒不担心郡主被揭穿,她反而担心的是化名为小幽的兰姬。虽然她们姐妹之前接到了侯爷的密令,要揭穿此事,并治这两个主谋之人于死地,可是她们姐妹俩却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好计策。 “云儿,那晚你家公主是不是在宫中?”慕容凌飞的问话打断了云儿的思绪。 云儿一惊,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慕容凌飞凌厉的眼神,她吓的一颤,立即跪倒在地上,“王爷饶命。” 南宫雨一听云儿说出此话,心中大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沉着冷静,上前一把抓住云儿,“云儿,不许乱说话。” 云儿的手臂被南宫雨掐的生疼,痛的她脸上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洛子峰一见此情景,上前一把拽开南宫雨,扶起云儿,将她护在身旁。“云儿姑娘,洛某希望你能说出实话,这里有洛某在,没人能伤你。”洛子峰说这话的同时看向了一旁的南宫雨,这话中的意思就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云儿怯怯的点了点头,有些惧怕的看了看南宫雨,轻声的说出那晚之事。那晚南宫雨的确进了宫,而南宫雨让云儿带上人皮面具,装扮成郡主的样子去了无望崖,以此来掩人耳目,即使事情被查出来,南宫雨也有太后作为认证保她周全。 慕容凌飞越听眉头拧的越深,而一旁的南宫雨则浑身颤抖,眼神中蹦出浓浓的杀意,恨不得将云儿碎尸万段,但因有洛子峰的护卫,南宫雨是动她不得,但心中却是深深的恨意和悔意。 慕容凌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疼爱保护的雨儿,竟是心机如此之深的女人,她曾经的单纯天真都不过是她的面具,而嚣张跋扈,嫉妒成性才是她的真面目,这样的女人让他作呕。 “飞哥哥,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都是冤枉我的。”南宫雨在慕容凌飞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本以为楚朝阳死了,慕容凌飞就是她的了,可是到头来却因为云儿的背叛,成了一场空,她不甘心,慕容凌飞只能是她的,不能属于别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南宫雨激动的冲到慕容凌飞的身前,她牢牢的抓住慕容凌飞的胳膊,即使他挣扎,南宫雨也不打算放手,慕容凌飞看着满脸泪痕,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南宫雨,心中一软,也不再试图挣脱她的钳制。“飞哥哥,雨儿是爱你的,雨儿第一次进宫见到你的时候,雨儿就爱上你了,雨儿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嫁给飞哥哥,飞哥哥,你要相信雨儿,雨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飞哥哥,都是因为爱飞哥哥。” 慕容凌飞冷冷的看着她,她的话并不能打动他的心,如果在以前,也许慕容凌飞会心疼她,会爱怜她,可是当知道朝阳死的那一刻起,他慕容凌飞就是没心之人了,任何女人都不能再打动自己,自己的心已经随朝阳去了。 南宫雨的一番表白,并没有打动慕容凌飞,他的表情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悸动,“雨儿,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妹妹看的。”慕容凌飞决绝的说完,便轻轻的拨开南宫雨的手。 南宫雨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却只等到了“妹妹”二字,她痴痴的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心中无数次的念着慕容凌飞刚刚的一番话,“哈哈,妹妹,好一个妹妹啊,我南宫雨伪装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南宫雨疯癫的狂笑,她抑制不住心中的痛,更难以控制眼中的泪,她的骄傲,她的坚强在这一刻被慕容凌飞彻底击垮,她心如刀割,她泪眼模糊的看着绝然的慕容凌飞,突然觉得那个曾经疼她护她的飞哥哥离自己好远,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空有飞哥哥皮相的陌生人。 “你不是我的飞哥哥,我的飞哥哥最疼我了,他不会伤我,你把我的飞哥哥藏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南宫雨疯似的冲上前捶打着慕容凌飞,慕容凌飞无动于衷默默的站在那里任她发疯。 南宫雨打的累了,倦怠的靠在慕容凌飞的胸前哭泣,她双手环住慕容凌飞的腰,死死不放手,慕容凌飞念在曾经的情分上,并没有阻止,他明白过了今夜这世上将不会再有南宫雨这个人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南宫雨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南宫雨趁慕容凌飞不备,拔出藏于袖内的匕首,狠狠的刺向慕容凌飞的后腰。一股钻心的痛,后腰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腥味道,让慕容凌飞清醒,慕容凌飞扬起一掌狠狠的朝南宫雨袭去,南宫雨被震了出去,“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屋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萧琪赶紧上前扶住慕容凌飞,而洛子峰飞身到南宫雨身边,他试了下她的呼吸,又把了下她的脉,“她死了。”洛子峰宣布了这一事实后又跑到慕容凌飞跟前,给他看看伤势,“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要害,休息几天就好了。” 慕容凌飞有些疲倦的闭了眼,“李总管,把媚柔和云儿关进地牢,把南宫雨先放到旁边的屋子里,关于南宫雨的死不许透漏半句,如有违者杀无赦,这个院子这几天闲杂人等不许入内。”慕容凌飞说完这些,有些虚脱,洛子峰和萧琪扶着他躺到床上,洛子峰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萧琪,你去帮我拟奏折,把这些事写上,一会我要进宫面见皇上。” “凌飞,你伤成这样就别去了,明天一早我再陪你去。”萧琪看着慕容凌飞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他会撑不住。 “放心,有子峰在,我死不了。”慕容凌飞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安慰身边的人。洛子峰白了他一眼,他就会给自己出难题啊。 萧琪拗不过他,走到书桌前开始拟奏折,洛子峰给慕容凌飞上完药,慕容凌飞趁此空隙闭目养神,心中思虑着一会见到皇上该怎么说,至少南宫雨的死就是个麻烦事,一旦消息传出,南宫老将军那里就不好交代啊。 不出半个时辰萧琪把奏折写好交予慕容凌飞,他本想跟着慕容凌飞一起进宫,但慕容凌飞并未应允,而是让萧琪守在王府,为了方便照顾他的伤势,他则带着洛子峰一起进宫。萧琪自是明白慕容凌飞的用意,他此次进宫回来,恐怕就是媚柔的死期了,他是想给自己一些时间去看看媚柔。萧琪目送慕容凌飞坐着马车离去后,转身向府中地牢走去。 媚柔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内,牢房有一扇小窗,可是因为太高了,媚柔够不到,只能坐在干草垛上仰头抬望窗外的世界。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了,她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看星星。”萧琪的声音打断了媚柔的神游。 媚柔回过神,看着伫立在一旁的萧琪,他还是如当初她初见时的样子,儒雅内敛,对人总是温和的笑,他的笑容好似阳光般能温暖人冰冷的心,当初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被这样的笑容所吸引,想到这些媚柔的心微微痛起来,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萧琪走上前,轻轻的拥她入怀,“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萧琪的话好似磁石一般,吸出了媚柔强忍的泪水。 “为什么这么做?”萧琪本不想质问,但终究没有忍住,因为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媚柔。 “因为慕容凌飞爱她,而你对她好。没有人在关心我了。” 萧琪身体一僵,只是因为这个吗?从前他就知道,她是个渴望被爱的女人,也知道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可是却从不知道她是如此的敏感。“我不会不关心你的。” 媚柔似乎看到了希望,露出了纯纯的笑容,那笑容没有意思杂质,眼眸中也不再有嫉恨,清澈如泉,“我信你。琪,你曾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不曾忘记。” 萧琪轻轻的拍了拍怀中人的背,那是爱抚的表现,“我也不曾忘记。” “琪,我知道这次我逃不过了,你会记得我吗?记一辈子吗?” “会,永远记得。” 媚柔安心的搂紧萧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感到平静,安全,这一切都是身边的男人带给自己的。“琪,如果有下辈子,媚柔定不负你。”口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媚柔知道大限已到,可是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萧琪最后一面,她知足了。 萧琪感到怀里人不对劲,一把扶起媚柔,看见媚柔青紫色的嘴唇,知道她是服毒了,可怎么会呢?刚才还好好的,而且他一直在这,她怎么可能有机会服毒呢。 媚柔温柔的笑着,她看出了萧琪的疑惑,“琪,是这个,你教过我的。”媚柔说着抬起涂满丹蔻的玉手,竖起小手指,萧琪看见指甲里残留的那一些些粉末,对,这是他曾经交给媚柔的,那是为了让她自卫的,没想到今天却成了害她的凶器。 萧琪懊恼的抱着媚柔,泪水不自觉的流下,一股湿热沾染了媚柔的脸颊,她此刻是幸福的,至少在自己临死的时候能有个爱她的男人为她哭泣,曾经她总以为自己的心是冷的,她爱权利和地位胜过一切,可如今到死才明白,其实她更爱身边的这个男人,只是活着的时候自己不懂得珍惜罢了。媚柔在心里轻轻的许下心愿,如果有来世,定做萧琪的妻,定不再负他的真心。 萧琪篇 /媚柔篇 在我五岁那年,我随父亲进宫,那是我第一次到皇宫,皇宫的雄伟奢华都吸引着我的眼球。那次也是我一次见到慕容凌飞,皇上最宠爱的六皇子,那天我和他共同认了师父——无忧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次进宫是无忧子从一品大员以及皇子中选徒弟,而我和慕容凌飞就成了这幸运儿。 时隔一年后,无忧子接走了我和慕容凌飞,从此我们二人就在玉峰山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凌飞比我幸运,因为他是皇子,所以每年会有三个月师父要带他回皇宫,学习作为皇子应学的东西,而他也早我三年下了山回到宫中。而我只有到了十八岁那年才能下山。 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自己长大,十八岁那年,师父嘱咐了我几句,便让我下山回家了。那阔别了十二年的家,对于我来说甚是陌生,只有儿时依稀的记忆。 只是我没想到此次下山却让我遇到了令我心系终生的女人。 在我走到京城外的一座树林的时候,我听到了呼救声和打骂声,本这些年在玉峰山的生活,已经让我养成了对外事漠不关心的性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那柔弱的女子哭泣声,我的心有一丝的揪痛,我好奇的飞身到树上,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娘的,你个小贱.货花了老子五十两银子,你还想跑,看老子打不死你。”一个粗壮的男子手拿马鞭狠狠的抽打着地上瘦弱的女孩。 我看着那男子下手狠重,并未有一丝留情,可地上的女子却只是因疼痛而抽泣,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惨叫,可却惟独没有向那男子求饶,眼神中的不屈坚毅深深的吸引了我。我跃身到他们身旁,一把抓住男子正要挥下的马鞭,男子一愣,恶狠狠的看着我,依旧挣扎的想挥打下去,可是他却拧不过我。最终我救下了这名女子。 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希望她能回到父母身边,她拿着银两怔怔的看着我,只轻声说了两个字“媚柔”,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这是她的名字。 “萧琪,我的名字。”我温柔的冲她笑着,她也回我一个灿如烟花般的笑容,多年后当我再回想起那一幕时,我心里依旧被那灿烂的笑容所动容,我想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深深的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继续赶路朝京城走去,而媚柔则捧着一袋银子跟在我身后,如若是别人,我定会加快速度甩掉对方,可对她,我却于心不忍,毕竟她才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想追上我的马,还是很有难度的,我故意放慢速度,让她能跟上,可是我却没有邀她同行。 到了京城,我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找了间客栈歇下,我前脚进了客栈,媚柔后脚就跟了进来,她从我给她的银子里拿出一锭,放到柜台上,“我们爷的食宿费,掌柜的你快安排。”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而她却似乎当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随后的日子里,她都伺候我起床更衣用餐,我生活上的琐事她都帮我处理了,我曾想送她回家乡,她却说她已没有家,说我救了她,那她以后就跟着我,我的家在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再听了她这些话以后,我的心顿时觉得温暖。于是我带她回到了家中,并请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而她也都认真努力的学着,没学会一首曲子,她都会弹给我听,渐渐的我发现我们看对方的眼神不一样了,而她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明白自己是爱上她了,而她呢?是不是也爱我呢? 那一天,父亲叫我到书房,提到了婚姻大事,而我当面拒绝了父亲提到的亲事,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只有媚柔,已装不下别人。走出书房,看见媚柔伤心的站在门口,我知道刚才和父亲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我追至花园一把拉住她,拥她在怀。 媚柔顺从的靠在我的怀里,她有些哽咽的问我“琪,你爱我吗?” 我看着怀中妩媚柔顺的她,含情脉脉的回答道“爱,我会生生世世,永永远远的爱着柔儿。” “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吗?” “只要是柔儿想要的,我都会给。”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而我也做到了这个承诺,有一天当她跑来告诉我她想嫁给俊王爷当王妃时,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我记得那个承诺,所以我去找了我最好的朋友兼师弟慕容凌飞,我要他娶媚柔。 从小到大,我从未求过凌飞什么,唯独这件事,所以他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知道我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我不说他就不会问。 我以为这就是媚柔想要的幸福,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最终造成了今天无法挽回的局面,我站在她的坟前,回想着她曾经的一颦一笑,想到她临死前躺在我怀里时的样子,我恨,恨自己当初的软弱,如果我再强硬些,也许她终不会嫁给凌飞,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我抚着墓碑上“爱妻”两个字,这是我第二次给她的承诺了,也将是最后一次。媚柔如果有来生,我定不会再放你走。 我曾经有个幸福的家,但那只存在于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五岁那年,娘亲用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在房内,在她临死前只对我留下了一段话“柔儿,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女人只要有了权势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拥有。”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明白娘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怨,然后就是她吊死在房梁上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惧怕,娘亲的丧事办的很潦草,爹爹只是扔给我和下人一堆纸钱,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爹爹让我感觉陌生,记得从前他和娘亲总喜欢搂我在怀中,一家人是幸福快乐的。可是爹爹为什么会变了呢? 一个月以后我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变,他娶了新的妻子,一个我该称为二娘的女人,听说她家里有权有势,对爹爹一见倾心,并许下非君不嫁的誓言,而娘亲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我并不排斥这个女人,我以为她会和娘亲一样爱我疼我,可是我错了,她对我的疼和爱只表现在爹爹面前,而在人后她对我总是爱搭不理,有时候我做了惹她不高兴的事,她身边的婢女就会对我打骂一番,身上的淤青伤痕爹爹即使看见了也不过问,更多的是淡漠,曾经疼爱我的爹爹已经消失了。 二娘进门的第二年,她为爹爹生了个儿子,爹爹高兴至极,对二娘的宠爱更甚,而我则成了这个家里的透明人,无人关心在乎我。以前,二娘对我打骂都是背着爹爹的,可是自从有了弟弟后,二娘对我如同丫鬟般的使唤,即使当时我只有六岁。而爹爹把一切看在眼里却默然纵容,似乎我是死是活他都漠不关心,看到这样的爹爹我心中恨,恨他的绝决,恨他的无情。 几年的丫鬟生活,并没有打垮我,虽然二娘处处为难我,可我都坚强的挺了过来,我在等,等自己长大,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终究没有等到,在我十二岁那年,二娘突然好心的说带我出去逛街,这是我自娘亲去世后第一次走出家门,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更多的却是被外面世界的新奇所吸引。二娘带我到了一间客栈,让我在房间里等她,过了一会二娘带了一个粗壮的男子走了进来,指了指我,“就是她。” 男子大量了我一番,眼中迸发出贪婪和色.欲,我浑身一个激灵,不好的预感向我袭来,男子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瘦弱的身躯,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不错,五十两值了。成交。”男子说完,掏出五十两交给了二娘,二娘奸笑的瞪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男子的怀中挣扎着,叫嚷着,可是却没有人救我帮我,我心灰意冷的颓了,呆呆的坐在床边,男子色眯眯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毫无反应,我已经能够预见到最坏的结果了,所以我放弃了挣扎。 不过,事情有些出乎我意料,男子并没有碰我,而是将我捆在麻袋里,装到一辆马车里,等出了城,他才放我出来,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不碰我,是为了把我带到京城的妓院卖个大价钱,毕竟未开苞的丫头在妓院的价钱是很高的,尤其又有我这种容貌的女人。 在快到京城的树林里,我趁机逃跑,可终究还是被他抓到了,他狠狠的抽打我,似是在宣泄,一路上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情.欲,可是为了那几百两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忍着不碰我,而如今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 我本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打死的时候,一名温和飘逸的男子从天而降,并救了我,他给了我银两让我回家,可是我哪还有家?我现在只是孤身一人,五岁那年娘亲去世,六岁那年爹爹的冷漠就已说明他在我心中已死,对于我来说这两个原本我在世上最亲的两个人,如今都已不在。 我告诉他我叫“媚柔”,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希望他能记住。 他温柔的对我一笑,“萧琪,我的名字。”他的笑容没有任何杂质,阳光般温暖着我,从娘亲去世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温柔的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坚定的想跟着他走,我抱着他给我的银两,跟在他的马后跑着。我能感觉到他是知道我在后面的,因为我看见他故意放慢速度,等着我。我心中很是高兴,这是我七年来第一次觉得快乐。 我跟着他进了客栈,他也接受了我的存在,我开始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我像在家里那样,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只想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几天后,他告诉我,他要带我回家。七年后,我又有了一个新家。 随他回府后,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而他回来后也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他带我回府,却没有把我当成是丫鬟,而是请了教习先生,教我读书弹琴,每次我学会一首新的曲子,都会弹给他听,而他也都认真充满深情的听着,每一次的眼神交汇,我都能从那眼眸中读出一些“情”,而我早在他救我那一刻就已芳心暗许。 本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定会相守终生。可是幸福的日子却因为我在京城见到父亲那一刻被打破。那日,我孤身上街买东西,在客栈为琪买糕点的时候,我见到了父亲,本想躲开,但他已认出我来,他走上前拉住我,眼中满是惊讶与愤怒,我十分不解,他为何愤怒?后来我才知道,二娘那日回府后,竟告诉爹爹我随她上街是为了会情郎,和男人私奔,爹爹的思想古板,自是不能容忍这种败坏门风之事,也是从那日起,他对外宣布我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他的女儿——媚柔。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感觉难过,这么多年,那个家对我来说早已不是家了,而更只是一个寄居的地方,而现在的萧府才是我的家,有琪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后来在与父亲的攀谈中,得知父亲此次进京,是为了来看他的老丈人,也就是那个国舅爷的,顺便再托托关系在京中谋个官职,从那个小城的官员转为京中大官,而这一切都要仰仗我那二娘的爹。 我鄙夷的看着爹爹,现在终于明白了娘亲当初那话的意思了,爹爹娶二娘又有多少是真心?还不是为了权利,而仔细回想当初,我心中也明白娘亲眼中的哀怨所为何事,也知道娘亲的死完全是爹爹给逼的,心中的愤恨不已,一股报仇的想法冲顶而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萧府的,我满心的仇恨,已经遮掩了幸福的光芒,我现在只想着报仇。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书房前,不经意间听到萧大人和萧琪的对话,萧大人字里行间充斥着对我身份的鄙视,他极力劝说萧琪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进门,而我只能做妾。萧琪断然的拒绝了。 我看着一脸愤然的走出书房的萧琪,心中充满感概,他没有负我,可我呢?终究会负他。因为现在的媚柔心里只有仇恨。我转身跑开,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萧琪在花园中抓住了我,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这个怀抱时温暖的,让人安心的,可是却不会是我停留的港湾。 我哽咽的问他,“琪,你爱我吗?”现在的我,想得到一句承诺,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也罢,至少这会是我心中最美好最深刻的记忆。 萧琪认真且含情脉脉的回答我,“爱,我会生生世世,永永远远的爱着柔儿。” “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吗?” “只要是柔儿想要的,我都会给。” 萧琪做到了他的承诺,当我告诉他我想嫁给俊王爷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中受伤的神情,但是他没有拒绝我,还是为了我去求慕容凌飞娶我,如果那天他强硬的留下我,也许我会心软,会忘了仇恨,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 可是这一切都直到我临死那天才悔悟,人到快死的时候,总会在脑子里出现曾经的过往,而我想的念得最多的就是在萧府有萧琪陪伴的日子。 借助慕容凌飞的势力,我报仇了,二娘一家因收受贿赂及贪污被斩杀的斩杀,被流放的流放,而我爹和我那并不亲的弟弟都被流放了,他们走的那天我站在城门口,看着他们被押走,而此刻我却没有报酬的喜悦,因为我失去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能死在萧琪的怀中,我已经知足,直到临死我才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以前的我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快乐,不幸福,曾经认为那是我没有得到俊王妃的头衔,所以我去争,甚至做了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是此刻我才明白,我的不快乐与不幸福是因为没有萧琪的陪伴。而此刻,将死的我,却是出奇的平静与幸福。我在心中暗暗许下心愿,萧琪,如果有来世,我媚柔定做你的妻,定不再负你。 心痛的结果 慕容凌飞忍着伤口的疼痛连夜坐着马车来到皇宫,一路上幸好有洛子峰的照顾,使得伤口不至于恶化。夜已深,宫门已紧闭,慕容凌飞出示金牌,守门的侍卫都不敢阻拦,由于事先并不知道俊王爷要进宫,宫门口也没有软轿等候,慕容凌飞朝洛子峰使了个眼色,洛子峰心领神会,搀扶着慕容凌飞下了马车。 “去请皇上道慈宁宫,要快。”慕容凌飞撂下这句话,就在洛子峰的搀扶下施展轻功朝慈宁宫飞去。 慈宁宫内灯已熄,太后已就寝,慕容凌飞让宫女速速去请了太后,而他和洛子峰则在大殿内等候。微弱的烛光映衬出慕容凌飞苍白的脸色,腰间隐隐渗出血色。洛子峰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到凌飞的嘴里,凌飞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飞儿,出什么大事了?竟此时进宫?是不是找到朝阳了?”太后从后殿出来,只着了件外衣,披散着长发,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的端庄高贵容颜,此时更显得随和。 慕容凌飞正要回话,门口的太监叫声传话“皇上驾到。” 慕容凌睿此时一脸倦容的匆匆步入殿内,凌飞意图行礼,却被慕容凌睿拦了下来,“自家人,就不要这些虚礼了,你如此着急,不知所为何事?” 慕容凌飞悲痛的看着母后和皇兄,一想到朝阳的死,眼中又迷蒙起来,“母后,皇兄,朝阳找到了,不过已经,已经死了。” “啪”太后大惊,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到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太后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慕容凌飞也不好过,如果可以他真想瞒着母后,母后对朝阳的喜爱是人尽皆知的,如今却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又怎么受的了? “老六,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开始不是只说是离家出走吗?”慕容凌睿对于这个弟妹也是喜爱的,如今听到她死了的消息,心中难免难受,而他作为一个皇帝,现在最关心的是和亲公主嫁过来不到一年就死了,这要是传到楚陵国,楚陵国又会怎么看他们夜明国呢。 “是媚柔和南宫雨合谋害死她的,她们俩已经招供了,今夜南宫雨还意图谋害我,已经被我击毙了。”慕容凌飞的眼中充满了愤恨,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死不足惜,即使死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你瞧瞧,你娶得好侧妃啊。什么贤良淑德?竟然把朝阳那丫头给害死了。还有,这事怎么又扯上雨儿了?”太后有些激动,不顾形象的指着慕容凌飞就呵斥起来。 “你说什么?南宫雨死了?”皇上此时更关心的是南宫雨的死,南宫雨死了,南宫将军那里又如何交代啊?这回的事可是闹大了。 “我这么晚进宫就是商量此事的。”慕容凌飞也知道自己当时过于冲动,可是生死关头,再加上之前有朝阳的死,他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 皇上和太后都陷入了沉思,太后虽喜欢朝阳,但此时这些事又事关夜明国的江山社稷,她不得不思虑一番,现在的太后已恢复了冷静,她和皇上互看了一眼,心中似是有了默契。 “此事看来只能让媚柔一人背下,而南宫雨则是为了救你而死,这样对南宫将军也好有个交代。”皇上缓缓的开了口,他同时注意这慕容凌飞的表情。 慕容凌飞眉头深锁,紧握拳头,这样的解决办法,他不是没有想到,毕竟南宫将军手中还有二十万大军,而此时燕翔国虎视眈眈的盯着也明国,而朝阳的死也会改变当初夜明国与楚陵国联盟形势,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此时不能得罪南宫将军。可当结果摆出来的时候,慕容凌飞的心竟如此揪痛,朝阳的仇虽报了,却不能给真凶以定罪,还要大肆嘉奖,这不是他慕容凌飞要的结果。 慕容凌飞愤然的起身离开,“飞儿。”太后有些心痛的叫住了他。 慕容凌飞的身形一颤,闭上眼微扬起头,脸上是无尽的伤悲,愤愤的吐出几个字,“一切但凭太后和皇上做主。”说完头也不回的跟洛子峰离去。 太后哀怨的看着慕容凌飞的背影,“太后”、“皇上”多么生疏的称呼啊,曾经和乐融融的一家人,竟因为朝阳的离开,因为顾念这夜明国的江山社稷,却变得如此陌生与疏离。 慕容凌飞刚回到府中,李总管就向他禀报了关于媚柔服毒自尽的事,此时,萧琪正在桃园里守着媚柔的尸体。慕容凌飞不顾伤痛,疾步走向桃园。屋内,媚柔平静的躺在床上,萧琪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的悲伤,痴痴的看着他。 慕容凌飞本对媚柔心中有恨,可看淡如今的萧琪,心中的恨也渐渐消散,他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萧琪,他走上前,手轻拍在萧琪的肩上,萧琪看着他,只是淡然的一笑。“她终于解脱了。” “我在等你回来,我想告诉你,我要把她的尸体带走。”萧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慕容凌飞说的,可是他并未等慕容凌飞同意,已抱起了媚柔的尸体。慕容凌飞没有阻拦,而是看着他抱走了媚柔。萧琪的背影落寞且沧桑,看的人心痛。 “李总管,把那两个婢女赶出府吧。”这几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过段时间可能死的人会更多,现在真的不需要再多些人来为朝阳的死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慕容凌飞默默的看着星空,曾经朝阳也喜欢坐在屋顶看星星,那时候的自己眼中只有她,不明白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可今天看这夜空中的星星,却似乎看到了朝阳的笑容,原来星空的美在这里。 花开花落,时间如梭,丁铛随鬼医回到无忧谷已半年,丁铛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的性子。这半年来,鬼医也不是白医治丁铛的,自从回谷后,丁铛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转醒,鬼医就开始在丁铛身上试各种各样的药,搞的丁铛苦不堪言。 不过咱丁铛也不是吃素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就能下床活动了,丁铛没事就钻到鬼医的书房里,拿着各类医书研读起来,没事自己也研制点药品拿鬼医做试验,可惜啊,鬼医毕竟是鬼医,要还没进口,他就知道是什么药了,还能说出门道来,听得丁铛目瞪口呆直呼佩服,不过鬼医似乎没有一点顾忌,即使明明知道是毒药,还是照吃不误,丁铛直为他捏了把汗,后来丁铛才明白,原来鬼医早就练得百毒不侵了,向来是把毒药当零食吃。 “老顽童,你多大了?”这日,丁铛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药材,和躺在树上的鬼医有一句每一句的对话。丁铛从醒来见鬼医第一眼,就觉得他脾气秉性和金庸笔下的老顽童极像,所以也不再叫他神仙爷爷了,而是改口叫老顽童,而鬼医对这个称呼倒也欣然接受。 “忘了。”鬼医躺在树上翘个二郎腿,闭着眼,拿着根柳条,有事没事的扇乎两下,很是惬意。 丁铛白了鬼医一眼,连年龄都能忘?看来少说也百八十岁了,可是看容貌好似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哦。“老顽童,你的头发怎么是银色的啊?” “哎。”被丁铛这么一问,鬼医睁开眼,满眼的惆怅。“往事不堪回首啊。” 丁铛差点呕吐,平时一脸顽劣性的鬼医,竟然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看着鬼医这样,丁铛浑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老顽童,我想学轻功。” 鬼医瞧了丁铛一眼,转过头有闭上眼躺在树上优哉游哉,根本没搭理丁铛这茬。 丁铛有些急了,跑到树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鬼医就叫嚷了起来,“喂,死老头,你听到没有,我说我要学轻功。” 鬼医一个轻松的跃身,轻飘飘的落在丁铛的身前,还摆了一个优雅的POSE,丁铛看着鬼医的炫耀,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鬼医一看急了,“哎,你说你这丫头,瞪什么瞪啊?不服气啊?不服你也来一个啊。”鬼医得意洋洋的看着气鼓鼓的丁铛。 丁铛气急的指着鬼医,“你,你,你……”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丁铛自从来了这无忧谷,总是有这种气闷的感觉,而罪魁祸首就是这鬼医,丁铛以前认为自己气人的本事已经很高了,可这鬼医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吧。”鬼医得意的笑。 “哼,我是尊老爱幼,好女不跟恶男斗。”丁铛说完扭头就走,不再理鬼医。 鬼医一看丁铛这丫头生气不理他了,觉得无趣,立即跟了上去,拦住了丁铛,“丫头,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啊?其实呢,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没内力,学不了啊。你现在都这么大了,要是学会轻功怎么也三五年以后了,怎么你还不打算出谷了吗?打算陪我老头一辈子啊?” 丁铛被鬼医这么一说,又听到“出谷”两个字,突然想到了慕容凌飞,心里有些难受,在她醒来的时候,听到鬼医说她因为坠崖而流产,她本以为自己会恨慕容凌飞的,因为他的花心,他的妻妾成群,才招致自己因妒而受伤流产,可是这半年的无忧谷的生活,却也让她能平静看待这些事了,心中的恨早已没有,反而会时常想念他,想他从前的好,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宠爱,有时候心里甚至是甜蜜的。她渐渐习惯了谷中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不知道当一年期满,自己再出谷的时候是否能适应外面的世界。 鬼医见丁铛半天不说话,脸上又是一副愁苦相,以为是她因为不能学习轻功而苦恼,故安慰道,“其实啊,你不学轻功也没关系啊,其实你的聪明才智,学医更好啊,你瞧瞧你现在,才半年的时间你就把我书房里的医书全看完了,还把我的医术学去成了,等一年期满,你出谷的时候,估计这世上就没有医术比你厉害的了,恐怕号称神医的小然子也没你厉害呦。” 鬼医对于丁铛的自信是满满的,丁铛可谓是他见过的学医奇才,尤其是她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连他鬼医都望尘莫及,而能在短短半年学通他所有的医书,那更是让他兴奋,心里直呼收了一个好徒弟啊,虽然这丫头从不叫自己师傅吧。 丁铛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拉着鬼医,“老顽童,那我学不成轻功,你能教我另一样不?” 鬼医看着丁铛的表情,心中一颤,怎么觉得不像是好事呢?眼神有些闪躲,“什,什么?” “嘿嘿,你放心,不是坏事啦,我就是想像你一样,百毒不侵哦。”丁铛讪讪的笑了笑。 鬼医一听,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个啊,简单。明天咱们就开始,我保证等半年以后你出谷之时绝对能百毒不侵。哈哈……”这个对他鬼医来说是小事情。 丁铛一听,心中大喜,虽学不成轻功,但是能来个百毒不侵也是好,她可没忘记当初她坠崖连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是因为中毒的关系。 从那日鬼医答应帮丁铛练就成百毒不侵后,每天都把丁铛泡在黑乎乎的奇怪药汤里两个时辰,而丁铛每日都要忍受乱七八糟的药混合而成的味道,刚开始还满脸的郁闷,心中更不知道问候鬼医的祖宗八代多少遍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鬼医不光把丁铛泡在药汤里,每天还很照顾的给丁铛“加餐”,除了正常的饮食外,每天还给丁铛吃奇奇怪怪的各种药丸,丁铛有一种回到了当初被鬼医试药的感觉,不过为了她的百毒不侵,她全忍了。 鬼医看着丁铛痛苦的吃下那些药丸,一脸的讪笑,“嘿嘿,丫头,估计你心里都骂了我千万次了吧?” 丁铛回以鬼医一个难看的笑容,“老顽童,我哪敢啊?我心里对你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老顽童,你可就是我丁铛的再生父母,我丁铛以后的幸福都在你手里啊。”丁铛自从跟老顽童回到无忧谷以后,就用回了本名,对她对世人来说朝阳早已坠崖身亡。 鬼医白了丁铛一眼,这丫头的伶牙俐齿他早就领教过了,现在他也不吃这一套,别看这丫头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想的全是相反的,他才不上当呢。“丫头,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百毒不侵。吃完记得去泡药汤啊。我一会出去办事,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啊。”鬼医说完便走了。 丁铛恶狠狠的对这鬼医的背后做着鬼脸,还挥拳作势假意要打他,可惜不防鬼医的一个突然转身,丁铛的表情和动作全都落在了鬼医的眼里,丁铛感概的低头收势,继续吃她的“饭”(古怪药丸),“嘿嘿,小丫头,背后使坏,我可是老手了,你还差远着呢。哈哈……”鬼医的笑声越来越远,丁铛知道鬼医已经施展轻功飞走了,也松了一口气。 “哎,怎么每次都栽到这老顽童的手里啊。郁闷啊。”丁铛小声的嘀咕着。 丁铛这一泡,又是两个时辰,泡的她昏昏欲睡,看着身旁的沙漏一点一点的流着,她终于盼到那最后一粒沙子落下,可算是解脱了。她从药桶里出来,把身上擦干净,看看天色已晚,准备好好睡一觉。“咕噜”偏偏肚子不争气哦。 丁铛看了看屋内没有吃的,又去厨房寻摸了一圈,也没有,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鬼医的房间,往常进鬼医的房间都要蹑手蹑脚的,以防被鬼医发现。今天鬼医不再,丁铛正大光明的推门而入,点上蜡烛,正好看见桌上放着一盘红色的果子,丁铛好奇的拿起来瞧了瞧,她从没见过这个果子,肚子已经饿得难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口。 “恩,不错,酸酸甜甜的,满好吃的嘛。这个老顽童,有这么好吃的果子都不知道拿出来分享,竟然自己吃独食。今天我一个不留全给你吃光光。”丁铛念叨着,看着盘子里的果子,数了数,总共的五个,丁铛找了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手里捧着果盘,脚搭在桌子上,悠闲的吃了起来。 不消一刻钟,丁铛就把盘子里的果子全都吃光光了,用手抹了下嘴,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哎,还真好吃,就是吃的不过瘾啊,才五个哦,鬼医真小气,我再找找,兴许还能找出几个。”丁铛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翻腾起来。 丁铛正翻找着,突然肚子一阵绞痛,感觉体内有股气流正在乱窜,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呻吟,“啊,怎,怎么回事啊?痛啊,痛。”丁铛痛的满头大汗,眼泪直流。 “哐当”一声,鬼医进了屋,看见在地上打滚的丁铛,赶紧上前为她把脉,随着脉象鬼医蹙起了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桌上已经空的盘子,顿时明了,“你这丫头,竟然把我辛辛苦苦摘得禁果给吃了,哎,你这丫头,我才出去一会,你就惹事。” 鬼医说着,就将丁铛扶起,盘腿坐于她手后,运用真气在她身后的几个穴道点了几下,然后又引导她体内乱窜的气流顺着静脉流动。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丁铛满头大汗,面色红润,腹痛也没有了。而鬼医则跟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来。 丁铛有些疲累的起身,坐到椅子上,“老顽童,我怎么回事啊?” 鬼医生气的瞧了瞧她,指着丁铛的鼻子就呵斥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把我的禁果给偷吃了。气死我了。” “禁果?那是什么东东啊?再说了,不就是几个破果子嘛,你生什么气啊?还有貌似该生气的是我吧?刚才肚子疼得是我哦。” 鬼医鄙视的瞪了丁铛一眼,“生气?你又什么可生气的?你现在应该找个神佛好好磕头烧香,让你吃了这禁果。” 丁铛不解的看着鬼医,伸长了脖子凑到鬼医面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 鬼医白了丁铛一眼,像是笑话她的无知,“哼,这禁果可是武林圣品,要三十年才结果成熟,而且每次就只有五颗,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十年才等到这五颗,本想拿来做药的,结果全让你给吃了。” “哇,这么神奇啊?老顽童,这个果子吃完了会怎样?” “会怎样?哼哼,知道它为什么是武林圣品吗?”丁铛听着老顽童的问题,想了想,然后跟拨浪鼓似的猛摇头,她的确不知道。 鬼医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丁铛,“那是因为啊,这颗果子没吃一个,就长十年的功力,你刚才是不是感觉体内有股气流乱窜?” 丁铛想了想,猛的点了点头,她等着鬼医继续说下去,也不敢插话。 鬼医点了点头,“恩,那是真气,你刚才吃了五颗,所以现在有五十年的功力,我刚才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你要是再学了我的绝世武功,估计武林中没有谁会是你的对手了。”鬼医自豪的看着丁铛。 丁铛眼睛一转,消化了鬼医刚刚说的话,“老顽童,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学轻功了?” 鬼医肯定的点头,“对,不光是轻功,我所有的武功绝学都可以教你。” 丁铛一听可以学轻功了,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哇,好耶,那老顽童明天开始教我轻功啊,我要学独步天下的绝世轻功。” 鬼医看着丁铛的样子,她一个劲只强调学轻功,好像就没听到他说要教她其他的绝世武功一般,有些郁闷,“喂,丫头,你没听见我说吗?我说我要把我的所有武功绝学都教你,不光轻功啊。那样你可是能天下无敌哦。” 丁铛白了鬼医一眼,“我学那么多武功做什么啊?我要天下无敌做什么啊?我只要学会您老独步天下的绝世轻功就够了,那样我也可以天下无敌啊。” 鬼医听着一头雾水,“那样怎么可能天下无敌啊?” 丁铛给了鬼医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老顽童,平时你脑子挺灵光的,今天怎么就不转了啊?你想想看啊,你的轻功已经是天下无敌,独步天下了,对吧?”鬼医听着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丁铛就继续说下去,“那就对了,你想想啊,我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我就施展轻功逃啊,那人肯定追不上啊。你要是把你的武功都教给我了,我会武功了,我又好面子,万一跟人打起来,那人又比我厉害,那我不是受伤的那个吗?而只会轻功就没问题了,逃跑为先嘛。” 鬼医虽然听着感觉怪怪的,可是貌似也有些道理。丁铛看鬼医还在琢磨她的话,打个“呵欠”有些累了,便拍了拍鬼医的肩膀示意她走了,看鬼医也没拦着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鬼医开始教授丁铛一些内功心法,每晚丁铛都要进行调息修炼。一个月后,丁铛已经能对体内的真气运用自如,这时鬼医才教丁铛轻功。 “哈哈,老顽童,看我飞起来了。”丁铛一个飞身跃上一棵大树的顶端,并立于树顶之上。由于丁铛体内有五十年的内功,所以学起来要比一般人得心应手,也比一般人学的快,不出半个时辰,已经掌握了轻功的步法和内功运用的技巧。 鬼医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丁铛站在树顶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没想到这丫头的悟性还真高,的确是学武的奇才啊。“丫头,你别太得意啊,小心摔下来。” “哼,我才不会呢,老……”丁铛一激动,话没说完,还真应了鬼医的话,从树上摔了下来,丁铛一紧张没来得及调息,也忘了该施展轻功,“老顽童,救命啊。” 老顽童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吧,这刚说完,话还在耳边回荡呢,她就摔了下来,鬼医一个飞身牢牢的接住了下坠的丁铛。丁铛脚一着地,抚了抚胸口,平复一下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心灵。 “呼,还挺刺激。”丁铛好似忘了刚才的惊吓般,竟然能说出“刺激”俩字。 鬼医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心里直纳闷,这到底是哪蹦出来的怪丫头,就刚才那样,要是别的丫头早吓破胆了,她竟然还说刺激,搞不懂哦。 “你自己慢慢练吧。”鬼医话不多说,回到屋内睡觉休息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丁铛的医术已经卓越不凡,她的轻功也到了独步天下出神入化的地步,老顽童有时甚至都追赶不上,而丁铛也被老顽童练就成了百毒不侵的身体。一切似乎都这样平淡无波,按照丁铛的预想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直到有一天,丁铛一觉醒来,满哪都找不到老顽童,她开始还以为老顽童又出门办事了,就自己去书房里研究药品了,却在书房的桌子上看见老顽童的信。 丫头: 我有事下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你留在无忧谷的一年也已期满,是去是留,鬼医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这一年我很谢谢你陪着我,让我在无忧谷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无聊,我也很高兴把自己会的那些东西都教与你,而你也不负我望,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估计现在我鬼医在医术和轻功上都不及你了。丫头,虽然你从未叫过我师父,但在我心里已把你当成我的徒弟,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前尘往事不管有多难过都忘记吧,要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我知道你不认识路,所以我已飞鸽传书给我那不孝子,让他回谷带你出去,你可在谷中静等。 我知道你不会做饭吃,所以厨房内有我事先备好的水果和馒头,够你吃三天的,要是不出我预料,那小子三天后准到。 我就不多说了,你保重啊,咱们后会有期。 鬼医阎罗留。 丁铛看着鬼医的留书,气愤的把信揉成一团,冲出书房,朝着天空就大喊,“死老头,你Y太不仗义了,自己跑了,把我孤单一人丢在谷里,还让我这几天只吃馒头和水果,你Y等着,等本姑娘出谷的,找到你的,非饿你个三天,我吃饭让你Y坐边上看这,气死你Y的。”丁铛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和鬼医在谷中也有一年了,和老顽童早已有了感情,虽然两个人总是打打闹闹,偶尔还吵吵嘴,可是却让生活很有乐趣,也轻松自在了许多。丁铛还真舍不得离开鬼医。 三日后,丁铛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躺椅上,这是鬼医最喜欢的东东了,上面还有鬼医身上的药香味。自鬼医走后,丁铛也无心练功和研制药品了,每天没事就靠在这躺椅上看着天空发呆,心里无数次的问自己出不出谷,鬼医也说了一切随自己的意愿,可是她就是犹豫不决啊。 今天已经是鬼医说的那人到来的日子,丁铛朝着院子入口的地方瞧了瞧,阳光有些晃眼,丁铛用手遮住额头,挡去一些阳光,眯着眼,看着远方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跑了过来,丁铛看着看着不由得惊奇的睁大眼睛,那个,那个人是……她心中顿时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他。 骑在马上的人,看着无忧谷的风景,心中感概,差不多已经四五年没回过这里了,这两年也跟老头没怎么联系,这次他竟然主动飞鸽传书于我,让我来接他的关门弟子出谷。怪事啊,从未听他说过收了关门弟子,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样。 丁铛看着远处马上的人,痴痴的,她怎么也没想过又一天还能再见他,而马上的人也正看向她这里,丁铛有些紧张,匆匆的别开头。 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子峰,洛子峰此时正看向坐在躺椅上的叮当,由于丁铛用手挡住了额头,他并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他此时正诧异老头子收的弟子竟是名女子,他看着那名女子的身型,竟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洛子峰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名女子是他们误以为死去的丁铛。 洛子峰下了马,将马在院子外拴好,此时,丁铛站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洛子峰转过身,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那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一年前那具尸体又是谁?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子峰。”丁铛轻轻的念出那个久违的名字,一年了,她以为自己全忘了,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对待他们每个人,可是没想到再见,这个人竟还是如一年多前那样扰乱了她的心绪。 洛子峰回过神来,快步奔过去,深深的将丁铛搂进怀里,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害怕她再次从身边溜走。 丁铛没有抗拒,任由洛子峰搂着自己,泪水禁不住的流下,湿了身前的衣服,这个怀抱还一如一年前一样让自己觉得安心,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也一如从前的好闻,她依旧贪婪他带给自己的温暖与平和。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一年前我们在无望崖下找到了你的尸体,你知道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老头子的徒弟?”洛子峰不停的问着,搞的丁铛觉得头大,她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快说啊。”洛子峰有些着急。 “子峰,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哦。”丁铛眨巴下充满灵性的大眼。 洛子峰听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丁铛进了屋,“进屋你一个一个问题回答我。”语气里透着霸道,但丁铛却并不排斥。 丁铛将她当年坠崖的事大致跟洛子峰说了下,以及后来她醒来以后就在无忧谷,还有这一年发生在无忧谷的事,都告诉了洛子峰,而对于冷无言的事情,由于鬼医没有跟她说,她自是无从知晓的,也更不可能告诉洛子峰了。 洛子峰听后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照这样说,你是被老头子所救,可是当年又是谁在无望崖下摆了一具尸体冒充你的呢?” 丁铛也觉得奇怪,“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当初有人是故意让你们觉得我死了?可是为什么呢?” 洛子峰一时也想不透,他决定回去后跟凌飞他们再商量商量此事。“哎,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也想不清楚。等你出了谷,回到俊王府,咱们在和凌飞他们好好合计合计吧。” 丁铛一听要回俊王府,有些犹疑的轻咬了下嘴唇,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怎样,在谷中这一年,她对慕容凌飞是思念的,这种思念甚至于更胜对洛子峰的思念,当初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洛子峰比凌飞多,可是到了这里,等到失去了,她才发现,慕容凌飞早已在自己心里,当初的难过,当初的心酸,都源于自己对他的爱。 洛子峰看出了丁铛的迟疑,他轻轻的握住丁铛的手,“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先在外面住几天,等想好了再回去。” 丁铛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洛子峰看着,眼中有一些失落,这次再见到丁铛,他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变化了,她看自己的眼神已没有以前的迷恋。 “子峰,我想先四处转转,然后再想以后的事。” 洛子峰点了点头,“好,一切听你的,我会陪着你。” “谢谢。” 洛子峰一愣,“谢谢”,多么客气的两个字,以前的她总会笑容灿烂的接受自己对她的好,而现在却有了距离感,刚才的拥抱,他本以为一切都没有变,甚至经历了这么多,也许两个人真的能更向前一步,可现在他才明白,那不过是久别重逢的一时冲动。 洛子峰给丁铛大致讲了下她离开这一年外面的情况,包括媚柔和南宫雨的死,还有现在燕翔国和夜明国的紧张关系等等,但他唯独没有说慕容凌飞现在的状况,他只是用“很好”两个字草草带过。丁铛也没有多问,她还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心,自己该如何面对慕容凌飞。 “子峰,咱们明天就出谷吧,不过既然大家都认为朝阳公主已死,那这世上就没有楚朝阳这个人了,我只是丁铛而已。” “我明白。”这些即使丁铛不说,洛子峰也都清楚。 第二天,丁铛和洛子峰收拾停当,不知道洛子峰从哪找了匹马给丁铛,丁铛看着白色的马匹,想到了以前慕容凌飞送自己的“小雪”,她跨上马,带好面纱,便跟洛子峰一起出谷去。 “怎么带面纱啊?”洛子峰有些好奇的问,丁铛的容貌还跟从前一样美,甚至更胜从前,肤白如雪,如凝脂般晶莹剔透。 “怕被人认出来。”虽然以前朝阳公主的容貌还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也有很多人见过,而且现在不管怎么说还在夜明国境内,而无忧谷离京城也很近,丁铛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丁铛原本不想在踏足京城,但洛子峰在京城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随着洛子峰又一次走进这里。 “丁铛,现在已经中午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好的。” 洛子峰带着丁铛来到了“朝阳楼”,丁铛看着熟悉的地段,熟悉的店铺,很是吃惊的看着洛子峰,“呵呵,这店铺当初可是你选的,本来想开你说的那个天下第一鸭楼的,可结果你出事了,也就没开成,所以我开了这个朝阳楼。” 丁铛心中一阵悸动,子峰的情意丁铛是明白的,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已无力去回应。 “哎,你们听说了吗?楚陵国那边发大水了,而且还闹起了瘟疫。 “对,对,我家有亲戚刚从那边回来,说是楚陵国的江南发大水,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可惨了。” “哎,真是可怜啊。” …… 丁铛听着酒楼里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关于楚陵国遇天灾的事,心里一揪,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洛子峰看在眼里,怕她伤了自己,把手覆盖在她的拳头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丁铛回报洛子峰一个笑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渐渐的松开了拳头,挣脱出洛子峰手掌的包围。 面具后的洛子峰表情有些尴尬,但却依旧不动声色,平和的说道,“明天咱们动身去楚陵国吧,现在赶紧吃,吃完你回去休息一下,我去把事情抓紧处理完。” 丁铛感激的看着洛子峰,微微的点了点头。 洛子峰将丁铛安置在天下第一庄名下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离京城的繁华街道较远,比较安静,丁铛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洛子峰安置好一切后,便出去了。 夜幕降临,月上梢头,丁铛换了一身夜行衣,黑纱蒙面,一个跃身,轻巧的从客栈的窗户飞了出去,夜深的京城上空,看见一个灵巧的身影在屋檐上飞跃。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丁铛来到了王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曾经住过的小院。躲在院中的大树上,丁铛朝屋内望去,微弱的烛光一晃一晃。 丁铛心下一颤,没想到这么快,这座小院就有了新的主人,丁铛心里虽然难过,但却并没有立即就走,她好奇的想看看那位新人会是谁。 一名女子从屋内开门而出,丁铛定睛一看,竟是玲欢,唐云也随之而出,玲欢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竟在屋外哭了起来,唐云上前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为她拭去眼泪。 “玲欢,别难过了。都过去一年了。” “云,我就是想公主嘛。都怪王爷,非整个三妻四妾,害死了公主。” “玲欢,这话你跟我说说就成了,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否则小心王爷怪罪。” “我知道了。” 丁铛看着两个人恩爱的样子,有些羡慕,也庆幸自己当初那样的安排。丁铛正看着,就见花蕊拿了一盘糕点过来。玲欢似乎很不喜欢看见花蕊,一把将花蕊手中的糕点打翻到地上。 “你来做什么?这个院子不欢迎你,你也不用拿这些东西来假好心。”玲欢厉声呵斥着花蕊。丁铛看着有些疑惑,曾经情同姐妹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玲欢姐姐,让我给公主上柱香吧。”花蕊难过的祈求着 “你不配,谁都可以上,唯独你花蕊不成,你要是念着公主曾经救过你,曾经对你的好,你就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公主死了还不到半年,你这贱.蹄.子就爬上了王爷的床,公主要是泉下有知,你对得起她吗?当初公主有意撮合你和唐飞大哥,结果,你为了荣华富贵给王爷侍寝,气走了唐飞大哥,你觉得你还有脸见公主吗?”玲欢的声声指责,不光刺痛着花蕊,更像一把尖刀在丁铛的心口上扎,她怎么也想不到花蕊竟然和慕容凌飞会…… 花蕊痛苦流涕的摇着头,好似玲欢的指责让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我,我……”花蕊“我”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掩面而去。 唐云看着花蕊离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搂着玲欢离开了小院。 丁铛见院中无人,便轻身飞下,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看见屋内的摆设都没有变过,唯独在靠墙的桌上多了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爱妻楚朝阳之灵位”,丁铛用手慢慢抚过牌位上的几个字,泪水轻轻滑落,“爱妻”,曾经真的爱过吗?既然爱过又为何如此伤彼此呢?丁铛此时有种冲动想去质问慕容凌飞。 丁铛在房间内坐了一会,直到那蜡烛烧尽,她起身在王府内寻找慕容凌飞的所在。她首先来到慕容凌飞的书房,她看见书房旁的房间内闪着亮光,还有一阵阵的喧闹声传出。丁铛飞身到屋檐上,轻轻的打开瓦片,看着屋内的情形。 “哈哈,喝,好酒啊。”慕容凌飞不住的灌着酒,自从朝阳死后,每晚他只有喝酒才能入睡,只有喝了酒他才能感受到朝阳在身边。 “王爷,喝我的。”一个上身只着一件肚兜的女子,拿起酒杯送到慕容凌飞的嘴边,慕容凌飞张开嘴让女子喂他喝下。 慕容凌飞醉眼朦胧的看着周围的女子,“朝阳,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 丁铛心揪痛的看着如此放.浪形骸的慕容凌飞,现在的他颓废且憔悴,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她见他时的朝气勃发的形象了,而他身边的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能找到与丁铛相似之处,“哎。”丁铛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将瓦片放了回去。 慕容凌飞毕竟是学武之人,这轻轻的一个声响,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谁。”慕容凌飞狠狠推开身边的女子,一个跃步跑出了屋外,跃上屋顶,正好看见丁铛施展轻功飞走,慕容凌飞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发怔,已经忘了要去追赶,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丁铛早已飞远,他已无力去追。 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就此错过。 丁铛慌张的逃回客栈,从窗户一跃进屋内,她就感觉到房内有人,桌上的烛光突然亮起,丁铛被惊了一下,看见洛子峰此时正坐在床上,丁铛轻抚了下胸口。 “子峰,吓死我了,人吓人吓死人。” “你还知道说笑,看来心情还不错。” “我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啊?”丁铛有些心虚的不敢看洛子峰,她轻轻的摘下面纱,躲闪着洛子峰犀利的目光,她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刚才的一幕还在脑中盘旋,玲欢的话还犹在耳边,这一切的一切都已不能让丁铛的心平静了。 “你,……”洛子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他从丁铛的表情已看出她有所隐瞒。 丁铛看不到面具后洛子峰的表情,但他关切的目光她还是能感受到的,“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 洛子峰从话中听出她已知道一切,他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府里多了很多像朝阳的女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花蕊成了他的侍妾?”丁铛似是在质问,但语气柔的没有一点脾气,似是更多的无奈。 “都有吧。”洛子峰感觉自己的无力,总想保护好她,可是却发现她总是被伤害。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赶往楚陵国。”丁铛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她现在的心好乱。 洛子峰看出丁铛的倦怠,不再多说,便转身出去了。 翌日中午,丁铛和洛子峰在朝阳楼用过午膳,正准备出门骑马,这时,朝阳楼的掌柜走出来,跟洛子峰耳语了几句,洛子峰听完后看了看丁铛,“我有点事,你稍等我一会。” 丁铛点了点头,便留在朝阳楼门口等着洛子峰。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朝阳楼的门口,慕容凌飞从车上下来,丁铛看见后一惊,立即低下头,不着痕迹的侧转身体,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慕容凌飞。 慕容凌飞从丁铛的身边走过,眇了一眼,也没做停留便朝酒楼内走去,丁铛看见慕容凌飞走了过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感觉轻松许多。慕容凌飞感觉身后的人似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驻足瞧了一眼,这一眼让慕容凌飞愣在了原地,这个背影太像朝阳了。他怔怔的朝丁铛走去,意图伸手抓住她。丁铛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紧迫感,她不敢有所行动,紧张的肩膀微颤。 “凌飞,你怎么站在门口啊?”洛子峰从酒楼内出来,就看见慕容凌飞朝丁铛走去这一幕,他心里一惊,心紧张的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立马喊了一声。 慕容凌飞因为洛子峰的话而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哦,没事,只是见那名女子很像朝阳,有些好奇。” 洛子峰顺着慕容凌飞的视线望去,对上丁铛的背影,他看见丁铛微颤的肩膀,也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呵呵,那是老头子新收的徒弟,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头子让我带她出来看看。” 慕容凌飞挑了挑眉,又看了丁铛的背影几眼,越看越觉得像,他有一种冲动,向上前扳过那娇小的身躯,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朝阳。“哦,是吗?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还没定,就是随便走走。” “是吗?那一路顺风啊。”慕容凌飞没再多说,只是又看了那背影几眼,便转身走进酒楼。 洛子峰走到丁铛身边,轻拍了拍丁铛的肩膀,丁铛渐渐放松下来,上了马。“走吧。”洛子峰看丁铛没事了,便也上了马,两个骑着马朝城门走去。 丁铛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朝阳楼,那一眼正好对上朝阳楼二楼上慕容凌飞投射过来的目光,丁铛一吓,赶紧收回目光,脚下一紧,骑着马狂奔而去。而朝阳楼内,慕容凌飞对上那目光,浑身一震,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那充满灵气的眼神,除了朝阳不会再有第二人可以拥有。慕容凌飞唤过李总管,跟他耳语了几句,李总管连连点头便离开了朝阳楼。 慕容凌飞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眼神逐渐深沉,眼神中有让人看不懂的色彩在里面。此时的慕容凌飞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两匹快马疾驰出京城,朝着楚陵国的方向飞奔而去,马上一个带着邪肆银色面具,一个一身白衣面抚白纱,所过之处,无不让人侧目,这二人正式洛子峰和丁铛。 “天色快黑了,估计赶不到下面的城镇了,咱们就在这林子外将就一晚吧。”洛子峰看了看前方的密林,夜晚宿在林中过于危险。 丁铛点头同意,她毕竟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所以凡事都听洛子峰的安排。 洛子峰捡了一些柴火,还打了一只山鸡,生起火烤了起来。一路上丁铛都很少言语,心中似乎有事。 “刚才见到凌飞为什么不相认?” “恩?不想相认。”丁铛淡淡的说了句。 “为什么?这次再见你,我觉得你变了,以前的丁铛总是乐观活泼,而现在的你似乎多愁善感了。” 丁铛斜睨了洛子峰一眼,撅起小嘴,嘟囔了一句,“哪有啊。” “哈哈……”洛子峰开怀大笑,抚了抚丁铛头,“这才像我以前认识的丁铛,娇气却不失可爱。” 丁铛被洛子峰一赞,脸上像火烧似的,“其实要是没有花蕊的事的话,我想我会和他相认吧,虽然他多了那么多的侍妾,可是每个侍妾的身上都能找到朝阳的影子,他是真的爱朝阳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寻求慰藉。”丁铛看着火光,突然冒出这样一段话,洛子峰听了一愣,原来她都明白。 “其实他是真的爱你。”洛子峰把压抑心中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其实他很不想承认这点,更不想告诉丁铛,他是自私的,他也是爱着丁铛的,可是听到丁铛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子峰,那你呢?”丁铛很认真的看着洛子峰,这次她既然选择了出谷,那她就该做个决定,捋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丁铛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爱就要大声说出口。 洛子峰楞楞的看着丁铛,他没想到丁铛会大胆问出这样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我,我不想让你为难。” 洛子峰没有给丁铛答案,但那句话却胜过答案,完全说出了洛子峰的心事,聪明如丁铛,她又怎么会不懂呢。丁铛感动的靠在洛子峰的怀里,一句“不让她为难”,就已经说出了洛子峰的选择,将来不管丁铛做出怎样的抉择,他都会是那个默默承受之人。 洛子峰轻轻拥着丁铛,静静的享受这一刻得宁静,他多么希望这会是永恒。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一声声“救命”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洛子峰眉头蹙起,轻轻推开丁铛,手紧紧握住腰间的玉箫。丁铛循声朝林中望去,这声音听得好生耳熟啊。 “子峰,是在林中。” “恩,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多事的好,以防有诈。”洛子峰毕竟江湖经验丰富些,如此夜晚,这样的事情多半是有诈。哪有女人家半夜出来的,还是在林中走。 丁铛微微皱起眉,虽然她知道洛子峰是怕她遇到危险,可是如今有另一名女子遇险,不救似乎不符合丁铛的心性。 “救命啊,救命呀。啊……”女子求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丁铛越听越觉得熟悉。 “子峰,我听这声音好耳熟,咱们过去看看。”丁铛说完,不等洛子峰反应,一个飞身朝声音处飞去。 洛子峰看着丁铛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那好打抱不平的性子还是没有改,他就纳闷了老头子怎么就教她轻功了呢。洛子峰心里想着,脚下却没有停的跟着丁铛。 丁铛飞身到出事地点的树上,她并没有立即现身搭救,借着月光,她看见两个彪形大汉正一步一步朝着两个瘦弱的公子哥走去,“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想干什么?小娘子,你跟我们哥俩走一趟不就知道了?”一名大汉一脸的淫.笑,看的让人作呕。 刚才说话的公子,一个挺身,话语磕巴的说,“谁,谁说,我,我们是,是女的了?”听着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很没有底气。 丁铛借着月光,看清那名公子的面容,大惊,看着彪形大汉伸出淫.手袭向那名公子时,丁铛一个跃身落地,“住手。” 彪形大汉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的一愣,停住了手,看向一边白衣飘飘的丁铛,虽然有白纱遮面,但那身型有如天上仙女下凡般,大汉看的愣住了,他还没见过如此飘逸如仙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色.欲,“嘿嘿,今天我们哥俩可是交好运了,竟然又来个美女啊,可惜带着面纱,不知道面纱后的面容是不是有如天仙啊。哈哈” 丁铛鄙夷的看着这两个人,两个人的淫.笑份外刺耳,“想动她,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洛子峰如神祗般,带着银色面具飘然而落,两名大汉又是一愣,这时候他们才明白遇到瘟神了,他们也是跑江湖的人,洛子峰的架势他们不难看出是会武功的。 两名大汉互看了一眼,有开溜的想法,低着头不说话,转身就想跑,“洛哥哥,别让他们跑了,免得他们再害人。”刚才的那名公子在洛子峰一落地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了。 洛子峰看了看那名公子,他刚才并没有仔细看,而现在他也认出这名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慕容凌萱。洛子峰也不多话,也不去追,而是转过身,面具下的表情很是严肃。“凌萱,你怎么这个样子出来了?” 凌萱有些做贼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她原本想洛子峰去追那两个贼人的时候,她好开溜,结果现在被洛子峰认了出来,他不去追贼人反而质问起自己了。凌萱害怕自己再被洛子峰送回皇宫,扫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女子,眼睛一转,立即转移话题,“呀,姐姐,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啊。” 丁铛看着俏皮的凌萱,忍不住笑了出来,“子峰,你就别逼她了,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凌萱一听,简直是感动的嗷嗷的,“天哪,还是美女姐姐了解我。“凌萱说着就抱着丁铛的胳膊撒起娇来,凌萱此时才认真的大量起丁铛,”咦,姐姐的眼睛好像一个人哦,像谁呢?“凌萱仔细的回想着,丁铛则一阵紧张,心里在寻思着要不要告诉凌萱,“啊,我想起来了,姐姐像我的六皇嫂朝阳公主。” 丁铛轻轻的摘下面纱,一张绝色容颜出现在凌萱的面前,凌萱此时吃惊的张大的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啊,你,你……”凌萱“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 “凌萱,才一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丁铛调侃的看着凌萱,被她现在的表情给逗乐了。 凌萱这时才回过神来,拉着丁铛满地乱转,“啊,是朝阳,天哪,你怎么会?你不是死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整整哭了三天呢,难过死我了。”凌萱紧紧抱住丁铛,害怕她会跑。 丁铛拍了拍凌萱的背,安慰着这个长不大的小女生。“好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凌萱抬起头,抹了把泪,重重的点了下头,“恩,是呀,你现在好好的就万事都好。对了,我六哥知道你还活着吗?” 丁铛一听她提到慕容凌飞,眼神有些黯淡,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不过我不想让他知道,凌萱,现在世人都当朝阳已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是丁铛而已。” 凌萱看着丁铛坚毅又带点伤感的眼神,她不明白丁铛为什么会不和六哥相认,但是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六哥这一年来在府中招了那么多的侍妾,她也看不过去,等到将来有一天真相揭开的时候,也算是给六哥一个教训吧。 “朝,哦,不对,丁铛,你放心啦,我会保密的啦。” 丁铛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凌萱的一身男装打扮,又好奇起来,“凌萱,你怎么这身装扮啊?” 凌萱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撅了撅嘴,耸了下肩膀,“哎,在宫里无聊,所以就跑出来了。”凌萱说的轻描淡写,但丁铛能看出凌萱的理由绝不简单,但是她也不点破。 “这样啊,我们正要去楚陵国,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很容易遇到危险的,像是刚才那样,可就不好了,跟着我们还保险点。” “好啊” “不行” 凌萱和洛子峰异口同声道。凌萱一听洛子峰拒绝,瞪了他一眼,一脸祈求的看着丁铛,她刚刚自从知道了丁铛就是朝阳后,她心里就期盼着他们能带她一起上路呢,刚才遇到的情形,她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丁铛看着凌萱渴望的眼神,转头看向洛子峰,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丁铛只能温柔的征求洛子峰的意见,“子峰,凌萱和咱们一起上路,我还能有个伴,而且她一个女孩家你让她一个人乱跑,多危险啊。” 洛子峰酷酷的说了句,“她可以回宫啊。” “我不回宫。”凌萱一听回宫两个字,反应很大的反对。 丁铛看见凌萱这样,猜想宫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子峰,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她,就算你现在把她送回宫了,那她还是照样会跑出来的。而且咱们现在着急赶路,根本没时间送她回去的啊。她自己走,我还不放心呢。” 洛子峰听着丁铛说的有理,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凌萱,只得投降的点了点头,同意凌萱和他们一起上路。 凌萱高兴的蹦了起来,“哦,太好了。丁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活菩萨 楚宇涵奉皇命来到江南边城赈灾,他来这里已经十多天了,开仓放粮缓解了这里灾民的饥饿状况,又组织当地人一起重建房屋,这些都按着步骤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可唯独这瘟疫到现在也控制不了,每天都有十多人死于瘟疫,又有数十人感染疫病,从宫中带来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楚宇涵现在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王爷,王爷,属下有事禀报。”一名当地的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楚宇涵皱着眉头,每天这个时候,听到的多是又有多少人死于瘟疫的报告,他每到这时都觉得头疼,对于今天,他也不抱什么希望。“说吧。” “王爷,最近边城城中出现了一名白衣女子,她免费为灾民看病施药,而且很多灾民的瘟疫经她手都被治疗好了,现在当地人都称她为‘活菩萨’。” 楚宇涵一听大喜,“哦?有这等事?快派人去请她来府中。” “回王爷,县太爷已经请过了,不过那名女子说救人要紧,不要这些虚礼。坚持不来府衙。” “哦?既然这样,那随本王去看看。”楚宇涵决定亲自去见见这名灾民口中的“活菩萨。” 丁铛他们是在三天前进城的,边城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早已下了只许进不许出的命令,而如今进入边城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对以丁铛几人进城的举动,守城的官兵无不奇怪,但也没多拦着。 丁铛几人住在了天下第一庄在边城的一家药铺内,洛子峰吩咐掌柜的在药铺内摆上免费看诊的台子,并要求边城内天下第一庄的药铺都全力配合丁铛,如果边城内的药品不够,洛子峰还将从别的地方调过来,这些都是洛子峰在京城里安排好的,丁铛不得不佩服洛子峰的心思缜密。 丁铛为边城的灾民诊脉后,又经过一晚上的研究,搞清楚了瘟疫的缘故,并开始研制药品,免费发放给灾民。 三天后,服用过丁铛药品的灾民身上的疫病减轻,并逐渐康复,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边城凡事得了疫病的灾民都纷纷跑来求药,因为丁铛喜着一身白衣,虽遮着面容,但其周身的高贵气质,如天仙般的姿态,灾民都称其为“活菩萨”。 楚宇涵来到天下第一庄的药铺,看见药铺被求药的灾民围得水泄不通,便带着随从到对面酒楼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看着药铺内的情形。楚宇涵看着那名穿白衣的女子的身型总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楚宇涵一等就是一天,知道天黑,灾民才散去,药铺的伙计正打算关门,楚宇涵一手拦住,伙计见来者身着华服,气质不俗,想事非富则贵,自是不敢怠慢,行了礼,态度温和的说道,“这位爷,本药铺现在关门了,如果您是来求药的,请明个赶早。” 楚宇涵也礼貌回道,“这位伙计,我不是来求药的,我是想见见你们药铺的这位活菩萨。” “这”伙计有些迟疑,但见来人也不像坏人,而且态度极好,便应承了下来,“这位爷,您稍等下,我进去问问丁姑娘的意思。” “丁姑娘?” “哦,就是您口中说的活菩萨,丁铛姑娘。”伙计见楚宇涵又疑问便解释下,说完便去了后院。 “丁铛?丁铛。”楚宇涵口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总觉得似乎在哪听过,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丁铛,那不是朝阳跟自己第一次出宫时用的化名嘛。他又想了想今日看见的那名女子的身影,再一对名字,他竟然觉得那名女子就是朝阳,难道说她还没死?楚宇涵心中满是疑问。 丁铛听了伙计的话,也没多想,便随伙计走了出来,一打开门,丁铛愣住了,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宇涵,自从她出嫁后,就没再见过他。此时她已是丁铛的身份,想着曾经楚宇涵对自己的好,丁铛的眼中顿时水汽升腾。 “朝阳。”楚宇涵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白纱遮面,但是那眼睛,还有那眼神他还是认得出来的,他更加肯定这名女子就是楚朝阳。 丁铛知道瞒不过他,便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并示意楚宇涵随自己进到屋内。 楚宇涵跟洛子峰第一次见到复活的丁铛时一样,问了丁铛很多问题,丁铛也把在无忧谷中的事情讲给了楚宇涵。 当楚宇涵听到丁铛说,以后这世上只有丁铛,不再有楚朝阳时,心猛地被击了一下。 “朝阳,你不去看看皇上和皇后吗?皇后自从知道你在夜明国被奸人所害,一直都很伤心,直埋怨自己当初没有阻拦你前往夜明国和亲。” 丁铛听到这些,想起了当初自己刚穿越到这个国家时,那个抱着自己大哭的“母后”,楚陵国皇宫住的几天里,她跟这位母后接触并不多,但也能深深感受到她对“朝阳”的爱。丁铛的心有些惆怅,她若是回去,该以怎样的身份呢?楚朝阳吗?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朝阳公主已死啊。 楚宇涵似是看出丁铛的疑虑,“朝阳,你要是想回宫看皇上和皇后,我可以安排,要是你不想天下人知道你还活着,我也会有办法安排的。我希望你能回去看看皇后,她这一年真的憔悴很多。” 丁铛感激的看着楚宇涵,“宇涵,谢谢你,我会回去的。不过以后你别叫我朝阳了,还是叫我丁铛把。” 楚宇涵见她同意了,很是高兴,叫她什么也无所谓了,反正她还是那个他最疼爱的表妹。只是楚宇涵不知道,那身体里的灵魂早已不是朝阳公主了,而变成了丁铛。 月上柳梢头,银光月色洒满地,边城的一座别院里,灯火通明,几名男女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喝酒赏景,好不惬意。` 丁铛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控制了边城的疫情,楚宇涵也要回国都复命了。于是今夜,楚宇涵请了丁铛他们来到别院小聚。 “丁铛,这两天我要启程回国都了,你不随我一起回去看看吗?”在丁铛的再三纠正和提醒下,楚宇涵已经习惯称呼眼前的朝阳为丁铛了。 “怎么这么快啊?”丁铛没想到此次匆匆见上一面,话都没多说,竟是在忙于赈灾的事情,现在终于闲下来可以话话家常,楚宇涵竟要回去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赈灾的,现在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而且最近朝中有事,父王急招我回去呢。”楚宇涵的脸色中透着担忧。 丁铛隐隐觉得朝中之事非小事,而洛子峰和凌萱似乎也感觉出气氛有些凝重。“朝中怎么了?是不是父皇……” 楚宇涵抚了下丁铛的头,笑了笑,“傻瓜别担心,不是皇上的事。是燕翔国和夜明国那边的事。” 丁铛三人一听,互看了一眼,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但因话是从楚宇涵口中说出来的,洛子峰和凌萱即使心里着急,也不方便插口多问,只得看着丁铛,丁铛也了解他们的意思,她心里也有些着急。 “宇涵,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我这着急啊。”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夜明国的嘛,这是不是说明你也关心慕容凌飞啊?”楚宇涵看着丁铛干着急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便戏虐了她一番。 丁铛瘪瘪嘴,白了楚宇涵一眼,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哪有啊,切,你爱说不说,我还不听了呢。”说着便别过头不看楚宇涵了。 楚宇涵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怕了你了,自从你的死讯传出后,楚陵国和夜明国的联盟就形同虚设了,毕竟你是在夜明国被害而亡,皇上和皇后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所以得知你死讯半年后,楚陵国和燕翔国签订了一份协议,以示永世修好。而夜明国本也有这样的打算,但说来奇怪,燕翔国的冷面侯爷冷无言却一直反对,不管夜明国请了多少说客,花了多少心思,都没办法说动这位侯爷,最后夜明国的皇上提出把自己最宠爱的妹妹璟萱公主许配给冷无言,这样才说动了冷无言,可是前不久璟萱公主离宫出走,使得冷无言和燕翔国皇帝大怒,所以现在燕翔国和夜明国的边境很紧张啊。” 丁铛和洛子峰听到这里,算是听出门道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凌萱,这时候才明白凌萱为什么出宫,凌萱被两个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吓得心虚的低下了头。她只是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想出来闯荡闯荡又没有说不嫁,她真搞不懂那个燕翔国的侯爷怎么就这么大动干戈起来。 “冷无言。”丁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只是没有了印象。 “丁铛,你认识他?”楚宇涵好奇的看着一脸沉思的丁铛,听她念着那人的名字,以为她认识。 丁铛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听名字耳熟。宇涵,你熟悉他吗?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他呀,他是燕翔国赫赫有名的战神,也是燕翔国第一位异性侯爷,是燕翔国现任皇帝的结拜兄弟,他出了名的用兵如神,说实话,若是三国打了起来,就是集合了楚陵国和夜明国的所有将士,都未必能赢的过他手上十万的铁甲精兵。” “哇,这个人这么厉害啊?”凌萱眼中透着一股子崇拜,惊讶不已,她还真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婿竟然如此厉害。 丁铛看着凌萱眼中的精光,觉得好笑,看来这小丫头春心动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冷无言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凌萱托付终身。 “不过他虽然战功赫赫,但为人冷漠,似乎没什么事值得他关心,能让他在意的。整日里一副冷面孔,所以也得名‘冷面侯爷’。” 凌萱一听砸了砸舌,身上还不自觉的哆嗦一下,想着要和一个大冰块过一辈子,凌萱就觉得浑身发冷。 丁铛看着凌萱这个样子,偷偷笑了笑,不过心里也做了个决定,她打算去会会那位冷面侯爷,一是帮凌萱探探这个人怎么样,二是解答一下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会对他又熟悉感。 “宇涵,麻烦你明天让人帮我们备好马车和干粮,我们几个打算去燕翔国。”凌萱一听丁铛的决定,顿时傻了眼,不是吧?她这不是等于把自己送到虎口里吗? “丁铛,现在边境不太平,你去不太好吧?”楚宇涵有些担心。 “宇涵,你放心,我们又不是在边境待着,我是想去看看那个冷面侯爷有多冷,又有多么的威武神勇。”丁铛说着还不忘斜睨凌萱,眼神中带着戏谑。 凌萱被丁铛这一说一看,脸刷的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翌日,楚宇涵为丁铛他们准备好一切,凌萱坐在马车里,丁铛和洛子峰骑着马,一行人朝着燕翔国出发,而边城的老百姓听说丁铛他们要走,都纷纷走出家门,来到街上为他们送行,街道两边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一声“谢谢活菩萨。”众人也跟着喊,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丁铛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动万分,眼眶微红。直到出了城,人群的声音渐渐消失,丁铛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在去燕翔国这一路上,因为三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情,所以都是一路玩,一路吃,一路看风景过来的,原本只需七八天的路程,竟走了十天半个月。``洛子峰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将冷无言的情况打听的很清楚。丁铛本以为现在边境调兵遣将,冷无言应该会在边境坐镇,还没到燕翔国,天下第一庄的人就飞鸽传书通知他们,冷无言此时还悠哉的在燕京的家中。丁铛他们一路赶往燕翔国的国都燕京。 燕京的繁华与楚陵国和夜明国一样,但这里似乎更加注重各国之间的往来,这里有楚陵国和夜明国看不到的新奇玩意,还有一些奇装异服来自异域的商人,丁铛以其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就经济而言,燕翔国定在楚陵国和夜明国之上,这也就难怪他们年年征战却无任何后顾之忧了。 凌萱难得到别的国家和地方转转,虽然在边城住了一个月有余,但那里毕竟闹着瘟疫,到处都是大萧条的景象。而燕京则不同了,凌萱一进城,就兴奋异常,看什么都新鲜,丁铛看到凌萱这样,想到了在夜明国第一次和凌萱上街的情景,也是对什么都新鲜,竟然还想把夜壶买回去盛汤使,丁铛想着便觉得好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洛子峰不动声色的走到丁铛身边,看她正想着事笑着,不免有些奇怪。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到我第一次在夜明国逛街的情景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把夜壶当成是盛汤的瓷器了。哈哈,你说好笑不?”丁铛说着自己就大笑起来,洛子峰也随声附和的笑了起来,原来这小丫头还有这般糗事啊。 “小子,你怎么来燕翔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丁铛和洛子峰的身后响起,两个人互看一眼,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了。 丁铛一个转身,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怒斥着,“死老头,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谷中,竟然还敢出来见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的。”丁铛吼完才发现周围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而她看着的方向哪里有老顽童的影子啊。丁铛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现在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求救似的眇了眇身边的洛子峰。 面具后的洛子峰一脸的无奈,可惜丁铛看不见,“老头子,出来吧。”洛子峰不冷不热的说着。 “哼,我才不呢,出来做什么啊?等着被这死丫头扒皮啊。我可没那么傻。”丁铛一听到鬼医的声音,立即寻了过去,就见这位老先生正翘个二郎腿躺在屋顶上晒太阳呢。 丁铛的轻功可不是白学的,一个飞身就跃上了屋顶,洛子峰担心她出事紧随其后,丁铛一把揪起老顽童,“死老头,你说我是不是该扒你的皮啊?你走也不说一声,还给我留的除了馒头就是水果,你当我是兔子啊?全是素的。” 鬼医根本不鸟丁铛,反而看向一边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的洛子峰,鬼医抬头示意了一下,就冲洛子峰说道,“小子,这丫头要扒了你老子的皮,你还不拦着啊?” 洛子峰白了鬼医一眼,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老子?这,这是怎么回事?丁铛完全被鬼医刚刚的话搞糊涂了,鬼医怎么就成了洛子峰的“老子”了?鬼医看出丁铛疑问,嘿嘿一笑,“丫头,不相信我鬼医有这么美艳的儿子吗?” “美艳?”丁铛现在时一个头两个大,洛子峰跟“美艳”怎么会扯得上关系啊,这都是哪跟哪啊? 洛子峰愤怒的瞪着鬼医,这老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说别人不爱听的,“老头,别乱说话,她没见过我的真面目。” “啊?丫头,你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啊?哎呀,可惜啦。不过没见过也好,你要是见过了,肯定不想活了,哪有男人比女人长的还美啊,你要是见了这样的祸水,你肯定自杀的心都有了,肯定无地自容喽。”鬼医似乎没看见洛子峰警告的眼神,还越说越来劲,说的丁铛心里直痒痒,她从见到洛子峰第一面的时候,就想看他的真面具,可惜都没成功过,现在听鬼医这么一说,又把她心里的瘾勾搭出来了。 “喂,你们什么时候下来啊?我脖子都伸疼了。”一直在下面等着的凌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哎,谁让她不会轻功呢,现在就只有在屋檐下干瞪眼了。 丁铛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凌萱的存在,不过为了防止鬼医再跑,拉着鬼医的衣襟一起飞身下了屋顶。 “凌萱,等着急了吧,这位就是我说的无忧谷的鬼医阎罗。” 凌萱等大眼睛看着,口水都会流了出来,跟着丁铛混的时间长了,连花痴的毛病都学了去,更别提言行的大胆了,“哇,好帅啊,银色的头发好漂亮啊。” 鬼医一听凌萱夸她,心中美滋滋的,“哈哈,不错,这小丫头挺上道,丫头,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啊,我一定帮你。” 洛子峰见此情景,对这鬼医的眼神全是不屑。不过他也庆幸,此情景幸好没让那老婆子看见,否则又要来场大战,那估计这条街方圆百里之内很难见到活物了。 “臭男人,你死性还不改啊,又勾搭小姑娘了,你也不看看,这个小姑娘都可以做你孙女了。”洛子峰最不希望此时出现的人竟然出现了,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丁铛好奇的转过头,看见此时街上正走着一位怒气冲冲的美女,看上去好像二十出头的美娇娘,为什么是“好像”呢?因为这位美女跟鬼医一样,有着一头的银丝。 鬼医一听这声音,吓的赶紧转身,一脸谄媚的笑容,“梅梅,怎么会啊?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啊。”鬼医说着还不忘拍掉丁铛拉着她衣襟的手。 丁铛听着鬼医那肉麻的情话,感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再看看他那谄媚的笑容,更让丁铛觉得浑身发颤,而对面的女人似乎很吃这一套,一脸的娇羞。丁铛看着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丁铛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绝对会跟着不正常,她把眼神别开,却还总是忍不住朝鬼医他们偷看两眼,只见那被称为梅梅的女人正好似小女人般柔顺的靠在鬼医的怀中,鬼医也是一脸的幸福。 “呀,死小子,你也在这啊?你在这,怎么看见你老子勾搭别的女人,不帮你老娘我看住啊?”白发女子这时才看见洛子峰的存在,一看见他在这里,就又没形象的吼了起来。 老娘?丁铛和凌萱惊得嘴巴张成了“O”,不会说鬼医和这名女子是洛子峰的爹娘吧?丁铛惊讶的指着洛子峰,然后又指了指鬼医和那名女子,半天说不出来话。 洛子峰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一下子放下丁铛正在空中乱晃的手指,“对,正是你想的,这是我爹鬼医阎罗,我娘‘毒娘子’梅姑。” “天哪,”丁铛半天也就发出这么一句感慨。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梅姑和鬼医,真真是男的帅到无法无天,女的美得没有天理,而洛子峰作为这样两个俊男美女的儿子,长相肯定差不到哪去,她突然想到鬼医刚刚用的那个词“美艳”,她刚才还以为是鬼医的故意调侃,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夸张。 洛子峰发现街上的行人都看着他们,他实在受够了这些炙热的目光,一把拉着丁铛就走,凌萱看着他们走了,也跟着走“哎,哎,你们等我下啊。” 鬼医此时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梅姑,梅姑瞪了鬼医一眼,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还不快走,没看见那死小子跑了吗?”说完,梅姑也不管鬼医了,追儿子去了,而鬼医自然是追着梅姑的脚步而去。 一行人回到客栈,椅子还没坐热,鬼医突然冒出一句,“小子,你们怎么来燕翔国了?”众人不用问,就知道鬼医说的是洛子峰,可洛子峰和鬼医这对父子说来也奇怪,完全不像父子似的,两个人并不亲洛,洛子峰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根本没有想回答鬼医的问题。 鬼医也不介意,反而自言自语起来,“你们应该不是来游玩看风景,现在燕翔国和夜明国战事一触即发,难道你们是奸细?过来来探听虚实的?”鬼医如此一嚷嚷,客栈大厅里其他喝茶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好像他们就是奸细似的。 梅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副鬼医“很白痴”的表情,随即很拍了下鬼医的后脑勺,“别说他们不是奸细了,就算是,你这么大声嚷嚷岂不是想让燕翔国的人把他们抓起来啊。”梅姑话刚落,就听周围一阵抽气声。 丁铛无力的看了看天,心中无限感慨,苍天啊,怎么让他们遇见这两个活宝啊,梅姑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怎么有越描越黑的感觉啊,丁铛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眼光比先前更锐利了,再看看旁边的洛子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情悠闲的喝着茶,似乎还真不怕燕翔国的人把他们当奸细抓起来哦。 “老顽童,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听着冷无言的名字很耳熟,所以想来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丁铛觉得还是解释一下好了,她故意大声的说话,也好叫周围的人听听,免得真的把他们当奸细了,丁铛说完,就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收了回去,偷偷的眇了眼四周,周围的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点头继续喝他们的茶了。 “哦,听着耳熟是应该的,好歹人家救过你嘛。”鬼医喝着茶,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听到的人却很是震撼,“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洛子峰似乎比丁铛还激动,他听到刚才鬼医的话,心中之前的疑问似乎得到了解答,但是还想进一步的确认。 “呦,小子,现在知道理我这个老人家啦。”鬼医一脸皮笑的看着洛子峰。 洛子峰有些不耐烦,“老头有话快说啊。”洛子峰就差把后半句“有屁快放”说出来了,不过还是憋了回去。 鬼医无趣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脾气随了谁,从小到大对他这个老爹就没给过好脸色,以前还能看见他的表情,后来干脆带起了面具连表情都吝于给他喽。鬼医悠悠的把当日见到丁铛,并和冷无言的一年之期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时,丁铛才知道,原来当日是冷无言在崖底找到了自己,并救了她,她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和鬼医在一起的日子,他总提什么一年之期,原来中间还有这样的缘故。如果照鬼医的说法,那当日送到俊王府假冒丁铛的尸体,也是冷无言准备的了。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呢?丁铛疑惑的看了看洛子峰,而此时的洛子峰也有些疑惑的正看着丁铛。 丁铛回到房间,一直在思索鬼医的话,她觉得这个冷无言对她来说太神秘了,心中疑惑不已,最后她决定夜探侯府。而此时,另一个人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夜深人静,客栈的人都已就寝,一条黑影窜上客栈的屋顶,此人正是丁铛,丁铛正欲飞身,身体却被人一把扳住,丁铛大惊,以为是遇上夜袭。身后的人一开口,丁铛就松了一口气,“你这样,能找得到侯府吗?” “嘿嘿,子峰,那就要麻烦你了。”丁铛刚刚的确是在发愁怎么找到侯府呢,以她路痴的毛病,估计找一晚上都很难找到哦。 洛子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也真够大胆的了,连侯府都找不到,竟然还想去夜探侯府,就不怕被人当刺客抓了起来。 洛子峰拉着丁铛的手,运气跃身,两个人飞跃了几个屋子后,洛子峰带着丁铛最后落在了一座大宅上,又是几个起落,两个人最后落定在一个屋顶上,洛子峰示意丁铛别出声,他轻轻的扒开一块瓦片,屋内两个男人正坐着喝茶聊天,丁铛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冷如冰霜,一个风度翩翩,都可谓是人间极品啊。丁铛花痴的老毛病又犯了。 洛子峰看着那名风度翩翩的男子,心中已经,不小心的说了一句,“是他。”洛子峰惊觉自己出错了,立即噤声,观察屋内的动静,待确定了屋内的两个人并未发现,才稍稍松了口气。 丁铛听到洛子峰刚才的那句话,心中好奇,难道洛子峰认识屋内的人?丁铛知道此时不是发问的时候,便也先不去想那个问题,而是静静的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冷无言和薛悠然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悠闲的品着茶,薛悠然虽有神医的名号,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面,冷无言的军师。如果说冷无言用兵如神,那其中也有薛悠然的功劳。 两个人正要分析当前燕翔国和夜明国的形势,便听见屋顶上有声音,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不动声色,在确定屋顶来客并非恶意,也就没有声张,而薛悠然作为医者,鼻子很是灵光,他已经闻到了丁铛身上的药香味,还有那属于朝阳公主身上特殊的体香。 薛悠然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喝了口茶,玩味的看着冷无言。“朝阳公主来燕京了。”薛悠然特意将“朝阳公主”几个字说的重,似乎是在说给冷无言听,却又好像是说给屋顶的人听。 丁铛在屋顶听到“朝阳公主”几个字,身型一震,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提起自己. “是吗?你薛神医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小事了?”冷无言眯着眼,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不明白薛悠然在玩什么把戏,他知道屋顶上有人,所以两个人是不可能在谈有关战事的情况,但却没想到薛悠然会把话题转到朝阳公主身上。 薛悠然似乎没感受到冷无言身上的危险气息,依旧悠然自得,“我是不屑关心那些个小事的,不过我关心你啊,一般跟你有关的都不是小事。”说完他还不忘看一看冷无言,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她好像尽得鬼医的真传,前段时间楚陵国边城的瘟疫就是她解决的,而当地的人还说她是活菩萨呢。不过好像她这次出谷没有和慕容凌飞相认,还化名为丁铛了。” 薛悠然说着,好似自言自语般,其实他知道这一年的时间冷无言一直在暗中关心着楚朝阳,他说的这些,冷无言恐怕早已知悉,可是他知道是一回事,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他看见冷无言听到“朝阳公主并未与慕容凌飞相认”的时候,嘴角有一丝抽动。有意思啊,有意思,薛悠然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她这次身边跟着洛子峰,你也知道了,以前他俩的关系就很暧昧,无言,不是我说你啊,你要是再不努力,估计你连机会都没有了。” 冷无言眉头深锁,冲薛悠然射过去一道足以杀人的眼光,“你这话什么意思?”言语的冷的可以冻死人,是人都可以听出来冷无言话中的隐忍的怒气。可偏偏就有不知死活的全当没听见。 “无言,跟了你这么多年,可是难得见你对名女子又兴趣,这个朝阳公主魅力很大啊,当初你救她,又让全天下的人以为朝阳公主已死,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喜欢她吗?”薛悠然一语点破 冷无言眉头锁的更紧了,这两年让人在暗处关注她,知道她的一切,他都告诉自己是为了燕翔国的利益,可是每当看到她的消息,都莫名的让他觉得兴奋,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自己真的是喜欢她了吗?冷无言自己也想不透。 “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燕翔国的利益。”冷无言似乎觉得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还不够,竟大声的说了出来。 薛悠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是对楚朝阳动了心,却还不承认,现在还把这话说了出来,屋顶上的人听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哦,本想帮他,让屋顶的人知道他的心意,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 丁铛在屋顶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切都真真的入了耳,对于冷无言救自己一事,她本心存感激,但后来听到他所做之事竟是为了燕翔国利益的目的,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和鄙夷,但丁铛毕竟是知恩图报之人,以后若是冷无言有需要,她还是会帮他,当还他的人情。 丁铛冲洛子峰使了个眼神,洛子峰会意,带着丁铛又原路返回到客栈。 薛悠然和冷无言都知道屋顶的人已走,薛悠然摊了摊手,整了整略微起皱的衣摆,“哎,戏唱完了,我也会去休息了。” 冷无言打量着薛悠然怪异的言语,“你这话什么意思?屋顶的人你知道是谁?”冷无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了答案,却是他害怕的答案,尤其是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后。 薛悠然逗趣的看着冷无言的表情,从他的表情,薛悠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想笑,却憋住了,“其实你心中有了答案,何必问我。”说完便出了书房,回房睡觉去了。 初遇冷无言 燕京繁华的街道上,一位面如白玉,白衣飘飘,有如撤风般清纯的公子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慕容凌萱,昨日逛街刚逛了一半,就蹦出个鬼医,害她都没有尽兴。今日她出来要把昨天剩下的一半逛完,而且早上听客栈掌柜的说,燕京城内月香楼的美味名满京城,所以她今天要去看看。 凌萱正想的出神,冷不防被人撞了下,凌萱正欲发怒,看见撞她的不过是个十岁左右虎头虎脑的小孩,心生怜悯,也不好发作,再加上这小孩正一脸惊恐的连连道歉,凌萱嫣然一笑,抚了抚小孩的头,“好了,小弟弟,我没事,你快走吧。”说完凌萱便转身朝月香楼走去,完全没看见小孩脸上一闪而过的奸笑。 刚踏进月香楼,小二见来人一身华服,心里寻思着此人定非富则贵,便立即上前殷勤的招呼着。“客官,您几位啊?” 凌萱环顾了一番,心中也有几分赞许,这月香楼装潢的倒颇具风格,“一位。”凌萱看后回应了小二一句。 “知道啦,客官,您这边请。”小二带凌萱来到一个靠窗的小桌。“客官,您吃点什么啊?” 凌萱想了想说道,“小二你就看着上吧,来点你们店里的特色,还有点心也是。” 小二一听,心中大喜,这位客官竟然连菜单都不看,可见定是位有钱的主,二话不说,小二便急急忙忙去下单子.不一会,饭菜都上来了,凌萱试了试,味道不错,虽比不上宫中御厨做的,但那些常年吃,都已吃腻,反而比不上这些民间的风味小吃。 凌萱吃完后,又尝了尝小二上的香酥饼,外面一层酥脆可口,里面还有豆沙馅,吃起来甜而不腻,味道很是不错,凌萱心里想着,丁铛肯定爱吃,于是叫小二打包一份。 “客官,您打包的香酥饼”小二将一个纸包交给了凌萱。 “恩,算账吧。” 小二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有数了,“客官,总共五两银子。” 凌萱一听,不是很贵,心里盘算着下次带丁铛一起来,可是当伸手到腰间拿钱袋的时候,才发现钱袋不见了,又朝怀里摸去,还是没有,凌萱有些着急。一旁的小二开始还有点耐心等着凌萱找钱,可是看她找了半天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摸出来,小二不干了。 “你到底有钱没钱啊?”小二不客气的质问。 凌萱正愁着一张脸,她明明把钱袋系在腰间了,怎么就没有了呢?凌萱突然想到刚才撞自己的小孩,心里一下明白了,钱袋被偷了.“我,我本来是有的,可是被偷了。小二哥,要不这样,我回去找人把钱给你送来。” 小二一听凌萱没钱,立马翻脸,之前一副大献殷勤的嘴脸,立即换成了一幅凶神恶煞的脸孔,“哼,没钱你跑来吃什么饭啊?想吃霸王餐,你也找错了地方吧。回去拿了再送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会上你的当吗?让你出了月香楼的大门,就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你,你”凌萱被小二这么一说气的说不出话来,好歹她也是夜明国公主,怎么可能会骗人。“小二哥,你看我像坏人吗?怎么可能会骗你啊?我还不至于骗顿饭吃啊。” 小二听凌萱这么说,反而不屑的瞅着她,“你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反正坏人两个字又不会写脸上,你说你不至于骗顿饭吃,谁知道啊?我看你也人模人样的,锦衣华服,可我也没想到你会没钱结账啊。所以啊,你也别跟我争执了,干脆去衙门说清楚吧。” “你,你”凌萱气的指着小二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听还要去衙门,心里还有些害怕,堂堂夜明国公主竟然因为没钱结账被送进衙门,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凌萱越想脸越红,她现在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小二哥,你也别把事闹大了,这位公子的饭钱我们爷出了。”说着一名黑衣男子把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 小二拿起那一锭银子,脸上跟开了多花似的,笑的异常灿烂。凌萱鄙夷的瞪了小二一眼,便望向刚才帮他解围的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跟在冷无言身边的夜鹰。刚才冷无言在二楼雅间用完餐,正下楼,就看见小二正数落着一名白衣公子,冷无言平时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那名公子被小二说的满脸通红,一脸的娇羞,竟有种冲动忍不住想帮他,他在一旁也听出个大概,原来是那名公子没钱结账,于是他朝夜鹰使了个眼色。夜鹰明白主子的意思,便过去帮凌萱结了帐。 凌萱见冷无言要走,赶紧追了上去,“公子,请留步。” 冷无言见有人叫他,便停下步伐,回头看去,见是刚才那名公子,便没做停留,转身就走。凌萱见那人又要走,赶紧快跑了两步,走到冷无言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冷无言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名大胆的人,在燕翔国还没有人胆敢拦住他的去路呢。 凌萱被眼前的男子周身的冷冽气势,吓得咽了咽口水,有点胆怯却又强壮镇静的对上他的眼睛,“那个,谢谢你刚才帮我,不过我凌萱从不欠别人的人情,喏,这个给你,算我还你的人情吧。谢谢你。”凌萱说完,就把手里包好的香酥饼往前一推,送到冷无言的面前。 冷无言背着手,眉头拧的更深了,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吧,要是按理说的话,这个香酥饼好像也包含在我刚帮他结的帐里。 凌萱见冷无言半天没反应,以为他是认为自己给他的东西不好吃呢,“这个是月香楼最出名的香酥饼,很好吃的,我刚才吃过了,味道不错呢。你快拿着啊。”凌萱一脸认真的解释。 冷无言看着这样的凌萱,突然觉得好笑,嘴角向上动了动,一旁的夜鹰惊奇的发现自家主子竟然笑了,虽然那动作微乎其微,根本不像再笑,可是跟随主子多年的夜鹰,却知道那是一个笑容。他见主子还是没有接的意思,而这位公子爷举了多时,便自作主张的接过那包点心。 “我代我家主子收了。” 凌萱见他们收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果现在的凌萱是一身女装的话,那这笑容定能迷倒众生。“谢谢了,我先走了。”说完,凌萱就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凌萱刚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竟然忘了问自己的恩人姓名了。她转身欲问,却发现早已没了他们的踪影,心中有些小失落。 翌日清晨,众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吃着早点,梅姑突然说道,“我一会去侯爷府。”凌萱一听“侯爷府”三个字,好似触动了身体的某个敏感神经,立刻问了句,“哪个侯爷府啊?” “燕京很多侯爷府吗?我怎么记得好像就一个啊。”鬼医做思索状的想了想。 “哦,那我也跟梅姑一起去好不好啊?” “不好”梅姑想都没想的就断然拒绝了,凌萱原本兴致勃勃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撅着小嘴求救似的看向丁铛。 丁铛知道凌萱是想去看看冷无言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以前她定是义不容辞的帮她,可是想到那晚冷无言的话语,先不说他对自己的一样情愫,单是他的目的,就让丁铛不忍让单纯的凌萱去接近他,怕他也会存有目的伤害了凌萱。她本想劝凌萱放弃的,可是拧不过凌萱灼人的目光,还有她执着的性子。 “我不管,那我就跟在你身后去,那就不算你带我去了。”凌萱下了决定,她今天非去看看那冷无言什么样。丁铛见凌萱如此,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 “那你随便吧。”梅姑最终还是让步了,有梅姑这句话,说明她是打算带着凌萱去侯府的。 早饭过后,梅姑便出发了,凌萱悻悻的跟在梅姑后面。不一会到了侯府门口,梅姑二话不说就要往里进,接过被门卫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侯爷府你也敢闯。”守卫凶巴巴的呵斥着。 梅姑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她做事向来不问原由,全凭喜欢,一切随性,“要你管。” 守卫一听来人口气不小,一时怒极,“嚓”拔出腰间的大刀,恐吓道,“老太婆,你快走啊,别在侯爷府闹事,小心我们伤了你。” “老太婆?”梅姑一听怒了,这世上除了她儿子洛子峰和鬼医外,无人能这么叫她,这样叫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梅姑手一扬,一层银粉撒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个守卫便倒地不起了。 “哇,好厉害啊,梅姑可不可以教我啊。”刚刚还被落下很远的凌萱,此时已追了过来,一来就看见梅姑一下子就撂倒了两个守卫,真是佩服不已啊。 梅姑看着凌萱眼中崇拜的目光,也喜上眉梢,“丫头,想学啊?” 凌萱猛地点头,“哈哈,想学可以,不过你要是嫁给我徒弟薛悠然为妻,怎么样?你嫁了我就教。”梅姑突然发现眼前的丫头配给悠然不错,自己儿子身边有个丁铛,可是悠然那小子可还是孤家寡人啊。 “啊?”凌萱没想到梅姑会以这个为条件,吃了一惊,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梅姑不屑的瞪了凌萱一眼,“切,看不上那小子?等下你见了保准挪不开眼了,走,咱们进去找他去。”梅姑不由分说的拉着凌萱就往侯府里走。 侯府的侍卫见有人闯进来,立即围了起来。凌萱哪见过这等架势啊,心中有些慌,可表面还是故作镇定,梅姑根本当没看见,拍了拍凌萱的肩膀,让她安心,其实梅姑早在侯府门口就运用内力,千里传音让薛悠然来门口接她,如果不是刚才那两个守卫叫她“老太婆”,她倒也没想过硬闯。 “都退下。”一个冰冷的号令,让众侍卫一惊,一看来人是侯爷,全都恭敬的行了礼推了下去。 “师父,徒儿有失远迎,还望师父见谅。”薛悠然快步上前朝梅姑行礼赔罪。 “臭小子,算了,师父这次也是突然来访,不过给你带了个礼物,喏,这 丫头给你当老婆不错吧。”梅姑说着,把凌萱一把推上前,自从冷无言出现,凌萱一直看着他出神,她没想到当日帮她解围的竟是她要和亲的夫君。 凌萱被梅姑一推,才回过神来,她根本没看薛悠然,而是径直的走到冷无言的面前,兴奋的想拉着他的胳膊,却被冷无言避开了,凌萱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拉着他的衣袖。 “啊,是你呀,你还记得我吗?” 冷无言看着这名女子莫名其妙的过来就要拉他,一脸厌恶的表情,现在又说他认识她,冷无言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番,倒是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凌萱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那天在月香楼,我没钱付账,是你帮我解围的,事后我还送了你一包香酥饼,我是凌萱啊。你记得了不?” 冷无言经她这么一说,倒是想了起来,可是嘴上却还是不承认,“不记得” 凌萱本是一脸期待他记得自己,可是听他说“不记得”了,满脸的失望,既然人家不记得了,自己也不好再拉着他,只得悻悻的回到梅姑身边,冲着薛悠然无精打采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他这个人了。 凌萱突然放开冷无言的衣袖,冷无言感觉衣袖那一松,本应觉得高兴,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了些小小的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否认记得她,只是那话似乎就那么顺口的说了出去。他并没有深究自己的那点失落感的原因。请了梅姑几人到大厅用茶。 梅姑与薛悠然话这家常,冷无言一脸冰冷的端坐在主位上,而凌萱则百无聊赖的玩着茶杯,一会就弄出点声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似的,头两次,冷无言还会投来目光,而凌萱则配合的对他嫣然一笑,可冷无言根本无动於衷,随即又冷冷的把目光挪开,后来凌萱再整出什么声响冷无言根本就不看她了,反而悠闲的品茶,整的她很是无趣。 “师父,不留下吃午饭吗?”两个人聊了一上午,梅姑终于要走了。 “不了。”梅姑起身便要走,看着凌萱恋恋不舍的样子,一直看着冷无言,而冷无言全当没看见,梅姑上前一把拉住凌萱就往外走。 凌萱一步三回头,心中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从知道她的恩人就是皇兄要她嫁的人的时候,凌萱心中大喜,而她的小小芳心也许下了。凌萱突然挣开梅姑的手,跑回到冷无言身边。 冷无言面对凌萱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惊讶,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凌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冷无言,“那个,你们府中招人吗?我可以当你的贴身婢女啊。”凌萱大胆的说出心中的决定,她决定要留在冷无言的身边,非得融化这个大冰块的心不可。 “不招,我也不需要。”话语还是依旧的冰冷没有感情,但这并不能挫败凌萱执着的心。 “那打杂也成啊。” “不需要。” 凌萱有些急了,看向一旁正幸灾乐祸的薛悠然,看来现在只能采取迂回政策了,“师兄,你总需要药童吧?我跟着你帮你配药,你也好教我啊,师父忙着和鬼医亲热,自是没时间教我了,你要代劳啊。”凌萱是跟丁铛时间长了,什么大胆的词都敢说了,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师兄?”薛悠然记得好像师父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收她为徒啊。 “对呀,你是我师兄,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啊。”凌萱连连点头,一定让薛悠然相信自己,其实人家梅姑说了收她为徒就要嫁给薛悠然,可惜薛悠然入不了她的心。 薛悠然似是征求意见般看着梅姑,梅姑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执着,本想把她撮合给悠然的,但一进侯府,见她看冷无言的眼神,梅姑就知道这丫头已经心有所属了,现在她的这份执着倒不减她当年啊,梅姑现在倒乐见其成,便点了点头。 薛悠然见师父点头了,便也不推辞,完全视而不见冷无言投射来的冰冷目光,收了凌萱留在身边。凌萱住进侯爷府的目的达成了,这是她的第一步,后面就是要融化这个大冰块。 梅姑回到客栈,将凌萱留在侯爷府的决定告诉了大家,丁铛有些担心,但想到凌萱这也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就不好多说什么,而且梅姑也说,若是凌萱有危险,薛悠然不会袖手旁观。 “师兄,冷无言喜欢什么啊?”凌萱抱定了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刚安定下来,就开始打听冷无言的喜欢。薛悠然看着这个有意思的师妹,觉得她比楚朝阳更适合冷无言,何况楚朝阳心有所属,而这个凌萱却一门心思的扑在他冷无言身上。 “不知道。” 凌萱有些失望,“师兄,你认识他多久了?” 薛悠然想了想,“七八年了吧。” “哦,那他是不是一直这样对人冰冷啊?” “恩,好像是。” …… 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凌萱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从薛悠然的口中,她怎么觉得这个冷无言是什么喜好都没有,什么生活乐趣也没有。吃过饭,凌萱躺在床上,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让这个大冰块的生活丰富多彩又乐趣多多,这样才能融化他冰冷的心。 翌日清晨,凌萱起了个大早,昨天她已问清楚冷无言所住的竹园,她一起床就直奔那里,见丫鬟正拿着洗脸水打算进屋伺候,她忙上前,抢过脸盆,“我来,我来。” “这,”丫鬟有些为难,但是知道她是薛神医的师妹,又不敢说什么,只得退了下去。 凌萱拿着脸盆一脸兴奋的进了冷无言的卧室,一推门,就看见冷无言赤.裸上身站在床边,只听“哐当”一声,脸盆被她摔到了地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凌萱脸跟火烧似的,一是因为看见冷无言赤.裸的身体,另一点是因为上来就做错事了,觉得丢脸。 冷无言看着凌萱绯红的脸,还有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顿觉好笑,可是还是装出一副冰冷装,“你别管了,有丫鬟呢。” “哦。”凌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站在那里。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想伺候我吗?那就快点帮我更衣。” “啊?哦,知道了。”更衣?这可难住凌萱了,以前只有别人帮她更衣的份,她什么时候帮别人更衣过啊,而且还是帮个男人。她低着头不敢看冷无言,走过他身边,从屏风处拿过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帮他穿着,凌萱一直不敢抬头,知道看到冷无言前胸处的疤痕,凌萱突然鼻头一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凌萱轻轻的抚着这些伤疤,“一定很疼吧。” 冷无言皱着眉,看着凌萱的动作,该死,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股属于凌萱身上的女人的馨香,直扑入冷无言的鼻子里,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就算对着他喜欢的楚朝阳,他都能克制,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小女人,他竟然有种想要她的冲动。 冷无言一把打掉凌萱的手,转过身自己穿好衣服,“你以后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悠然那里,侯府不是你家,别四处乱窜。”冷无言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凌萱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人怎么就这么翻脸了呢?虽然他一直都是冷着脸,可是凌萱就是能感受到他是否生气,凌萱很确定冷无言说那话的时候是生气的。 不过凌萱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早上冷无言的话还犹在耳边,这快到中午了凌萱就全忘了,她上午在药堂里看着薛悠然给她的医书,上面全都是记载着各种药材的作用,凌萱一边看着一边辨认着药堂里的人,突然她有了个想法。 凌萱照着医书上的记载,匆匆忙忙的从药堂里拿了些草药就出去了,薛悠然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心中感慨,冷无言遇到慕容凌萱,以后的日子可有意思了。对,当凌萱和丁铛他们出现在城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凌萱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夜明国的璟萱公主,知道她就是本要和亲嫁给冷无言的女人。 凌萱拿着一堆草药直奔厨房,此时已快到用膳时间,厨房里的厨子都忙的热火朝天,谁也没注意到凌萱的到来。 “小丫,你看看那汤敖的怎么样了?那可是侯爷今天点名要喝的啊,你可看好了。”一位大厨冲着一名正在煽火熬汤的丫鬟喊着。 “李大厨,您放心好了。”小丫赶紧回答道,谁都知道,侯爷吩咐的事半点差错都不能出的,她自然不敢怠慢。 凌萱一听是冷无言要和的汤,高兴的走了过去,“小丫是吧?” 小丫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对,你是谁啊?” “我啊,我叫凌萱,是薛悠然的师妹。” 小丫虽然在后厨工作,可是还是听前院的姐妹说过府中来了这么一号人物,“哦,有事吗?” “那个,我师兄让我把这些补药放到汤里,说是有滋补身体的药用。”凌萱说着,跟献宝似的把药材捧到了小丫的面前。 “这,”小丫有些为难,这汤可是王爷亲点的,谁敢往里面乱加东西啊。 凌萱看出小丫为难的表情,“那个,你放心,没事的,我师兄说的你还不信不成啊?要是出事了我和我师兄顶着。” “薛神医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信呢,那好吧,你放进来吧。”小丫说着打开了锅盖,凌萱把拿来的不要一股脑的全放了进去。便高高兴兴的回到了药堂。 中午用膳的时间到了,凌萱早早就拉着薛悠然到大厅等着吃饭,冷无言从内殿踱步出来,看见凌萱一脸的兴奋,不明所以,“开饭”,冷无言吩咐了一句,众丫鬟便把佳肴端上了桌。 冷无言和薛悠然分别舀了一勺汤,薛悠然闻出汤的味道不对,看着身旁凌萱一脸期盼的等着冷无言把汤喝下去,便放下了汤勺,夹了口菜,眼神还不忘瞟着冷无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冷无言把汤喝了。 冷无言也闻出汤的味道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他断定是没人敢在侯爷府下毒,再加上身边又有个神医在,自是不会有事,也就没有多想,把汤喝了下去,喝了没几口,他就感觉不对劲,一股暖流从鼻子流出。 凌萱本是看见冷无言喝下自己精心配制的药膳汤,心里正美着呢,可还没高兴两分钟,就看见冷无言的鼻子流出了两条红流,冷无言竟然喝汤喝出了鼻血。 “这是怎么回事?”冷无言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鼻血,可是这鼻血就跟决堤般,止也止不住,他看向一旁的薛悠然,此时正在那偷着乐。 冷无言的一句狮子吼,吓得周围的丫鬟全都跪在了地上,就连凌萱都吓得心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饭碗,不敢直视冷无言的眼神。 “去,把做着汤的厨子和丫鬟砍了。”冷无言愤怒的下了命令。 凌萱浑身一激灵,想到刚才看见的小丫那尽职尽责的模样,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拍案而起,可是站起来对视上冷无言的目光,她就后悔了,但本着义气,她还是交代了,“那个,这,这不关那厨子和丫鬟的事,是我,想给你补身体,所以就加了一点点补药进去。” 冷无言等着凌萱,心中有股无名火,“一点点补药?要是一点点能把本侯爷喝成这样吗?” 凌萱被冷无言一吼,更没了底气,低下头嘟囔着,“可能比一点点多了那么一些些而已,再说也没喝死啊。” 凌萱的蚊子声可逃不过冷无言的耳朵,“你还想喝死本侯爷不成。”冷无言此时气的也拍案而起,一份要杀了凌萱泄恨的架势。 凌萱吓得赶忙躲到薛悠然的身后,“师兄” 薛悠然忍住笑,站起了身,拍了拍冷无言的肩膀,“无言,她也是好心,只是刚学医,还没拿捏好药量,你就别怪她了,你现在只是上火而已,一会我给你开点去火的药啊。你别气了,越气你那鼻血越止不住了。” “哼”冷无言一甩袖,便离开了。 凌萱见冷无言离开了,抚了抚她脆弱的小心灵,呼了一口气。薛悠然无奈的看着她,继续的坐下吃饭,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似的。 凌萱在侯府住了也有一个多月了,时不时就搞出点惊喜,把府中人惊吓一番,冷无言开始还有些怒气,后来凌萱的小动作反而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些小乐趣,但对凌萱的态度依旧冰冷如故,动不动就打击凌萱的积极性,不过凌萱倒是很有阿Q精神,每次受了挫折,下次就会更勇。现在侯府中人人都知道薛神医的师妹对侯爷有意思,所以对于凌萱的行为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加以阻拦。 早朝上,大臣们都向皇上汇报着朝中大小事,唯独冷无言神游太虚,想着昨日下朝回府,凌萱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竟然在他的竹园里挖了个水塘,还养了鱼,美其名曰让他的院子多些生气。现在他到有些期待今日回府又会有怎样的惊喜。 “退朝”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也拉回了冷无言的魂,和众大臣行过礼便匆匆朝殿外走去。 冷无言走出殿外没多远,就被一名小太监拦住,说是皇上请他到御书房。 冷无言走进御书房,看见龙椅上正满面笑容的冷傲天正端坐于上。在外人看来冷傲天为人和善,宅心仁厚,可冷无言却知道他那张笑脸背后藏了让人猜不透的心机,即使跟随了他十年,冷无言还不敢妄言自己了解他。 “微臣叩见皇上。” “无言,朕都说了,没外人在,你不用如此多礼。” “谢皇上。”两个人一番客套,冷傲天看着冷无言,两个人相识十年了,他还一如当年般冷冽,多年的战场磨砺,他周身的冰冷犹胜当年。自从他登基为帝,和冷无言之间的关系生疏客套了许多,他总是刻意的保持距离。 “无言,朕听说最近你府中多了名女子啊。”冷傲天的话不轻不重,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似是关心,又似是另有含义。 听在冷无言的耳中,却分外刺耳,以他对冷傲天的了解,明白他这是在暗示什么,“是的,此女子是悠然的师妹。” “哦?是吗?可朕怎么听说她是夜明国的璟萱公主啊。”冷傲天挑了挑眉,没想都冷无言竟会护着此女,以冷无言的手段,是不可能不知道这名女子的真实身份,他刚刚没有挑明,倒是说明了点什么. 冷无言轻拧了下眉头,他没想到皇上会知道此事,一直都知道冷傲天多疑,平时会派人监视朝中大臣,却没想到竟连他也是被监视的对象了,“臣不知,想来皇上有所误会。” 冷无言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没有逃过冷傲天的眼,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心中所想,“是不是误会,等慕容凌萱进了宫就知道了。” 冷无言大惊,他知道凌萱进宫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要被冷傲天“软禁”起来,“皇上。”冷傲天第一次看见如此激动的冷无言,他心里有了盘算,看来这个慕容凌飞倒是可以牵制冷无言的一颗棋子,他更是不可能轻易放手了。 “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冷无言意欲在说些什么,但见冷傲天已起身向内殿走去,只得作罢,垂首而去。 与此同时,在侯爷府的凌萱接到宫中的太监过来传旨,说是太后娘娘想见她,凌萱也未多想,便跟着传旨太监进了宫,而这一去却没有再回来。 薛悠然从外面回来,听府中人说凌萱被太后召进宫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待看到一脸冷厉的冷无言下朝回来,他更觉此事不简单,将事情说与冷无言,看冷无言的样子似是早已知道,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那紧握双拳的隐忍,能说明他对此事的怒气,而能让冷无言敢怒不敢言的恐怕整个燕翔国只有一人,当今皇上——冷傲天。 薛悠然为了安全起见,并未将此事告之丁铛等人,怕他们会有所行动而危及自身的安全。 这日,丁铛走在街上,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她跑上前,一把拦住那人,此人正是唐飞,“唐飞,你怎么在燕翔国?”丁铛在燕翔国遇见故人甚是兴奋,根本忘了自己还带着面纱。 唐飞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半天没认出来,“你是?” 丁铛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面纱,轻轻将面纱掀开一边,待唐飞看清后,又立即带好,“啊,是公主。”唐飞激动的喊了出来。 丁铛立即制止,“嘘,别喊,现在哪还有公主啊,我是丁铛。” 唐飞何等聪明,自是明白丁铛的意思,点了点头,“唐飞知道。” “唐飞,你现在住哪?不如跟我们一起吧?” “你们?” “哦,我现在跟洛子峰在一起呢,我们就住前边的客栈,你也一起啊。” “唐飞刚到燕翔国,的确还没有住的地方,唐飞愿意追随公主。” “唐飞,记住了,以后没有公主,只有丁铛,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叫你唐大哥,你叫我声妹子好了。” 唐飞一听有些为难,但心中却满是感动,“这” “好了,你别这,那的了,咱们快走吧。”丁铛不耐烦的拉着唐飞朝客栈走去。 心如刀割 唐飞和丁铛他们住在了一起,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在丁铛的身边,当她的护卫,开始丁铛还劝几句,不希望他这样,但终拗不过唐飞,也就欣然接受了。这几日,唐飞每次见到丁铛似乎都有话要说,可最后都因由旁人在而憋了回去。 这日,丁铛单独在屋内,叫了唐飞过来一起饮茶。 “唐大哥,你似乎有话跟我说。”丁铛看着唐飞坐在那里,犹坐针毡,便先开了口。 “公,啊,不,主子,还是你心思细腻,聪慧过人啊。”唐飞不是一个会夸奖人的人,这几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听的人还没怎么样,他倒是先脸红了。 “呵呵,唐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这样为难自己。”丁铛看着唐飞的窘样,掩嘴一笑。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主子你是否见过了王爷?” 丁铛一听,脸色暗了下来,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飞也感觉到丁铛情绪的变化,但话已出,又不好说一半,“那,主子你……”话还是不好意思出口啊。 “你是问我是否与王爷相认了?” 唐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丁铛起身,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看见客栈外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朝客栈内看,她并没多想,一门心思在与唐飞的谈话上,“没有,唐大哥,你为什么离开王府?是因为花蕊吗?” 唐飞一愣,一脸落寞的点了点头,“恩,看来主子都知道了。” “是呀,不过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唐大哥,可否相告?”丁铛觉得自己此时是残忍的,这事对于唐飞来说又何尝不是伤痛,而此时她竟然要揭他的伤疤。 唐飞犹豫了一下,但对上丁铛的眼神,那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他不敢有所隐瞒,可他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二,“自从王爷以为公主死后,便一蹶不振,整日坐在公主的屋子里以酒消愁,具体情况唐飞也没见到,只知道那夜,王爷又在公主的屋内喝醉了,还大声的叫着公主的名字,花蕊有些担心,便让我先去休息,她来照顾王爷,后来的事卑职并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早,便看见花蕊从公主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的时候满脸羞红,而王爷随后也出来了,后来府中就传言王爷和花蕊的事了,我去问过花蕊,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再后来,王爷给花蕊侍妾的身份,而我一怒之下就离开了王府。” 丁铛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其实早料到事情大概是这样,可是如今听到唐飞说出口,心却痛的难受,丁铛抚着胸口无力的坐在床上。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叫大夫。”唐飞没想到说完这些事,公主会这样,一时情急。 丁铛拉住欲转身的唐飞的手,“唐大哥,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吗?我没事,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你下去吧。” 唐飞想在说什么,可是看见丁铛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对着他,便悄然退了出去。 当听见门关上的刹那,那隐含在眼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丁铛抓紧被角,无声的抽泣,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心真的可以痛的死掉。 两个相爱的人似是心有灵犀,丁铛的心痛,又何尝不是慕容凌飞的心痛,正在朝堂上的慕容凌飞感觉胸口一窒,心有一丝绞痛,自从知道朝阳死后,他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这是不是代表朝阳还活着。他想到了那名白纱遮面的女子,那眼神就如同朝阳的一般。 朝会结束后,慕容凌睿特别留下慕容凌飞到御书房议事。 慕容凌睿看着慕容凌飞谦恭的样子,心中有一丝愁痛,这一年多来,他始终疏离着自己和母后,即使见面了,也只称呼他们为“皇上”,“太后”,知道他心中对于一年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可即使有再多的情非得已,也还不回那已逝的笑颜。 “凌飞,朕找你来,是想给你看看这个,这个是昨天燕翔国送过来的。”慕容凌睿让太监将一封信函交到了凌飞手中。 慕容凌飞打开匆匆看后,面露惊讶,信中燕翔国说凌萱是夜明国奸细,迁入侯爷府盗取军师机密,现在被抓,因知道她是夜明国的璟萱公主,所以软禁在宫中,让夜明国用三座城池还有每年向燕翔国进贡为交换条件。慕容凌飞看后,怒不可言。 “皇上,臣弟相信凌萱不会做此事。” “凌飞,朕又何尝不知啊,这次分明就是燕翔国拿凌萱做要挟。” “皇上打算怎么办?”凌萱是他们最宠爱的妹妹,他是不能让她出事的。 “朕正为此事为难,所以留你下来商讨。”慕容凌睿作为皇帝,是不能答应燕翔国这些条件的,可是作为哥哥,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心中甚是矛盾。 “皇上,臣弟以为,燕翔国不过是寻个借口希望两国开战,现在三国都国泰民安,本国和燕翔国又没有什么冲突,他们一直想找理由吞并咱们,却找不到,而此次正好是他们的借口,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他们就有理由出兵,要是答应了,他们又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三座城池,也挫了咱们的威风。” 慕容凌睿深思了一下,觉得慕容凌飞说的很在理,“那你的意思是?” “臣弟以为,咱们也可以借此事,以他们软禁和亲公主之名,讨伐他们,天下人早已知道皇上有意于燕翔国和亲,咱们可以说是公主有意与未来夫婿培养感情,秘密前往燕翔国,接过被扣。这样就可以反将他们一军。” “可是凌萱在他们手中,朕担心她的安危。” “这个皇上尽管放心,他们既然想用凌萱威胁咱们,那他们定不会伤害于她,毕竟凌萱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用的筹码。” “好,既然这样,六皇弟,朕就下旨讨伐燕翔国,可是你看谁为将军好呢?” 慕容凌飞此时想到了之前管家的密报,说是洛子峰和那名女子此时正在燕翔国,此次出征也许有机会找到她,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朝阳。慕容凌飞打定主意,便行礼,“皇上,臣弟请旨挂帅出征。” “好,朕准了。”慕容凌睿的心理有着自己一番的小算盘,他打算趁慕容凌飞这次出征的由头,可以把南宫家的兵权收回一部分。 翌日,夜明国皇帝昭告天下,燕翔国软禁和亲公主璟萱公主,决定讨伐燕翔国,一场蓄势待发的战争就要打响。而夜明国这边是由俊王爷慕容凌飞挂帅,而燕翔国则是由冷面侯爷冷无言出征,一切都已如上弦的飞箭。 此时,正在燕翔国的丁铛听说此事后,正颗心都为慕容凌飞担心着,虽然知道他是有才之人,但遇到冷无言,胜负就很难说了。而且战场无情,刀剑无眼,难免不会有损伤。 “如果担心他,就去看他。”洛子峰已经进屋好半天了,而丁铛一直站在窗前发呆,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丁铛回眸一笑,只是这笑容太多清冷,“只怕想去不那么容易吧。”说着又睨了眼窗外,自从那日和唐飞谈话时,发现屋外的异常,这几日她又留心观察了观察,发觉的确有人正日夜监视他们。 洛子峰走到窗前,看了眼下面,“你也发现了。” “是呀,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丁铛怀疑是冷无言,可是凌萱在他府中,那对他来说可是一颗好棋子,而且这次夜明国讨伐的缘由是凌萱被软禁,这几日薛悠然一直都有送信,却报的都是平安,他们也没有多疑,而如今看,只怕凌萱早出事了。 “应该是冷傲天所为。”洛子峰淡淡的说。 “冷傲天?燕翔国的皇上?为什么?”丁铛有些不解。 “我派出去的人调查的结果是,凌萱现在被软禁在宫中,而冷无言那里似乎也被监视了,我想你的身份恐怕冷傲天早就知道了,这次他软禁凌萱表面是做给夜明国看的,而你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丁铛冷笑了两声,“哼哼,他恐怕是想用我来牵制楚陵国,迫使楚陵国出兵,就算不出兵也不会帮夜明国,现在夜明国挂帅的又是慕容凌飞,而慕容凌飞对朝阳公主的痴情天下皆知,冷傲天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用我来要挟慕容凌飞。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丁铛,这次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洛子峰赞许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她的聪明才智总是让他吃惊,如今她又能将形势看的如此透彻,“听你的口气,你有对策了。” “有是有,不过要借助你的天下第一庄了。”丁铛自信的看着洛子峰,冷傲天想用这几个人就困住他们,也太小瞧他们几个了,但是鬼医和毒娘子,他们就别想能困得住。 “一切你做主。”洛子峰就是喜欢丁铛的这份自信。 丁铛在洛子峰耳边耳语了几句,洛子峰听候立刻出门去办丁铛交代的事。 夜明国点将台,鼓声震天,号角长鸣,一身银色铠甲的慕容凌飞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十万将领,英姿飒爽,气势腾腾,杀气冲天,抬眼望向燕翔国的方向,那里有这牵动他心弦的女子。 “吉时到。”礼官长喝一声。 慕容凌飞抬起一只手臂。副将高喊道“出发”,台上十万将领齐声高喝,场面恢宏而壮烈。 慕容凌飞一路疾驰,不顾辛苦劳累,本应十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天就到达了边关,即使身染风寒,也未叫过停,直挨到边关才倒下,让跟在他身边的李总管担心不已,别人也许只当他们王爷是担心战事,而李总管明白,王爷是心系那名女子。看着昏睡的王爷,李总管只有默默哀叹的份。 燕翔国,子时刚过,今夜的月亮半遮半羞,月光若隐若现,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一男一女上了马车,男的带着一张邪肆的银色面具,女的白纱遮面,马车缓缓的向燕京城东门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趁人不注意,停进了客栈的院子里,车夫下了马车进屋休息。这是两女一男从客栈中走了出来,两名女子坐进了马车,而男子则充当起车夫,驾着马车朝燕京城西门驶去。 “什么人?停车。”守门的士兵拦住了马车。 车夫掏出了一个金牌,士兵一看,立即让人打开城门,马车疾驰而出。 马车内,其中一名女子便是丁铛,出了城,丁铛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 “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把衣服给我。”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洛子峰。 丁铛憋住笑,将衣服递给洛子峰,“没想到啊,鬼医用惊艳这词来形容你,一点也不为过啊,没想到我们洛没人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不对,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呵呵” 洛子峰白了丁铛一眼,“我看你是成心的,也就你和那死老头能想出这法子来。” 丁铛伸出食指,在洛子峰面前晃了晃,“错,错,错,这么聪明的法子也就我丁铛能想的出来,你家老头差远了。” 洛子峰系好最后一个扣子,“你还是这般自信啊。你怎么就想到让我男扮女装啊?” “呵呵,谁让你总是带着面具,不让我看你真面目的。”丁铛不服气的说。 洛子峰将头轻轻前倾,靠近丁铛,在丁铛耳边轻轻的说,“见我真面目的女子,就要对我负责哦。”一股热气呼道丁铛的脸上,丁铛觉得脸一热,若不是黑天看不清,她都能想象脸一定跟红苹果一般。 丁铛一把推开洛子峰,“那唐飞也见了呢,那是不是说唐飞也要对你负责啊。唐飞,咱车内的这位绝世美女让你负责呢。”丁铛扯着嗓子冲正在驾车的唐飞喊着。 唐飞一脸的苦相,只是丁铛在车里看不见,心里直郁闷,这两位主子好端端的又拿他说起玩笑了,“啊?主子,您还是饶了属下吧。” 洛子峰也没好气的瞪了丁铛一眼,“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俩至于嘛。”丁铛大笑起来,“要不,这路上多无聊啊。” 丁铛话音刚落,洛子峰脸色立即绷了起来,“看来像无聊都难了。”丁铛觉得洛子峰语气不对,刚想问什么,只感觉马车一下子猛的停住了,丁铛一个没坐稳,差点被惯力甩出去,幸好洛子峰眼明手快,一把拥住了她,此时两个人都想知道车外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洛子峰和丁铛相胁下了马车,洛子峰扫了一眼,大概有二十名左右的黑衣人,本以为只是遇到了劫匪,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山林路匪。 “请问各位有事吗?若是求财,本人这有些,各位拿去无妨,只是别伤了我家夫人。”洛子峰见来者气势不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将丁铛搂在怀里。 “洛爷误会了,我家主子只是想请洛爷和朝阳公主回燕翔国再小住几日。”为首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鹰,夜鹰行了礼,直接把话挑明。 洛子峰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估计老头子和老太婆也暴露了,不过倒是不担心他们,以他们的身手,自是无人能敌,可是想到临出来前,老太婆早把客栈附近负责监视他们的人迷晕了,可还是让他们这么快就发现,看来这冷傲天对他们是没少下力气啊。 “燕翔国我们已经住了多日,已经住腻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谢过他的好意了。” 夜鹰挑了挑眉,听出洛子峰话中的意思,“这些恐怕由不得几位了。”夜鹰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立即上前擒人。 “你上树。”洛子峰对丁铛悄声说道,丁铛明白自己不会武功,不能连累他们,便施展轻功,飞身到了树上。 洛子峰见丁铛已经上了树,看她安全了,心也放了一半,他和唐飞此时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夜鹰一挥手,众黑衣人一起发起进攻,刀光剑影,刀剑碰撞出的火花,纠结着树上丁铛的心。 丁铛虽不会武功,但是跟着鬼医一年的时间,对于武功的高低,她还是看的明白的。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算的上时一等一的高手,她知道洛子峰的武功不弱,而唐飞又是她当初亲选的侍卫,武功根底也是不错的,可是这二十名黑衣人处处露杀机,招招下狠手,若是一对一,洛子峰可以说有必胜的把握,可是如今众人围攻,恐怕想赢就没那么容易了。 数招过后,唐飞渐显弱势,而黑衣人似乎也看出唐飞的破绽,对洛子峰多时防伪虚晃几招,而对唐飞则是狠下杀手,唐飞虽有洛子峰在一旁帮衬,当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一名黑衣人虚晃过洛子峰,抬掌朝唐飞打去,唐飞刚闪过另一名黑衣人刺过来的剑锋,并为留意这边的掌风,他这一闪,正中这名黑衣人的掌风下,唐飞被一掌击飞,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丁铛见状,一下情急,也不管危险与否,一个纵身飞落树下,跃身到唐飞身边,取出怀中的百草凝香丸,立刻喂唐飞吃下。 夜鹰见丁铛下了树,原本想等收拾了洛子峰再擒住丁铛,见此时是个机会,朝黑衣人下令道,“抓住朝阳公主”,几名黑衣人听令后朝丁铛袭来。 丁铛幸好有鬼医教的轻功,她施展轻功步伐,轻松躲过黑衣人的抓捕,她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对于洛子峰他们是处处置于死地,但对于自己却似乎不敢伤分毫,她想这应该是冷傲天下的命令吧。丁铛便利用了这点,钳住住这几名黑衣人,她见那边洛子峰已杀了几名黑衣人,她想帮他多钳住几名。 于是窜身到洛子峰身边,黑衣人见丁铛过来,怕伤了她,便招招留情,丁铛朝洛子峰使了个眼色,洛子峰会意,他毫不留情的斩杀黑衣人。 夜鹰见状,知道如此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主子只交代不能杀了朝阳公主,可没说不能伤了他。“伤了朝阳公主无碍,只要别让她死了就成。” 众黑衣人听到夜鹰如此说,便下手不再迟疑,他们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死士,下手的轻重,致命与否都拿捏的很好,所以此时虽招招是重丁铛的要害而去,但力道拿捏精准。 洛子峰见他们剑锋急转,一时心急,想要护着丁铛,却冷不防身侧的一把利剑刺了过来,“嘶”,锦衣撕破的声音,血顺着洛子峰的胳膊倾流而下,丁铛大惊,“你受伤了。 “没事,小心。”洛子峰搂着丁铛一个转身,正好避过刺向丁铛肩头的利剑。 丁铛心里一惊,直呼好险。可是黑衣人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稍作停顿,又一轮攻击而上,洛子峰和他们已经斗了有两百多招,体力明显不支,招式减缓,而再看这些黑衣人则是不知疲倦似的,狂攻不止。 丁铛此时的一个分心,冷不防身后一把剑直刺她的后心,洛子峰见状大惊,却已没有时间带丁铛避过,一个纵身挡在丁铛的身后,“哧”,剑如皮肉之声,丁铛感觉到洛子峰挡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便转身,正好看见一把剑刺入洛子峰的胸口下方。洛子峰挥掌,一掌打飞那名黑衣人,而他自己也体力不支倒地。 “子峰,子峰,你怎么这么傻啊?谁让你挡这剑的,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伤我的。”丁铛大声的喊着,泪水不住的流,看着倒在地上不能动的洛子峰,她的心似是被人撕碎一般的疼。 洛子峰吃力的抬起手,轻轻拭着丁铛脸上的泪,“傻瓜,哭什么,我可不想看见你受伤。我要完好无损的送你到凌飞那。” 丁铛搂着洛子峰,从怀中取出百草凝香丸,送入洛子峰口中,“我不去了,我哪也不去了,我只陪着你。我哪也不去了,就和你在一起。”丁铛看着洛子峰源源不断流出的红色液体,她怕了,害怕失去他。 洛子峰还想再说什么,却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丁铛身后,“滚开。”他耗尽浑身的力量吼着,这个时候夜鹰已经走到丁铛身后,要将丁铛带走。 夜鹰正伸手要抓丁铛的时候,一枚暗器飞来,夜鹰一个翻身,暗器深深的插.进树干里。 “谁?”夜鹰没想到马上到手的人,却又横生枝节。 冷无言和薛悠然纵身出现,冷无言周身的冷气和杀气,让黑衣人一震,而夜鹰看见冷无言,也颤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应该人在边关的冷无言会出现在这里。冷无言看着追随自己七八年之久的夜鹰,眉宇中透着冷冽的杀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背叛自己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夜鹰。 冷无言指着丁铛和洛子峰,“他们,你不能带走。”语气冰冷且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夜鹰一愣,随即背手傲然而立,如今的他已不是跟在冷无言身边的侍卫了,皇上已将冷无言统领的死士交予了他,而冷无言现在只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侯爷,这一仗他不管胜败与否,皇上都已下了杀心,而执行任务的就是他们死士。当然,这些冷无言并不知道,只是皇上暗地里吩咐夜鹰的任务。 “侯爷,这恐怕由不得你,皇上要的人,还没人能拦,您如今这么做,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 冷无言看着不卑不亢的夜鹰,他还真是变了,当初那个谦卑的夜鹰如今已经长了脾气啦。冷无言冷冷一笑,“是吗?那本侯今天就拦个看看。”冷无言说完朝薛悠然使了个眼色。 薛悠然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球,朝黑衣人扔去,球砸在地上,顿时冒出一股白烟,黑衣人吸入白烟,顿时脸色苍白,随后变成紫色,七窍流血而死,夜鹰和另一些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夜鹰知道,薛悠然是毒娘子的徒弟,不光医术高明,就是毒术江湖也无人能及。 夜鹰愤恨的看着冷无言,冷无言讥笑道,“怎么?还想继续吗?”冷无言看着惨死的死士,心中多少也有些哀伤,这些人毕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他希望夜鹰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这样只会死更多的死士。 夜鹰瞪了冷无言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愤怒和仇恨,冷无言不明白,夜鹰跟随他七八年,他都不曾亏待他,他何以如此恨他?“咱们走。”夜鹰最终还是选择了撤离。 我不会让你受伤 冷无言和薛悠然望着远去的夜鹰以及那些死士,确定周围没有死士留守监视,便松了一口气。 “子峰,你醒醒啊,我不许你睡。”丁铛悲痛欲绝的嘶喊着,此时的丁铛早已心乱如麻,忘了自己是一名医者,忘记该如何救治伤重洛子峰,只是一个劲的喂他吃下百草凝香丸。 薛悠然这时候才注意到洛子峰的伤,那剑伤还差一点就刺入胸口,他摇了摇头,这家伙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了。薛悠然走过去,为他把脉,看着丁铛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有些动容,朝阳公主对子峰也不能说是完全无意吧。 “朝阳公主,你先别难过,我帮子峰金针度穴,晚了,恐怕子峰真要见阎王了。”薛悠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似乎洛子峰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心里清楚,洛子峰失血过多,又受了内伤,能撑到现在全靠丁铛所喂的百草凝香丸。 丁铛擦了擦眼泪,缩了缩鼻头,点了点头,轻轻的将洛子峰平放在地上。 薛悠然从怀中拿出包布,里面长长短短插有十数跟银针,由于天色暗淡,薛悠然用手指在洛子峰身上摸索穴位,找好穴位后便施针下去,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天空中一缕阳光微微露出,丁铛看见洛子峰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她知道洛子峰活过来了。 薛悠然轻轻拔掉洛子峰身上的银针,又为他把了把脉,然后对丁铛说道,“我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了他的内伤,要想完全好,他必须静养一段时间,还有,他的外伤也比较重,虽然已经包扎好,但是你们若是继续上路的话,他的伤口很有可能再次崩开,于他的伤势不妙。” 丁铛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你别谢我,其实要你自己救他,说不定比我厉害,而你只是关心则乱。” 丁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是呀,昨夜看着他受伤,她只会哭,只会心痛,竟然连做医者的本能都忘了。 “咳咳”洛子峰悠悠转醒,看着声旁的丁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丁铛摇摇头,轻咬的下唇,洛子峰对她的情意她都懂,以前自己总是模棱两可,而如今他为了自己连生死都不顾,如此深情,自己又怎能辜负呢。“子峰,我没事。反倒是你,为了我差点……”丁铛再说不下去了。 “傻瓜,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要完好无损的把你送到边关慕容凌飞那里。”洛子峰惨淡的笑了一下,这一笑似乎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自己也懂医术,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他却要强装出自己没事的样子,只为不让这个女人担心。 薛悠然听不下去了,这小子是傻了?还是痴了?为了救这个女人差点送了性命,现在却还要把这个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怀里,“喂,死小子,你脑子是不是被伤了啊?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现在却要把她送给别人?你,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薛悠然愤愤不平。 洛子峰此时才注意一旁的冷无言和薛悠然,“你们怎么来了?”洛子峰的语气冰冷,似乎并不欢迎他们。 “来看看你死没死。”薛悠然没好气的说道。 洛子峰不介意的挑挑眉,“你现在看到了,我没死,满意了?”从小到大,他和薛悠然有事没事就喜欢斗斗嘴,这是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两个人都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嘴上都不会说关心人的话,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关心彼此。 “哼,你没死,那是因为有我薛大神医在,想死没那么容易啊。”薛悠然不屑的瞟了洛子峰一眼,心中为能救他而暗爽不已。 “谢谢你薛大神医,现在看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吧。”洛子峰看见薛悠然在这里,心中就已有数,知道是他救得自己,心中自是感激,可出口的话却是不以为然。 “求之不得啊。”薛悠然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洛子峰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冷无言和薛悠然。 “干嘛,还有事啊?” 洛子峰没理会薛悠然,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令牌,递给冷无言,冷无言一愣,并没有去接,洛子峰见他迟疑,便解释道,“这是天煞门的令牌,昨天晚上那些死士似乎已经不受你控制了,你要想救凌萱看来是需要天煞门的帮忙了,而且我也想请你帮我联系天煞门,调一批暗卫过来,保护丁铛。” 天煞门,江湖第一的杀手及情报组织,冷无言有点不敢相信洛子峰会把天煞门的令牌交予他,毕竟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两个人的立场至少还是对立的,昨夜救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冷无言不屑用一个女人来威逼对手就范。 “你不怕我拿了这令牌,命令天煞门的人对付你们吗?天煞门可是只认令牌不认人啊。” 洛子峰看着面无表情的冷无言,但他也没有忽略掉自己刚才将令牌递给他时,他眼中的动容。“你不会,昨夜的情形你也见了,冷傲天已经不相信你了,相信这次的仗你不论输赢,他都会想办法除掉你。而且还有凌萱在他手中牵制你,而你此时出现在燕京城外,相信也是要回来想办法救凌萱的。而我现在就帮你救她。” 洛子峰说的的确是冷无言心中所想,现在他本该在边境的,而他昨夜回来的确是想利用死士救出凌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死士已经被皇上交给了夜鹰。冷无言接过天煞门令牌,用手摩挲了两下,上面的“天煞门”几个字刺痛着他的眼睛,这一去将不会再回头,他将不会再是燕翔国的侯爷了。“谢谢。”两个字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但从冷无言的口中说出,却是千斤重。 洛子峰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他将天煞门的令牌交予了冷无言,就是在宣告要把天煞门交予他,洛子峰累了,他现在觉得好累,“燕京城天字号米铺。”说完,洛子峰深深的闭上了眼。 “子峰,子峰。”丁铛担心的喊着。 薛悠然赶紧上前把脉,把过脉,松了一口气,“放心,他只是累了,让他休息吧。这死小子还真能吓人,吓得我还以我医术退步了呢。” “咱们走吧。”冷无言看了洛子峰一眼,知道他还活着,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在告诉他天煞门的联络点,此时他更着急的是救出宫里的那个小丫头。 冷无言和薛悠然走后,丁铛和唐飞将洛子峰抬到马车内,唐飞经过一晚上的调息,又吃了百草凝香丸,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丁铛在车内看着熟睡的洛子峰,心中是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情。 此时的洛子峰像婴孩般沉静,没有了面具的遮挡,这时候的他在丁铛眼中更显真实,丁铛轻轻抚过洛子峰的眉眼,他似乎感觉的有一丝丝的痒痒,眉头轻轻拧了下,随即又抚平了。丁铛顿觉好笑,“子峰,丁铛在这里发誓,今生今世对你,都会不离不弃,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不知道是不是洛子峰听到了丁铛许下的誓言,睡梦中的他竟然笑了,笑得安详且平静。 入夜,洛子峰轻轻呢喃两声,一对明眸倏地睁开,看见丁铛歇歇的靠在车厢内睡着,洛子峰吃力的撑起身子,脱下外衣轻轻的罩在丁铛身上,丁铛顺势靠近了洛子峰的怀里,不小心的碰到了洛子峰的伤口,洛子峰忍着疼,轻轻扶起她的头,让自己调换了一个坐姿,慢慢的把丁铛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安详的睡脸,洛子峰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想起刚才在睡梦中似乎听见这小丫头对自己说的一些话,好像说什么“不离不弃”,想到这,洛子峰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丁铛,我洛子峰发誓,会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车厢的帘子被掀开,唐飞捧着一个烤好的山鸡,递给了洛子峰,“洛爷,您睡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还有公主,今天一天一直守着您,中午就吃了点果子,也没吃什么。” “唐飞,你就叫我子峰就好了,别叫什么洛爷,大家都是自己人,又共过患难,别那么见外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幸好公主及时给属下吃了药。” “那就好,你快点歇息吧,过了今夜咱们还要赶路呢。” “属下没事,属下为你们护卫,你们休息吧,而且薛神医说您的伤不宜赶路。” “唐飞,护卫的事,有天煞门的暗卫呢,此时他们就在附近,有他们在,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至于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还是尽快赶路的好。”洛子峰醒来后,就感觉到了周围暗卫的气息,看来冷无言果然是守信之人,他没有看错人。 唐飞听洛子峰这么说,也不好争辩什么了,点了点头,放下帘子,靠在车外休息去了。 正在熟睡中的丁铛,感觉到颠簸,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见洛子峰正含着笑楞楞的看着自己,一抹红云浮上脸颊。“车怎么再动啊?”丁铛不解的问道,却不敢看洛子峰,也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正靠在洛子峰的怀里。 经过那夜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洛子峰笑着搂进丁铛,“咱们还要赶去边关,而且在燕翔国境内,对咱们来说怎么也不安全。”受伤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害怕失去怀中的人,以前的自己也许有踌躇,但经历了生死后,他该正面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失去她,而面对凌飞,他只能说抱歉,洛子峰搂着丁铛,似是害怕失去一般,紧紧的不想放手。 “哎呀,子峰,小心你的伤。”丁铛虽然感觉到洛子峰那紧致的怀抱,却因为担心碰到他的伤口而不敢乱动,醒来后的洛子峰有些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丁铛又说不上来,他是不是听见自己说的誓言了?丁铛想到这,脸又不由得红了。 洛子峰看着怀里人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一下,“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估计还有四五天咱们就可以到边关了。” 丁铛被洛子峰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不敢吭声,头埋得更深了,心里却有幸福的感觉再洋溢。边关?这个词却又深深的扎进她的心里,现在的丁铛突然发现可以用痛并快乐来形容自己,到了边关,要不要去看慕容凌飞呢?她又有矛盾了。 大概过了五日,丁铛他们到达了边关,由于现在两国正在打仗,想越过燕翔国的边境,到夜明国可谓是难上加难,尤其现在两国都为了防止有密探窃取军事情报,所以两国边境的城池,都已城门紧闭。 丁铛他们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城的法子,只能现在这边境之城找一家客栈休息。 三人刚走进客栈,就听客栈内的人坐在那里对于两国的战争议论纷纷。丁铛三人坐定,没有说话,喝着茶,细细听着旁人的议论。 “哎,又打仗了,苦的是咱们老百姓哦。” “可不是嘛,我这要拿到夜明国卖的丝绸都送不出。” “我看这仗是打不长了。” “哦?此话怎讲?”那名男子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好奇的看着他,丁铛他们也不免有些好奇,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后话。 “我一个亲戚在宫里做事,听说,那夜明国的璟萱公主,前几日的深夜被人救走了,你们说,这仗是因为这公主才打起来的,现在公主不在宫中了,那还打个什么劲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燕翔国这边的冷将军竟然被皇上给撤职了,现在换了孙将军,那与冷将军比,可差远喽。” “话可不是这么说啊,我听说那孙将军刚来,就出去迎战夜明国,还把夜明国的主帅俊王爷重伤摔下马呢。” “哐当”一声,惊了在座的众人,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丁铛听到慕容凌飞重伤,一时情急,将茶杯摔到了地上,洛子峰见状,轻轻按住丁铛的柔荑,丁铛氤氲蒙蒙的看着洛子峰。洛子峰扶着丁铛上了楼进了屋。 丁铛一进屋,眼泪就不由得流了下来,之前的犹豫不决,此刻也烟消云散,她伏在洛子峰的胸前,“子峰,他受了重伤,我要见他,我想见他,我还没告诉他我还活着。`` 洛子峰听到凌飞重伤的时候,心也是一阵的揪痛,他又何尝不想立即去见他,洛子峰轻抚着丁铛,“丁铛,我会想办法,这几日,你先忍耐忍耐。” “可是,” “听话,我来想办法出城。”洛子峰看着丁铛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是心疼,他胸口的伤还未全好,内伤也还在,此时心中一动气,他感觉一股血腥上涌,为了不让丁铛担心,他生生的憋了下去。 扶着丁铛上了床,“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查探下情况。”看着丁铛温顺的躺在了床上,闭上眼休息,洛子峰稍稍放了心,转身离开,在刚关上门的瞬间,一股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洛子峰轻轻拭去,没有半点的休息,便出了客栈。 丁铛这几日,一想到慕容凌飞的情形,她就忍不住掉眼泪,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爱哭之人,以前在孤儿院不管别人怎么欺负打骂,她都坚强的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而到了这里反而脆弱了。 一直到半夜,洛子峰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栈。他看着丁铛房内还有烛光萦绕,便知她还未睡,轻轻敲门而入。 “怎么样?子峰。”丁铛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子峰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的她更关心的是能否出城。 洛子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都已经处理好了,明日一大早咱们就出城。不过需要乔装打扮一番,你快早点歇息吧。”说完,洛子峰转身欲要离开。 丁铛上前拉住洛子峰的手,“谢谢你。”这样近的距离看着洛子峰,丁铛才注意到洛子峰那苍白的脸色,她想起洛子峰之前的内伤还有外伤都未痊愈,而因为自己的任性,他整日奔波劳碌,而自己竟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有,“子峰,我……” 丁铛欲说点什么,却被洛子峰打断了,能看见她眼中的关心足矣了。“快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先回去了。”洛子峰没有再给丁铛任何说话的机会,便出了房间。关上门的刹那,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双眼,明天他们就可以到凌飞的营地了,然后呢?从丁铛的表情,他洛子峰还看不出吗?她心中始终只有慕容凌飞,洛子峰该是退出的时候了。洛子峰心里下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天好没亮,洛子峰和唐飞就来到丁铛屋里,洛子峰拿了人皮面具过来,三个人经过乔装,洛子峰和丁铛扮成一对老夫妇,而唐飞则扮成二人的儿子,上了马车,洛子峰拿出一个药丸塞到了丁铛的嘴里,丁铛吃过药,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连说话声音都苍老了不少,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洛子峰等人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官兵一见他们过来,还带着一股恶臭,全都掩鼻,此时守城的统领似乎认识洛子峰,也没多说,便叫人开了城门放他们出去,而这些官兵实在受不了这臭味,也没多问,便开了城门。 三人本以为可以顺利出城的时候,正好遇到过来巡视的孙将军,“站住,你们什么人?谁让你们放他们出城的?”孙将军二话不说,就给了守城的统领一巴掌,守城的统领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洛子峰见状,赶忙上前,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将军啊,贱内突发疾病,浑身恶臭,而且脸上起黑斑,老夫害怕是瘟疫,传染给城里的乡里乡亲,所以带着贱内和儿子要到城外的树林暂住几日,若贱内这次活不了了,老夫也好把她埋在树林里,免得祸害了乡亲们。”孙将军见洛子峰说的声泪俱下,不似有假,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去看看。 孙将军刚靠近马车,就闻到一股恶臭,车内还时不时传来一名老妇人的呻吟声,孙将军上前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就看见车内躺着一名老夫人,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黑斑,而车厢内的恶臭更胜外面,孙将军立即放下车帘,为了不再将士面前丢脸,狠狠的压住胸口呕吐的欲.望,急匆匆的远离马车,挥了挥手,“快走,快走,别真是瘟疫,传染了这里的将士,快点滚。” 洛子峰一听,立即行礼,上了马车,唐飞立刻赶着马车,疾驰出了城。 离开城池大概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洛子峰才算放心,掏出一个药丸塞进丁铛的嘴里,丁铛的身体渐渐有了力气,而身上的恶臭味也逐渐散去。 “妈耶,臭死我了。”丁铛不住的在鼻子前扇风,想把刚才的臭味全部扇跑。 洛子峰看着丁铛的样子笑了笑,“你还敢笑?你怎么事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丁铛指着洛子峰娇嗔道。 “你要是提前知道了,就不会吃了。” 丁铛想了想,同意的点点头,“恩,要是知道那么臭,我还真够呛呢。” 此时丁铛和洛子峰摘下人皮面具,又把外面的粗布衣脱下,又变成了潇洒的洛子峰和绝色丁铛。 丁铛不住的朝车窗外张望,脸上透着焦急,“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洛子峰淡淡的说了句,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心里却难受的很,那股血腥又开始上涌,他抚住胸口,强硬的压了下去。 丁铛见洛子峰脸色不对,“子峰,你怎么了?” 洛子峰轻巧的避过丁铛欲拉着他手腕的柔荑,给了丁铛一个浅笑,“没事,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洛子峰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唐飞掀开车帘,“主子,到了。前面就夜明营了。” 洛子峰睁开双眼,丁铛探出头,看着不远处,连绵的营帐,还有袅袅炊烟升起,洛子峰掏出一块令牌给唐飞,“过去吧,把这个令牌亮出来,他们就会让咱们进去的。”那是俊王府的专用令牌,在夜明国是无人敢拦的。 营门口的士兵见来了一辆马车,戒备的举起长矛,唐飞拿出令牌,士兵见了,立即去通知了副将,出来迎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狩猎时的田益,此次他作为慕容凌飞的副将,随军出征。 田益走了出来,他是认识唐飞的,见唐飞扶着一名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相比女子还美的男子,如若不是那身男子青衣,田益真会以为洛子峰是名女子。 唐飞上前行了礼,“田副将,这是我家主子,丁铛姑娘,听说王爷重伤,特来看望。” “丁铛姑娘?可是那解决了楚陵国边城瘟疫的活菩萨?”田益一听大惊,这几天大家正对王爷的伤势束手无策呢。 “活菩萨不敢当,小女子只是以行医救人为己任。”丁铛悠悠开口。 田益也不再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可真是贵客啊,快请进营帐稍事休息。” 丁铛此时到了大营,根本没有心情休息,她只想尽快见到慕容凌飞,想知道他到底好不好。“田副将,不用了,我还是先去看看王爷吧,救人要紧。” “这,好吧,全仰赖丁姑娘了。”说完,田益带着丁铛三人来到一个最大的营帐。 一走进营帐,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丁铛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凌飞,白布缠身,布上还渗着斑斑血迹,慕容凌飞早没有曾经的风采,脸色苍白,满脸的胡渣透着沧桑落魄之感,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 丁铛捂住嘴,忍住泪水,无力的靠在洛子峰的怀里,洛子峰看见这样的慕容凌飞,满眼的伤痛与不忍。 丁铛定了定神,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慕容凌飞胡子拉碴的脸,手心传来一丝丝的刺痛,眼中满是心疼。 一旁的田益不解的看着丁铛的动作,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唐飞制止了,唐飞冲田益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悄然退了出去。 丁铛执起慕容凌飞的手臂,轻轻的搭在上面,为他把脉。眉头渐渐皱起,心中满是疑惑。洛子峰见丁铛如此表情,心中充满疑问,“怎么了?不好吗?” 丁铛摇摇头,“不是太好,他感染了伤寒,再加上受了重伤,而他自己的求生欲.望似乎也不强。” 洛子峰一听,紧蹙眉头,“他是看你死了,他也生无可恋了,所以寻了这样的方法来解脱。” “可是我还没死,所以我不会让他这样的放弃自己。”丁铛坚决的说着,眉眼中透着坚毅。 丁铛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百草凝香丸,试图塞进慕容凌飞的嘴里,可是却怎样也撬不开那坚硬的贝齿。丁铛想了想,用嘴唇衔着药丸,俯下身,附上慕容凌飞的嘴唇,用舌头轻轻的送药丸到慕容凌飞的唇齿间,试图用舌头撬开他的贝齿。昏迷中的慕容凌飞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馨香,唇齿间是那熟悉的柔软与甘甜,微微的张开嘴,毫不犹豫的擒住那香怡的粉舌,那是阔别已久的渴望,他肆意的吸允着,不想错过一丝。 洛子峰在一旁看着,心中纠结万分,悄悄的起身离开。 田益见洛子峰出来,慌忙上前,“王爷怎么样?” “放心,有丁姑娘在,不会有事的。”洛子峰有些落寞的朝营地外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铛快被吻的没有了呼吸,她猛地推开慕容凌飞,似是碰到了他前胸的伤口,慕容凌飞疼的惊叫了一声,但却没有醒来。丁铛看着此刻昏迷的慕容凌飞,又想了想刚才的情景,脸倏地红了,她真怀疑慕容凌飞到底是真昏还是假昏。看他现在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丁铛也不再多想,走到书案处,写了药方交给田益,让他去军医那,看有没有这些所需的药。 此时,丁铛才发现洛子峰不见了,经询问后,知道洛子峰去了后面的河边,丁铛也走了过去,还未到河边,便听见一阵箫声,那是她曾经在狩猎的时候在营帐内弹的那首曲子,原来当日与她合奏的竟是他。 )“子峰”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箫声,其实丁铛在靠近这里的时候,洛子峰就感觉到了。他缓缓转身,回以她一个笑容。 可在丁铛眼中,洛子峰的笑容,包含了落寞与忧伤,她又伤了他。 “凌飞怎么样?”洛子峰害怕从丁铛的口中说出“对不起”,她的眼神中有着对他的歉意,他懂她。 “我开了药方,要是没有意外的话,过两天就能醒了。” “那就好。”洛子峰抬眼望着那个最大的营帐,里面躺着丁铛最牵肠挂肚的男子,那是她的夫,淡淡的哀愁涌上心头,胸中的气血有些翻腾,自己若在如此如女人般多愁善感,恐怕时日也无多了。洛子峰自嘲的笑了笑。 丁铛并未发觉洛子峰那自嘲般的笑意,眼睛望向远方的天际,“子峰,等慕容凌飞好了,咱们就回无忧谷好不好?” 洛子峰一愣,他没想到丁铛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凌飞他,你……” 丁铛苦涩的笑了笑,“我和他回不去了。”花蕊始终是她心中的一个结,解不开了。“我现在又累又饿哦,没有你陪我,我可吃不下饭哦。”丁铛甩掉忧愁,换上一张笑脸,拉着洛子峰就朝营中走去。 军医按着丁铛开得药方,一连两天喂了下去,丁铛在辅以百草凝香丸,慕容凌飞的气色已经转好大半,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军医对于丁铛佩服不已,时不时的拉着丁铛讨教医术,整的丁铛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日,丁铛从厨子那里端了碗肉汤走进大营,坐在床边,轻轻的喂着慕容凌飞。已经三日了,他还没有转醒,可是从把脉的情形来看,身体较之前已经好了许多。看着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这几日丁铛每天都会帮他擦身,洗脸,刮胡子,现在他整个人已经比之前清爽多了,也少了沧桑感。 丁铛不自觉的用手指轻轻划过慕容凌飞的额头、鼻梁、嘴唇,就在手指即将离开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丁铛大惊,抬眼正好对上刚刚睁开眼的慕容凌飞。 “朝阳,朝阳……”慕容凌飞口中悠悠反复的念着朝阳的名字。 丁铛身体微微一颤,担心被他认出来,随后想起自己带着面纱,他不可能认出来的。丁铛用力挣脱慕容凌飞的钳制,却终究没有他的力气大。天哪,他真的是病人吗?怎么病了,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丁铛心中哀叹着已经被握的微红的手指,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慕容凌飞慢慢转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明眸大眼,那是同朝阳一般的眼睛,他本以为自己死了,老天怜他,竟让他在地府再遇到朝阳,可是当意识渐渐清醒,才发现这名女子白纱遮面,竟是当日在夜明国见到的女子。 慕容凌飞看见女子的眼中有躲闪,有惊恐,他忍着疼痛慢慢起身,伸手欲摘掉丁铛脸上的面纱,丁铛见状,大惊,意欲避开,慕容凌飞不顾身体的伤,一个使劲,丁铛踉跄了一下,跌进了慕容凌飞的怀里。 “嗯”猛烈的撞击,刺痛了慕容凌飞的伤口,原本已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丁铛一看,慌张的想要起身,却被慕容凌飞紧紧的圈在怀中,“你快放手啊,你有没有怎样啊?” 慕容凌飞看着怀中人既紧张又慌张的样子,眼中还仅是关切之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揭去丁铛的面纱,而丁铛此时一颗心正放在慕容凌飞被撞裂开的伤口处,根本没有注意慕容凌飞的动作。当感觉面颊清风拂过时,却为时已晚,一张熟悉的绝色面容出现在了慕容凌飞的面前。 慕容凌飞惊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那是他朝思梦想的人,如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伸出颤巍巍的手,轻捧着娇艳,眼中水汽弥漫,一点点的靠近,轻轻吻上丁铛的额头,一路向下,鼻子,嘴唇,便不再能挪开,吸允着唇上的馨香,一发不可收拾,肆虐的在丁铛嘴中侵略。 丁铛忘了抵抗,在慕容凌飞炙热的吻下,她感觉自己身体的神经被猛地触动了,身体开始灼热起来。“恩啊”一声娇喘从嘴中发出。 这个声音刺激了慕容凌飞,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丁铛身上游移,附上她胸前的柔软,手顺着衣领慢慢深入到胸前,轻轻的揉捏着。 “丁姑娘,”一个不合适宜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激.情,田益并不知道慕容凌飞已醒,便大刺刺的走进营帐,却看见不该看见的,“咳咳”田益尴尬的咳了两天,赶紧低下头,退出营帐。 丁铛此时已恢复了理智,一把推开慕容凌飞,“啊,你要谋杀亲夫啊。”这一推却好巧不巧的又推在慕容凌飞的伤口上,慕容凌飞惊叫一声。 丁铛想到刚才被慕容凌飞侵犯的情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活该。” 慕容凌飞倒也不怪她,能看见她平安的站在自己身边他已知足,欲搂丁铛入怀,结果动作刚到一半,又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启禀将军,田益有事禀报。” 慕容凌飞有些气闷,冷冷的说,“进来说吧。” 田益听出慕容凌飞有些生气,轻轻拭了下头上的虚汗,进了大营,“启禀将军,冷无言求见,还带了璟萱公主。” “啊,凌萱来了。”慕容凌飞还未发话,丁铛先兴奋的叫了出来,当初他们迫不得已先离开燕京城多少有点不仗义,现在看见冷无言将凌萱救了出来,丁铛自是高兴不已。 田益此时才注意到帐内的丁铛,刚才进账的时候,丁铛是背对着他,他并没有看清丁铛的长相,而此时方看见揭去面纱的丁铛,顿时大惊,“啊,你是朝阳公主。” 丁铛抚了抚脸颊,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面纱被慕容凌飞揭去了,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慕容凌飞,而慕容凌飞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田副将,朝阳公主早在一年前去世了,这是世人皆知的,这世上早没有了朝阳公主,而本姑娘也只是丁铛而已。并不是田副将所说的朝阳公主。” 田益看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就和朝阳公主长的一摸一样,而且再加上刚才和王爷……田益想到刚才那一幕,他更加确定这名女子是朝阳公主,可是为何不承认呢?田益心中疑惑不已。 “田副将,你不是说冷无言带了凌萱来吗?你去请他们进来。”慕容凌飞看着田益一脸的疑惑,并不想在这事上纠葛,现在反正他知道他的朝阳回来了,这就够了,到底是朝阳还是丁铛,他都无所谓。 山盟海誓动… 大帐外,冷无言一张冰霜如故的脸,没有丝毫的改变,在他的身后,凌萱撅着一张嘴,满脸的不悦,自从被冷无言从宫中救了出来以后,她便对他施展死缠烂打功,为的就是留在他身边,而这家伙雷打不动的一张冰山脸,说什么也要坚持把他送回到六哥这里。这一路上要不是自己动不动就找些借口,比如“闹肚子”,“睡过头”,“脚酸腿麻”等,早个两三天就到这里。可惜啊,自己怎么拖也没拖下去啊,还是到了六哥的营地。 “冷侯爷,我们将军有请。”田益并不知道,冷无言早已不是燕翔国的侯爷了,从他救出凌萱那一刻起,冷傲天就已把他当成了敌人,并下了命令让死士对他杀无赦。来这里的路上,若不是有天煞门的暗卫保护,他和凌萱不定时死了多少回,而这个小丫头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定要跟着他,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呢? 冷无言朝大营走去,而身后的凌萱好似脚上钉钉一般,站着不动,冷无言走了几步,感觉后面少了点什么,转头一看,凌萱还站在那里原地不动,他无奈的走了过去,拉起凌萱的手,就朝大营走去。 “啊,冷无言,你个大混蛋,我说了我不回去,你快放开我,我就是不回去。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就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了,你听见没有……”冷无言完全不理会凌萱的聒噪,拉着她进了营帐。 营帐里,慕容凌飞和丁铛早就听见了凌萱的叫嚷,慕容凌飞心中甚是奇怪凌萱为何如此,反而丁铛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看来这小丫头对冷无言是动了情了,就是不知道冷无言是否也一样。 一进营帐,凌萱就看见慕容凌飞受伤躺在床上,面色还有些憔悴,立即闭了嘴,跑了过去,“六哥,你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啊?”凌萱急的直掉眼泪,在她的心中,慕容凌飞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有人能赢的了他,更别提伤他了。 “傻丫头,我没事了,多亏了朝阳,啊不,丁铛帮我疗伤。”慕容凌飞说着还不忘握着丁铛的手。 “啊,丁铛,看见你真好,我好想你啊。”凌萱上来就给丁铛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铛轻轻拍了拍凌萱的后背,“好了,别哭了,你真的有想我吗?我看你是有了如意郎君就忘了我吧。”丁铛说着,还不忘斜睨一眼旁边的冷无言。 冷无言一怔,刚才看着他们相拥的场景,如一家人般的温馨,让他看着心酸,他从小就是孤儿,无亲无故,直到遇到冷傲天,那个男人给了他如兄长般的关怀,可到头来自己于他却不过是一颗棋子,现在看看他们,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心中有无限感概,这一个月以来,凌萱这小丫头的确带给了自己不少生活的乐趣,但是他终究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冷无言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凌萱,那眼神中有道不出的情愫。 冷无言的落寞,丁铛还是看在眼里了,而他对凌萱那包含情愫的眼神,丁铛也没有错过,她确定了心中所想。 凌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丁铛姐姐,你就会取笑我哦。” 慕容凌飞在一旁看着凌萱脸红的模样,又听了刚才丁铛的话,心中已了然七八分。 “凌萱,明天我就让田副将安排一下,护送你回京城,这次回去要好好的在宫中待着,不许乱跑哦,你知道不知道母后和皇兄都很担心你啊。” “我不回去,我要和无言在一起。”凌萱一听要回去,坚决的反对,跑到冷无言的身旁,搂着他的胳膊不放。 冷无言拨开凌萱的手,抱拳行了礼,“俊王爷,冷无言已经完好无损的将凌萱公主送了回来。”冷无言又转身对着凌萱说道,“公主,冷某人已经不是燕翔国的侯爷了,现在只是被燕翔国死士追杀的普通人,公主金枝玉叶,冷某实在配不上。” 一向冷静无情的冷无言,第一次发现原来这样的话,是这么难说出口,原来拒绝她是这样的心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进驻了自己的心呢? 凌萱听到这样的话,心痛的快要窒息,虽然一路上他说过多次拒绝的话,她都不在乎,她以为自己可以融化他,可以打动他,可是她还是没有做到。他可以因为不爱她而拒绝她,但是她却把自己看成事这样的女人。 凌萱激动的指着冷无言怒喝道,“冷无言,我慕容凌萱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就是一名贪慕虚荣的女子吗?难道这一路上与你露宿荒郊,连夜赶路,吃的这许多苦,都不足以让你看清楚我慕容凌萱的为人吗?如果你觉得我慕容凌萱有公主的身份,让你觉得高攀不起,那今天我慕容凌萱就告诉你,我不在乎这公主的头衔,为了你冷无言,我可以不要,只因为我慕容凌萱今生今世只爱你冷无言一人。” 凌萱用尽力气对着冷无言嘶吼出那最后一句,从怀中掏出那象征公主地位的金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冷无言的眼中闪过诧异,丁铛和慕容凌飞不由得惊呼,他们谁也想不到,平时像个孩子的凌萱,竟然会为了爱情而做出如此惊人之举,竟然连人人向往的“公主”都不做了。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咳咳”慕容凌飞一声怒吼,喊回了所有人的意识。 丁铛赶紧给慕容凌飞倒了杯水,“你别激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慕容凌飞喝了口茶水,调整了一下气息,“来人,送冷公子出营。”慕容凌飞还是不顾凌萱下了逐客令。 “六哥,你……”凌萱想要反对,却被慕容凌飞给打断了。 “凌萱,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把金牌捡起来,明天你就给我回京城。” “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六哥,你要是敢送我回去,那你就送凌萱的尸体回去吧。”凌萱不等众人反应,从冷无言身旁的侍卫身上抽出利剑抵在了自己的颈部。 “凌萱,”冷无言看着凌萱以死相胁,生怕她一个没拿稳,就伤了自己。 “你……”慕容凌飞气的直指着凌萱说不出话来。 凌萱含着泪,给慕容凌飞跪了下来,“六哥,从小到大,你最疼凌萱了,凌萱求你,成全凌萱吧。” 慕容凌飞看着凌萱的样子,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久久的发出一声哀叹, “六哥成全你没有问题,关键是人家要不要你。”慕容凌飞言下之意,做出了让步,现在一切只看冷无言对凌萱的心意。 凌萱和丁铛的目光都落在了冷无言的身上,冷无言皱着眉,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心里所想,丁铛担心他会就此放弃到手的幸福,她也知道冷无言在担心什么,丁铛着急的看着冷无言。 “我,……” “冷兄,我看你还是答应吧。”洛子峰此时出现。“刚才我在帐外全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冷兄,洛某想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失去了,就未必能找的回了,尤其是幸福这种东西。”洛子峰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凌萱,拿下她手中的利剑。 “洛哥哥。”凌萱感激的看着洛子峰,洛子峰回以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冷兄,洛某打算退隐江湖了,所以这样东西希望你能收下。”洛子峰将一枚印章交到了冷无言的手中。冷无言看后一惊,“天下第一庄的印章。”他不解的看向洛子峰。 “洛某,打算退隐江湖,留这些身外之物也无用了,天下第一庄是洛某一手创办的,能有今天已是得来不易,我不希望因为我的隐退而毁了这基业,我相信以冷兄的实力,天下第一庄绝对能更上一层楼,而我之前交给冷兄的天煞门令牌,也请冷兄收好,以后这些都交予冷兄了。我相信有了这些,冷兄对于娶凌萱,应该也无后顾之忧了。” 洛子峰说完,执起凌萱的手,放在了冷无言的手中,还不忘在冷无言耳边轻语道,“冷兄对凌萱并非无情,请珍惜。” 冷无言身子一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洛子峰,又转头看了看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凌萱,他紧紧的握住凌萱的手,跪在了地上,“冷无言,请俊王爷成全在下和凌萱,冷无言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慕容凌萱一人,若有违此誓言,冷无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我不要你发毒誓,我只要这辈子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凌萱赶紧跪下,捂住冷无言的嘴,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毒誓来。 “扑哧”丁铛看着凌萱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小丫头,现在又知道心疼人啦。凌飞,你就答应他们吧,成全他们吧。” 慕容凌飞的脸早已因为憋笑而通红,被丁铛这么一说,干咳了两声,缓了一口气,“我刚才早说了,只要冷无言要娶凌萱,我自是不会反对,母后和皇兄那,我也帮着去说。” “六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凌萱一高兴忘了凌飞的伤,猛地扑了过来,吓得丁铛想拦,可半路早有人给截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无言,他冷着一张脸对凌萱说道,“不许你去抱别的男人。”凌萱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心里美滋滋的,敢情他是吃醋了。 冷无言和凌萱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只等仗打完后,班师回朝,请皇上下旨赐婚,如今冷无言顶着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头衔,冷傲天想对付他恐怕要深思熟虑一番了,毕竟如今三国的经济财政收入都要仰仗天下第一庄。 帐内只余下丁铛、慕容凌飞和洛子峰三人,三人相对无语,气氛有些感概,丁铛不自在的低下头,洛子峰反倒自在的多,走上前,关心关心凌飞的伤情,知道他没有大碍了,心中也踏实了。 “时候不早了,我去让厨房那里端些吃的来。”洛子峰转身朝外走去。 丁铛见状快步赶上洛子峰,“还是我去吧。”丁铛似乎有些害怕跟慕容凌飞单独相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了,你和凌飞许久未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你就留下陪他把。”洛子峰含笑出了营帐。 “我……”丁铛见洛子峰头也不回的走了,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 慕容凌飞在一旁,看着丁铛的样子,心中妒火中烧,“我很可怕吗?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吗?”语气冷冽,透着怒气。 丁铛吓得身体一颤,缓缓准过身,偷偷眇了一眼慕容凌飞,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拧成一团的脸,心中暗暗呼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镇静,“我哪有啊。”丁铛瘪瘪嘴。 “哦?是吗?那过来。”慕容凌飞平复下情绪,舒展了一下表情,伸出手,示意丁铛过来。 丁铛心中有些抗拒,可还是像个小女人一般,有点忸怩的走了过去。但始终与慕容凌飞保持了距离,慕容凌飞见此,心中好像扎了个刺般疼痛。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记住,你还是俊王妃。”慕容凌飞有些沉痛 “我不是了,俊王妃朝阳公主已经死了,我只是丁铛而已。”丁铛抬起头,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慕容凌飞一着急,起身就要下床,却扯到了伤口,“咳咳”。 丁铛赶紧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有伤在身,还不能下地的。” 慕容凌飞惨淡的笑了笑,一把搂住丁铛靠在床头,“你还是关心我的,你舍不得我的。” 丁铛小脸通红,好似火烧一般,“我,我是大夫,当然不能看着我的病人死了。” 慕容凌飞看着丁铛极力撇清两个人的关系,搂着她的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丁铛感觉到腰部传来的疼痛,小脸一皱,“疼。” 慕容凌飞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赶紧松开,但却依旧钳制着丁铛,丁铛感觉到疼痛消失,表情也自然了。 慕容凌飞将头埋进丁铛的脖颈处,柔柔的说,“跟我回俊王府,我会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 丁铛感觉鼻头一酸,她丁铛何德何能,来到这个世界,竟遇到两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她好想答应慕容凌飞,可是转念想到了花蕊,想到了洛子峰,她轻轻的摇头,“凌飞,我们回不去了,你有花蕊了,若是我回去,你又置花蕊如何?”说着,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原来拒绝也会难过。 慕容凌飞一怔,随即笑了笑,轻轻的刮了下丁铛的鼻头,这丫头原来是在顾及这个,“花蕊那,你放心,我会放她自由,让她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 原本还在流泪的丁铛,一听慕容凌飞这么说,立马止住了眼泪,很生气的转过身子,面对着慕容凌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休了花蕊?你要是休了她,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慕容凌飞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那怎么了?我们又没有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啊?你们明明……”丁铛气的说不出口。 慕容凌飞不解的看着丁铛,“我们怎么了?还有,我和花蕊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那夜夜探王府的是你?” 丁铛被慕容凌飞这么一问,有些心虚,眼神有些慌乱,“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哎呀,你别岔开话题,你先说,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慕容凌飞笑了两下,把丁铛拥进怀里,“傻丫头,我和花蕊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你上次回府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但是我不光跟花蕊,就连府中其他的侍妾,我都没什么,如果我说,我这一年都在为你‘守身如玉’,你会不会感动的跟我回府啊?”慕容凌飞在说到“守身如玉”的时候,特意在丁铛耳边柔柔的说。 丁铛的脸瞬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想到唐飞说的话,“不对呀,唐飞明明说你和花蕊……” “唐飞?你见到唐飞了?哎,是他误会了。小家伙,我现在就把事情给你说清楚,你仔细听好了,我慕容凌飞可不会再解释第二回了哦。自从知道你死了以后,我每日都坐在你的房间里借酒浇愁,玲欢和花蕊都轮流的照顾我。 那日,我和往常一样在你的房间了喝醉了,花蕊进来照顾我,她扶我到床上休息,我一时酒后乱性,是对花蕊有些不轨的举动,但是并未逾越。 可能我的潜意识里知道你已去了,所以对任何女子都提不起兴致,哪怕是跟你像的,因着花蕊和我共处一室一夜,所以府中谣言四起,她毕竟是跟过你的人,我自是不能亏待你,知道她和唐飞两情相悦,本想去和唐飞解释清楚,将花蕊嫁予他,谁知花蕊拒绝了。 她说只想替你好好照顾我,而且她说若唐飞是真的爱她,定会相信她,自会向她提亲,只是万万没想到唐飞竟会离府而去,我也是为了不让花蕊受委屈,所以给了她侍妾的名号,却没有夫妻之实的。就连府中那些其他侍妾,也只是陪我喝喝酒,聊聊天,并无其他,上次你去,应该也发现了,那些人都多少有些像你,又她们在,我似乎就觉得你就在我身边。 丁铛听着慕容凌飞的一席话,心中百感千回,这个男人曾经伤她至深,却也爱她至深。 “吃饭吧。”洛子峰从帐外带着几名小兵,端着饭菜进来,丁铛赶紧拭去脸上的泪痕,勉强的笑了笑,“是呀,好饿哦,吃饭喽。” 大结局1 一顿饭三人都吃的食之无味,也毫无乐趣,只有凌萱一个劲的给冷无言夹菜,整的冷无言一脸的无奈,而凌萱露着幸福的灿烂笑容。这一刻,丁铛很是羡慕凌萱,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两个男人,都只是闷头吃饭,没有任何的情绪。 饭后,丁铛以累了为借口,早早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回想着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洛子峰的情形,还有嫁给慕容凌飞以后的种种,所有的事情都像放电影般,在她脑中回放,面对这两个男人她该何去何从呢? 箫声顿起,那是一首《凤求凰》,本应是古琴所奏,如今却被洛子峰用玉箫吹出,箫声如诉如泣,道不尽那深深情愫,说不完绵绵相思情。 丁铛感觉脸颊有些湿润,轻轻的拭了下,不知道何时听着箫声竟留下了眼泪。丁铛猛地从床上坐起,她心中有了答案。 丁铛穿好外衣,朝慕容凌飞的营帐走去。 洛子峰放下玉箫,看着丁铛娇小的身影进了慕容凌飞的营帐,也许答案尽在不言中。洛子峰转身回到营帐内,提起笔,奋笔疾书,当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一股气血翻涌,洛子峰用内力狠狠压下,却还是有一丝血腥顺着嘴角流下,他轻轻拭去,抚着胸口,深深的闭上眼,看来他真的时日无多了。洛子峰愣愣的想着,却没注意从应外射.进来的一颗石子,正好打中他的穴道,他便没了知觉。 两条黑影跃进营中,看着洛子峰的样子,哀叹摇头,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洛子峰,三条黑影飞出了营地,却无人察觉。 慕容凌飞躺在床上愣愣的发呆,今天他跟丁铛说了那么多,可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容凌飞,你睡了吗?”丁铛轻声的在营帐外问道。 “没呢,外面冷,你快进来,别冻着。”慕容凌飞真恨自己现在不能下地,把这小家伙一把抓紧帐内。 丁铛进到帐内,缓缓的走到慕容凌飞面前,慕容凌飞往床的里面挪了挪,示意丁铛坐到他旁边。丁铛有点犹豫,但还是抵不过温暖舒适大床的诱惑,于是便和衣盖着被子,靠在了床头。 “小家伙,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想来引诱本王吧?” 丁铛瞪了一眼这个没正经的家伙,“慕容凌飞,我来是有很认真的事要跟你说的。” “哦?什么事?”难道看到她认真啊。 “慕容凌飞,我想告诉你,我,我不想回王府,那里太束缚了,我不喜欢。”丁铛说的时候不敢看着慕容凌飞,而是深深的垂下头,但她可以感觉到身旁的慕容凌飞浑身紧绷的神经,似要爆发的怒气,这让丁铛越说越没底气,随后的声音小的犹如蚊子声,她都不确定慕容凌飞是否听见。 “啊。”慕容凌飞猛地一把拽过丁铛,丁铛没防备的身子一个前倾,手腕磕到了床上,此时她正与慕容凌飞面对面,慕容凌飞一脸的怒气全然的印在她的眼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啊”慕容凌飞激动的抓着丁铛。 丁铛快被慕容凌飞晃晕了,她一个使劲,挣开慕容凌飞的钳制,“慕容凌飞,你激动个P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慕容凌飞被丁铛这么一吼,恢复了理智,颓然的靠在床头,“你说吧,我听着。” “那你保证不能再激动了哦?你激动对你身体不好。” “恩,我保证。” “那好,我说了啊。其实我之前已经答应子峰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无忧谷,这一年我在无忧谷过的很开心,这次出来,还是挺怀念那里不问世事的生活,所以我想回到那里。而你毕竟是王爷,有太多的牵挂了。其实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是想问你,你是否愿意放弃王爷的身份与牵挂,跟我和子峰归隐山林,过着平凡的日子吗?” 慕容凌飞不敢置信的看着丁铛,“你是说,让我跟你和洛子峰一起去无忧谷?” 丁铛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王爷,让你放弃那些荣耀与特权,我很是自私,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接受你的方法了。” “不是,你误会了,你所说的荣耀、特权甚至是荣华富贵,于我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只是不明白,你所说的跟你和洛子峰一起生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你要……” 丁铛吐了吐舌头,撅着小嘴,眼中带着笑意,“嘿嘿,对,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我知道这样的做法貌似很出位,也违背你们所能接受的道德理念,但是子峰曾为了我差点连命都不要了,而你对我又情深意重,你们两个我都不能辜负,所以……” 慕容凌飞半天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丁铛,脑中不断的再思考丁铛的话,营帐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丁铛紧张的看着慕容凌飞,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铛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慕容凌飞终于开口了,“哎,谁让我那么爱你呢,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是没意见了,就是不知道洛子峰怎么想的。” “那个,我现在就去跟他说。”丁铛见慕容凌飞答应了,兴奋的要去找洛子峰,把事情说清楚,却不想被慕容凌飞一把拽进怀里。 “小家伙,这么晚了,明天一早去也不迟。早点休息。” “哦,那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啊。”丁铛说着要起身,却被慕容凌飞死死的圈在怀里。 “既然来了,就不许走了,别动,就让我这样静静的搂着你睡,好怀念你身上的馨香啊。”慕容凌飞搂着丁铛,将头靠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吸着丁铛身上的香气。 丁铛静静的被慕容凌飞搂着,他周身的气息,还和一年前一样,只是现在带有淡淡的药草味。慢慢的满足的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大结局2 翌日清晨,丁铛一醒来就直奔洛子峰的营帐,却发现营帐内空无一人,出了营帐问了几名士兵,都表示没有见到洛子峰,丁铛一路小跑到河边,却也没有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匆匆跑回洛子峰的营帐,坐在桌案前,这才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封信。 丁铛: 子峰今生能与卿相识,实乃子峰之幸事。昨日在帐外不小心听到你与凌飞的对话,知道你们的误会已消除,甚感欣慰。子峰曾说过,子峰最希望的就是不让你为难。如今知道你因我二人之事困惑不已,为了不给你增添烦恼,子峰决定远走,祝你和凌飞幸福。 子峰最后想对你说一句,洛子峰,今生今世只爱丁铛一人。 峰留笔 丁铛看后,泪流满面,子峰,你去哪了?你好傻啊?为什么不等我呢?你答应过丁铛,要和丁铛一起回无忧谷的,为何你说话不算数。无忧谷。丁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冲出营帐,立即去找了慕容凌飞。 此时,慕容凌飞正和众将领商讨作战的事宜,就听丁铛在帐外大喊着他的名字,还未待他反应,人已经冲了进来。 “慕容凌飞,子峰,子峰,走了。”丁铛气喘吁吁的把信拍到了桌子上。慕容凌飞示意众人先退下,拿起信看了一遍。 “凌飞,给我准备快马,我要去无忧谷,子峰一定是回无忧谷了。” 慕容凌飞看着慌乱的丁铛,心中有些吃味,“丁铛,你先别着急,你这样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你自己回无忧谷,我也不放心,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战事解决了,就陪你去。” “凌飞,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子峰会出事,我们在来的路上遇袭,他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后来又不顾身上的伤,赶到了这里,来了这里,我只顾着照顾你了,根本忘了他受伤的事情,我好怕,凌飞,我是不是很自私?”丁铛不住的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哭诉。 “傻瓜,别这么说自己,你先回营帐好好休息,这两天我会很忙,等仗打完了,我就陪你去找他。” “恩。”丁铛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营帐。 慕容凌飞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忍住胸口的伤带来的疼痛感,看来这次是需要冷无言的帮忙了。他缓步走向冷无言的营帐,没有人知道慕容凌飞跟冷无言说了什么,大家只知道,三天后一场胜利,为所有夜明国的将士带来了回家的喜悦,因为这场胜利,夜明国和燕翔国签订了百年互不侵犯,贸易往来的协议,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三天后,慕容凌飞带着丁铛快马朝无忧谷而去,当回到那熟悉的小院,丁铛似乎感受到一丝洛子峰的气息,她快步走进院中,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人的身影,但是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丁铛闻的出来,这是治疗内伤的药味,她的心咯噔一下,一阵揪痛,走到院后,看见院子里有一座新坟,她的心再也不能平复,她也不能再自我安慰,她冲了过去,爬在坟上大哭起来,前院的慕容凌飞听见丁铛的哭声,迅速跑到后院,却看见一个冰冷的墓碑上刻着“爱儿洛子峰之墓”。 慕容凌飞想上前劝慰丁铛,却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丁铛需要的是发泄。 “洛子峰,你混蛋,你答应过我的,要陪着我在无忧谷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的,你现在时做到了,可是我丁铛要的是活生生的洛子峰,不是一座冰冷的坟,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会默默守着我,你今天也做到了,可是你也曾说过不让我难过,可是看见如今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洛子峰,我丁铛恨你,恨你一辈子,你从坟里出来啊,你听见了没有,我说我恨你,你应该生气,你应该出来啊。” 慕容凌飞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起丁铛,丁铛的手因为挖着地上的泥土而流血,“丁铛,你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让他死了都不安生吗?” 也许是因为悲痛吧,丁铛竟然一把推开了慕容凌飞,“你说对了,我是不想让他安生,我要让他知道我恨他,我恨他一辈子。”丁铛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慕容凌飞心痛的搂着丁铛,“别哭了,恨又何尝不是因为爱之深呢,子峰明白,你是爱他的。” “他真的明白吗?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呢。” “他明白,他一直希望你能开心,别再伤了自己,那样他只会更难过。”慕容凌飞紧紧的搂住丁铛,他怕丁铛会做傻事,看着那冰冷的坟冢,慕容凌飞觉得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洛子峰走了,丁铛的魂也跟着走了。 一年后,无忧谷风景依旧,丁铛靠坐在以前鬼医最爱的躺椅上,身旁的慕容凌飞将一颗葡萄送到她嘴边,丁铛自然的张嘴,嚼了两下,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酸。” 慕容凌飞尝了一个,表情跟丁铛如出一辙,“酸儿辣女,你多吃酸的好,以后生儿子。” 丁铛斜睨了他一眼,“没正经。”丁铛说着起身,走到院外,摘了些野花,慕容凌飞静静的看着,丁铛捧着花走到后院,放在洛子峰的坟前,“子峰,我天天都有陪着你哦,你在那边应该不寂寞了吧。” 一年来,每天丁铛都要来这坟头看看,生怕洛子峰会寂寞,偶尔会跟他说说话,偶尔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日头偏西,慕容凌飞看见丁铛靠着洛子峰的坟又睡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轻抚了下墓碑,“子峰,如果你知道丁铛会这样,你当初是否还忍心抛下她。” 丁铛眼睑微动,慕容凌飞并没看到,他轻轻抱起丁铛,丁铛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手搂着他的脖子,“凌飞,谢谢你。” 慕容凌飞身型一怔,看着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你醒了。” 丁铛点了点头,却没有从慕容凌飞怀中下来的意思,慕容凌飞抱着她进屋,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 “凌飞,对不起。当初让你随我来无忧谷,本想三个人可以一起快乐的生活,可是谁知道弄成这样,我因为子峰的死而自责,却连带着你也不开心,我真的好自私,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和子峰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让自己开心快乐,而忽略你们。”丁铛说着,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慕容凌飞为丁铛擦着眼泪,狠狠的搂她进怀里,“傻瓜,我和子峰谁都没有怪过你,在我们心中,只要你能快乐,比什么都强,你已经把自己困在哀伤里已经够久了,该放开自己了。” 丁铛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轻轻的点着头,“我会的。” 夜深人静,蝴蝶谷中,箫声扬起,哀怨婉转,让听者无不想伤心流泪。 “啊,老头子,我受不了了,一年了,他就没停过,而且全都是挑的半夜吹这种让人肝肠寸断的曲子,简直快要了我的命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带他回来,让他死了算了。”梅姑捂着耳朵埋怨的瞪着鬼医。 “老太婆,你别这样嘛,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咱们就他一个儿子,你忍心啊?”鬼医极力讨好着他家的这位凶婆娘。 “我不管啦,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是要他,还是要我?只能二选其一。”梅姑才不管是不是他儿子呢,让她受不了的人朝阳赶出蝴蝶谷,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鬼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如果让他选,他肯定选老太婆了,只得认命的走了出去。 “死小子,你再吹,可就出人命了。” 吹箫人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鬼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子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日不救我,也不会有今日了。” 鬼医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洛子峰一记爆栗子,可惜洛子峰的武功尽得他的真传,很轻巧的就避过了。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死小子,你要是放不下,就会无忧谷看看去啊,一年了,她可也是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你又于心何忍。” 夜色中,看不清洛子峰的表情,只是紧握玉箫的手已经爆出青筋,不难看出,此刻的他心中也是苦苦挣扎。 迟疑了片刻,洛子峰一句话没有说,翩然而去,鬼医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满意的点了点头,“死小子,好好珍惜吧。”鬼医又回到屋里继续找他的老太婆去了。 一个身影轻盈的落在丁铛房门口,愣愣的透过窗户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中已是满足,就这样静静的站了许久,洛子峰转身正欲离开,却被一个声音拦住了。 “就这样走了吗?” 洛子峰轻笑,他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个慕容凌飞,他可是无忧子的徒弟,武功修为不再自己之下,只怕自己刚到这里,他就知道了。 “那还能怎样?”洛子峰仰首望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留下来。” 洛子峰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凌飞,以他对慕容凌飞的了解,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慕容凌飞走上前,拍了拍洛子峰的肩膀,“别怀疑,真心话。” “你觉得我这样,还能留下来吗?”洛子峰自嘲的说道。 慕容凌飞此时才借着月光看清洛子峰,“你的头发?” “上次受伤所致,伤好了,头发全白了。” “我不介意。”洛子峰一怔,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转身面对,丁铛梨花带雨的朝他走了过来,轻轻的捧起他的头发,好似是捧着一个至宝一般,“我不介意,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不介意,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洛子峰颤颤微微的伸出手抚着丁铛娇嫩的脸颊,“我,可是,凌飞”丁铛的话,他不是不感动,他真的想留下来陪着她,可是慕容凌飞呢?他最好的朋友。 丁铛看出洛子峰的犹豫,她拉起身旁慕容凌飞的手,将三个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子峰,你介意吗?” 洛子峰这时才明白,他一把搂过丁铛,“不,只要有你在身边,怎样都可以。” 这一夜,三个人相拥而眠。 五年后,同样的无忧谷小院,丁铛同样的躺在那张躺椅上,只是这次身旁坐着两个帅哥,一个喂她吃葡萄,一个给她削苹果,好不惬意啊。不远处,还有一个长的白白胖胖的小帅哥,手里攥着一只小白鸽,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跑来。 “妈咪,妈咪,小白来信了。” 小帅哥一个飞身,吓得洛子峰起身接住他,“慕容轩琪,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许再往你娘身上扑了。” 慕容轩琪挠了挠小脑袋,“呵呵”的傻笑,捧着小白鸽说道,“看见小白来信,忘记了。” 丁铛接过小白鸽,取下信笺,“子峰,你就别说他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洛子峰无奈的放下小轩琪,宠溺的搂着丁铛,“还不是你惯的,你可小心点我女儿啊。”说着,幸福的抚上丁铛大大的肚子。 丁铛瞪了他一眼,“哼,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啊,说不定又给小轩琪填一个弟弟呢。” 丁铛费劲的俯下腰,亲了轩琪一口,“轩琪拿信来,真乖啊。” 小轩琪被丁铛亲后,炫耀似的看着两个爹爹,“哈哈,妈咪亲我啦。你们没有,哦哈哈。” 两个大男人狠狠的瞪了小轩琪一眼,又同时把脸凑到丁铛面前,用手指着脸颊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也要。” 丁铛无奈的叹口气,她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三个孩子呢?一人一个吻,便转身坐回躺椅上,看着手中的信。 “哈哈,信中说,凌萱又给冷无言生了个大胖小子哦,凌萱还说要是我这胎生了个女儿,就让我和她结亲家,把女儿嫁给她和冷无言的大儿子。哈哈,这是好事哦,不错哦。” “不行,我反对。”洛子峰立马跳了出来,有没有搞错啊,他的女儿还没出生,就惦记上了,不可以。 “为什么啊?”丁铛不解的看着洛子峰,“我觉得这事挺好啊。” 慕容凌飞在一旁偷笑了,“呵呵,你还问为什么啊?这谁不知道啊,冷无言的大儿子是出了名的跟冷无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身的冰冷,子峰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对着个大冰块啊。” “哦”丁铛恍然大悟,看见一旁的洛子峰也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这个女儿说不定就是能融化那冰块呢。” 洛子峰见丁铛不死心,“我告诉你啊,不行就是不行。” 丁铛见洛子峰不高兴了,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不行就不行嘛,凶什么嘛。轩琪,走,跟娘进屋。”丁铛说着拉着小轩琪进了屋。 丁铛刚关上房门,正要写回信,小轩琪冒出头来,“妈咪,你是不是要告诉凌萱姑姑,你同意啦?” 丁铛把食指比在了嘴边,“儿子,你最聪明了,记得要保密哦。这是咱们娘俩的秘密。” 小轩琪学着丁铛的样,把食指比在嘴前,一个劲的点头,“恩,秘密。嘿嘿。” 丁铛突然很欣慰的抚了抚小轩琪的头,这小家伙,怎么给她的感觉鬼灵精怪的哦。 数月后,丁铛如洛子峰的愿生了个女儿,多年后,冷无言和凌萱带着他们的儿子来到无忧谷,送定亲信物,此时洛子峰才知道丁铛竟私下里答应了凌萱他们的要求,很是生气。不过在看到冷无言的大儿子,冰冷不苟言笑的冷逸豪一见可爱的洛莹莹,竟然笑了,而且呵护备至,便也不再阻拦。 大结局(修改) 一年后,夜深人静,蝴蝶谷中,箫声扬起,哀怨婉转,让听者无不想伤心流泪。 “啊,老头子,我受不了了,一年了,他就没停过,而且全都是挑的半夜吹这种让人肝肠寸断的曲子,简直快要了我的命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带他回来,让他死了算了。”梅姑捂着耳朵埋怨的瞪着鬼医。 “老太婆,你别这样嘛,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咱们就他一个儿子,你忍心啊?”鬼医极力讨好着他家的这位凶婆娘。 “我不管啦,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是要他,还是要我?只能二选其一。”梅姑才不管是不是他儿子呢,让她受不了的人朝阳赶出蝴蝶谷,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鬼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如果让他选,他肯定选老太婆了,只得认命的走了出去。 “死小子,你再吹,可就出人命了。” 满头银发的吹箫人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鬼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子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日不救我,也不会有今日了。” 鬼医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洛子峰一记爆栗子,可惜洛子峰的武功尽得他的真传,很轻巧的就避过了。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死小子,你要是放不下,就会无忧谷看看去啊,一年了,她可也是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你又于心何忍。” 夜色中,看不清洛子峰的表情,只是紧握玉箫的手已经爆出青筋,不难看出,此刻的他心中也是苦苦挣扎。 迟疑了片刻,洛子峰一句话没有说,翩然而去,鬼医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满意的点了点头,“死小子,好好珍惜吧。”鬼医又回到屋里继续找他的老太婆去了。 无忧谷风景依旧,丁铛靠坐在以前鬼医最爱的躺椅上,身旁的慕容凌飞将一颗葡萄送到她嘴边,丁铛自然的张嘴,嚼了两下,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酸。” 慕容凌飞尝了一个,表情跟丁铛如出一辙,“酸儿辣女,你多吃酸的好,以后生儿子。” 丁铛斜睨了他一眼,“没正经。”丁铛说着起身,走到院外,摘了些野花,慕容凌飞静静的看着,丁铛捧着花走到后院,放在洛子峰的坟前,“子峰,我天天都有陪着你哦,你在那边应该不寂寞了吧。” 一年来,每天丁铛都要来这坟头看看,生怕洛子峰会寂寞,偶尔会跟他说说话,偶尔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日头偏西,慕容凌飞看见丁铛靠着洛子峰的坟又睡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轻抚了下墓碑,“子峰,如果你知道丁铛会这样,你当初是否还忍心抛下她。” 丁铛眼睑微动,慕容凌飞并没看到,他轻轻抱起丁铛,丁铛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手搂着他的脖子,“凌飞,谢谢你。” 慕容凌飞身型一怔,看着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你醒了。” 丁铛点了点头,却没有从慕容凌飞怀中下来的意思,慕容凌飞抱着她进屋,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 “凌飞,对不起。当初让你随我来无忧谷,本想三个人可以一起快乐的生活,可是谁知道弄成这样,我因为子峰的死而自责,却连带着你也不开心,我真的好自私,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和子峰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让自己开心快乐,而忽略你们。”丁铛说着,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慕容凌飞为丁铛擦着眼泪,狠狠的搂她进怀里,“傻瓜,我和子峰谁都没有怪过你,在我们心中,只要你能快乐,比什么都强,你已经把自己困在哀伤里已经够久了,该放开自己了。” 丁铛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轻轻的点着头,“我会的。”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屋外人影闪过,落寞的离开了无忧谷。 洛子峰站在无忧谷入口处,又朝谷中小院的方向回望一眼,她既然认为自己已死,我又何须去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洛子峰跃上黑马,有些心痛的高声喝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哈哈”骑马扬长而去。 屋内的丁铛似是感觉心口又瞬间的痛楚,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冲出了屋子,入眼的不过是那如故的景色。慕容凌飞上前扶住丁铛,“怎么了?” “凌飞,如果我说,我觉得子峰还活着,你会怎样?” 慕容凌飞心疼的拥着丁铛,“那我就陪你一起找他,找遍天涯海角。” 丁铛感激的搂住慕容凌飞不放,看着眼前男子的满眼爱恋,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丁铛轻轻的闭上眼,慢慢的送上自己的红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生涩中有一点点的紧张,慕容凌飞深深的吻上怀中的可人儿。 五年后,无忧谷中来了三位客人,他们就是冷无言和凌萱,还有他们的儿子冷逸豪。 丁铛看着冷逸豪,一脸的冷气,绝不逊色于他爹,“冷无言,我说啊,你儿子还真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还真是冷若冰霜啊。” 凌萱一听,撅起了小嘴,“丁铛姐姐,我都快郁闷死了,我就没见过他笑,怎么逗也不笑。” 丁铛放下手中只有三岁的慕容可儿,指着冷逸豪说道,“可儿,去找哥哥玩。” 可儿摇摇晃晃的走到冷逸豪身边,手中拿着一朵小花,“哥,花花,漂漂。” 冷逸豪本想躲开,可儿一个没站稳,就朝他扑了过来,冷逸豪一着急也没站稳,摔倒在地,而可儿正好趴在他身上,可儿看见哥哥摔了,费力的爬起来,握着冷逸豪有些擦伤的小手,轻轻的吹着,“哥,通通,吹吹,不痛。” 冷无言和凌萱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担心,在山庄里,一般这种情况,冷逸豪都会毫不客气将对方推开,他们正欲上前扶开可儿,却被丁铛拦了下来,丁铛让他们静观其变。 说来也奇怪,可儿给冷逸豪吹着小手,冷逸豪并不反感,还觉得有股暖流在心中攒动,对这个妹妹也不排斥了,他轻轻的抚了抚可儿的头发,“可儿,哥哥不痛了,咱们起来去那边玩。”冷逸豪站了起来,拉着可儿朝那边的花丛中走去。 冷无言和凌萱都有些惊讶,“看来我们家逸豪喜欢可儿呢。” 丁铛看着逸豪和可儿在花丛相亲相爱的样子,心中很是满足,幸福的靠在慕容凌飞的怀里。 洛子峰那日离开无忧谷后,便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从此江湖中多了位“银发大侠”。但他也终究逃不过感情这一关,多年后的一次意外,救了一名异族少女,异族少女从此对他死缠烂打,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最终打动了洛子峰,二人携手游江湖。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